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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栋房子你要是想拿回来,恐怕也不容易,我听说他手里有当年你奶奶把房子卖给他的证据,我只是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不知道这回事,也许是当时年纪小,没有告诉他”
听了陆满山的话,陆鸣怔怔的半天没有出声,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还如此复杂,更让他吃惊的是王奎的小儿子竟然就是陆家镇的党委书记。
妈的,王奎这辈子之所以这么走运,看来都是因为当年跟着爷爷在陆家镇当了几天跟屁虫,解放以后就成了政治资本。
不但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村支部书记,儿子都当上镇上了,而自己爷爷却生死不明,父亲当了一辈子流浪汉,后来又成了和尚,差点连陆家的香火都断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对了,陆伯,你们为什么叫我爷爷陆铁锤呢?”陆鸣问道。
陆满山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扭头看看周围一圈听着他讲故事的人,摆摆手说道:“这外号就是王奎给起的,到时候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麻痹的,王奎这老东西不但霸占爷爷的房子,还给爷爷起外号,真不是个东西,明天倒要会和他。
只是看在王书记的份上,眼下倒也没必要为了房子的事情跟他闹翻,何况快一百岁的人了,自己也不好跟他计较。
不管怎么说,除了那栋房子之外,他跟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从他那里打听一点跟爷爷有关的事情才好。
他现在是村子里唯一认识爷爷并且还跟着他一起闹过革命的人,以后电视台的记者肯定会来采访他,如果现在得罪了这老东西,到时候老东西说不定会胡说八道呢。
“哎呀,阿鸣,光顾着说话了,快点上桌,菜都凉了”陆万林好像才想起正经事,急忙招呼道。
陆鸣急忙搀扶着陆满山走到大圆桌跟前,让他坐在了神龛的正面,这个位置在农村里算是上位,可没想到老头屁股刚碰到椅子,马上站起身来说道:
“虽然我一把年纪了,可既然陆兆南的儿子回来了,这位置我可不敢坐,外姓人不把咱们陆家的传统当回事,咱们自己可不能乱了规矩,不管到哪里,这个位置都是陆大将军嫡亲后人坐的”
陆鸣笑道:“老伯,咱们自家人,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你年纪最大,这个位置理应你来坐,要不然我可坐不下来”
陆满山正色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爷爷,我听说,当年你爷爷不管到了谁的家里,无乱年长年幼,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你一定要拿出大将军气度来”
陆鸣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心想,爷爷这么厉害,最终不仅连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甚至老婆孩子都成了人家的。
也不知道他闹个什么革命啊,也许,他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光在梅源村这个小地方当老大满足不了他的野心,还幻想着恢复当年陆大将军的风采呢。
陆鸣觉得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座位争个面红耳赤,于是不再推让,在上位坐了下来,陆满山这才坐在了他的身边。
陆鸣问道:“陆伯,这个王奎眼下在梅源村还有那些亲属?”
陆满山说道:“没几个了,他的儿子都活不过他,更不要说兄弟了,眼下梅源村有一个大儿子,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两个孙子都在外面打工,混的也不怎么样,去年才勉强盖了一栋两层半的小洋楼,也就是小儿子王怀平混得好一点,但听说子女也一般般”
陆万林笑道:“王奎一家现在比不上咱们陆家了,不管是房子,还是手里的钱,都没有我们多,现在梅源村是我们陆家的天下,书记村委会主任谁鸟他们啊”
陆鸣听陆万林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心想,看来梅源村姓陆的人好像对王家都有一肚子怨气,说明王奎在爷爷走后,在梅源村还确实霸道了几年。
第521章家丑()
陆鸣由于中午就喝了不少酒,脑袋还是有点晕晕沉沉的,不过,心里却很兴奋,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尤其是通过陆满山的讲述,以及重来和尚那里听来的片言只语,再结合陆岩些的那本书,自己家族的历史总算在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长久以来深埋在内心的孤独感忽然没有了,置身于满屋子姓陆的乡亲之中,就像是找到了久别的亲人。
那感觉甚至比见到他亲生母亲的时候还要兴奋,哪里还管他喝醉不喝醉,凡是敬他的酒都来者不拒,连不上桌的女人们过来敬酒都是一干而尽,陆满山还直夸他的酒量跟他爹差不多。
让他吃惊的是,陆满山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可喝起酒来并不亚于年轻人,桌子上几个后生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让陆鸣不禁想起了刚来陆家镇时在步行街遇见的那个陆伯,真担心老头也会喝死在酒桌上,本来有心劝劝,可见他兴致正高,终于不忍心开口,只好找些话转移他对酒杯的注意力。
“老伯,我家在梅源村的祖坟不知道还在不在?”陆鸣问道。
陆满山惊讶道:“怎么能不在呢?就在你家的老宅子后面三四里的地方就有你太公太婆的坟头,跟前还有两个坟,只是墓碑早就没有了,应该也是你祖上的坟茔,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没人管的坟头都被平掉了。
可别看你爷爷和你父亲一直没有回来,但是这几个坟头不但没人敢动,而且每年都有人供奉香火,王奎这么猖狂,他也不敢动那几个坟,要不然梅源村这么多姓陆的人怎么会答应?”
