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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赵王妃怒喝一句,旋即和柔了些声色说,“旎儿,姨母知晓你是个孝顺心善的孩子,纵然被这些小贱人欺辱了,都不敢出声。你不必怕,有姨母为你做主,不会冤枉你的!”
流熏本是对世子妃之死耿耿于怀,才忍不住将发现药中有毒的事儿偷偷告诉了姑母,谁想姑母气急败坏顺藤摸瓜,竟然将烟霞寻了出来。流熏相信烟霞的话,那么眼前必定有人存心在害烟霞,烟霞不过是个小丫头,这矛头不正是直指旎表姐?老祖宗有意将她许给珏表兄,封家也正有此意。如此看来
流熏忙开口说:“姑母明察,可是旎姐姐同熏儿是二月二十六才至,才进表嫂的房内,表嫂就吐血身亡了。”
李嬷嬷说:“姑娘说得有理呢。看似没有契机投毒,可是偏偏这日世子妃殡天了。可巧了。”她对门外喊,“进来吧!”
门外进来两名婆子噗通跪地说:“王妃娘娘容禀,奴婢们看到这表小姐身边的丫鬟才来那日去过厨房。”
烟霞急着哭着:“那是姑娘才到府里,路上着了寒雨要熬姜汤发汗,府里的嬷嬷说,都在忙了伺候世子妃的病,无暇去做,让奴婢自己去厨里。再说,同去的还有青岚和白术。”
“你只说你去过厨房,还是没有去过?”赵王妃逼问。
“去,去过!”烟霞讪讪。
流熏记得,那日她们淋了雨,却是有丫鬟们自己动手去厨里熬姜汤的事儿,如今听来似乎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第195章 丹毒2()
“那日厨房里并无咱们的人,只有封家的婆子替世子妃煎药。”李嬷嬷徐徐地答,望一眼赵王妃神色间有些含混。
“来人,拖下去打,打到她招认!”赵王妃狠狠道,咬了银牙,恨不得将丹霞吞噬。
“姑母,不可呀,分明烟霞是冤枉的。”流熏急得为烟霞分辩,从那日她和旎姐姐来府里,到她去而复归,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出了这些变故?
“熏儿,你知道什么?你昨夜不在,你来那日没有投毒,不等于这两日无人在世子妃的药中做手脚?年府虽然败落,好歹是大户人家,总是要个说法的!”赵王妃神色肃穆,对李嬷嬷吩咐:“速速差人守住殿门,不得许可不许靠近,此事府里要缄口,再不能对外透露半分!”旋即暗叹,“家门不幸呀!”
一旁的丫鬟白术跪地说,“烟霞姐姐冤枉的,昨儿烟霞姐姐一直在伺候小姐。若是说可疑,奴婢倒是记起,昨儿晚上,西厢下人的房里无人。天凉,我回房去添褙子,分明撞到了青岚在鬼鬼祟祟的翻什么,一见我,慌手慌脚的将个包裹都掉了,我一看那包裹,是烟霞的,青岚说,是见个老鼠钻进去了。”
“青岚那丫头在哪里?”赵王妃问,有几分震惊。众人各自生疑的忽视。
不多时,青岚被带进来,战战兢兢的周身打颤,噗通跪地磕头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青岚,青岚一时糊涂呀。”
青岚?流熏同方春旎对视一眼,不觉愕然。
青岚哭哭啼啼说:“那毒,那药中的丹毒,是是奴婢投放的。”
一句话嘘声一片,堂上人人神骇。齐齐的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颤抖的青岚。
“青岚,你胡说些什么?”方春旎震惊。
流熏也惊了,杀人抵命,这可不是胡乱承认的罪名。
“让她讲!”赵王妃一声喝止,瞪了方春旎一眼。
流熏不觉惊愕,如何一波不定,一波又起,认罪的竟然是青岚。
“小姐平日待青岚亲如姐妹,上天入地都难觅这么和善的主子。这些日子,青岚见小姐暗恋世子爷”
“青岚!”流熏同方春旎异口同声的惊呼,都为青岚这出人意外的言语惊愕。
姐妹二人互视一眼,春旎又急又恼地叱责,“青岚,你浑说些什么?莫不是吃了迷魂药了?”
