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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妹,快去再瞧瞧,看她是否尚有气思?”
“你这人怎么啦,人家好好的在睡觉,为何咒起人来,若被听到,不赏你两个耳光才怪!”
她的话虽如此说,可是仍蹑手蹑脚的走向床前,轻轻拉起帐角,像做小偷似的,掩身进入锦帐内。
白瑞麟虽对床上的少女发生里疑,但看到她像只小猫般溜溜动作,差点笑出声来。
就在他忍俊不禁,几乎发笑之际,猛听邵美芙发出一声惊叫道:“□哥哥快来,她……”
她的下面是什么,竟然声音颤抖得说不出来。
白瑞麟闻声大吃一惊,那敢怠慢,忙纵身跃落床前,可是他刚站住脚,就见邵美芙一头撞了出来,恰与白瑞麟前进的身形,撞了一个满怀。
白瑞麟忙拦腰抱住,就见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栗不止,以为她中了暗算,随急急问道:“你伤在那里?”
邵美芙见是被白瑞麟抱着,好像在心理上得到了安全保障,随定了定神,仍有几分惊悸的道:“我没有伤,只是她……”
白瑞麟只是受点惊恐,随放下心来,但旋又急问道:“她怎么样?快说!”
“她身上冰冷,恐怕是已经死了?”
“让我瞧瞧!”
白瑞麟说着,就放开邵美□,顺手撩起锦帐,向床上望去,不禁把他怔住了!
床上倒卧看一个少女,看年龄,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岁,面色桃红,睡态安祥,黑而发亮的青丝,飘散于绣枕上,面型娟秀,□眉、琼鼻、樱厝,嘴角微微上翘,显示着她的聪明与智慧。
上身穿了件白绫衫,齐胸以下,被一条粉红色缎被覆盖着,一只左手露于被多,皮肤白□,玉笋般的五指,微加蜷曲,而且面带微笑,似是正在做着甜蜜的美梦。
邵美芙见他痴呆的注视着那少女,不言不动,形同着迷一般,不知他在想什么,随怀疑的道:“麟哥哥,你是怎么啦?”
白瑞□陡的一惊,玉面上泛起红晕,尴尬的一笑道:“没什么,你刚才是否摸过她的鼻息?
“我骗你干么?”邵美芙不悦的道:“你不会自己摸摸?”
白瑞麟伸出手去,将触及那少女鼻端时,又忽然缩了回来,因为那少女实在太美,好比一尊圣像,他不愿对她有些微的亵渎。
忽又想到,她是不是故意装死?但依情况看来,绝不像是假装,同时也实在没有假装的理由。
“快点看看嘛!还犹豫什么?”
邵美芙看他踌躇不决,随在一旁催促着。
“咦!”
白瑞麟一声咦叹,既下定决心,伸手住口鼻上一探,再无法避男女之□,又忙扣向腕脉。
可是仅微微一摸,就忙松开手,口中连呼:“怪!怪!”
邵美芙从他的态度上看,已知不是好的预兆,随急忙问道:“怎么样,是否还有救?”
白瑞麟既不理她的问话,也不再避男女之嫌,只见他霍然揭开那少女覆身的棉被,冒然朝着胸前摸去。
但是仅倏然一触既缩回来,满脸茫然之色,怔怔陷于沉思之中,沉默了一阵,始听他自言自语看道:“这是不可能的呀?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呀?”
邵美芙见他好像着魔似的,随诧异的发问着。
白瑞麟又是一阵沉思,因为他觉得太奇怪了,若说是死去吗?面色红润,周身发软,实与常人无异,若说不是死去吗?又全身冰凉,脉膊全无,这种出奇的现象,实令人百思莫解。
故一时之间,把白瑞麟迷惑住了,竟然怔神的坐于床上,而脑海中却回想着无极秘笈上疗疾之法。
“哦!”
白瑞麟沉思约有盏茶之久,始闻他惊哦出声,陡然跃起身来,急遽下床,向邵美芙吩咐道:“芙妹,快把她的被子盖起来,坐下歇歇吧!”
邵美芙依言将那少女用被盖好,又把锦帐拉下,一切恢复了旧观,转过身来,见白瑞麟已坐于桌前,正在握笔疾书,待邵美芙走进身边,他已书写完毕,放于斗屉之中了。
他见邵美芙走来,随道:“快休息一阵,再设法离去吧!”
于是两人就坐于石凳之上,运功调息起来。
海底无日月,难知参与商,不知过了好久,待他们运功醒来,室内除多了一只龙虾之外,即见桌上放了一些不知名的果实。
说来也怪,那只长约三四尺的龙虾,似是已通灵性,它见白瑞麟等醒来,就举起一只巨蟹,钳起桌上的果实,就往白瑞□嘴边送。
白瑞麟见状,即知这果实定是可食之物,而且腹内也确是饥肠辘辘了,于是也不再客气,顺手从那虾螫上接过果实,三口两口的吃下肚去。
那果实略带青绿,入口青翠芳香,甜脆之中略带几分酸味。
也许是由于饥饿的缘故,一连吃了七八枚,方始停下手,与邵美芙相视一笑,随又扬声道:“谢谢主人盛意,在下这就告辞!”