陆万林说道:“前些年,有个道人路过你太公太婆的坟地,在那里坐了大半天,村子里有人问他坐在那里干什么,他说这个地方风水太好了,想死在这里算了,后来被我们劝走了”
陆满山说道:“风水当然好了,不管大将军的后人遭遇什么祸事,最终还是要发起来的,虽然陆尚友和陆兆南几十年没有音信,但我就不信大将军会断了香火,这不,陆兆南的儿子回来了”
陆鸣激动地说道:“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给太公太婆上坟对了,我太公叫什么名字?”
陆满山说道:“坟头石碑上刻的是东吴陆氏季连公之墓,立碑的是你爷爷,我听说你太公太婆很年轻就去世了,所以只留下你爷爷这么一个儿子。
不过,坟头上的名字不一定是活着时候的名字,真正的名字也只有你爷爷知道,也许王奎这老东西也知道”
虽然王奎霸占了自己的老宅子,可陆鸣对王奎倒也没有什么仇恨,何况,目前看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爷爷生平的唯一活着的人了,就冲他这一把年纪,明天也应该恭恭敬敬的向他请教,只是担心陆万林他们到时候出言不逊。
这样一想,陆鸣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大家就别再纠缠了,好在王奎虽然欺压过咱们陆家,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明天见了他还是客气点”
陆万林看看陆满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小声说道:“也许你父亲不这么看有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可村子里的人一直没有忘记过”
说了一半,冲陆满山说道:“大伯,还是你来说吧。”
陆满山端起酒杯跟陆鸣碰了一下,陆鸣见陆万林一脸神秘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好奇,不自觉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难道跟我父亲有关?”
陆满山小声道:“这事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只听听就好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你父亲离开陆家镇二十来年之后。
那时候王奎的哥哥王振还活着,他因为在民国时期当过警察,解放以后坐了几年牢,要不是王奎参加过你爷爷领导的革命暴动,说不定要枪毙他呢。
等他从牢里面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王奎一家住在你家的大宅子里,可有一天早晨,他家里人突然发现王振死在自己的床上,奇怪的是脑袋也不见了。
后来公安局的人来破案,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当时村子里有人说王振被杀的那天晚上半夜里曾经听见狗吠。
并且看见两个影子朝着你家的老宅子那边过去,并且说这两个影子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走路,而是飞过去的,当时还以为见到鬼了呢,结果第二天就发现王振的脑袋被人割去了。”
陆鸣听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虽然陆满山后面再没有说什么,但他显然明白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忍不住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父亲干的?”
嘴里说着,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重来和尚的身影,记得他当时说过,父亲回陆家镇当和尚之后,他们也经常偷偷出去转转,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父亲干的,那重来和尚肯定是同伙。
可心中还有一个疑团,一是父亲应该不至于为了一栋房子杀人吧?即便报仇也应该杀王奎,怎么反倒杀了王振呢,难道是杀错了人?
陆万林说道:“这事谁也不敢这么说,也有人猜测王振在镇上当警察的时候可能得罪了什么人,知道他坐牢回来就找上门来报仇了。
不过,王家的人一直怀疑这件事是你父亲干的,一来你父亲二十年前为了老宅子曾经上门跟王奎发生过争执,二来据王家人对警察说,王振死后,他的卧室的墙上用血写了两个字”
陆鸣一阵心跳,问道:“什么字?”
“陆宅。”陆万林说道。
陆鸣好一阵没出声,心想,如果王振卧室的墙上真有这两个字的话,那么凶手多半就是父亲和重来和尚,可心里还是有点像想不通,说道:“可我家的老宅子也不是王振霸占的,我父亲报仇的话也应该找王奎啊”
陆满山说道:“你以为他不想找王奎?只是这老东西命大,那天晚上喝多了酒没回家,睡在了一个相好的屋子里,如果他在家的话,掉脑袋的肯定是他”
陆鸣一听,基本上确定这个案子是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