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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说起这些损失的时候，脸上的悲伤毫不做作，让一边的阿尔托莉亚有些奇怪。按照她的理解，高级骑士跟斥候之间根本是不能划等号的。在贵族眼里，一百个斥候也比不上一个高阶骑士。
“留下两个人潜伏在这里接应可能回来的人，其他人跟我立刻赶回帝都。”思索了片刻之后阿贝尔终于做出决断。黑甲骑兵虽然退了，但难保不会有更多的部队过来。卡多姆可以勾结教会，势力应该更大的普洛德大公难保没有教会的暗中支持。一旦军队有了教会的高手配合，这些人留在这里只有被杀。
“殿下，那他们的尸体怎么办？”说着话的，竟然是丹尼尔之外的另一个高阶魔法师科林。很显然，在过去这段时间的战斗中，那些斥候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让高傲的魔法师把他们真正当成了伙伴。
“能带的都带回去吧。”阿贝尔叹了口气。这些人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会死在这里。按照现在事情的发展来说，自己当初就算一个人不带也照样能做到今天的局面。
第71章 惊喜（）
阿贝尔的回归让凯撒上下都激动不已。在之前的几天内女皇洛丽手中关于南方的消息早就如同雪片一样堆积了不少。黑暗教会的行动看似凑巧，但最大受益者却还是凯撒的皇族。外人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凯撒的权力中心却能猜到阿贝尔在其中下了不少工夫。撬动势力庞大的黑暗教会对付卡多姆，这招驱虎逐狼实在太完美，就连光明阵营的教会都无法抓到一丝凯撒参与的把柄。
不过即便如此，迎接仪式却还是在一小部分人之间显得热烈。毕竟过度的张扬也容易惹来光明诸教会的猜忌。
随后，洛丽撇开了一众贵族跟阿贝尔等人开始了秘议。在场的，除了洛丽和霍金以及阿贝尔跟他的漂亮女仆外，也就只有两个帝国的大臣。他们是帝国现任的元帅和宰相，一文一武，协助女皇和霍金撑着凯撒。
除了已经从丹尼尔口中隐隐知道阿尔托莉亚身份的洛丽，其他人都对这个寸步不离阿贝尔身边的蒙面女子非常好奇。尽管阿贝尔事前已经说过这是他的追随者，但阿尔托莉亚火爆的身材依旧让人不免兴起一种奇怪的念头。而且，阿贝尔坚持把这个追随者带在身边，甚至连接下来要商议的机密都毫不忌讳，让人或多或少有些想法。
“殿下，感谢您为凯撒做的。”进入密室之后，双方几乎是才坐定，洛丽就站了起来，对着阿贝尔微微欠身。
女皇表现出这种姿态，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
“陛下，之所以这么快赶回来，一来是因为卡多姆的事情暂时解决，二来么，我之前碰到了精灵族的公主罗拉娜。”阿贝尔并不愿意多讨论关于比卢城事件的细节，因为那必然会牵扯到之前的光明黑暗两大阵营大举出现的原因，以及那个导火索亡灵法师杰克逊。
“罗拉娜？精灵主神的代言人？”刚刚坐下的霍金又站了起来。整个大陆上，能够让他感觉到威胁的，也只有这些神的代言人以及几乎不出现的半神级强者。
阿尔托莉亚站在阿贝尔背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霍金是十二级的传奇强者，这是绝大多数人类高手需要仰视的境界。传言中这个凯撒的第一强者已经只有不到两年的生命，但是现在看来，霍金脸色却出奇地好，根本看不出有中了诅咒的迹象，这让她有些难以理解。
阿贝尔看着女皇洛丽，用一种极度缓慢地节奏说道：“我自做主张跟罗拉娜初步达成了协议。精灵族帮凯撒解决面前的情况，战后凯撒跟精灵族开始贸易和政治上的合作，精灵族在凯撒可以开设神殿招收信徒。”
“什么？”凯撒的四大巨头都惊呼起来，脸色骤变的同时又都开始思索这番话代表的含义。
阿尔托莉亚面纱下的俏脸也是快速变色。阿贝尔跟罗拉娜的会面短暂又隐秘，这些细节连她都不知道。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达成了这种很可能改变大陆格局的协议。
“不要有什么想法，很多事情稍后我会跟你解释。”阿贝尔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这是阿贝尔首次运用契约感知了她的想法并把自己的意思传递过去。
“殿下，能否仔细说一下？”凯撒帝国宰相肖恩第一个开口。在场的人中，谈起政治自然是这个一生都在官场中打滚的老家伙最是精通。
“精灵族想要在大陆上找到一个合作伙伴，并且扩大精灵神的影响力。他们帮助凯撒，条件就是只有精灵族能够在凯撒建立神殿，还有贸易和政治上的合作。这是口头协议，具体的还要你们商量。我想现在罗拉娜已经回到了塞斯群岛在制定具体的条件。”阿贝尔很随意地说着。他能肯定罗拉娜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双方的合作几乎已经成了必然，所要商量的也就是具体的条件而已。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殿下，我担心的是精灵族之后提出的条件会很苛刻。”洛丽脸上依旧残留着一丝惊喜，但担忧也浮了上来。如果事情真如阿贝尔所说，那精灵族提出的要求显然是太低了，让人难以相信。任何一个有能力在这个时候帮助凯撒的势力，只怕都会毫不犹豫地吞掉凯撒。
“不会。”阿贝尔摇摇头，“这事情你们商量一下吧，我想精灵族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凯撒几人依旧难以消化。
