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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焦乾报出名字,已经能表明一些诚意了,因为有能力的人,可以以名字而施法相害,这焦乾此番报出性命,无异于将性命托付。
但丹歌子规还是没有跟着前去焦家的心思。丹歌想了想,道:“八名八井祭司出现在这里,显然有所目的,这应该和你们求取我们的竹叶是同一件事,你们如果愿意告知其中缘故,我们就情愿前往。”
焦乾低头思索一阵,猛地抬起头来,已经下了决定。他给那七个人一个眼神,七人立刻窜出,把丹歌子规和焦乾围在当中,这七人仔细探查着外头,显然怕有人偷听。
焦乾见七人传回神色,断定四周无恙,才道:“十日前的晚上七时正,忽然此方天地有猛然颤动的意思。焦家人个个忧心忡忡,感觉大祸临头,家主召集焦家上下无论老少妇幼,全部到家族祠堂前叩拜,祈求上天三皇祖先炎帝庇佑。
“忽然,祠堂里面有东西跌落下来,打碎了杯盏,倾覆了香烛,家主忙进内观看,原来是被家族供奉的《神农本草经》掉了下来。家主连忙召集长老查验,却发现《神农本草经》中有突兀地消失了一个茶字。
“家主对此事诧异不已,又害怕引发族内恐慌,于是对此事秘而不宣。仅仅告诉了我们八位祭司,他七人被执三缄其口,不能对此事说一个字。我……”
焦乾说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脸,满是羞愧,“我因为是家主幼子,平常也颇为老实,他们就没有对我执三缄其口,偏偏就在我这里把这事露给你们了。其实即便我们都不说,族内一些人的眼神已经变得奇怪了,焦家暗潮汹涌,等掌握了证据,势必有人要打破平静。”
丹歌子规点了点头,他们到此时才了解到这焦家此时是生死存亡之秋,也怪不得这焦乾对这竹叶如此看重。而既然他们了解,势必要担上一分责任了,相必这也是竹叶携子规而来的真实意图,这其中很可能是天上那位上神的私心,和丹歌子规问天的所求并无相干。
丹歌暗忖:“看来紫气异变之事还不到急切的时候,这上神还有心思让我们管他的家事。我们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
焦乾则继续说道:“为此事,家主和长老们联手卜卦,希望能推出一个结论来,而不负众望,他们推测出,在今晚六时,可以命八井祭司到神农九井请祖上上神的指引。
“今晚六时我们准时在这里起卦,但法阵刚起,耳畔就有传来一阵阵呼啸之音。我们八人相互联络,我们所处八井并没有异常,所以我们料定是这中央之井,于是就跑到这边来查看,就见到这位大师变成鸟类浮在井边上。”
子规扁着嘴,心头暗暗吐槽:“还不是你们先祖的神物带我来的?!自家的私事也要往我们身上安排,我们不是身负天下的吗?不过这十日前……”他陷入了算计,“杀了赤蛇是昨天上午,杀了廿於菟是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薛缙死了,我们可真是扫把星,大大前天……”
丹歌不知道子规叨念什么,他自己心中有另外的疑问,“中央之井一动其余的八井都竟能听到?而且这八井在哪里?我从天上来,也不曾见到什么八井啊!”
焦乾答道:“九井是祖上的神农井。先祖神农出生时,九口井自然就随之出现了,在一口井打水,其余的八口井都会动,这是先祖出世时产生的异象。并非传说,而是确有其事。
“现在除了这当中的一口井,其余八口井都已经找不到了。但我焦家历代有八井祭司,也就是我等,一直传承八井方位,随之八井祭司的名字也传承下来了,历代都叫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忽然子规问道:“你们确定是在十日前的晚上七时,《神农本草经》上茶字消失了?”
