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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缥缈录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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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佩剑,抖手把谢圭给他的剑插入一侧地下,缓慢地探出身体,把手伸向静都。
息衍握住了静都的剑鞘,瞬间,雷云伯烈微蹲,身体呈“虎势”,闪电般按住腰间刀柄,谢圭已
经听见他腰间传出了刀出鞘的摩擦声。息衍握住剑鞘的收仿佛按过琴弦那样沿着剑鞘滑动,他
的速度之快,在剑开始下坠前他已经握住了剑柄。
清光扬起,一闪而灭。
雷云伯烈默默地站在雨里,他手握刀柄,短刀出鞘一尺,一双眼睛沉静而悲伤。
息衍默默地看着天空,静都指天,剑鞘坠地。他的一剑宛如大雁飞起的弧线,在雷云伯烈的胸
口留下一道一尺长的致命伤口。
天驱武士们扯紧缰绳,准备硬冲。
可是鬼蝠们没有拔刀,沉默地看着。雷云伯烈低着头,艰难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缓缓
地推动短刀回鞘。鬼蝠中发出一声悲痛的呼喊,雷云仲明冲出人群奔向自己的哥哥。雷云伯烈
没能等到他跑到自己身边,已经闭上了眼睛,沉重地倒地,溅起一片雨水。息衍横剑在前,凝
视剑刃。暴雨淋在古剑静都上,洗净了雷云伯烈的血迹,剑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肃杀的光,连
溅起的水点都被染上一层铁色。
谢圭惊疑地看着息衍,息衍魔舞表情,弯腰捞起剑鞘插入腰带,按剑回鞘。
“帝都的钦差严令,我们没有办法。哥哥说,雷云家世代效忠百里氏,是下唐的忠臣,到了他这
一代也不能例外。”雷云仲明在哥哥的尸体旁跪下,这个白皙的少年默默地把头盔摘下,解下自
己的武器放在地上,膝行上前两步,把哥哥整个抱了起来,“他已经为阻拦将军而死,尽了对百
里氏的忠诚。其余的就不是他能做到的了,他的下属也得以活命。”
“我知道,他拔刀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你哥哥真愚忠。”息衍淡淡地说。
雷云仲明挥手,鬼蝠们的包围圈忽的分裂,一条足够六匹马并行的道路呈现在息衍一众人面前,
所有鬼蝠半跪下去。雷云仲明已经做完了哥哥交代他的所有事,放下一切的少年终究没能忍住
悲伤,抱住哥哥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哭声穿破了雨夜,像是一只离群的鸟儿。
谢圭看着息衍的脸,这一刻他忽然想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出一些悲痛。他跟了这个男人快十年,
不时的总想知道他的虚弱,这样他会显得更真实一些。可他什么都没看到,息衍解下了领巾默
默地蒙在脸上。那是雨夜骑马赶路的人常见的做法,以免雨水寒气扑入嘴里。谢圭楞了一下,
这时候他忽地看见一个蒙着面巾的马贼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故事人物。
“雷碧城,我们已经付了代价,总要有结果。”息衍拍了拍墨雪的脖子令它前行,“来吧,开始了,
不死不休!”
他忽地大喝一声,墨雪黑电一般驰入雨幕,谢圭愣了一瞬,带马追了上去。
“将军的花我们照管得很好,我们还会继续照管下去。”雷云仲明带着哭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铁蹄不停,大雨瓢泼。
胤成帝五年冬,十二月十四,雨夜。下唐国武殿总指挥息衍在同伙的协助下越狱,斩杀羽族三
十四人及鬼蝠营百夫长雷云伯烈,他以此举宣布了自己的正式叛乱。三天之后,加盖皇帝印玺
的通缉令从天启发出。多数诸侯接到这份通缉令的时候都震骇莫名,因为这份通缉令中明白无
误地写出了息衍的真实身份,“天驱武士团寇首”。风炎朝之后,诸侯们用了五十年来剿灭这个
组织,如今这个组织再次逼迫皇帝把它的名字写入了诏书。
大概只有离国那位乡下诸侯在接到诏书时露出了颇有些喜悦的笑:“这只狐狸又是一巴掌扇在辰
月教士的脸上了啊,处死他的话,雷碧城应该派出一支军队。如今整个东陆都在通缉他,你说
他会不会逃窜到离国来避避风头?毕竟皇帝的诏书在我这里等若废纸。”
被问的是离国骥将军谢玄,此刻这个男人正一袭轻袍背着双手眺望远方的天空。
“想招揽他么?他不会来的。”谢玄站在流云之下,“离国对于他来说太偏僻了啊,他那只鹰的羽
翼,离国的天空里容不下。“
“终究还会是敌人吧?“山巅上席地而坐的嬴无翳低低叹了口气。
第二章妖弓之箭
十二月十七,北都城。
阿苏勒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奶白色的帐篷顶上,垂下一根五彩的搓花绳,下面缀着一个小铜
铃。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有一生那么长,梦里他还在南淮,水波潋滟,他和羽然,姬野划着
偷来的筏子在凤凰池上飘过。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
熟悉,似乎很久以前他就躺在这里。看着那个搓花绳子和小铜铃,听着它叮叮地响。
他忽地想起来了,这是木黎的家,他已经回到了北都城。他小时候跟木黎学刀,有时候太晚了,
或者累得虚脱了,英氏夫人就把他带到自己的帐篷里睡,醒来就看见搓花绳子和铜铃儿,十年
过去了就没变过,连那股羊奶的香味都一模一样。
