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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极为怪异,今晚正巧给老道撞上,看你破了那女娃的「天山三十六飞刺」,料想很有可能就是你老怪物了。”
“哈哈,老杂毛。”
谢长风大笑道:“你当卓少华是老夫什么人?”
醉道人奇道:“卓少华和你也有渊源?”
谢长风道:“老夫不是说有一个小兄弟中了穆七娘的迷药么?老夫不是说要跟那女娃儿要解药来的么?”
“他会是你小兄弟?”
醉道人搔搔头皮,说道:“这又从那里排来的?”
谢长风道:“你能和卓少华做忘年朋友,老夫不能认他作小兄弟?”
“能、能。”
醉道人点着头道:“你就是为了卓少华被迷,找那女姓儿要解药来的,但你怎知解药就在那女娃儿身上呢?”
谢长风道:“老夫是从那女娃手中,救出穆七娘,是穆七娘告诉老夫的。”
“哦,对了。”
醉道人道:“老怪物,你知道这女娃儿家在那里?”
谢长风道:“这女娃乃是一个神秘帮会的首领,他们巢穴就在山下一座庄院之中。”
醉道人笑道:“这还不容易,再找她要去,不就结了?”
谢长风哼道:“经你这一搅和,兰赤山庄只怕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走。”
醉道人道:“老道陪你老怪物去走一趟,哦,老怪物,卓少华和你在一起了?”
谢长风道:“老夫也正在找他。”
“他不和你在一起?”
醉道人奇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谢长风就把自己发现卓少华被迷失神志,如何带他上百丈峰练功,下山之后,本来以他为饵,诱穆七娘出面,以及今晚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醉道人听得耸然动容道:“这么说,卓少华又失踪了。”
他没待谢长风开口,又道:“这兰赤山庄,竟然还隐藏了一个大神秘,这……这说不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走,咱们快下去看看。”
谢长风道:“老夫只要解药,只要弄清楚那女娃儿的身世,管它什么阴谋?”
醉道人道:“所以你就是老怪物咯。”
两道人影划空飞起,有如两点陨星,泻落兰赤山庄中庭。偌大一片院庄,果然静闷如死,不见一点灯光,不闻一丝人声。
谢长风大笑一声道:“老杂毛,如何,人都走光了吧?”
醉道人歪着头道:“你不是说这里是他们巢穴吧?既有偌大一片基业,岂肯弃之而去?”
谢长风大笑道:“你真是迂得可笑,他们这叫做暂时避避风头,等咱们走了,依然可以回来。”
醉道人也大笑道:“老道正好设地方住,就给他们泡上了,看他们回来不回来。”
谢长风摇摇头道:“老夫今晚遇上了醉鬼,算老夫倒楣。”
醉道人道:“咱们不再进去瞧瞧?”
谢长风道:“这里连一点人气都没有,还瞧个屁。”
“好,好。”
醉道人道:“今晚算老道不是,你要怎么办?老道都听你的。”
谢长风道:“以后你少管些糊涂事就好。”
卓少华随着小公主严玉兰匆匆的从客店后窗越窗而出,伏在暗陬,穆嬷嬷和来人的对话,以及穆嬷嬷被人拿下,他们自然全听到了。直等一干人押着穆嬷嬷走后,严玉兰惊慌的道:“王阿大,奶娘被人家擒走了,这怎么办?”
卓少华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严玉兰轻轻的顿了下脚,说道:“你怎么也会拿不出主意来呢?”
卓少华道:“我也不知道。
严玉兰白了他一眼,口中「唉」道:“你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声出口,忽然想起王阿大被穆嬷嬷迷失了神志,自然想不出办法来了,自己这不是错怪他了么?
想起王阿大神志被迷,也想起了奶娘不肯给他解药。解药,除了奶娘身边有,娘的丹室里也有,奶娘既然不肯给,我就回去求娘去。心念这一动,立即拉着卓少华的手,轻轻说道:“王阿大,我们快走。”
卓少华悄声问道:“我们到那里去呢?”
严玉兰道:“不用多问,你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卓少华道:“我是找婆婆来的。”
他总是神志被迷,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找穆七娘,是老哥哥教他来的,这话自然不能对人说的了。幸亏严玉兰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如果给穆七娘听到了,就会引起疑心来了。
严玉兰道:“我们先回去,奶娘随后就会赶来的。”
卓少华道:“婆婆不是被人擒去了么?我们不去救她,她怎么会回去呢?”
