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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软如花儿一般化在了旖旎春光里。明珠心头一阵暖意,仿佛旭日照暖她那期待雨露阳光的心房。天地间一空,仿佛只有了她二人。
“呦,好个解霓裳呀?光天化日的,这就要宽衣解带了呀?”矫揉造作的声音透出几分狠厉传来,如一棒从天大飞鸳鸯。四夫人慕容思慧叉个腰立在门口,歪个头笑望了她们。
“我来得不巧呢,误了四爷的好事儿!”慕容思慧尖酸刻薄道,一双眼如勾一般狠狠剜向明珠。
“四四奶奶,是。是大太太吩咐奴婢来给四爷送花的。”明珠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她心知四夫人不好惹,是个醋坛子,只是她一心惦记了四爷和自己日后的前程,见四太太不在房里,已是竟然疏忽了。
她吓得屈膝一福,垂个头夺路要逃,才行过慕容思慧的身边,冷不防慕容思慧一把抓住她发髻将她扯倒,疼得她惨呼一声,呼声未落,慕容思慧轮圆巴掌狠狠盖在她脸上骂:“你个贱货骚狐狸精!光天化日的胆敢来勾引爷们!”
打得明珠眼冒金星,惨叫连连跌去尘埃。
“明珠!”四爷大叫一声过来扶起明珠,指着慕容思慧骂:“你个醋坛子,雌老虎,我不过多赞了她几句,你就无事生非。便是不看别的,好歹是大嫂子派她来送花的。”
“大嫂子?大嫂派她来来送给你宽衣解带的?”慕容思慧拼命地撕扯捶打明珠,打得明珠双颊红肿,钗滑发散,一件新衣也撕扯出一道口子,亏得四爷为她遮拦,抱住了撒泼般醋意汹涌的慕容思慧,对了她喊:“还不快逃!”
明珠这才得以落荒而逃,失魂落魄的一路哭奔而去。
“我,我去寻封月容理论去!好端端的,她自己的事儿不操心,反惦记着给我男人送腥来了,她怎么不留给大爷去受用呀?”慕容思慧泼妇般不依不饶地在四爷谢祖怀怀里挣扎厮打,她家里本是军旅出身,乏了些教养,如今更是令四爷鄙视。
谢祖怀一把松开她冷冷地说,“你也疯够了,见好就收吧。若是闹大了,老太太不定怎么骂你,大嫂子就吃这个亏了?肚子里有孩子不好好的珍重,哪里像个要当娘的女人?”
慕容思慧闻听才猛然捧了自己的小腹一愕,渐渐的落泪坐下,气焰消了几分。
“自轻自贱!你若生个儿子,谁敢轻慢你?便是日后有个三妻四妾,那不过是奴婢,你是主子。”谢祖怀宽慰道。
慕容思慧却心里恨恨,封氏这是打得什么心思?竟然寻一块诱人的肥肉送去虎口,果然是无意为之吗?
春晚,花气袭人。
一家人齐聚花厅,满桌佳肴,酒香扑鼻,流熏心思早飞去高墙外,如今是大考之日,不知哥哥赴考如何了?
“也不知俊儿是否入了闱场?”老夫人担忧地问。
“如今封了闱,如何去打探?”封氏不无忧虑道,又看一眼流熏说,“倒是江家舅爷礼部尚书是主考,他甥儿是否入闱,他最是知道的。”
“这畜生,不提他也罢!”谢祖恒恨恨道,“孝道尚且不知,为官也是枉然。”
流熏看一眼眼眸微红的春旎姐姐,带了丝愁容。老夫人更是唉声叹气,道一声:“冤孽!”
……………
京城十三省会馆都住满考生。
谢子俊同沈孤桐去赴考,一到场外,就见表兄江维宇大步奔来,一把挽住他的臂一头大汗说:“表弟你好大的胆子!姑爹那边怒发冲冠,要擒你回去杖毙。这闱场你是进不去了!”
他急迫地看一眼沈孤桐说:“沈师弟速速入闱,莫被子俊牵连耽误前程,我同俊弟说几句话。”
第221章 暗算()
沈孤桐有些迟疑,他原本是受命而来,更要在科场这最后一关在贡院门口阻挠谢子俊这劲敌入闱夺魁。这也是他唯一的一线生机出人头地。可眼前忽然闯来了神色慌张的江维宇。江维宇更是才名远播的世家子弟,何尝不是他的又一劲敌?
沈孤桐上前一步拉过谢子俊护在身后,凛然道:“俊师弟莫慌,有愚兄在此。”又有意扬高声调对江维宇含了几分冷冷的挖苦道,“万事莫大于赶考,还请江兄行个方便。有令尊江尚书坐镇今科考场,江兄同谢师弟一定夺魁有望的,莫不是有意阻挠谢师弟入闱,忌惮谢师弟的才华盖过了你去?”
四下里赶来的举子正多,莫不围来看个究竟,更有好事的在悄声议论:“江尚书?哪个江尚书?”
“可不是今科会试的主考江昊天?”
“莫不是此人是江昊天的儿子?”
“徇私舞弊,真是岂有此理!”
