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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用手一指身旁的清瘦和尚道:“这位是二师弟忘世,为本寺藏经阁主持!
老衲忘我,至于三师弟,各位已先见过,不用介绍了!”说着,就用手指了下左边的忘尘和尚。
那小斯见人家先报了法号,当然明白老和尚的用意,随向那为首的坐女扫了一眼,略一迟疑,既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师引见一下吧!”
那为首的黄衣少女,不等那小斯说完,就自报姓名道:“小女子谢碧凤!”
“婢子秋菊!”
“我叫邵美芙!”
最后那位穿蓝表的少女也说:“我名海彩云!”
四位姑娘均报了姓名之后,忘我和尚既目注那满脸污垢的小斯道:“小侠的尊讳是……”
那小斯微一迟疑,既道:“至于在下吗?并非故作神秘不愿相告,宝刀有不得已的苦衷,将来大师自会知道!”
忘我和尚又向他打量了一阵,始颔首道:“小侠既有难言的苦衷,老衲自不便勉强,至于我这位师弟与红云教的结仇经过,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忘尘和尚闻言,似是陷入了沉痛的回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阵,进入静默之中,显然是在整理他惨痛的经过了。
趁忘尘和尚在思维之际,稍加一句交代,那作小斯打扮的少年究竟是谁?我想聪明的读者定然知道。
他们乃是和老化子作了一番计议之后,便由谢玉龙同春兰姑娘前往鲨鱼岛,让东海一剑莫辉传出白瑞麟已死的消息,好让那冒名为恶的贼人再无法藉口,另一方面使老化子将魏明哲带返武昌,予以秘藏起来,到明年正月十五往泰山赴约时,再当着天下武林人物,宣布红云教的罪状,同时老化子尚负有一使命,那就是邀约同道朋友,届时共同赴约。
而白瑞麟等人,则在泰山赴会之前,先设法消除红云教分支实力,以减轻将来的阻力,这种作法,本来白瑞麟不很同意,但经几位姑娘的相劝与老化子的开导,始勉强同意下来,于是便在东海和老化子谢玉龙等人分手,领着谢碧凤等人,慢慢向金陵走来。
前言表过,且说忘尘和尚经过一阵沉思之后,始说出了他的伤心恨史,与愤而出家的经过。
原来忘尘在尚未出家之前,本名叫年亮节,乃太平府石桥村人氏,廿年前,因细故与江湖无赖麦华结下了仇恨,后来那麦华投向红云教主符立,又学了一身不凡的武功,便又到石桥村找年亮节报仇。
当年亮节得到消息,就想到自己尚有一位远房姐姐年凤竹,早投在风流仙子的门下,一身武功虽不能称为顶尖高手,但尚可说得过去,随特地跑到长春岛,请年凤竹回来相助,谁知年凤竹听了之后,几乎气了个半死,原来她在一年前,曾和麦华有一段交往,且已生了个孩子,不过她在未生孩子之前、已经和麦华闹破裂了,不愿再见到那种负心之人,随推说身体不适,无法前来。
忘尘和尚说到此,既见海彩云紧张的站起身来道:“那麦华老贼现在何处?”
忘尘和尚怀疑的朝她望了一眼道:“难道海施主也和他有仇不成?”
那少年接口道:“云姐岂止和他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忘尘和尚摇摇头,黯然的道:“我们可说是同病相怜,只是我们的仇,已陉无从得报了!”
那少年闻言,俊目陡睁,诧疑的道:“听大师之言,敢情他已经死了吗?那他可有后人?”
“阿弥陀佛!”
忘我大师高宜了声佛号道:“先人之仇,岂可株连后人!”
忘尘大师平静的道:“后人是有,不过我无法下手,而且也不愿下手,因为他的后人,也即是我远房姐姐的后人!”
那少年惊讶的道:“大师所说的年凤竹,可是牡丹夫人?”
忘尘大师惊讶得眼睛一亮,随怀疑的道:“小侠认识她?”
谢碧凤在旁感慨的道:“天下之大,想找一个人,可真非易事,说小起来,简直不能再小了,这大概就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吧!”
“善哉!善哉!天生丽质,施主悟性之高,茫茫苍生,实不易多见,只可惜非佛门中人!”
忘我大师听了谢碧凤的话后,既称赞又惋惜的说着。
忘尘大师不解的□:“谢施主之言,莫非有感而发?”
邵美芙却天真的接口道:“我们就是从长春岛回来的,那老太婆的孩子,早被我…
啊!我哥哥打死了!”
她本来要说被我麟哥哥打死了,可是话到了口边,才猛然想起不能说出麟哥哥的名字,故当下惊愕的顿了一下,那种表情看起来既天真又滑稽,连那位不大说话的忘世和尚,也绽出了一丝笑容。
忘我和尚也在莞尔而笑之后说道:“由此看来,杀人者,人恒杀之,红云教的死灰复燃,造成无边杀孽,恐苍天终将不容!”
海彩云听说自己的杀父仇人已死,不禁有些悔恨,但仍希望他未死,好让自己报仇,随又问道:“大师可知那麦华老贼是如何死的?”
