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维哲想想就害怕,不由打起寒颤,然而怕过头后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敢走到月清面前,以食指探进她脸上的凹洞再抠几下,是陶土。
鬼怎么会是土做的?沈维哲又不明白了,他对着月清转悠,接着伸手『摸』起她的胸,柔软的与真人一样。
“你有什么本事?”
沈维哲对月清更是好奇,他想一个肯与他合作的“鬼”自然是能利用的,如果她有通天本领,宋维哲算个屁!但月清没多大本事,她只好朝沈维哲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眼下得让他帮忙。”
月清让老叫化子说出伏鬼的方法,而这个鬼不是平常的鬼,她不死不灭,存在天地间千年,堪比神灵。
老叫化子一听别人提到他本行,他就忍不住滔滔不绝,得意地说出好几种降魔之法。
“据我所知‘铁’能驱邪,你想呀牢里的锁啊链啊什么的都是铁制,就是要把‘邪’困在里头。我知道有种法术能缚灵,需要乌鸡血、黑狗血、童子血抹在铁器上,再厉害的鬼啊都逃不出哦。”
“东西好找,但你能施阵法吗?”
老叫化子一听有点犹豫。“这东西其实也不好找,其中童子血得是至阳时出生才行。依我算来,至阳之时……”
“不就是今天嘛。”
说罢,月清朝沈维哲看了眼,甜甜地笑着说:“我们有。”
月清指的是菲儿肚里的孩子,她想得很简单,认为只要在阳时把孩子拿出来,童子血就有了。她让沈维哲想法子,沈维哲心里嘀咕,觉得这是损阴德的事,再说他为何要听命于一个陶土鬼?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让我做这些事,总得说清楚是为什么吧?”
沈维哲也不是吃素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捏上老叫化手里的棍子,怕月清万一翻脸,就往她脑袋上来一下。
月清依旧单纯,眼神清澈且无辜。她说:“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不会害你的。你按照我的话去做,到时我会给你一份大礼,你定会高兴。”
“什么礼?我想做皇帝,你能成全吗?”
沈维哲戏谑。月清想了会儿,极认真地点头。“能。”
沈维哲得到这个答案后,立马收起嬉皮笑脸,极认真地考虑起来。他不知道月清是什么玩意,总之她比常人厉害,如果她真有神力助他飞黄腾达,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沈维哲损阴德的事干得多得去了,也不在乎多一件,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按月清的意思弄来大铁笼、铁链,还找来西医将菲儿六个月大的男婴引下来了。
菲儿没打麻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夺走自己的孩子,她哭叫,破口大骂沈维哲和他祖宗十八代,骂得嗓子都哑了,最后痛晕过去。
菲儿骂得再狠,沈维哲都听不见,他正看着那群能人异士变成月清的口粮,一个接一个被月清吸成干尸。
沈维哲看着看着起了身鸡皮疙瘩,不由想起那晚遇见她时,她似乎也是把他当口粮,结果阴差阳错让他保住条命。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沈维哲却是兴奋得坐立难安,他觉得自己的皇帝梦能成真了,因为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到傍时时分,月清要的东西已经全都准备好,她脸上的裂缝也愈合了,粉嫩腮颊娇嫩不已,看得沈维哲心里痒痒,他忍不住要抱,她却命令道:“可以去接司妍了,不能让宋绍勋捷足先登。你记得,要把她带到这仓库来。”
提及宋绍勋,沈维哲心里就不爽,他一直窝着口恶气,非得出下不可。想来想去,今天正是上海华商会,军政商三界名流全都到场,他也收到请帖,这么好个让宋绍勋难堪的机会放弃可不行。
“好,我这就去接,不过我得带他去百乐门参加舞会,我要让所以人看着宋绍勋的女人乖乖落在我手里。”
说着,沈维哲扬起一笑,胸有成竹。
第64章 渡念(二十六)()
晌午过后,司妍从外面回来了,刚走到弄堂口;隔壁王家姆妈就急匆匆跑过来说:“哎呀,不好啦;你家出事情啦!你阿嫂滑胎被那小姑娘送去医院啦!”
滑胎?司妍略有诧异;她想菲儿壮得像头牛;挺着肚子还和邻居『摸』十八圈;怎么会滑胎?她没多问;径直回家先把东西放下,接着找上旭初。
“菲儿去医院了?”
司妍语气依旧冰冷无情,旭初本已听习惯了;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十分刺耳。月清特意关照过,说如果司妍问话就说不知道。旭初看到月清扶着菲儿走了;这场面在脑中挣扎了会儿;出口却不由自主地变成:“不知道。”
司妍直勾勾看他一会儿;他的眉目刻板;目光迟滞;就是团没生命的土。司妍凝神片刻;转身上楼;在客栈里找上萧玉。
这几天客栈来客人了,萧玉如陀螺连轴转,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干脆拉上林业昌一起打理。
林业昌吃过苦头乖巧了不少,见司妍来了,还很殷勤地拿抹布擦干净凳子,搬到她屁股底下请她坐。
“司掌柜,好久不见,听说你与宋绍勋……哎呀!”
