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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笑道:“这兴许是随机的……”
“风家是占算的世家,兴许是预言着什么。”祁骜此时说道,他手中拿着已经画好并且成功点墨成真的衣服,来在了击征的身旁。
击征拿着衣服瞅了瞅,似乎不错,但似乎又不算尽心,这大画家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他问道:“预言的什么?”
祁骜很是认真地答道:“什么桥就预言什么。”
“什么桥?胖桥嘛。”丹歌笑道。
天子挑眉,“咦?你这什么意思?”
丹歌道:“大画家叫什么名字?将他的名字连读快读,读作什么?”
“祁骜。桥?”天子念出声儿来,“哦!可不,那可就是胖桥了呀!”
祁骜脸上咧出了一丝笑意,“也对。”祁骜本有些话要说,他想把击征的骨骼与那死桥上一具尸骨一致的事情说出来,但丹歌玩笑这一下子,把他的话整个滑过去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匝,就生生吞回去了。
祁骜悻悻地走了回去,还在他之前的位置,砚龟依然歪着头盯着那一具和击征骨骼完全一样的尸骨。他听得祁骜的脚步,已经出言安慰起来:“兴许不说才是好的,人对于死亡预言的恐惧远超过死亡本身。”
祁骜直接坐了下来,在这被火侵水蚀过的地上,“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砚龟扭头问道:“你怕什么,你在这死桥上也看到自己的骨了?”
“或许是我高估了我。我恐怕不是骨,而是魂。”祁骜道,“我的名字连读,就念作桥。而面前的,是死桥……”
砚龟撇了撇嘴,“你也和其他修行者们一样,竟也有些莫名而无法理喻的所谓‘灵感’了。”
“您在洗砚池,就不曾预感自己会被钓走?”
砚龟顿了顿,“我们不谈这些了吧。”
……
丹歌这边,击征已经一起神乎其技悄然换好了衣服,一袭黑衣手足稍紧,精干利落,却又不是完全杀手的打扮。可以说祁骜的设计满足了丹歌的全部要求,只是一些细微之处,显得祁骜并不算尽心。
击征也没有抱怨的什么,他有这样一身衣服就已是非常不错了。而他也发觉了祁骜时有些心事的,他思索祁骜之前的话,已经判断出祁骜要表达的意思。“上桥而受到暗算的人,兴许落入了预言,将在未来的某件事中死去?”
击征想着,耸了耸肩,死可有什么好在乎的呢?!他早就在鬼门关前绕过几遭了,哪一回他死他都不觉意外,于是未来有一次死,只算是还以前欠下的阎王爷的账。
击征如此态度,生死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杀手的生涯让他学会了珍惜当前。就譬如现在,他手中的小刀连连旋动,几乎快得看不见影儿,这小刀在他的周身四处游走,削下了一个个参差的边角布头,很快的,他身上这一件衣服,就是精品完美之作了。
而众人重任在肩,灭杀骷髅鬼邪刻不容缓,所以击征在一遍修理,其他的人,就排在了死桥的入口之前。先前已经确定了沈灵儿、沈星儿、王响三人,可以安然地行走死桥,尚需要一个人也能在死桥上无恙。因为找不到这死桥的规律,所以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地去试了。
这种拿个铜钥匙道现实布局内开锁开机关的事情,实际与跑腿无异。之前解谜的事情由丹歌子规杳伯等人做了,这会儿的跑腿,余下的人就争先恐后起来,要试着争抢这最后的一个名额——他们总要做些什么,以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无能也不是那么无用。
然而,显然这一份差事也不是给他们预备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往死桥上去试验,然后一个个呼吸带喘地退下阵来,死桥并不给他们机会。
远处的祁骜瞧着一个个竖着上去横着下来,暗暗心惊。他恨恨一拍腿,骂道:“要灭了!什么tm灾难,得死这么些人!”
砚龟一叹,“而我,则大概知道了。”
“又是什么千载劫难?!”
“你也想到了。”砚龟点头,“我则早该想到的。救世主现世的时候,这个灾难就已经开始了,于是灾难里的预言会预言什么呢?不过是预言灾难本身的结局罢了。”
“都死绝了,那是救世主赢了,还是灾难赢了?”祁骜头一次升起了对于丹歌的不满,“他,他救了顿什么?!”