忘尘和尚凄然一叹道:“乃死在他师兄白骨魔君之手!”
那少年不屑的道:“反正是一群狗咬狗,云姐还问作甚!”
说着,又向忘尘问道:“大师自东海回来,可来得及援救家小?”
忘尘大师凄楚的一叹,说道:“凤竹姐虽然推辞,其实身体实在不适,于是我便又匆匆的赶回家中,谁知到了家中一看,冷清清的,静悄悄的,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当时心中便一阵嘀咕,预料绝不是什么好徵兆,及进到房内,却见一切和平常一样,只是不见了贱内,和一双刚出世不久的幼女,其余毫无零乱现象,后来经过细心的打听,方知贱内被掳,而一双幼女,也在贱内不得已之下,弃于荒郊。”,他叙述至此,已是有点唏嘘难忍,沿腮流下两行清泪,两只泪眼迷蒙的双目,茫然的望着大雄宝殿的屋顶。
而在场的人,好像也被这凄惨的遭遇所盛染,均面色凝重的木然而坐,大殿中虽坐了七八个人,却都保持缄默,以致显得异常寂静,良久,忘尘大师猛宣了声佛号,又同复镇静的道:“老衲又着相了,看来这数十年的修持,是形同虚度了!”
“人非太上,孰能忘情?”那少年安慰似曲说着:“但不知大师后来可曾寻找过尊夫人和令爱?”
忘尘大师又是一阵唏嘘,始道:“当时我也曾找过,仅找到贱内在伧惶中失落的一只鞋,两个幼女,已失去踪迹,想是被野虫吃了,迄后不久,又传来消息,贱内也尽节而亡于蒙阴!”
“所以大师在万念俱灰之下,便毅然出了家?”那少年在忘尘大师说完之后,如此猜说着,谁知忘尘大师竟默然的点点头,表示说得不错。
那少年微一沉思,似是想起了什么,俊目突然一亮,灼灼有神的目光,在忘尘大师与秋菊的脸上,不住的来回巡视与端详,众人均感诧然的,不知他在干什么?
忘我大师怀疑的道:“小侠觉得三师弟的话不实?抑是另有所发现?尚请当面言明才好!
那少年微一颔首,面色庄重的道:“两者皆有!”
“何以见得?”忘世和尚此时不悦的问着。
那少年并不以为意,仅微微一笑道:“大师对失去的两女,似乎述而不详,不知对否?”
“这与本案有关连,在下却另有用意!”
“这与本案有关连吗?”
“你说说看?”
“请忘尘大师先把遗失幼女的特徵说明之后,在下自当详告!”
忘尘和尚对少年的发生怀疑,但仍点点头道:“遗失的两个幼女,系双胞胎,在事发时,方才月余,大的名叫锦环,小的名叫锦佩,不过失落时身着何衣,因当时不在家,故不十分清楚!
”
“她出生后,有无什么佩饰?”
忘尘和尚惊叫了一声,恍然道:“有!有!两人均佩有金钱一枚,锦环带的是刻有兰花的花纹,那镂有菊花花纹的,乃为锦佩所有!”
那坐年霍然站起身来,朝忘尘大师一拱手,说道:“恭喜大师今日父女团圆!”
忘尘大师闻言一愕,正不知他闹什么玄虚时,猛听一声:“爹!”一条人影疾迅的扑向忘尘大师怀中!
上官鼎 》》 《八极神童》
第十六章 强敌谁代歼
金山寺的静室内,蒲团之上,坐着一个老僧。
在老僧的身旁,偎依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
而且这位老僧一手扶看那少女的腰枝,一手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满面露出安慰而慈祥的笑容,不过在他那笑容内面,似隐藏着无限沧桑与辛酸。
那少女尚不时的以她那纤纤玉指,玩弄着那老僧的花白胡须,从她那眼角上,却挂着两行喜悦的泪珠。
这种情形使人看了,有点莫测高深之感!
说他是个花和尚吗?却在神色之中,有几分正气凛然之概,若说不是吗?为何身为出家人,会对一个少女这般猥亵?
那个少女,从外表看,绝不像淫荡妇人,却为什么对一个和尚表露爱慕之态?难道这是被和尚所迫吗?
请不要误会,均不是的!
这和尚就是忘尘大师,他的俗家姓名,就是二十年前,家遭仇人迫害,落得妻死子散,愤而出家的年亮节。
他怀中偎依的少女,正是自幼就被蛇姑婆邹丽卿抚养,江湖人称苗岭双艳的秋菊姑娘。
他们父女团聚,实在太意外了,假若不是黄衫玉女谢碧凤要到金山寺看江景,一辈子也不易碰面。
秋菊姑娘自从在知客僧房见到忘尘和尚之后,虽见他在言谈举止之中,均有几分暴戾之态,却不知怎的,对于他的乖张,总觉得并非他的本性,而宽恕着他。
及随谢碧凤等人,来到大雄宝殿,听了忘尘和尚的叙述,更断定了她的想法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