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滚一边儿去!”杳伯翻了个白眼,“你手开裂是手心这一面儿开裂啊?!”
杳伯见丹歌这样拆台,他自然更要再证明一番了,他转身拿起那桌上的蜈蚣来,伸指一拂,蜈蚣已经劈成了两半。杳伯朝众人一招手,“你们过来看!”
“蜈蚣这类生物没有食道和胃,从头到尾一根肠子,最适宜断肠草发挥了。”杳伯指着那劈开两半的蜈蚣说道,“在这蜈蚣的口后,是一个膨大的咽,这咽可以收缩,有利于蜈蚣的吸吮。咽之后,依次是这蜈蚣的前肠、中肠和后肠,就是这些断裂的部分。
“这正是被断肠草杀死的人最为清晰的特征,他们的肠会发黑粘连,而后寸寸断裂。中毒而未死的人会产生有如病兽一般的情态:流涎、恶心、口渴、吞咽困难、发热、呕吐、口吐白沫、抽搐、四肢麻木、舌硬、言语不清、共济失词、烦躁不安、心律失常。”
杳伯忽然显耀起自己的所知,就为了将住丹歌,不让他再有辩驳。而丹歌瞅着杳伯这么一说,对金勿警示的意思已经达到,火候也差不多了,他就没有再发出质疑,而是连连点头,认同了杳伯的话。
杳伯最后问道:“这断肠草你们了解了吧?”
“嗯。”众人点点头,扭身坐回了座位。
杳伯道:“撇开这断肠草不说,单说这些蜈蚣,这些蜈蚣红头且背有黑绿之色,足为赤色,而腹部为黄,这正是上佳的蜈蚣!虽然他们身内有了断肠草,但我想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可以一用的,这化去断肠草毒的事儿,就留作日后沈灵儿的作业了!”
“啊?”沈灵儿苦笑不已,他方才奓着胆子捏着蜈蚣递给了杳伯,可那不是说他心内就没有难受之意了呀,这些蜈蚣虽是死了,可到底形貌骇人,日后他要和这些东西常伴,岂不是要被恶心死?!
而且他要做到的是化去这些蜈蚣身内的断肠草毒,那断肠草毒分明不是寻常之物,如果他不慎吸入,只怕是把性命也交代了!他稍显可怜地望向丹歌,忽然想到不对,求助的眼神立刻看向了风标。
风标想着大伯必是不会害沈灵儿的,且他往常对待沈灵儿,也不可谓不狠心。他以前为了磨炼沈灵儿,可是只帮助沈灵儿易了容,然后将让沈灵儿钻进了那鱼龙混杂的市场当中生存的。他心中既有这等狠心,此时也不含糊,他摆了摆手,道:“这样甚好,恰能磨炼你!”
这话让一旁的丹歌皱起了眉头,他悄悄地瞪一眼风标,心中暗骂:“敢情不是你亲徒弟哈?毒死了可怎么办?!”可他虽然心中有万千的埋怨,此刻也不能发作,当着金勿的面儿,风标就是沈灵儿的亲师父。
丹歌望一眼颇显无奈的沈灵儿,眼珠子一转,继而往腰间一拍,有了主意。
恰正在此时,屋外忽然“咔嚓”一声,那被风标摆在院门当做拒马的条案被人踹进了院中来。而同一时,一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院外响了起来,“老头!孙贼!听说你这什么阴居更名改姓叫尼玛的清杳了?还什么封闭门庭?老子的病如今可漫过腰际了,你TMD想关门赖账吗?”
子规听着这声音,眉头皱起,而同时,他的目中倏忽间有了别样的光彩。他偷眼瞧了金勿一下,就望向了院中。
“哈。”杳伯听到外面那骂声也不恼,反而笑道,“刚刚说了断肠草毒,此时节就有一个断肠草毒的受害者上门了。听闻这人有钱的很,通身上下俱是金的,就连眉毛也染成金的。我清杳居医馆开业大吉,当然要挑这肥羊宰了!今天他不给我留下几块金条,那就只能留作陪葬了!”
杳伯说着目光中杀意狠厉,他不是不生气,反而因为太生气,偏把自己气笑了。
如果说众人听这声音没辨出来人是谁的话,此番听到杳伯的话,心中也有了数了。这来人正是商丘城有钱的大爷,金爷!而显然子规在听到声音时,就已有判断了。
丹歌一听是金爷,笑道:“没料到有钱人的格局也有这样下等的。我们头一次来还见他对您是毕恭毕敬的,这时候他却这般骂了起来。他难道不知道您在这被旁人逼迫之际,他伸出援手来拉您一把,他自己就能得到您出于感激的更好的治疗吗?”
杳伯遥遥头,笑道:“这金货如果有那脑子,就不至于被庸医所害,他腿上的毒其中不止断肠草,更有其他毒素绞缠,有十余种之多。我之前坚持每天为他拔一种,兼带控制毒素上循。可他当中断了两天没来,今天却又来此撒泼。
“我也学会了,这样儿的人一定笑脸待着,把他命攥着,他要想活,就先拿钱!莫说他这样大放厥词,他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没有钱也不行!如果求爷爷告奶奶有用,那还要钱做什么?”