林业昌话还没说完,就被个不知名的东西砸得一阵晕,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个砚台。好在他成鬼了,若是人被这玩意砸中脑袋,脑袋都成西瓜囊了!
林业昌愤愤转过头,朝白鹦哥挥舞几下书生拳头。
“我只是想问蓝册子找到没?你拿砚台砸我干嘛?!我不干了!”
话落,他狠狠把布一摔,钻进墙里再也不『露』脸了。
“哟嗬,还敢发脾气?”白鹦哥飞落到柜台上冷声哼笑,他故意无视司妍,以鸟爪抓起抹布开始擦柜。
司妍走到他面前刚想说话,白鹦哥就抬起小鸟爪放在喙边做个噤声的手势。
“别吵我,我很忙。”
说罢,他低头很认真地擦柜,细缝处以尖爪抠抓几下,确认是否擦干净了。
他正在生气,气司妍光顾着与宋绍勋谈情说爱,把他和客栈晾在一边;气她十天半月都没与他说过话,不把他当人也不把他当鸟。
这一肚子的闷火说不出来,他只好窝在心里,不痛不痒地刺她几句。
司妍对他的态度与之前一样冷情,或许她没看出他气得都快熟了,只道:“菲儿滑胎了,你知道送哪家医院吗?”
“嘁,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在这儿忙好几天,你知道吗?”
萧玉好声没好气地回她,然后翕起双翼一摇一摆从她面前走过。
他爱理不理,司妍也就不再问了,起身离了客栈留他一人收拾。
她又这么走了,冷冰冰的,半点情面也不给。萧玉想装作没看见,可听到“呯”的关门声,他再也忍不住怒意,一爪子掀翻桌案凳椅。
他仰天咆哮,怒吼苍天对他不公,可苍天又是极公平的,若不是他当年杀人无数,又怎会落到这番境地。
气撒完,客栈仍是要收拾,萧玉默默地把桌案凳椅扶正,又开始不争气地想她了,觉得刚才说话太过火,而她全然没在意,一心在找菲儿。
菲儿在这栋房子住近半年,平时吵吵闹闹嫌她烦,眼下人不见了,司妍倒有些担心,正当她要去医院时,不知是谁来访,把门敲得呯呯直响,怕是整条弄堂都能听见。
司妍闻到烟霞芳菲,忽然之间心里就亮堂了,她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是沈维哲。他一手靠在门框上,故认潇洒地拨弄油光锃亮的三七开发式,而后『露』出不正经地邪笑。
“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司妍往门外暗探,隔壁邻居正好奇张望,她不想惊动外人,干脆敞开门让他进屋。
沈维哲很得意地提拉条纹西装的衣领,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踱步进来,两只眼睛『色』『迷』『迷』地往司妍身上溜了好几圈。
“司小姐,我今天可是没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做我的舞伴,参加华商会。”
沈维哲说得一本正经,似乎不知道司妍早与宋绍勋有约。
“真不巧,晚上正要去。”
“哦,没关系。你推掉就可以了。”
沈维哲说得很轻巧。无意中他的目光落到墙上,看见那副高挂着的照片,照片中是一男一女,一鸟一猫,看起来十分登对。
沈维哲心生好奇,他情不自禁走过去,伸手要把相框摘下,忽然一只手落到他腕上,冰凉得刺骨。
“咝……”
沈维哲倒抽口冷气,立马把手缩回去,转头一看,司妍立在原处未挪半步。
沈维哲心里一惊,悄悄打量她许久,心想:月清说比她还厉害的人难不成就是她?沈维哲不信,眯起眼细瞧,除了神『色』冷淡之外,她与常人无异。
如今有月清撑腰,沈维哲就像吃过熊心豹子胆,走哪儿都不怕,更何况他身上有老叫化子画的符并且让月清试过,所以再厉害的鬼怪他都不怕。
沈维哲底气瞬间就足了,他也不和司妍绕圈子了,直言道:“我今天有心来请司小姐,司小姐可不要不赏脸,你要知道你朋友正在我家做客,万一我有个不高兴,你朋友怕是回不来了。”
话音刚落,窗户处闪过两个人影,身型巨大,像是沈维哲的保镖。
司妍没想到菲儿又与他扯上干系,若只是为了抽大烟的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未免也太小气了。沈维哲气量是不大,但也不会为个舞女缠这么久,司妍预感有别的事,而且很重要。
司妍垂眸想了会儿,道:“让我换身衣裳。”
“不必了,衣裳已经替司小姐准备好了,法兰西最摩登的样子。”
说着,沈维哲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小姐还是与我走吧。”
司妍没反抗,乖乖地与沈维哲走了,出门的时候一道白影掠空而过,落在二楼的屋顶上。
事情进展得极顺利,沈维哲不禁飘飘然,坐到车上之后他就紧挨着司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