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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熏故作天真道:“倒也没什么,就是公主提起沈师兄亲自抱她回宫,救了她性命,她万分感激,在皇上面前吵闹着要重赏沈师兄你。还说呀,若是果然是沈师兄救了她,她定要招沈师兄做东床快婿呢!”
沈孤桐那幽魅的眸光里露出一线惊喜,旋即慌忙掩饰了淡定一笑摇头,展露了两窝深深的美人靥道:“不过是戏言,莫认真了去。”
“说得也是,就是十公主有个疑虑。公主提起,她晕倒前恍惚间抬眼见看见了救她性命的恩公。”
沈孤桐一愕,脸色笑意顿然消散,旋即极力镇定了深深的“哦?”了一声,以示惊心。“是呀,或是公主眼花,说那人模样不像沈师兄,公主心里有这个结儿,总怕错认了人,怠慢了恩公。所以宫里的恩赏迟迟没下来。”看一眼沈孤桐,她又道,“德贵妃娘娘就盘问可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公主记起,当时情势千钧一发,她跌倒时,刮倒了一旁的铁架子,是那恩公用自己后背血肉之躯为她挡住那一劫,想是后背被狠狠击打一下,定然是青紫,或是划破了皮肉,那恩公疼得颤抖,险些将公主压倒地上。可公主没看清那人,就晕了,醒来才看到沈师兄你抱着她。公主还央告熏儿看看沈师兄的后背可有划痕呢。”流熏认真道,又问,“沈师兄当时是在寻找流熏去了西跨院,还是陪伴公主从北廊子逃离醉华阁呀?这可真是不该呀,宫里宫外都传开了,沈师兄英雄救美救公主的佳话。”
沈孤桐面色尴尬,心头更是一凛,庆幸自己聪明,拦住了从宫里才回家的谢流熏,探听出这个天大的秘密。
除去了他同谢子俊,无人再知道其中的真相。
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是在寻找流熏,他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他不得不双手沾满污血,将那把匕首扎向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可不过一个错愕,他看到了谢子骏,更看到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谢流熏。那一刻,他看到了子骏怀里的公主,他的心一抖,不顾一切的奔上去,为谢子骏披荆斩棘的前面开路,奔离了险境。他故作关切地去接子骏怀里昏迷的公主,他焦虑着,“子骏,我来帮你抱一会儿,”
谢子骏绯红了面颊,只说一句,“师兄速速送公主回宫吧。”
“可我,似才看到流熏在里面。”沈孤桐紧张道,谢子骏不顾一切回身奔去。
“子骏!”沈孤桐一把拉住谢子骏,“若公主醒来,要是寻你”
“她,她不知道,莫告诉她什么,她醒来,看到的就说你,是你救了她。”谢子骏义无反顾的转身奔去此后,就是大内护卫和牛公公寻到了他们,从密道护送回宫中,让他做了这现成的恩公。
“沈大哥”流熏唤他一声,凝视他的眸光问。
沈孤桐一凛,旋即堆出一抹淡笑:“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赏赐,就不必了。”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罢就闪去一旁洒脱的做个“请”的动作,“师妹快去,师父在等呢。”
流熏一笑而去。心头一股快意恩仇的称意,此刻,沈孤桐一定躲去房里筹谋做他的驸马梦。只是她如今手下留情,不过让沈孤桐狠狠去自伤皮肉,这后背的伤痕,可还真要难为沈孤桐自己去设法苦自己。她心头不由冷笑,若是下次,她就该让他自己一刀剜了自己的心脏出来给众人看,或者
流熏才进父亲书房,谢祖恒阴沉个脸儿呵斥道:“大胆!你可知罪?”
第296章 责难1()
流熏一慌,撩了裙襟徐徐跪地,讪讪的眸光惶惑地打量父亲问:“爹爹,莫不是女儿今日随圣驾微服私访中哪里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儿失了礼数?”
“为父倒要向你讨教呢,你今日果然堪比女诸葛了。”谢祖恒的话音阴冷,透出几分嘲讽。
流熏猜想,一定是为她搬来皇上压父亲,给哥哥求情的事儿,父亲还在气恼,堂堂朝廷首领百官的中堂,竟然气量如此狭小。流熏翘起唇不屑道,“女儿哪里做错了”忽然她眸光一亮,又做出一副小女子的胆怯哀哀道,“女儿不该缠了舅父给女儿买脂粉盒子,还有那些小玩意儿。”
她见父亲不语,她忙又低头道:“舅父垂爱,见熏儿喜欢那些脂粉盒子、木梳,就为熏儿买下,长者赐,不敢辞,也是爹爹教诲的。”
流熏一副诚惶诚恐的小模样,却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谢祖恒又气又笑,终于沉个脸低声骂:“自作聪明的蠢材,你当为父看不出你在有意撮合你兄长和十公主的姻缘?”
流熏一惊,这可是弄巧成拙了,她哪里是要撮合哥哥和兰馨公主,她分明是要诱沈孤桐这奸猾的狐狸上套。
爹爹果然是个老奸巨猾成了精的,她的把戏一点都没逃过爹爹的眼,难道她哪里有疏漏?
为今之计,只能进不能退。
流熏故作委屈地问:“爹爹说得哪里的话,女儿不懂。爹爹如何动了心思要将哥哥许给十公主吗?”
