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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他,好有个性,”陈筠只能这样评论了。
一直沉默的徐修明提醒道:“那你知道他要包养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么?别是竞争对手派来的。”
“什么女人呀,那是个男的,”吕天逸夸张道:“一个长相堪比国际明星又带着一身出尘气息的仙人般的男人,还是失忆了的,除了自己叫明轩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哥可以确定他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他的武力值大的可以,一脚踹飞了想撞我哥的轿车!”
“啪——”
吕天逸抬头,正在倒水的陈筠水杯突然从手上滑落在了地上,看上去震惊万分。
“明轩,没有死?”
第140章 吕彦与明轩()
玉名曾经并不叫玉名,他没有姓名,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埋骨之地中。说是埋骨之地,其实这一代是当年神族统治天界战争遗留下来的遗迹,这个世界从诞生之初陆陆续续出现过不少种族,又有不少种族从诞生到兴盛,再逐步走向灭亡。
这里死去的,是远古至今的先祖残骸,有些不会腐化,甚至无法用已有的力量来毁坏,只能任由这些奇形怪状的尸骨随着时间的推移,淹没在风沙之中。
来自远古亡灵的怨念与哀嚎日日夜夜徘徊在这片灰色地带,难以散去,神族将这里作为放逐之地,来关押、流放罪人。
玉名出生于这里,生活在这里,每天都过的很平淡,除了半夜里山洞外的风呼号太过惨烈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似乎有母亲这个角色,可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留个他最深刻的只有一个转身离开的灰色背影。
他对冷热并没有概念,也没有人教导过他什么。当他肚子叫了,他就去外面奇形怪状骸骨上扒一块“石头”下来,把它捏碎掉,然后肚子就不叫了,这还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方法。其实他一直不吃东西也没事,就是怪别扭的,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别扭的感觉,叫饿。
这一天,放逐之地又进了一个陌生的生物,它正巧落在玉名山洞的不远处,看到它绝望,看到它疯狂憎恨地咒骂,玉名歪歪头,不明所以。
那个生物环顾了一下四周,咬牙顺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玉名茫然地站了片刻,也许他并没有思考什么,只是顺着本能追了上去。
它显然是很强大的一种生物,可饶是如此,它依然发现不了玉名。
它走了很久很久,从刚开始的快跑,到后来的举步维艰,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一片灰蒙蒙的地方想要隐藏起来很容易,它没有发现玉名,而神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灰拜下来。
这一天,它突然不走了,坐在原地,好似化作了石头,他犹豫了一下,凑近看了看,却见它眼睛紧闭,脸上的肤色也如这里的天空一样变成了灰色,手指轻触了一下它的脸,它缓缓地倒了下去,如同被风沙刮倒的枯树,再也没了声息。
玉名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稍显白洁的手,又看了看那生物之前想要去的方向,他可以看到,前方灰蒙蒙的一片景色之中似有与他的手一样的颜色在闪烁。
当他走到埋骨之地的边界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刺眼,他向往地向那浮动在天边的光亮探出手,手心里传来一片灼热的刺痛。
他觉得这刺痛让他很不舒服,于是收回了手,心里又难掩失落。
手里再一次变得一片冰冷。
很多年以后,当玉名被赐予名字,当他真正来到那片光之地时,才知道,其实这里也是冷的。
王座之上,玉皇看似温暖慈悲的笑容好似一种讽刺,讽刺他的天真。
神族鼎盛的太久了,被赶下台的那一刻才显得那么狼狈。
玉名坐上了那个玉皇曾经做过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好似刻印一般,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隐藏在虚假笑容下的是刺骨的冷漠。
s室某医院之中,来来往往的护士急匆匆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吕彦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眉头深深皱起,隔壁病房刺耳的滴——声几乎刺穿他的耳膜reads;。
接下来是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护士的叫声,哄乱一片。
捂着被绷带缠绕一圈的脑袋,吕彦揉了揉眉角,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去看个究竟。
一日前,他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直接砸进了医院,好在脑袋上的伤口虽然狰狞,却没有伤到要害,看上去像是摔倒在地脑袋在地上磕到了碎石。
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外,吕彦醒来后并无任何不适,医生也是让他静养一下就能出院了。
倒是那个砸了他的人,至今还昏迷不醒
好吧,他已经醒了。
吕彦看到两名护士围着青年,劝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还有主治医生匆匆赶来,病房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青年一手抓着各种从身上拔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管子,一手正捏着拽下来的盐水瓶,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茫然地望了过来。
他昨天不是为了追那只奇怪的生物刚离开了山洞?这里又是哪里?
