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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重的语气更让人感觉这不仅仅是她因为音乐老师的事情而发出的感叹,更像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
晓萱突然就减少了对她的反感,突然就感觉她似乎也有太多的无奈和不如意。
晓萱悄悄问对桌的李薇。
“难道女人步入婚姻都会疲惫吗?”
婚龄刚刚一年多的李薇放下手中的红水笔,合上面前的学生作文本。
“唉!”她先叹了气,既而说,“不是全部如此,也是大部分,总之婚姻的门不好进,更不好随便进。”
晓萱望望比自己年长四五岁,绝对也算是晚婚的李薇,虽然还有些懵懵懂懂,却分明感受到了那扇门的沉重。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我可不能轻易就进了那个门。
李薇又说:“男人在婚前都会把女人当成宝,可婚后就把自己当宝了。”
晓萱捂住嘴偷笑,说:“别说,你这话还真有点婚姻专家的味道。”
斜对面的刘丰竟然听到了她们的低语,一反刚才的深沉伤感,又抢白晓萱说:“怎么?小倪,你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子也议论起这样家长里短的俗事了。”
“我?”晓萱张大嘴,指指自己,反问刘丰。
“是呀,我以为像你这样不识人间烟火的女子不会关心什么婚姻啦家庭啦之类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中年妇女才喜欢纠缠这些鸡毛蒜皮。”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在学生的作业本上划着勾,连眼皮都不抬。
晓萱对她瞬间的好感也烟消云散,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怎样反驳。还是李薇以拉她去打开水为借口,帮她解了围。
“你说,我招惹她了吗?”
李薇竟然笑了。
“你还笑?”
“不是,我是想你刚才傻乎乎的样子很好笑。”
晓萱白了她一眼低头接水。
“不过,说实话,我看她是和你杠上了。”
“她为什么这样呀?”
晓萱很不理解。
“有她的原因也有你的问题。”李薇一副很客观的样子。
晓萱停下来,说:“那你说我有什么问题?”
“哎呀!”李薇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腰间推着她向前走,“你的问题就是不该让别人觉得你与众不同,明白什么是枪打出头鸟吗?尤其你一个刚毕业的小老师,偏偏表现出和大家格格不入,自然不好。”
“我不就那一次发表了点不同意见吗?”
“一次还不行呀?那一次的影响有多大?你之后再陪10次笑脸也挽回不了。”
“我才不会陪10次笑脸呢。”
“呵呵,是呀,所以不就成了她的眼中钉了吗?”
晓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想一会就去找领导谈辞职的事情,彻底离开这个环境。这样想想稍微好受了些,便继续问,“那她的原因是什么?”
李薇有点犹豫,说:“我和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嗯。”晓萱点头答应。
李薇这才放心地说:“其实她的婚姻有问题,她挺难的。她丈夫是她的师范同学,很帅。只是她当初分在了中学,而她丈夫进了一所小学,前两年辞职自己做生意了,生意没做成,却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她为了孩子还死也不离婚,就任由丈夫经常把家里的钱往外拿。”
“这是真的?她不是天天在办公室说她丈夫又帅又有本事又是初恋又恩爱吗?”
李薇摇摇头,说:“不是的,我一个初中同学和她丈夫是以前的同事,他们哪里都知道这件事。”
“那她为什么撒谎呢?可以什么都不说呀。”
“这就是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想让别人看她什么都有,宁愿自己心里苦。其实她就是太要强了,你想这样要强的人,能让你不把她放眼里吗?所以呀,你以后就小心点,哄着她点,毕竟比我们的资格老呀。”
晓萱点头,她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刘丰固然刻薄了些,但遭逢这样的事情也的确让人同情。晓萱很感激李薇这样帮她分析,想想真得向李薇学学,和谁都不生硬,未尝不是一种好的处世方法,于是她由衷的说:“像你这样的性格,应该一切都顺利,我得向你学习。”
李薇苦笑,只说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晓萱并没多想李薇的弦外之音,却听到办公室里的窃窃笑声。
“呵呵,一看小倪就没打算在这干下去。”
“是呀,人家又年轻又漂亮可不得出去闯闯,万一要是再找到个有钱的男朋友就不用愁了。”
“呵呵呵呵,是呀!”
晓萱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和家里人大吵大闹的,她只记得她反复着一句话——你们这样哪里是为我好呀。
她哭着跑出来,真想永远不再回去。
大约是那个秋天的最后一场雨,她孤零零地躲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的檐子下。
很快天宇就赶来了。
晓萱第一次趴在他的肩膀哭泣,第一次像个女孩子般表现出她的柔弱,任凭泪水和雨水交杂在一起。
天宇就那样不知所措地拥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在她一声声哭泣中悸动了整颗心,心疼是那一刻惟一的感觉。是的,晓萱永远都是他最心疼的女人。同样也是伤他最深的!就像8年后当晓萱的第二个丈夫何过悄无声息却是决然不顾地离去后,她向他哭诉时,他终于爆发出了内心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终于狠狠地痛快地说出心底的话。“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可以左右别人的感情吗?以为只有你可以随心所欲吗?别人不可以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为什么弄成这样,但我却深知你太喜欢在无意中伤害爱你的人了。就如我,那样的伤害——8年了,还在!”
