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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火师吧,他差点就被火精给反噬了呢。”
葛云生哼了一声:“行了,你放心吧,你再笨也是我徒弟,我能见死不救吗。”
赵五郎嘿嘿嘿地傻笑着,而后又问道:“对了,小仙姑娘呢?我躺了这么久,施卫公的事可不是要耽搁了?”
葛云生回头摸了摸赵五郎的额头,奇道:“你烧傻了?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又不是你媳妇,我可告诉你,修道之人不能有儿女私情,不然难成大道。”
赵五郎脸色一红,辩解道:“哪里有,我是担心时间太久,杜七圣炼成了七七圣法,我们就更对付不了他了。”
“这倒也是,不过施姑娘刚好这几天修理那个阿鬼,所以我们暂时就在彩云社住下了,这倒也省了不少客栈的钱。”葛云生嘿嘿笑道。
葛云生话刚说完,就听有人轻叩门房,施小仙在门口轻声道:“葛道长,我来送斋饭了。”
葛云生笑嘻嘻道:“哎哟,施姑娘你太客气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修道之人不用吃斋,可以吃肉的,吃肉好,吃肉有力气。”
赵五郎拉了下葛云生,不满道:“师父!”
葛云生接过饭菜,又道:“施姑娘啊,你不知道我徒弟可想死你了!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赵五郎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变,急忙否认道:“师父,你乱说什么,你能不能正经点!她这个男人婆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施小仙原先听了葛云生的话,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娇羞地又扭手绢又戳脚尖,还想扭捏作态一番,接着就听到赵五郎比杀猪还大的声音叫喊着:“她!这!个!男!人!婆!”施小仙立马脸色一变,眉毛一竖,嘭地一声就踹翻了床板,一把拧住赵五郎的耳朵,迎头喝道:“臭黑炭,你说什么!说谁男人婆!信不信老娘打死你!”痛得赵五郎惨叫不止:“哎哟,哎哟,痛死我了,我刚大病初愈,你下手轻点。”
施小仙一撒泼,吓得葛云生也慌忙逃遁,他在门口说道:“我早跟你说了,若要修大道,就不要招惹女人,太费精气神了,比妖精还难缠,你自己好自为之,为师先撤了。”
屋内传来赵五郎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第22章 七圣幻境()
赵五郎伤势稍愈,三人就急忙启程往翼州行去。如今施卫公一死,彩云社自然便解散了,各戏师纷纷互道离别,多年情谊,难舍之情,洋溢于表,这些自是不提。
翼州在临安西北方向,三人路过一片荒芜的乱石岗时,赵五郎突然叫道:“这里原先不是七圣社的戏社么?怎么才几天,就变成一片乱石堆了!”
葛云生未去过七圣社,自是不知这等情况,施小仙看了一阵,也叫道:“你看,原来门口的几棵槐树还在那里。”又指着那两块巨大的灰色石头道:“这里原本就是那个大门,确实都不见了。但是那个围墙倒还在。”
葛云生眯着眼睛看了几眼,见乱石之中什么都没有,摇头说道:“这七圣戏社原本就不存在,可能只是他营造出的一个幻境罢了。”
赵五郎听了更加奇道:“营造出的幻境?那杜七圣的道法岂不是十分之高,竟能造出这般庞大,且栩栩如生的幻境。”
葛云生面色凝重道:“幻术虽然只是戏法的一种,但毕竟与道术同根同源,能造出这般规模且精巧的幻局,自是非同一般的能耐,看来这个杜七圣不单精通驭尸,还精懂幻术,还真不好对付。
葛云生的话说的没错,世间戏法虽与道法内里不同,但道出同源,都要靠深厚的内力和娴熟的技巧,若只是单纯的幻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幻境并不难,想要控制这幻境中某一个人也不难,难的是幻出的幻境可以自由出入,让数量庞大的人身在其中都难以察觉,还要让这个幻境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这便是十分高超的幻术。若是真的只靠杜七圣的法力来营造出这个幻境,自然十分厉害的道法,但事实上,七圣社的幻境却并非这一法门。
戏法万千,自有玄机。不辨其宗者,便以为是神仙道术,不可高攀,知其所以然者,才觉一切大法,皆有巧通。
原来,杜七圣选这个七圣戏社时,特地挑选了这个地势较高的坡地,坡地四周都有绿树掩盖,他命人修了一道围墙,只留出一道口子,白日之时,树林附近都有侍从看守,不准任何外人进入,到了夜间,杜七圣就在大门的两棵大树以及院落中间点燃幻香,凡是入园者,一旦吸入幻香,便自动产生幻觉,可见这亭台楼阁、各色树丛等景物。
这等幻术看起十分庞大可观,其实十分简易,奈何赵五郎功力不够,他原先以圆光术在围墙向里看时,看到的一堆乱石岗,正是真景,而后跳入院中却发现已经变成了竹林,他还以为是自己法术修炼不精纯,导致圆光术显真有异。
三人离了临安城,带着阿鬼行了几日,山高林茂,也不知到了何处。
此盛夏炎炎天,正午时分,走了几里路,赵五郎就叫嚷着口渴难耐。施小仙虽未说话,但口角也是有些发干,抿了抿嘴唇,眼巴巴地看着葛云生。
葛云生见前头山坳处有个茶字的旗幡隐隐飘动,喜道:“前面好像有个卖茶的,我们刚好过去买杯茶吃吃,顺便问问路。”
赵五郎喜道:“太好了!有茶水吃,说不定还有饼子卖,我最喜欢吃饼子了,我们还可以在这吃个午食。”
三人过了山头,下了一段石梯,又饶过一丛树林,便见一个茶亭矗在一潭湖边,茶亭是茅草竹竿搭建,虽然简易,但临湖伴树,满山叠翠,加之青霭虬盘,倒也有几分景致。
葛云生坐下道:“店家,给我们上一壶茶水,再来十个炊饼。”
店家是个老妇人,年纪约莫五十来岁,长的倒是面善,她笑吟吟道:“几位道长稍等片刻,这便给你们送来。”
葛云生问道:“敢问店家,这里是什么地界了,前头又是何处?”