“住口!让她讲!”赵王妃冷冷地瞪了春旎一眼,流熏的心头一冷,这分明是陷阱。府里谁人不知春旎姐姐对哥哥子俊情有独钟?怕是大姑母也是心知肚明。前些日子是有人提议将春旎姐姐许配给景珏表兄,可是不过几句话就作罢。如今她同景珏的婚事虽然没有公诸于世,等待皇上和太后定夺,但是丫鬟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青岚哭哭啼啼道:“小姐对青岚有恩,青岚无以为报。见小姐日日对了世子爷的背影发呆,在世子爷坐过的湖畔亭边一坐就是半晌,奴婢心疼。前日在赵王府厨里,听说封家急于要把封二姑娘嫁给世子爷,还说是怕世子爷喜欢上我们小姐,要一早的把我们小姐嫁了人。奴婢想,封二姑娘霸道狠毒,还打过青岚,青岚心里不平让她如此招摇得势,更不想让封二姑娘祸害世子爷,也是想成全我们小姐的姻缘。听说王妃在为世子爷物色续弦,世子妃的病一日好两日坏的,此事才搁浅。奴婢想,世子妃也没几日的活路,就一时糊涂,在世子妃的药中投毒,想嫁祸封家的人,坏了封家二小姐的好事,也成全我们小姐同世子爷”
“一派胡言!”方春旎气得面色纸白周身颤抖,她身子晃晃,险些没晕倒。如何是她的丫鬟出来认罪?这分明是在害她。
青岚抬起泪水纵横的小脸,不敢看方春旎,只哭着:“可谁想奴婢昨儿去藏药瓶,听到外面有人声,一时张皇塞乱了包裹,竟然害了烟霞姐姐。呜呜,王妃恕罪,饶了烟霞姐姐,让青岚去顶命吧。”
青岚伏地痛哭。
只是青岚的一番鬼话,怕是在场的六成人都不会信,流熏更是不信。
“青岚,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是否被人胁迫说出这些胆大包天的话来?”流熏正了声色问,“你们小姐何曾说过喜欢世子爷,你又如何得知?分明受人指使来害她,还口口声声说来帮她。”
青岚呜呜地哭了抬头说:“是青岚害了小姐,小姐待青岚的好,青岚都记住的。今生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
“拖下去,送官府治罪!”赵王妃怒喝着,众人七手八脚来拖拉青岚下殿。
堂上众人望着青岚的身影在殿门一片刺眼的光线中渐渐模糊远去,还是心有余悸。
“姑母,分明不是如此的,”流熏急得分辩,但大姑母怒不可遏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吩咐一声,“熏儿,扶姑母下去。”
流熏只得“哦”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去搀扶姑母。或是太过恼怒,大姑母赵王妃起身时突然双腿发软坐下。
“姑母!”流熏惊呼一声,眼疾手快搀扶住大姑母赵王妃,赵王妃摆摆手,疲惫的退下。
到了后退拢翠轩,赵王妃才屏退众人,语重心长地对流熏说:“熏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日后不得如此天真稚嫩了。”
流熏一脸诧异地望着大姑母,分明大姑母话里有话。
“旎儿,她毕竟同你不同。你身份矜贵,身为谢阁老府嫡长孙女,多少王孙贵族求之不得,都巴望同谢府联姻。而旎儿不同,她父族已无族亲,便是远亲都没有富贵的,她自幼寄人篱下,经历的多,未免心思活络也深沉了些,非是你能比及。如今看今日的事儿,怎么令人生疑。我就想,好端端的,谁敢去加害世子妃。莫说年家败落,就是太子没有被复立,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壮。这下手脚害年氏的人,一定是出于泄私愤。果不其然,我就不信一个丫鬟这么大的胆量。许是那青岚是替她顶罪呢。”
第196章 丹毒3()
流熏慌忙摇头说:“姑母,您错怪旎姐姐了,旎姐姐她不是这种人。便是那世子妃嫂嫂吐出的血里有丹砂,都是旎姐姐发现的。若是她投毒,她如何还要点明此事?”
但流熏心知大姑母对旎姐姐似成见颇深,她也难以替旎姐姐分辩。但转念一想,清者自清,也不必她多说,日久见人心,大姑母迟早知道旎姐姐的可人之处的。
赵王妃慨叹一声:“傻妮子,这个你就不懂了。贼喊捉贼,混淆视听,古来有之。这是旎丫头精明的地方。她一心攀龙附凤,处处苦心钻营。你道她可是真心喜欢俊儿?当我看不出呢!怕是觊觎谢府长房少夫人和日后中堂诰命的名分是真的。只你兄妹都是一对儿憨直的孩子,不带眼识人!”
这话流熏就更觉得过激了,大姑母平日不是尖刻之人,但提起旎姐姐言语就变得极为刻薄。
她不由记起昔日毓宁妹妹寒酸带刺冷言冷语褒贬春旎姐姐的那些话,果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赵王妃更是气恼道:“她眼见了攀附你哥哥这门亲事无望,如今又惦记世子妃之位。前儿你母亲还对我提起,封家的二姑娘人物精妙,若不许配你珏表兄,就拿去配俊儿才是好的。可巧这话恰被旎丫头蹑手蹑脚的过来听到,我还训斥她一句,怎么进得堂来一声不吭,如过鬼魂儿似的落足无声,可是吓死人了!”
流熏心头一动,旎姐姐却是行路时如弱柳扶风,更如花瓣逝水,轻盈无声。儿时,她还戏称旎姐姐是凌波仙子。那日她在珏表兄寝殿同珏表兄逗趣打闹,恰是旎姐姐悄无声息的来到身后,她也是吓了一跳的。流熏不觉犯了沉吟。
赵王妃唇角一撇轻蔑道:“她一听说原来你继母有意撮合封家的二姑娘同你珏表哥的姻缘,就自知无法比拟。可巧她那日出门同玉娇那丫头撞去一处,被泼了一身的水,怕是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杀死世子妃栽赃给封家,谁想事情百密一疏,终究败露了。”
赵王妃推测着,嘘声叹气,频频摇头。
流熏心里无奈,多说无益,如今只须去设法为旎姐姐洗清清白。
“如今只有息事宁人,莫让你祖母知晓,免得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你是不知,你祖母对你那小姑母一家颇是愧疚,见不得你小姑母母女受半点委屈的。”
流熏含糊的应了一声,看赵王妃阴沉的面颊里透出无奈,对她吩咐:“熏儿,你带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