他支撑着身体要坐起来,去被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了额头,他看过去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有些
美丽威武,又有些温柔,十年过去居然也只是多了几道皱纹,一样就能认得出来。
他的嘴唇抖动:“姆妈。”
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他称为姆妈,科伦帖姆妈已经死在了铁线河边,剩下的是木黎的妻子英氏夫
人。
“大那颜,真的醒了啊,这个月可吓死我们了大合萨说你今天会醒,我就一直巴巴地看着,居然
让他说对了。”英氏夫人的眼角里流露出笑意,和阿苏勒记忆中的一样,她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
女人,可她那带着英气的笑,却能让她身边的每一个孩子觉得她是最可靠的姆妈。
“木黎将军。。。”阿苏勒的声音颤抖。
“他已经下葬了。大君在金帐里说,木黎是忠勇的武士,战败不是他的错,武士啊,总是难免要
为主子尽忠的一天,其实我早都知道。”英氏夫人扶着阿苏勒躺好,伸手抓住搓花绳子晃动,铃
声一阵响亮,“这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你睡了一个月啊。”
“我睡了。。。。。。。一个月?”阿苏勒吃了一惊。
帐篷帘子被人一把掀开,一个闪亮的光头出现,冲进来的人急切地像只捕猎的斑猫,上去挤开
英氏夫人一把抓住阿苏勒的肩膀,上下左右地看。
“大合萨,我没事。”阿苏勒说。
大合萨显然送了一口气,坐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你上次昏过去,醒来就不认得我了,我
还不得小心一点?”
阿苏勒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只是从他看见北都城的城墙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其实有些
东西依然没有变,就像是英氏夫人,就像大合萨,这些人甚至没有上来啰啰嗦嗦说分别以来的
事,也没有渲染什么思念,说起话来好像他只是出门打了趟猎。
“我怎么会那么久不醒?”阿苏勒问,“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
“你在东陆是不是又一次热血上涌?”大合萨严肃起来。
阿苏勒想起法场那一幕,心里一寒,点了点头,他不知道那可怕的力量和意志从何而来,但是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东西,那时候他只要再前进一点点,姬野就可能被撕碎。
大合萨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离开的时候你太小,老大君不愿意告诉你,怕你不懂,怕你
害怕。等你回来,老大君已经不在了,就让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说吧。你的病其实并没有治好。。。。。
其实你根本没病,你的血统和普通人不同,你有青铜之血!”
“青铜。。。之血?”阿苏勒想起他的爷爷曾经对他说过这件事,但他对于究竟什么是青铜之血并不清
楚,多年以来这是帕苏尔家的传说,青铜之血是武神赐予帕苏尔家的,拥有者血脉的人可以变
为武神的化身,可以在战场上一人杀死上千人,最后一个号称拥有青铜之血的帕苏尔家后代恰
好是他爷爷钦达翰王,而无论是钦达翰王或者父亲的口中,受到万人尊崇的青铜之血似乎并非
什么吉兆,而是恶魔。
在法场上,自己岂不正像一个嗜血的魔鬼?阿苏勒心底的寒气更重了。
大合萨叹了口气:“其实多年以前这种血脉被称为‘狂血’,拥有这种血统的人也不知道是被神保
佑了还是被恶魔诅咒了,他们拥有比一般人大得多的力量和速度,天生是成为武士的料子。当
他们血液里的力量被全部激发出来的时候,就是‘狂战士’,一个人扫平一支军队也并非不能做
到。狂战士的身体会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比如伤口会迅速愈合,眼力和耳力都远比常人
敏锐,不知道痛楚,也不知道疲倦。但是,他们也没有神智,不分辨敌我,只是想杀人,他们
如果不清醒过来,会一直砍杀到耗尽体力而死为止。”
阿苏勒呆了许久,默默地点头。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狂血往往会造就一个草原上的武神,然后彻底毁掉他。至今以来所有拥有
狂血的人,随着他们一再使用者禁忌的力量,他们就会慢慢地丧失本性。你的祖先依马德是我
们知道的第一个狂战士,他最后疯了,逼迫那些被自己霸占的亲姐妹们和他彻夜狂欢后一个一
个咬死了她们,然后用刀一片片把自己的肌肉割了下来。”
阿苏勒感到一股战栗从后脊一直冲上头脑。
“你的爷爷其实是个怀有爱心的人,他年少的时候远比我们青阳的先祖依马德正直。可他也未能
逃过狂血的诅咒,他第一次爆发狂血,是因为当时掌权的青阳五大老密谋杀死了他的母亲,那
一次你爷爷独自杀死了数百人。他沉迷于那种力量,向人夸耀,自命为武神的使者,却不顾自
己的性格越来越暴戾。最后他渐渐地疯狂了,怀疑一切,甚至怀疑他最心爱的女人,你的奶奶
豁兰八失大阏氏阿钦莫图和人通奸,疑心你的父亲不是他的骨肉。于是他放逐了妻子和儿子,
你的奶奶因此而死。你爷爷在清醒的时候想起这件事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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