“我需要一处单独的居所，要跟修炼场所连在一起。”阿贝尔再度开口，随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我希望在跟精灵族正式达成协议之前，今天我所说的只有眼前诸位知道。不管谁泄漏出去，我都会杀了他。”
阿贝尔突然起来的转变让所有人有些难以适从。他这样说，只是换种方式点明凯撒中有内奸。但这个情况，凯撒这些高层应该比他更清楚。他的考虑很简单，今天说的如果传出去，只怕这个位面所有的神殿都会注意到他，那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局面。跟精灵族合作的事情，目前还是相当隐秘。就连罗拉娜都要撇开两个亲随才跟他谈合作的事宜，他更不想因为凯撒这些事实上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的人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看到阿贝尔站了起来，谁都清楚会议只能暂时中止。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一次南方之行后阿贝尔就会变成这样，但洛丽还是很快安排人手去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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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最新的报告，罗拉娜殿下已经返回塞斯群岛，而且是从安普森港直接坐角鹰兽离开的。”月光教会十二大主教之一的欧德把一份报告递给卡罗琳，随即到一边安静地坐下。
“看来她很急。继续让人盯着，只要她再出现，一定要掌握她的去向。”卡罗琳嘴角泛起冷笑，想起了罗拉娜所谓的合作。
“殿下，我们对罗拉娜殿下动用a级监察是否有些不合适。这样很可能引起精灵族的不满。”欧德出声提醒到。
“通知教宗，立刻派弯月守护军团来这里。另外，请三位圣殿守护者来协助我。”卡罗琳丝毫没有理会欧德，只是沉声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殿下，大规模调动人手只怕会引起其他教会的猜忌。而且圣殿守护者身份尊贵，让他们对付黑暗教会是不是有些”欧德再度开口。
“闭嘴！”卡罗琳身边一个全身都拢在白袍中的高手冷冷地开口，“你敢质疑殿下的决定？”
“赶快去办，如果这事延误了，我不介意动用圣器先让你进审判所。”欧德刚要出声就被卡罗琳的话堵了回去。就算他有所依仗，但是圣女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也只有听命。
第72章 剑诀（）
阿贝尔和阿尔托莉亚坐在巨石垒成的空旷大殿中。这是他所要求的修炼场所，周围已经被他布下了层层魔法陷阱。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两年之后你可以离开，但不能泄漏关于我的一切。第二，忘记你的家族，从此跟着我。”阿贝尔闭着眼睛开口。
阿尔托莉亚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阿贝尔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强行契约的时候她已经认命，尽管始终有些不甘，但却根本无法反抗那个契约的约束力。
“殿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违反契约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何必还来试探。”猜不透阿贝尔的想法，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是试探。如果做不到追随者应有的态度，我要你何用？”阿贝尔超乎平常地冷漠。他十分清楚阿尔托莉亚很可能成为别人注意他的一大破绽，如果这个破绽不能成为助力，那未来的时间内带着她只会是一个麻烦。一旦阿尔托莉亚选择前者，他就会动用契约的效果强行命令她在这里隐居两年不准走出一步。
阿尔托莉亚脸上终于出现了惶恐，还掺杂着一丝悲哀。她沉默着，脑子里闪过这段时间来的所有一切。良久，她终于缓缓地开口：“阿尔托莉亚永远会跟着殿下。”她知道这是赌博，但天平却倾斜地厉害。选择前者，她这辈子能达到的成就，或许只是一个贵族。但阿贝尔短短的时间内给她带来的震撼却超出了过往的二十多年。他跟罗拉娜达成的协议以及那个契约甚至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让他不难猜到这个年轻的主人有着多么可怕的背景。
随手丢给她的武器都是颠覆她常识的神器，这让她最终选择了后者。她也清楚，这不是一个简单地选择，而是今后的生活中，必须抛弃自己以往的身份和态度，做一个真正地追随者，仆人。或许将来会有那么一天自己还有那个机会，这是基于阿贝尔的性格得出的结论。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必须认真地贯彻好追随者这个身份。
阿贝尔看着她，并不意外她这个决定。今天的一切，只是要让她清楚认识到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