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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指轻抚,将燎泡按下,“嘶——!不知道老骨他们跟到哪儿了,我一路都画有记号,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赶到了。当时真是一时失误,竟没有告诉他们我们要来商丘。也是这忽然的变化使然,谁TM知道两个人都鸿运当头,能看见井中金蟾,还能为他们所用!”
金勿想着一拍桌子,“最为关键的是那井里头还真的有金蟾!”
而等他抱怨完,才发觉一茶馆的人都直愣愣看着他。
这茶馆头里面坐着一位,一人占了一张桌,两头还跟着俩戴墨镜的随从,看起来是个阔爷。
这阔爷脖子上一条金链子,手上三五个金戒指。他腰上一条革腰带,那扣可是金的;身上一件短袖,领口的线可是金的;下面一条肥大的裤子,裤上那链可是金的;脚上趿拉着人字拖,人字拖那扭可是金的。
这金货喝了口茶,也不咽,把杯盖猛然往杯上一磕,“蹦冷冷”从茶盖上跳起了一道金线,他也不管,扭身就骂,“BLingLing”从嘴里闪出了一颗金牙,“哪儿他么的没头没脸的东西坏老子兴致?”水则顺着这金货说话喷得随处都是。
金勿欠身弓腰,不卑不亢地说道:“爷,我一个激动没稳住,扰你兴致了。”他往台上一指,“这台上口生,我听得不过瘾,要不咱给你说一段。”
这一声也给金货叫舒服了,但听到金勿要说书,挑了个眉,这眉也不是常的眉,刷的金粉。他道:“你给咱来一段?你那里什么故事,你金大爷我在这儿听了十几年了,但凡列得出的,我听了个遍。你说得要没了意思……”
他说着一指脚下的人字拖,“金大爷这趿拉板儿,可就拍你脸上了,它一个纽扣能按死你。”
金勿轻笑一声,“爷,咱别的没有,故事可不少。保你一个都没听过,你要说听过了,你金大爷那茶杯在,我扎里头淹死去。”
“好!那你上吧!”这金大爷一扭身,自己的桌子被刚才盖茶杯时溅出来的水搞湿了。“这不得!来,咱腾倒腾倒,换个地方坐了。”他说着两臂一张,两边戴墨镜的就知趣地伸臂一托,这金货被半拖半就,一阵叮当乱响,被搞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金勿斜眼瞅着,在这金货随从撒手,金货要坐下而没有坐下的时候,手拿抚尺“啪”就是一拍!
“啪嗒,轰隆,咚!”
那金货被这一吓,没有坐稳,把身下的椅子挤歪了。他一屁股墩儿跌在了地上,然后又因为身上沉,他的头直接也磕了地,就直接在桌下挺尸了。
那俩随从在这金货摔实了,才出手搭救,将金货架在了椅子上。这会儿金货更好了,面如金纸,浑然一尊金身像了。这金大爷起来可连骂都没骂,他自己个儿不稳当怨了谁。虽说明面里没气性,暗里头气大了去了,就准备逮着金勿的评书凿,一定要让这金勿吃上他的趿拉板儿。
金勿也没什么定场诗,直入主题,头一句就是,“这故事发生在西南一片密林之中!”
如果丹歌子规在此,一定骂一句,“得了吧!翻来覆去就这一个故事!”这就是那杨管家给丹歌讲过,金勿给子规讲过的故事,那蝎妖的故事。
金勿倒有些水平,虽说在凡人听起来是天马行空的玄异,却还是将人镇住了。那金货抠了抠脚,最终是把人字拖穿好了,“这孙子故事还行,打不出手哇!”
而在金勿糊弄金货的时候,子规则走到了这城的西边。
西边,多是卖菜卖水产卖瓜果的。
他扎进里面就出不来了,好家伙这一边是卖鱼的,那一边还有个卖鱼的,这边的鱼馊了,那边的鱼烂了!还有各样瓜果腐烂的气味,农药的气味,这才是五味杂陈,一下子把他熏了个够呛。他引以为豪的嗅觉,在这里毫无用处,反而自找麻烦。
鼻子不管用,眼睛耳朵倒还有些用处。他闭目细听,就听到这菜市场再往西去,似是出现了与别人并不相同的声音,那并不是叫卖,也不是买卖。这引起了子规的兴趣,他于是径直向那边走去。
他越过了重重阻隔,来在了一条街,这街上倒是变了花样,那一边多以买生鲜,这边就是厨房用具,当中以碗居多。
而在这买碗当中,有一户悄然挂了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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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机灵儿()
“博彩?”