那老妇人依旧笑道:“这里是栖翠谷,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二十里,便可到仓谷县,不知几位道长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葛云生道:“我们几个准备去翼州,可是要经过这仓谷县?”
老妇人道:“若要去翼州,必是要过这仓谷县,常言道自古翼州而去一条路,便是要过仓谷县,不过这仓谷县可不好走,几位若是要去还是需注意些。”
赵五郎奇道:“如何个不太平法?”
那老妇端过来一壶粗茶,又捧来一盆白面饼子,低声说道:“仓谷县本来就是个死人墓,如今又出了一些专吃人脑的妖怪,据说每日天色一黑,就有人的脑袋被妖怪啃掉,这些人其他地方都完好无缺,就是天灵盖没了,里头的脑花全都消失不见,被吸得一干二净。”
赵五郎嘟囔道:“吃脑花?那东西好吃吗?”说着伸出双手开始摸自己的天灵盖,问道:“是从哪来开始的啊?是这个地方打开吗?”
施小仙原本听老妇人这么一说,心中就有些惊惧,这把看见赵五郎又在那绘声绘色地表演着,更是眉头紧皱,叫嚷道:“赵五郎,你快闭嘴,越听越恶心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得赵五郎又叫道:“小仙,你看!”说着他把饼子掰碎了融进茶水里,用筷子搅得一碗黏黏糊糊的,最后还要扎破手指,滴两滴血进去,红红白白,赫然醒目。
施小仙看的瞳孔都蹬大了,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差点吐了出来,而后把手上的饼子一丢,再也没有食欲,她气得叫骂道:“赵五郎,你恶不恶心啊!难怪要当道士!注定孤独一生没人要!”
阿鬼似乎也很认同施小仙的话一般,吱了一声,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这话把葛云生也骂了,葛云生悻悻道:“他这么神经,关我们修道之人什么事,你这一竿子把全天下修道的都给捅死了,再说你还不是没人要……”
施小仙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条眉毛已经拧成了麻花,还打了个千层结,她深吸了一口气,樱桃小嘴猛地张开,用打雷一般的声音喝道:“谁说我没人要!谁!说!我!没!人!要!你再说一遍!”
声若洪钟,直震的茶亭都微微抖动。
施小仙从小就是在戏班子里吆喝的主力,练就了一个雷公般透亮震撼的嗓门,这把在空谷之中喊出,效果加倍,更加震撼人心,葛云生和赵五郎都觉得自己心神剧烈抖动了一下,就连阿鬼也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葛云生连忙赔笑道:“女娃娃家的,这么粗鲁做什么,我是开个玩笑的,五郎就很喜欢你,昨天说梦话还说到你呢。”
赵五郎脸色唰地是一变,他叫道:“师父!你又在这乱造谣!你一天天就不干正事,到处乱造谣!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师父,你讲清楚,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葛云生哼了一声:“早死早投胎,有本事你现在就跳湖给我看。”
“跳就跳!”赵五郎气冲冲地奔向湖边作跳湖状,他比划了半天,见这二人也毫无拉他一把得意思,气得又跑回来端端正正坐好,说道:“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能跟师父你这种人一般见识,我还年轻,我还要好好活着,这天下还有很多法门等着我修行呢。再说,我现在饿了,死也不能饿着死!”说着捧起那碗浆糊一般的饼子泡水,准备呼噜呼噜开整。
葛云生突然发觉有些异样,一把拉住赵五郎,低声喝道:“等下!”
赵五郎和施小仙疑惑道:“怎么了?”
葛云生嘿嘿笑道:“这东西怕不是给活人吃的。”
“什么意思?有毒?”
“何止有毒,你自己看看。”葛云生化了一张黄符丢入自己的茶碗中,却见那碗茶水之中浮动着无数的黑色蜉蝣虫尸体。
葛云生对着那老妇人冷冷道:“看来靠近翼州,难免要遇上几个丹鼎观的败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