晓萱也是在8年后,在自己也深深地心痛后才真正地明白她的确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心疼她的男人——余天宇。她承认一切的伤害缘于错误,她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不负责任地嫁给她无法产生爱的人,甚至当时只有仇恨的天宇,更大的错误则是嫁了后从没想积极地去呵护婚姻,完善情感,而是一味地挑剔天宇的平凡,追究那一夜的落败,活在失落和悲哀中,寻找着解脱的借口,而无意中把婚姻当作了儿戏。
那一夜?
的确如果没有那一夜就不会有晓萱和天宇5年的地狱般的婚姻。或许他们会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在彼此需要的时候给对方一个肩膀,但偏偏就有了那一夜……
晓萱因为总经理助理一事泡汤,所以看谁都不顺眼。当办公室里又像开会那样张家长、李家短地议论时,晓萱终于暴发了。高老师和刘丰自然结成联盟,一起攻击她。而晓萱也毫不避让地反击。一下子,办公室里挤满了老师,门口也堵满了学生。李薇左右劝阻,双方都不见收敛。最后校长闻讯赶来,驱散了学生,劝走了其他老师,又是劝阻又是打压,总算平息下来。
晓萱坐在椅子上,看着高老师和刘丰仍然气鼓鼓的样子,胸口犹自起伏不平,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畅快,仿佛几天来压在心头的怨气终于散了出来。脸上也不由有了一分得意。
这时,天宇打来电话,告诉晓萱:他们单位组织去北京旅游,而且每个人可以带一名“家眷”。问晓萱有没有兴趣,晓萱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可到了真要出发时,晓萱却迟疑了很久。直到天宇催了一遍又一遍,才极不情愿地收拾几套衣服,赶到出发点。
大家先后到了,汽车刚开动不久,晓萱就感觉有很多讶异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紧接着,车厢里一片窃窃私语,甚至向前后打听,末了,再仔细而深意地向晓萱看了一眼。
晓萱尴尬地低下头,偷偷地,又狠狠地看着旁边的天宇。天宇呵呵地傻笑。
到了北京,下了车,晓萱发现在这一拨人中,天宇的旅行包是最大的。晓萱在大家对天宇的打趣中又一次感受了尴尬。晓萱转身就走,天宇背着大包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走累了,才在天宇的央求中一同找了个旅馆。
当天宇打开旅行包,里面多是汉堡、卤水鸡腿和各种晓萱最爱吃的小零食,晓萱在那一刻有了一些感动和愧疚。
两个人已经和同伴分开,又身处异地,特别是在乍寒的深秋,面对着每一张接踵而来的陌生面孔,晓萱突然觉得天宇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甚至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这几天一直没有笑容的晓萱“哧哧”地笑。真的,她越来越觉得天宇和她像是亲人。没有男女的爱慕,却是彼此的惟一,惟一知心的男女。有时候她也想如果天宇再多些书卷气,不会在紧张的时候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她会不会愿意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然而一切都是如果,正如一切都是未知一样。
天宇其实很会玩,带着晓萱在天坛的回音壁处听回音,只可惜她并没有听清楚他喊出的话——我爱你。她忽闪着眼睛一个劲儿问:“啥?你再大点声。”
晚上他们坐上三轮车观赏夜景,又在王府井狂吃小吃,最后跑到三里屯去喝酒。那时候他们所在的城市还没有太多的酒吧,只有几家很有规模的迪厅和大大小小的歌厅夜总会,所以酒吧的松弛的氛围令他们顿感新鲜的同时也调动了他们身体中想要释放的元素,他们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嬉闹。当他们回到旅馆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进了一个房间爬上了一张床。
她闭着眼,如同在梦境中游走;他承认,他还是有一丝清醒的,只感觉身体的欲动与酒精在体内的灼烧撞击出更强烈的渴望。
他哄着她,脑袋沉沉的;她嘴里含糊着,头往枕头里扎,迷迷糊糊地竟脱了衣服。
他看到她的胴体,酒醒了一半。他呆愣了片刻,之后他身体更加的膨胀,无法挣脱地如狂奔的野马般的激荡。他喘息着,伸出双手轻轻地触到她。她不算丰盈却十分圆润的胸部把他最后的一点心理防线崩塌。他的唇连同他的身体一同压下去。
“啊!”在她的惊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