子规笑了笑,这明着不说是赌博,却说成博彩,可也是好把戏啊。
他倒不是对博彩或是赌博有什么兴趣,而是因为他找的是修行者。修行者哪怕是最低级的,只是堪堪入门的学徒,也都自恃不凡,从不会做大众之事。想那一群卖菜卖生鲜的人里,必是鲜有修行者。
而有修行者性格乖张的,会做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标榜自己的存在。譬如现在,这卖碗的摊子上支起一个美其名曰博彩的小摊子,很有可能正是修行者所为。而至于是不是,还要子规细细观察。
这博彩两字虽然写的小,慕名而来的却不少,那周遭围了总有十多个人,都是男子。他们一个个手里攥着毛票,似也耍得不大,但一个个红着脖子憋着脸,显然也是紧张地很。
子规看了看这些人的穿着,倒不想过去了。这些人或是赤膊,系着个皮围裙。或是穿了个短袖,还非得是白的,白衣两袖口又因擦汗擦得油光锃亮。这一个个都是在这市场里的商贩无疑了。
子规犹豫了一会儿,走近了些,他视力不差,又长得高,能看到那里头的情况。这些人玩的博彩可是最为复古的玩法了,一张八仙桌,桌上覆盖一油纸,纸上当间儿两字:“大”和“小”,边上两字:“单”和“双”,周围六字:“一”、“二”、“三”、“四”、“五”、“六”。
在这八仙桌的北面,一个看起来颇显机灵的人物,掌握四样东西:两个同样大小的碗和一个骰子以及一沓毛票。
这机灵儿当着众人的面扣紧两个碗里,左摇右晃,“当啷”往桌上一磕,就招呼着四面的押钱了。押多少,赢了,这机灵儿家照着赔多少,没有翻倍;输了,则押下的全给机灵儿。这机灵儿也不是子规的叫法,是这些个赌徒们,一致叫他如此,而他应得更欢。
几轮下来,子规没看出什么门道,但这机灵儿倒是赚了不少了,也未说别人总输,但确实输多胜少。
子规在远边儿看着,有几个输尽了手里的毛票,就再没有继续的意思,就此离开了。子规这就看出问题来了,这毛票一毛两毛的,按着他们的出手,只怕是这辈子也输不够十块钱,却怎么输完了就再没有拿钱出来呢?
子规正想着,那边儿的机灵儿竟是发现了子规。可说他是个机灵儿呢,远远就打起招呼来了,“那边的爷,咱这儿有个位子儿!您了要不博一把?”他但说是“博”也不说“赌”,可是精到骨子里了。
子规摇了摇头,他不去凑热闹,凑进去一会儿就把自己熏成那市场上的臭鱼了。但还没等他否决,那机灵儿就瞧出他是哪儿不乐意了,立马道:“您这一身儿别和这些个莽汉凑了一伙儿,我那边有个小徒弟儿,他代您下,您只说押谁,押多少!”
子规心说不愧是“机灵儿”呢,是机灵儿了些,他同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这机灵儿更机灵儿的地方了。
只见那机灵儿的小徒弟跑了过来,手里捏着几张毛票,拿着一个塑料牌。他向子规道:“爷,您换筹,一千换一毛。”
“啥?”子规讶异不已。
这小徒弟扬了扬手里的毛票,“筹码,一毛顶一千。下注,一千算一份!”
“哦!”子规这就明白了,这些个人外头卖的是幌子,里头换的才是实在。这就是警察来了也抓不住,您说我聚众赌博,您把我的赌金收走,一毛两毛,您要我就全给您。我可不达您抓我那条线,您抓不走我。而其实这猫腻在这儿,一毛可是抵一千之多啊。
子规服气地点了点头,“啊,怨不得说是‘机灵儿’呢!看这些人服气的样子,只怕是已经被查过,毫毛没抓着?”
小徒弟颇为骄傲地一仰头,“您聪明。您兑多少?”
子规有心不耍,可这小徒弟在这儿了,他就只好谎称没钱,“我这边儿上看看可以,我可没带现钱。”
那小徒弟一笑,将那塑料牌一翻,点着上面二维码,“微信支付宝,刷哪个?”
子规心里苦啊,“我这常算计别人的人被人给算计了!”他笑了笑,掏出了手机,“得,换个一毛试试水。”
“行。”小徒弟应着。
“哎我说!”子规道,“这我随时能撤吧?可别这一毛输出去,还要买一块的。”
那机灵儿听着了,摆了摆手,“您放心,输赢您想走就走,只怕您不愿意呢。我小徒弟儿运气不错的,保管您赢!”
“那行嘞!”子规一挑眉,“我说那小徒弟,给我押个一!”
小徒弟儿满是讶异地看向子规,“啥?”
子规确定地说道:“押个一!”
机灵儿苦笑起来,“爷,不带这么玩儿的,您这恐就是要买一块的了。”
子规一摆手,道:“千数来块的不叫个事儿,这一毛没了爷可就不玩了。”
那机灵儿闻言下唇稍抿,子规心里有了谱,这机灵儿财之一字上可不怎么机灵了,他因为子规这一句话,断定子规是个不缺钱的主,他一定想把子规拴住了。
机灵儿道:“那得了,盼我这徒儿今天运气爆棚吧!徒儿,押!”
“哎!”那徒儿拿着那一毛钱往桌子油纸上那一个一字重重一拍,然后这机灵儿手一翻,将那骰子捏在手中给徒儿一递,“送了去给那位爷验一验!”
“嗨,机灵儿,咋的那爷掏了一毛伺候那么勤呐?爷手里三五张也没见你这么献媚。”桌上的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