流熏故作糊涂地惊道:“爹爹饶了哥哥吧,哥哥秉性文静谦和,十公主刁蛮任性,谢府就是要攀龙附凤,也不要娶十公主呀,”
她倒是倒打一耙,谢祖恒满腹的怒气都化作无可奈何的笑望着她,看她如何演戏。
流熏嘟哝说:“熏儿是有意在撮合公主的姻缘,可那是撮合沈师兄和十公主呀,连皇上都看出来了。爹爹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呢?沈师兄比哥哥活络,又会讨女孩子欢喜,哪里像哥哥木讷呆板?再说,小姑母那边,还期盼着将春旎姐姐许配给哥哥,亲上加亲呢。春旎姐姐多好呀,论人物论品貌,哪里不比十公主好,除去家世逊了些,可娶妻娶德。”
谢祖恒眉头一紧,似有不快。眼前先是浮现了那日抄家在子俊房中发现春宫,竟然变作了山海经一事,他是明眼人,看着方春旎拿起山海经望着子俊那娇怯的笑容就觉得此事蹊跷,如今
他倒是听母亲前些日提过几次甥女儿方春旎同俊儿的婚事,母亲怜惜寡居的妹妹母女无依无靠,可妹妹谢妉儿的矫情任性有恃无恐,虽然那方春旎是个文静娴雅的好姑娘,但毕竟家世逊了些,更有这么个娘,岂不是日后家宅不宁?这门亲事,他一再推搪敷衍,就是要等子俊春闱后金殿夺魁,求皇上赐婚,娶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堪得配做谢府嫡长孙媳妇的。如今,竟然连流熏都知道了府里上下有意将方春旎撮合给子俊,此事就不能再耽搁了,夜长梦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小儿信口胡言?”谢祖恒佯怒着训斥。
流熏更是委屈,嘟个小嘴偷窥父亲一眼讪讪道:“是爹爹先质问女儿的,如何又派了女儿的过错?”
谢祖恒对这女儿颇是无奈。
“老爷,老爷,老太爷回府,众人已应了老爷的吩咐,齐聚前堂了。”二管家谢安进来禀告。眸光望了一眼流熏,有些紧张,又慌忙避开。
流熏正在寻思,就见爹爹起身吩咐,“走,去前堂去!”
流熏惴惴不安的随在爹爹身后,若非府里有大事,爹爹绝不会召集府里众人齐集厅堂。
她想问谢安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谢安低头碎步急趋行在前面引路,只见那昏黄的灯光在地上一晃一晃,摇碎了一地孤零零的人影。
前堂花厅,灯火辉煌,黑压压的人齐聚左右,就是堂外游廊上都满是垂首秉息静立的仆人们,流熏顿时觉得空气的凝滞,令她难以喘息。
“爹爹,这是”流熏才问出口,家人已经高声通禀,“大老爷到!”
谢祖恒阔步上了厅堂,先给高居正坐的父母见礼,旋即转身落座。下首有二爷谢祖慎和一脸无奈的四爷谢祖怀。更有继母封氏满脸肃穆紧张,一旁的几位婶婶更是人人惶然不安。
流熏目光扫过,一眼看到了跪在厅堂正中镜面乌砖地上的哥哥谢子骏,不觉心头一凉。
不是皇上都开了金口替哥哥求情,爹爹许了哥哥重回谢府家门了吗?
“谢子骏!你该当何罪?”谢祖恒冷冷地质问。虽然儿子忤逆背叛家门出走,如今重新回府已是载誉而归,但是谢府家规森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谢子骏单薄的身影跪在中庭,清冷冷的声音应道,“子骏违背家规,听凭父亲处罚。”
谢祖恒只剩冷笑。
“爹爹!”流熏急得就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春旎姐姐一把拉住手腕,哀哀的眸光望着她,似觉得她是飞蛾扑火,更是无力回天。
“熏儿,不得无礼。”老祖母抢先了封氏喝止。
谢祖恒已朗声道,“大房嫡长子谢子骏,无事家规,忤逆家门,离家出走,所幸迷途知返。念其金榜夺魁光耀门楣,将功折罪,今依家法小惩大诫,”无数目光望向谢祖恒,满是紧张,呼吸都停滞。谢祖恒牙关里挤出几个字,“重笞二十!”
众人都长舒一口气,这笞二十已是薄惩,虽然是皮肉之苦,可也微不足道。
封氏忽然起身乞求,“老爷,虽然依家法薄惩二十,”
流熏的目光瞪亮,心想这毒妇又要做什么名堂?
她忙说,“爹爹是一家之长,一言九鼎,岂容”
“可是,子骏有功于家门,如今状元声名远扬,宫里皇上都夸赞他是才俊。若是老爷一意不肯轻饶,依妾身看,就减十板,以观后效,记下吧。如此,明儿骏儿还能去翰林院供职,不至于才去,就卧病,让人传说他张扬。”
第297章 责难2()
谢祖恒微微沉吟,封氏又劝说,“老爷虽然气恼子骏不孝,可是家规里也有如此先例,莫不如饶了骏儿这十鞭。”
封氏倒是乐得做个现成好人,或是她急于粉饰太平掩饰祸心,才开口为谢子骏求情减刑。流熏紧张之余总算微出一口气。
谢祖恒咬咬牙,稍有迟疑,目光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怒。
一旁的谢阁老终于开口道一句,“凡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