江维宇面上一阵尴尬,竟然不想沈孤桐忽然突发此话,原来沈孤桐此举也是一石二鸟,非但阻挠了谢子俊,还污了他的名声。
江维宇平日是个机敏促狭的,眸光一转反是一脸不屑的笑意从容道:“沈兄莫不是糊涂了?你我也算师出同门,怎们还未入闱就先自相残杀了?小弟就实话告诉你吧,子俊弟已被谢大人上书从应考考生名录中除名,谢家舅父四处捉拿他擒回去正法呢。若是沈兄怀疑是小弟有私心,也罢,走走走,你我三人一道去看看,守门的官兵少不得拿你我当做同党包庇的擒了去。”
江维宇说罢,毫无惧色的一把拉住沈孤桐的手腕,又一手拉过谢子俊就向前闯,还吆喝了左右说:“闪闪,都闪避一下,借路借路!”
他一副义正词严气恼的模样似急于撇清自己的清白,沈孤桐也被他唬住,心想谢阁老虽然偏护谢子俊,但是他为官治家都是一丝不苟的严苛,定然容不得谢子俊离家出走的悖逆之举,谢中堂就更不必说,有夫人封氏的枕边风,不知此刻对谢子俊挑衅般的离家出走恨得如何咬牙切齿。莫不是江维宇的话到有几分属实?
如此一想,他心下反是犹豫,若是搞不好,反是一时失误害了自己的前程。真落得个被擒回谢府误了科考,怕是一等又是三载。流熏师妹如今年将十五,该是出阁的年纪,他一个白丁,定然高攀无望。夜长梦多
沈孤桐慌得一把甩开江维宇的手恨恨道:“谁个同你疯去?我自去前面试试看,你不要唬我。”又对谢子俊说,“师弟莫怕,愚兄先去探了路,在闱场内等你。”
谢子俊正茫然不知所措,见沈孤桐也跑了,江维宇不容分说一把拉他向一旁的小道跑去,推开围观的众人说:“还不快闪开?入闱了!”
鼓乐声三吹三打,贡院大门大开,炮声响起,青袍彩带的举子们纷纷入内,更有官兵守在大门处搜身查验夹带。沈孤桐在场外翘首以待等了一阵子,不见二人回转,又过了一阵子,见江维宇步履匆匆而来,他一头大汗,对了沈孤桐摆摆手,无限惆怅的进了闱场接受搜检。沈孤桐见时辰不待人,只得先入了闱,进了号房,也看不到谢子俊是踪影。
沈孤桐的号房斜对面空着一个号子,上面高悬“谢子俊”的名牌。沈孤桐捏揉襟袖,暗自思忖:“果然是天公作美,替他灭了谢子俊这劲敌吗?如此可是一举两得了。他心里暗藏的那个秘密—临行时师母封氏的交代叮嘱,如今谢子俊没了踪影,他倒是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场,想到此处,他更是不安的探头隔了栏杆四下偷眼望望。
恰见两名巡场的差役懒懒散散的游荡过来,四下查看号房。见他在东张西望,立刻小跑过来呵斥:“干什么呢?”
沈孤桐忙凑去栏杆处陪个笑脸打揖道:“两位差官大哥恕罪,对面号子里的那位考生谢子俊是我师弟,才我先一步入了闱,不知我那师弟人在何处?”
络腮胡的差官翻个白眼冷冷望他骂一句:“闲事莫管!”
一旁小个子差官一脸诡笑说:“可不是大门处拦住的那位作弊夹带的考生吧?好的不学,偏偏学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有辱斯文,听说是他鞋底夹层里有夹带,还不肯认账。被搜检的官兵扒光了衣服痛打一顿,又在贡院门口号枷示众呢。啧啧,听说还是个官宦人家子弟呢。”
小个子连连摇头叹气,更有些幸灾乐祸。
络腮胡子噗嗤一笑说:“听说读书人的面皮最薄,这富贵人家的少爷细皮嫩肉的,怕一辈子没吃过这种苦吧?这人前出丑,日后还如何有脸见人呀?”
两位差官嬉笑怒骂着向前去,也不再理会沈孤桐,沈孤桐心头一阵惊颤,虽然早听说贡院门口查夹带搜身的官兵眼鼻了得,整治夹带者的手段更是花样层出不穷令人咂舌,如今乍听来倒还真令他胆战心惊。一阵心悸后,他定定神暗自祷告:“子俊弟,你莫怪哥哥,哥哥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怪,就怪你不会投胎,如何单单遇到如此个狠毒的继母呢?”
静场后,高脚牌亮出题目,三千举子全神贯注的答题。巡场的号军四下走动,沈孤桐哪里还顾得谢子俊,只得全力以赴的揣摩题目,吟哦想着妙文。若是科考失利,怕是日后他的翻身契机全无。他一心一念都是夺魁,娶到谢流熏,借此翻身,了却心头那块沉重的包袱。
一连几篇文字彻夜秉烛做就,都不待三日期满,沈孤桐笔走龙蛇交卷而出,他匆匆赶回寺院去,更派人去给封氏送信,从中打探谢子俊的消息,却是听说封氏卧病,谢子俊更是府里无人知其下落。沈孤桐心里暗想,或是果然他偷偷藏去谢子俊鞋底夹层中的那掌中册子被翻检出来,谢子俊被官兵所擒,一顿痛打,颜面扫地,谢子俊遁逃的无影无踪了。
第222章 请君入瓮1()
沈孤桐揉揉发酸的脖颈,忽听窗外传来争执声,小厮多儿气恼的声音:“我家公子的鞋子沾了潮气晾在厢房廊子下,碍着你什么事?”
一个沙哑的烟嗓尖利地嚷着:“我师父在禅房礼佛,你们这臭鞋子晦气冲了神位。”
“你还我鞋子!”
“丟去臭水沟,你自去寻罢了。”
撕扭争吵的声音,像是发生了口脚,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