丹歌听着一挑眉,看向了子规,“快去和杳伯握握手吧,俩财迷精碰上了。”
“去!”子规白了丹歌一眼,然后他的心思已专注在金爷腿上的十余种毒上。他知道最初的毒素由金勿所下,是慢慢上循的毒素。只待毒素没过了十二指肠,毒性就会发作,致使金爷顷刻间毙命。
而除却了这一种断肠草毒外,其余的毒都是金勿安排瘟青施加的,正是为了骗钱。如此看来,那瘟青不愧其名,当真应是一用毒高手。“天子的划归,势在必行啊!我现在看苏音的这支队伍,可真谓强悍了!”
在子规思索之时,院中叮了当啷,那金爷已是踩着金底儿的趿拉板儿走进来了。
杳伯一瞧,笑道:“好!今儿他预备着赤脚回去吧!”
“嗬!这两块大金砖,有些分量!”丹歌笑道,“您也不嫌弃他踩在脚底,有……”
杳伯道:“所谓铜臭,大抵如此了吧!”杳伯说着已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笑容满面地迎了出去。众人从他的双眸里,仅能看到那一双金底儿趿拉板儿的倒影,可见杳伯这笑容,正是冲着那量大金砖去的。
风标摇了摇头,道:“所以啊,修行者一旦世俗起来,还有凡人什么事儿啊!这钱可太好赚了!”
丹歌点点头,同着众人就望向了院中,沈灵儿已经跟了出去,他要在他师爷不能出手的时候制住金爷身旁那两个保镖。
众人只见得杳伯和那金爷在院中嘀嘀咕咕好似寒暄一般随和地交谈着,但忽然金货一个变色,两边的保镖一揉膀子,似要动作。而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保镖已经被沈灵儿踹出院门,狗吃屎般跪伏在门外边的地上了。
“走,出去看看。”丹歌道,同一时悄然瞟了金勿一眼,既然生意没谈成就要谈谈熟意了。金勿和金爷,应当算是颇为熟悉了,一种要了命的熟悉。
“嗯。”众人应了一声,一块儿走出了屋门,来在了院中,站在了已经被吓得有些瘫软的金爷身前。
丹歌道:“你是要对我们老爷子动手?”
“不不不!”金爷连忙抬头兼摇手,“是那俩蠢货会错了意,我是让他们去……”金爷说道这里目光正瞧到金勿,他一下子没了音儿,之前的有些瘫软更是发作,他一霎时坐倒在地,已经是失了气力!
这金爷此刻再看面前的众人,就是救死扶伤慈眉善目的风杳老先生,此刻也具有了阎罗的面容,而丹歌子规一行也是判官无常。唯有这金勿,是执着刻刀的地狱恶鬼,那分明平静的双眸里,实是无限的杀戮和邪恶。
金爷太知道了,他傻还没傻到家,他可知道自己这疾病正是拜金勿所赐!而这一次见到金勿,金勿还是从这个院子里的屋子出来的,他连这里的老先生也不敢信了,他心中暗道:“这是个团伙!团伙!”可他心中也才咆哮,“惹不起!逃!”
他把脚上的趿拉板儿一脱,往杳伯跟前一摆,道:“我,我买,我买!”
“哦?”杳伯一挑眉,他可不知道金勿的事儿,所以他很是懵懂,为什么这一堆人出来,这家伙就怂了?这些人也没放出气势啊!“你买医?买药?”
“买!买命!”这金爷说着竟灵巧地就地一滚,再起身朝着院门“沙沙沙”地跑了出去,那院门口的两个保镖已经是站起来了,三个人凑在一块儿,俱都是灰头土脸的。
金爷高吼道:“架着我,走啊!”
那两个保镖倒真是身大力不亏,他们左右架起这金爷,“刷刷刷”,一路激荡着烟尘飞奔而去。
“这怎么说的。”杳伯伸脚踢了踢身前地上的那两个趿拉板儿,他两脚一勾,就将两块金砖摔在了院墙边上,杳伯透过院门望向远处的烟尘滚滚,“等他下次来吧。”
skbshge
第三百三十章 追()
风标道:“他还会有下次登门的时候吗?”看那金爷离去时的情形,显然他已是把这里当做了阎罗殿了。能从阎罗殿逃出生天已属不易,哪里还有再次赴死的道理呢。
杳伯却是笑了笑,“虽然他骂我,但他心内却也不能不承认,我的治疗是有用的,而我的话,他也不会不信。我说他身上的绿色漫过肚脐就唯有死路一条,而如今他的毒已经漫过了腰际,是离死不远了。而放眼这偌大的商丘城,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好他。只要他想活,或早或晚,他总是要来的。”
子规点点头,道:“我见方才有人躲在远处看这里的情形,想必也是病人。而今那些病人见到金爷的保镖都被轻易收拾,他们也就知道这里的厉害了。日后当真再有病人来,他们也不敢再造次了。而这里的事情既然交代完,我们不如尽早登程。”
丹歌点头,“好,那我们这就出发。”丹歌说着在腰间一摸,已将一个香囊拿在了手中,正是殊迁赠送给他的。丹歌悄然攥着这香囊,拍了拍沈灵儿的手臂作别,而趁此时机,香囊已是送入了沈灵儿的口袋之中。
子规则将金玉八卦拿了出来,递给了沈灵儿,道:“你记得向杳伯请教这金玉八卦的驱使之法,日后清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