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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怎么样?”结果助理递给他的毛巾,做到导演身边的椅子上。
导演直勾勾的看着刚才回放,“很好。”侧身拍拍敦贺莲的肩膀,还赞许的看这亚纪,“我还担心临时更改剧本,你们应付不来。看来我的眼光没错。哈哈——好了。”
“嗨。”已经要开始收尾工作,亚纪的情绪却没有被现场欢乐的气氛感染,不自主的颤抖还是感觉寒冷,趁着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个人走回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发现手指根本无法拧开瓶盖,下一秒水杯就被人抽走。
顺着水杯的放向看去,瓶盖被跟过来的敦贺莲轻松的拧开,递回亚纪手里,“怎么了?”
捧着水杯小口的送到嘴中,柠檬茶,亚纪本是喜欢这种味道,可是现在只感觉苦苦的。“就是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拿起剧本整理思路。亚纪往后翻了几页,把剧本扔到一边。“家败人亡,两个人只能在战火纷飞中,寻找一点温馨,可是这点温馨却让氛围更加沉重。”
“这就是战争。”敦贺莲沉沉的说,“可能在有些人眼里,它只是个游戏。”
亚纪点点头,又把自己缩回去,“一开始看剧本的时候还感觉没有什么,可是来到剧组,可能是太过真实,就好像置身在当时的环境,戏里死一个人,我的心也好像被拽了一下。”顿了顿,“刚才被杀的那个场景,就算是真实的自己也会做那种决定吧,家没有了,就算生下孩子,他就能好好的活下去吗?还是这个年代,什么都没有,虽然这个决定真的无情。”那些笑容和悲哀都是真实的,亚纪第一次被一场戏这样牵动情绪。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在和平时代体会不到的。”敦贺莲看看在远处努力探讨剧本的编剧和导演,“他们描写战争的悲哀,可是日本人骨子里又有着好战的分子,他们是为了什么?”
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亚纪低着头掩面哭泣,发泄心中的郁闷,这部戏太过沉重,她都无法负荷。
敦贺莲叹气拍拍亚纪的头,他能理解亚纪的心情,真的能。
☆、42
“你怎么来了?”亚纪上车后;对着驾驶位的迹部说。“集团不忙吗?”
“啊嗯,半年没怎么见自己的未婚妻;本大爷不应该来吗?”迹部发动汽车。“行李呢?”
“总算结束了,行李我会让杏子送回去。”这部电影是她拍摄最疲倦的一部;累;心累。“半年。”半年时间来拍一部电影,不算多。勉强的勾起嘴角,“最近什么样?”
迹部用眼角扫过亚纪;“不想笑就不要笑,太不华丽了。”发动车子。
“你就不怕我是因为不想见你吗?”亚纪随口说。
“你不想见本大爷?呵呵,不是你想就能。”接下来的话也不需要说出口。
亚纪叹气蜷缩在副驾驶,闭上眼睛假寐。车厢内只有清澈的钢琴聲,静下来听,亚纪才发现这是迹部弹奏的,霸道又细腻的琴音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亚纪也只是听了不过几次,就被印到脑海中。
偏头静静的看着迹部,伸出一根手指,划过他了脸颊。接触了迹部财团的事物,这个男人还是没有一丝疲倦感,仿佛一切都是得心应手。点到他眼下那颗泪痣上,遮挡住,再看他就没有了属于他的风情。忘记前世谁说过,迹部的泪痣就是萌点,这话她印象很深。
迹部没有躲避,像是没有受到干扰,专心开车。
“你说,有一天我一定会死去,你会让我死在你手里,还是别人手上?”忽然问出口,亚纪也被自己的口不择言惊吓到,但是还是想知道迹部的选择。
等待一阵,迹部没有回答,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亚纪收回手指看向窗外。大概是问错人了吧。
“不会死,本大爷不信命,不会有那么一天。”迹部的回答,在亚纪耳中异常清晰。
“阻止不了呢?”亚纪又问。
迹部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存在过。”迹部不屑于去想这样的问题,下一刻就死掉,只要这一刻不后悔,那就没有所谓。
亚纪打开遮阳板,看着上面镜子中的自己,摘下眼镜,将自己完全显露在镜子中,“存在过吗?”存在过,你的人生不会因为死去而断绝。存在过,所以要更努力的生存。“有人会记得?”