“我们亲眼得见,已经活下来三个了,那就是新世纪的希望。而我确定还有第四个……”砚龟说着,双目一变,死桥入口那边,入口前站定的,是风家家主的次子,风标。
“我们四个人里……”子规说道,“这死桥都不给我和丹歌还有击征的面儿,就看你了。”
风标直直地看着子规,“我可不愿意搞特殊。”
“你必须搞,你还有风家,还有……,修行界。”子规道。
显然,祁骜的话没有说全,但在场的众人,都听懂了。
风标笑了起来,“这个结果不在于我。”
“只要你想!”子规道,“你一定要想。”
风标咬着嘴唇,“如果这桥想,我就想。”
风标说着已经不作怠慢,提步踏上了死桥。预料中的侵袭并没有来到,他就仿佛是踏在寻常的桥梁上一样,风标踢了踢脚下的桥,然后沉着身子一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这桥风岔路处,也就是这死桥的最高处。
风标扭身去望,之前桥下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的羡慕神情,反而有一种托付的情愫。风标忽然间鼻子酸了,“什么时候,这些人有了如此视死如归的?”
“哎!接着!”丹歌将手中的铜钥匙朝风标抛去,被风标接在了手中。
风标长呼了一口气,对自己安慰道:“没那么快,这灾难酝酿都酝酿了千年,发作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风标心中稍稍安定,他拿着钥匙朝南边走去,那里有沈星儿在等着,在沈星儿的身后,就是这布局南边的墙。这墙看不出任何门扉的痕迹,但这墙上却又一个和铜钥匙相当匹配的锁孔,无需多想,这显然就是为这一铜钥匙预备的。
风标让沈星儿退远,然后他护住了周身,才将铜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而后缓缓地转动了钥匙。
“咔。”一声清脆的机窍激发,而后应着这机窍的,不是门扉的开启,而是整个布局内,响起了隆隆的声音。
第六百五十八章 四长老布局内的异样()
这隆隆的声音响彻悠远,四面都有,所以众人便是有耳听八方之力,却依然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有一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应此时的光景。众人正在寻摸声音的源头之时,忽然见到眼前那一株金装的摇钱宝树,竟倏忽往西面倾了倾。
众人有恰好是站在其西面,所以众人看得,这树似是欲倒,却又是晃了晃就停住了。但众人敏感,已在这摇钱树摇晃之际,齐齐退了一步,又在这树晃动止时,众人的脚步也才齐齐停下。
丹歌子规等人朝两侧的众人望了望,点点头,道“看来不是我们个人的错觉,而是这树似乎确实是要晃动倾倒了。”
“不假。”杳伯点头,“可这晃动最终没有倾倒,则可能,这树针对的并不是我等。”
三长老扭头望去,“西面,还有怎样的东西吗?”
“那不正是我的布局?”四长老答道,“你这个布局在离火之位,具火。我那地儿在坎水之位,具水。可是仅有金生水,却无水生金,于是水趋向于金,金却不趋向于水。
“啧啧。你这离火布局内存在这样一株金装的摇钱树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这金装宝树还对我水之布局有所倾向,就更是离谱了……。若不是我布局的问题?西面却又没的什么紧要东西了。”
砚龟和祁骜此时因为刚才的摇钱树晃动,已经凑到了众人的身边。因为一旦摇钱树砸下,祁骜本身力量微弱,避在这些身边,尚有生机。砚龟在近处听了四长老的话,就问道“请问,你的那个布局以内,是不是设置着许多的金?”
“这……”四长老挠了挠头,最终叹了一声,“您为难我了。我和三长老二人的布局虽然处在现实之中,但是我们二人也和其他的长老一样,对于这长老大殿内的经历都是浑浑噩噩的,所以我并不确定我的布局之内是否会有很多的金子。
“可分析起来,整座大殿布局有‘北为上,阴水下’。这阴水兴许能为我的布局提供水的成分,可是一旦如此,地下的阴水外露,则不算阴水,那么逆反的阵法也就不会发作了。
“如今逆反阵法已经成行,显然我布局内的水并不是来自于地底的阴水。况且,我们所有的布局变化,都是由颗粒经过法力重新构成的,如果我的布局要引入外水,外水不稳,且很可能冲刷之间毁坏粒子。那样我的布局一定不能维持千年,兴许在百年之期就已经崩坏了。”
“看来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砚龟胥师道,“你的布局有许多的金粒子,他们由后来法力作用,就可以生发水源,构成坎水之位的布局。而因为逆反阵法,让你的坎水布局和这个离火三长老布局默契联通,而三长老这个布局内,混入了廿於菟的血气灵智。
“它盗取了你布局内的金粒子为自己所用,而因为这特殊的金粒子可以生水,水又克火,所有火虽然克金,这金却依然能在火中发挥不弱的威力。我们进入这个布局之内,遭逢了这火金的厉害,后来被家主毁灭。
“其中水汇入地下阴水,破了此地逆反阵法。余下的金,就构成了当前我们眼前所见的这一颗摇钱树。刚才风标启动开关之后,那隆隆的声响正是你布局的激发,这些金本是你布局之属,所以意欲赶赴,却终究被难返了。”
“哦!”众人齐齐点头,当是如此了!
子规思索着,说道,“而既然风标启动机关,却使得四长老坎水的布局也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