焦乾点了点头。
丹歌不知道子规为什么有这样的一问,子规看出了他的疑惑,他来到丹歌耳边悄悄说道:“十日前的晚七点,我们正在神农架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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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月夜来敌()
丹歌闻言一愣,神色颇为严肃地看着子规,而子规也是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痕迹,此时此刻,子规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啊……”丹歌表示知道了,他转向焦乾,悄然轻出一口气,面上咧起笑意,“好,我们就和你们去一趟焦家,有劳你带路了。”
焦乾闻言大喜,急忙召集伙伴,他在头前带路,子规丹歌紧随其后。而在他们二人的两侧,每一侧分别有两个男孩,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则有三个男孩。这七人将丹歌子规护在当间,显然把他们当作了贵客。
也许这护卫是本意,但因为子规丹歌的心事重重,反倒认为这像是把他们羁押了,正押送他们奔赴刑场。这罪名,就是无心之失祸害了焦家圣物,使焦家《神农本草经》丢却一字。
这罪名成立与否,其实丹歌子规心里也没有数。
这二者凑巧地发生在一起,有许多的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这件事就是由他们而起的,他们摘取竹叶,破坏了紫竹河谷。紫竹河谷是神农升天时《神农本草经》所化,一草一木都有灵性,也许他们偏巧摘取的这一叶,正对应在焦家《神农本草经》失去的那个“茶”字上。
第二种可能,就是回答他们问天的那个上神,其实这个神的名讳呼之欲出,就是炎帝神农。神农或为了一个目的,给焦家《神农本草经》中抹去一“茶”字,又给丹歌所得竹叶中暗藏一“茶”字,这二者相互弥补,到相遇时,必能产生联系。
据此,神农以一片竹叶将丹歌子规二人引入焦家,或能为焦家所用,抹除焦家大患。
第三种可能,就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丹歌子规和这焦家萍水相逢,阴差阳错谱就了一段无奈的因缘。
当前情形来看,丹歌子规都极其怀疑是第一种可能,甚至于他们已经相信就是第一种可能引起的祸端。问天和失字在时间上的完全重叠就足以作为十分有力的证据了,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手中竹叶和焦家失去“茶”字脱不开干系。
还有之前竹叶变化,在叶片正当中显露出一个茶字来,散出了焦家祖茶的香气,显然在说明着它和焦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综以上两点,那第三种可能就被否定了。
第二种可能倒是不可否认,子规丹歌一开始也以为是神农引他们来此,为了消灭焦家的祸患。但细想之下,上古大能留下的福泽深厚,哪怕是那衰落的风家都有那样两件极为厉害的至宝,更何况这尚在繁荣的焦家,这等底蕴的家族,什么危难不能踏平,哪还需要他们外人出手。
如今他们才是焦家的祸患,他们倒没有选择逃避,他们坐得端行得正,这事情既然已经闯下,毫不畏惧就跟着这一伙人前往焦家。
前往焦家自是要找出个对策来解决问题的,但思虑起补救的办法,两人都是一点头绪没有,哪怕是丹歌这等涉猎广泛的,也是一摸黑。
正因此,把他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却也只能望而兴叹。丹歌轻叹,“看来一切补救之法,都要到焦家去寻了。”
子规闷闷走着,他一筹莫展,要说办法,提笔添字是个办法,但那《神农本草经》是圣典,那每一页纸都是站了万年的纸灵,修行不够,哪里能在那纸上留下字迹。而且,这主意是个人都能想到,或许焦家已经实践过了,看如今状况是没有成功。
另一个办法是他们返回神农架重新接上竹叶,但接不接得上,又是个问题,此处《神农本草经》是圣典,彼处的《神农本草经》所化紫竹也不是凡品啊。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旁边一人凑近了他,子规抬眼一看,是那个焦离。子规不怎么喜欢他,因为这家伙太能装了,他第二道攻击被子规吞入腹中时他那精彩的表情依然浮现在子规脑海,那或喜或悲,或恨或悯,一时把七情六欲全然展现了。
但要说不喜欢,子规也是违心之言,这些男孩十五六岁,和殊迁一般大小。殊迁得天独厚有天生奇眸,眸中清澈宁静,这些男孩没那条件,但也尽力做得眸中淡然,肯定修行也分外艰苦。男孩们又长得格外帅气,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即便真有厌恶,也因此缓和许多。
“大哥。”这焦离怯生生地叫着,一改之前的面对鸟形态的子规时那般气势凌人,话语中满是敬畏。
子规有心不理,但不知为何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大哥,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焦离说着瞅了子规一眼,子规扁着嘴,还在懊恼自己莫名其妙那一声应答毁了自己的清净。焦离瞧着子规并没有厌烦之意,就继续道:“您能告诉我,您怎么化解得我的那两招吗?”
“哦?”子规眼神一变,看向这焦离的目光没有那么冷了,暗道一声这孩子还是个武痴。那边的丹歌早已听到这许多的话语,这会儿他也把焦家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凑近子规想听个究竟。
其余的七个男孩没有妄动,但看那神情,显然也在侧耳倾听。这一群人忽而就全然静谧了,除了行走的脚步声,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子规见丹歌都凑了过来,不说是不行了,他只好道:“你我差距太大,头一招我只是吞之入腹,就轻易化解了。第二招你的技艺十分巧妙,用两长一短三片额……”
“我称之为柳刃。”焦离格外聪明,从子规这一顿之中听出子规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的那个利刃之叶,他就立刻接上了这一句。
“柳刃,不错的名字。”子规赞了一句,接着道,“两长一短的柳刃,外侧长柳刃是锯齿形,当中短柳刃被抻长,只待当中一缩,外侧长柳刃就动。这是个不错的法术机关,但威力也就那样……”
焦离刚展起的笑容又霎时不见,刚得了一句夸奖,紧接着就迎来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