青年眯起了眼睛,不太适应四周白花花的一片,他从来都没到过这么亮的地方,只觉得浑身难受。
“你做什么,快放下!”饶是吕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也被青年吓了一跳。
放下?
青年看了看手里硬邦邦的管子还有扯落下来的东西,手背上的刺痛还是让他不适的皱眉,轻轻一扯,血花四溅。
吕彦眼皮子跳了跳,护士急忙过去按住他不断冒血的针孔。
青年倒也没在闹腾,呆呆地坐在床上,茫然又无措的样子分外惹人爱怜。
他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仙人般的容颜更是平添了几分杀伤力,就连那性子急的小护士也不由放低了声音柔声安慰他。
吕彦目光闪了闪,眼里带着些许深思。
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又莫名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被砸到之前,他正准备去地下车库去取车,而对方砸下来的地方边上则是他们公司的办公楼,吕彦让助手去查过了,当天公司内并没有此人的出入记录,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在他正巧经过时“跳楼”的,都不得而知。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医生、护士来来回回了多次,最后得出了这青年伤了脑子的结论。
青年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宽松的病号服下身体纤细又瘦弱,配上那张初一见令人愣神许久的脸
吕彦转过头,问医生接下去该怎么治疗,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医生再次确认,他真的失忆了?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记得和家人的联系方式么?”
青年动了动唇,吕彦挑眉,“什么?”
他抓过了吕彦的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茫然的眸子里也焕发出了新的光亮。
就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暖的!
吕彦没有抽回手,倒是看着青年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怀疑。
医生对他摇摇头,他也不能确定青年的失忆是真是假,只是他的大脑并未受到创伤是肯定的,至于精神方面的,病因不明reads;。
接下来,更让吕彦疑惑的是,一个失忆的人,不可能连生活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更不会连勺子都不会用。
又不是几岁的小婴儿,怎么可能连这都不会,而青年至今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若不是检查下来他的声带完好无损,吕彦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由于额头的伤并不重,第二天换了药就能回家了,吕彦的助手一早就来办理了出院手续。
青年的病情还有待观察,吕彦打算先回去处理的堆积下来的事务再抽空来看看。
“吕总,车已经到楼下了,”助手将新买来的衣服送了来。
吕彦应了一声,去病房里换下病号服后就准备离开。
隔壁病房的青年正低头研究着新到手的热水袋,满面通红的年轻小护士一边给他换盐水瓶一边时不时偷瞄他的脸。
“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边上年纪大点的护士催促了一句,瞥了一眼怔怔望着门外的青年,低声道:“做好自己的事。”
小护士猛点头,推着小车就出了病房。
年纪大的护士嘱咐了几句让青年药水挂完按铃,见他乖巧地点头,这才放心地跟着出去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药水顺着针孔滴出,染湿了洁白的床单。
“吕总,最近公司一切正常,只是进军网络市场这一块,李老板那边来话想问问您什么时候继续商议合作项目?”
助手走在他身边快速将要交代清楚的事情交代完毕,“还有,吕少那边”要不要告诉他你被砸进医院的事?
“他那边我会解释的,你去开车。”
助手拿过钥匙,点了点头,往地下走去,而吕彦则等候在上面。
不经意一回头,看到悄声无息来到停车场门口的青年,吕彦不由诧异地挑眉,“你怎么过来了?”
青年抱着暖烘烘的热水袋,无辜脸。
“病人不该待在这里,”吕彦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医院里面估计都在找你了。”赶紧回去。
青年眨眨眼,像是没听懂吕彦的言下之意,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
风呼呼地从底下吹上来,感觉凉飕飕的,吕彦皱了皱眉,感觉周围安静地有些诡异。
灯光刷地闪烁而过,心脏猛地一跳,刚想暗道一声糟糕身边的青年已经轻飘飘地踢出了脚,边上瞬间响起一阵轮胎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刺耳的很。
不过片刻,那突然开出来的车子一下子就抛锚了,车尾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哄响声。
就这一脚,像在踢滚到脚边的足球似的,这车子一下子就给他踢地滚远了。
吕彦的表情空白了一阵,眼镜下精明的眼睛略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