邵美芙望着白瑞麟,不禁诧异万分,正张开口想问他同谁说话,可是尚未说出口,却被白瑞麟拉住朝洞外走去。
两人走到洞口,那双龙首怪鱼,已候在洞口,见他们走来,微一颔首示意,即一声吼叫,把白瑞麟与邵美芙又吸入口中,调转头,疾驰而去。
凤听至此,又关心的问道:“那位姑娘究竟如何死的,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白瑞麟微笑道:“要是看不出来,怎会弃而不顾?”
“以你之言,那她一定是无救了!”
海彩云颇为惋惜的如此说着。
“她根本就没死!”
邵美芙见大家均表叹惜,突然说出了真象。
“啊!”
谢碧凤先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叫,随又转向白瑞麟道:“是真的吗?”
白瑞麟微一颔首,既道:“是的,那是经过苦思才发现的!”
秋菊不解的道:“那她的用意何在?为何要骗人?”
“她的用意,实难猜测,不过依我粗浅的看法,她是不愿外人打扰,可能是原因之一,至于是否另有其他用意,则不得而知了!”
“哼!依我看,八成是神精不正常!”
海彩云面现不屑之色的这样说着。
谢玉龙见她们七嘴八舌的不着边际,随道:“麟弟,她用的是什么功夫?居然连你都能骗过!”
白瑞麟不好意思的答道:“只怪我一时粗心,未曾想到她会无故愚弄人,其实说穿了,她那种功夫,虽非普通一般功力,但也并非不世绝学,那就是“龟息之法”!”
“龟息之法!”
大家异口同声的惊叫,一个个面现惊异。
谢玉龙把大姆指一竖,诚恳的道:“幸亏是麟弟,若换了别人,被其愚弄而不自知,那才叫笑话呢!”
“玉龙兄未免把小弟看得太高了,其实也不过是机缘遇合,在秘笈上多看到一点而已。”
经过一阵惊奇之后,谢碧凤又忽然问道:“□弟,她赠送你的东西是什么呀?”
“她欲赠送之物,虽然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珠宝,她既不欲相见,还要她之物作甚?所以就留柬辞谢了!”
大家正兴高采烈的谈论水晶宫别府之际,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急啸,众人闻声均为之一怔。
白瑞脏于惊怔之中,意向海彩云问道:二□啸声可觉得有点熟悉吗?”
海彩云尚未答话,既听东海一剑道:“快看,前面不是正在动手吗?”
众人闻言,俱循着他指手的方向望去,果见前面不远之处,有三艘大船,围着一只小舟在搏斗,奈因被围的船小,被大船挡看视线,无法看得明白。
原来大家都围在船上,聆听白瑞麟叙述水晶宫别府的经过,对于海上早就出现的几只船,均未注意。
海彩云听了白瑞麟之言,心中霍然一动,忙道:“可能有我们的人,适才那啸声,确实有点耳熟!”
白瑞麟立即向东海一剑道:“莫兄请吩咐将船驶快一些,追上去看看!”
其实那些摇船的,那一个不是好事的,所以当闻声之后,未等吩咐,即把船全速而进了,只是因为船行海上,不太容易看出来而已。
白瑞麟见那些人虽然用力不少,似乎仍觉太慢,虽忙往舵尾一站,运起神功,船像脱弦之箭,陡的疾驰而去。
好快,不大功夫,和前面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而那正在打斗的人,隐约中已可看出人影。
白瑞麟的目力,究竟不同凡响,他已看清那三艘大船上的人,均是些身材不高的汉子,而且都是手持柳叶刀,形同疯狂般,齐向那小船中猛扑。
同时尚不断听他们狂笑,显然是占了上风。
转眼间,船行临近,白瑞麟陡然变色,蓦听他日喊:“住手!”
人随声现,仅见白影一闪,像脱弦之箭,飞身离船,踏波飞行而去。
白瑞麟此种动作,实在太感迅速,不唯正在三艘大船上有人发出惊咦,既连别的一群少年男女,也同样感到愕然!
这些惊异,仅不过是一利那间,接着就听大船上连二连三的有人发出闷哼,噗噗通通倒了一片。
其他大船上尚未倒下之人,也惊愕的停下了手。
大家都在惊愕之中,忽听那被围的小船上的人,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小老弟,真有你的,几天不见,功力竟又较前精进多了!”
他的话声刚落,又见白影一闪,那小船上竟丰神俊秀的站立着一位白衣坐年,朝着船中的老叫化子躬身一揖道:“老哥哥受惊了,怎会到此地来?”
不错,小船上正是老化子,不过除老化子外,倘有四名大汉,那是鲨鱼岛的属下。
原来白瑞麟自听到那声急啸,即听得非常耳熟,怎奈被大船挡着,无法看清,可是任怎么也猜想不到,会是老哥哥到此?
及船行将近,既看清了小船的一切,所以一面喊住手,一面既跃起身形,显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