“我记得。”迹部轻声回答。
“呵呵。”亚纪开心的笑,真的很开心。有人能记得她,前世是不是也有人记得她,记得她存在过,记得她是谁。
在她死去的公寓中,她是第几天被发现的,有没有人为她流过眼泪,亦或是为怀念一下她。
怕只有邻居发现尸体后的惊吓,和警方的调查,她是没有身份的人,在那个国家,没有亲人没有过往。也许有朝一日,她死去的消息会传回日本。
亚纪看着迹部,他们是不是只拿她的死当作笑柄,还在说着是她罪有应得?说不恨,怎么可能不恨,可是她不知道应该去恨谁,恨所有人,可是这恨分摊下去,也就所剩无几。
亚纪还在笑,眼角已经泛出眼泪,这一次她才算是真正的重生吧,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契机。
迹部不知道亚纪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直觉中,她不需要插话,不需要安慰,让她发泄够自然就会恢复正常,在亚纪平静下来时,迹部再看,亚纪眼神恢复清明,以前她总是带着压抑又或者是,死气。
揽过亚纪,注意前方路况的同时,在亚纪额头亲吻一下,“啊嗯,正常了?”
“嗯,正常了。”没有比现在更加正常。
“等下你会知道一个不正常的消息。”迹部明显心情很好,“还算华丽的消息。”
亚纪好奇的看着迹部,“现在不能说?”什么消息神神秘秘的。
“要见到才有意思。”迹部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回到公寓之后,迹部第一件事没有让亚纪回到家中,而是敲开对面忍足家门。亚纪暗想,这个华丽的消息和侑士有关?
打开房门,忍足一身休闲服,可是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浓,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不过这个没睡好的天数应该不少,现在哪里像是往常优雅的样子。
“小景··你来做什么?”忍足打了一个哈欠,让开身子让迹部进门。
“啊嗯,你个不华丽的家伙,就看到本大爷吗?”
忍足这才打起精神,“亚纪?你回来了?”
“你才看见我,枉我刚回来就来找你。”嘲弄的看着忍足,“你这是?”
“小景没告诉你?”
“没有,他说要自己看。到底是什么事?”亚纪兴致盎然的问,但是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
“谁来了?”
忍足赶紧让开门口让两个人进屋,“是小景和亚纪。”
亚纪刚进屋看到上川香从里屋出来,好像丰满了很多啊。往下看,这身衣服?她怎么穿着防辐射服出来了。那不是孕妇才穿的吗?等等,孕妇?
“侑士怀孕了?”亚纪本来想说的是,侑士,她怀孕了?因为太震惊又说的太快,最后形成那句囧囧有神的话。
“哈哈——”迹部和上川马上噗笑出来。
忍足愣愣的看了亚纪几秒,这段时间都在照顾上川,反映也迟钝了。在脑子过了好几圈才反映过来,“我怎么能怀孕,是小香。”
上川走过来,狠狠的踩了一脚忍足,“还不去倒茶?”忍足得令马上冲向厨房。
亚纪惊喜的看着上川,能将忍足这种花花公子训练成妻管严,“太女王了。”冲着上川伸出大拇指。“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将野狼训练成拉布拉多犬的方式。
“啊嗯?教什么?”迹部走到亚纪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含危险的寒光。
亚纪马上摇摇头,“没有,没有教什么。”暗暗唾弃自己,这种话怎么能让他听见,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问,反正时间很多。走到上川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几个月了?”刚扮演了一个孕妇,回来就见到真正的孕妇,很有缘啊。
“五个月。”
亚纪了然的点点头,难怪已经这么大了。五个月,是她在拍戏的这段时间,回头瞪了迹部一眼,这么大事都没有告诉她。
忽然想到,“你们?”亚纪也没有把话说完,她没有收到结婚的请柬,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是暗渡陈仓,毕竟私生子是绝对的丑闻,忍足家不会不知道。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宴会要等孩子出生之后,是忍足家的意思。”先定下名分,剩下的都好说。
忍足端着茶盘走出来,亚纪就开始调侃,“没想到我们的忍足公子是最先结婚的,还是奉子成婚,怕是被人听到,眼珠子都掉一地了吧。”
忍足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回嘴,“羡慕?那你也生一个啊,到时候你们也和我一样。”他们都认为迹部和亚纪两个人已经水到渠成,才感明目张胆的调笑,可是没想到亚纪刚听见后,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迹部把亚纪搂在怀里,“啊嗯,太不华丽了。要不要本大爷给你安排点事情做?”
“小景,家有孕妇,我需要时间。”迹部还在东大学生会,忍足当然也是其中一员,迹部想要压榨他,他也逃不过。忍足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到心酸,从国中,高中,现在的大学,他都是被压榨的一员,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上川睁大眼睛看着忍足,“你是意思是我很麻烦?”
“没有,没有,小心宝宝。生气对婴儿有影响,要随时保持心情,还有——”
已经不再害羞的亚纪吃惊的看着碎碎念的忍足,十足的奶爸姿态,目瞪口呆的捅捅迹部,“这货是谁?我一定不认识,对吧。”
“啊嗯,不是的人,不需要在乎。”看看这两个不华丽的家伙大概是顾不上他们了,“我们回家吧。”拉着还在惊奇的打量两个人的亚纪,回到家中。
“这才半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亚纪关上房门把皮包放下,还是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