严玉兰微微一笑道:“奶娘不要紧的,她虽然被人擒走,自然会有人去救她的。”
卓少华问道:“什么人?”
“唉。”
严玉兰道:“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在她想来,奶娘是不会有危险的,因为这一带是江南盟主的势力范围,什么事都休想瞒得过大姐的耳目,只要大姐知道了,还不去救她么?不,就是大姐不知道吧,只要奶娘说出兰赤山庄来,还有谁敢得罪她?
她拉着卓少华的手,轻轻拉了一把,催道:“快些走了。”
夜色已深,卓少华也不认识路,只是被小公主拉着他奔行,卓少华边跑边道:“严兄,你到底要到那里去呢?”
严玉兰道:“回家去呀。”
卓少华道:“我不去。”
严玉兰道:“为什么?”
卓少华道:“那是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
严玉兰停下来,望着他柔声道:“王阿大,你我不是很好吗?我的家,自然也是你的家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温柔体贴,双颊也不禁飞起了一片红晕,而且她的手,也依然拉着卓少华的手。
卓少华究是少男,虽然神志被迷,但对异性的感应,和一般人并没有不同,他听着只感舒服受用,尤其她那种腼腆神情,十分好看,他看得有些茫然,点点头道:“好吧,我就跟你回去。”
严玉兰甜甜一笑道:“那就快走。”
这回卓少华没再多说,两人手牵着手,一路急奔,卓少华虽然不认得路,但严玉兰对这条路,好像极熟,只是脚不停的往前急奔。
东方渐渐黎明,两人已经赶到一处城门。现在有人往来了,严玉兰才放开了拉着卓少华的手,她跑得粉脸通红,额上也隐见汗水,取出手帕轻轻拭了一把,回身道:“你要不要擦一把?”
她把自己的手帕朝卓少华递了过去,但这一回头,发现卓少华脸也不红,脸上也没有汗水,不觉奇道:“你不累?”
卓少华道:“我一点也不累,不是你拉着我手,我跑得还要快呢。”
严玉兰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难道他的轻功,还胜过我不成?”
她把手帕往怀中一塞,披披嘴道:“不擦拉倒。”
卓少华道:“严兄,你肚子饿不饿?”
严玉兰道:“跑了一晚,自然饿了,我们先去吃些早点,再找一辆马车代步。”
卓少华道:“你家还没到么?”
严玉兰轻笑道:“还早着呢。”
两人走到城门口,这里就有卖豆浆的摊子,两人在摊旁坐下,要了两碗豆浆,和两个粢饭团,正在吃喝之际,正好有一辆马车驰来。
严玉兰朝赶车的招招手,叫道:“喂,车老大,我们要去婺源,你去不去?”
赶车的赶忙停车,陪着笑道:“去,去,二位公子爷,小的是一辆新车,价钱比一般要贵一些,到婺源路可远着里,这样一共五两银子,不知公子爷意下如何?”
严玉兰道:“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我们要赶回家去,路上越快越好。”
这趟路,路程虽远,但普通三两银子就够了,赶车的看他们是两个少年公子,故意提高了二两,如今听说给他十两银子自然喜出望外,连连陪笑道:“成,成,小的这辆车还是新近才打造的,不但快,而且稳,坐在上面,保证一点也不颠簸。”
两人匆匆吃毕,付了账,赶车的早巳打开车帘,在边上伺候,等两人上了车,放下车帘,就挥挥长鞭,驾着车往大路上笔直驰去。
这是第三天午牌时光,车子赶到婺源。严玉兰指点着要驾车的停到府前大街的荣华客栈前面。两人跳下车,严玉兰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付了车资,拉着卓少华往里就走。一名店伙赶忙迎了出来,哈着腰道:“二位公子要住店?”
严玉兰也没理他,一路往里行去,穿过一重院落,依然没停,往里走去。
店伙跟在二人后面叫道:“公子爷,快请留步,里面是住宅了。”
严玉兰回头道:“我就是找你们掌柜来的。”
店伙急道:“那么公子爷请稍候,容小的进去通报……”
严玉兰道:“不必。”
走到迥廊尽头,又是一个小天井,迎面紧闭着两扇黑漆木门,严玉兰也没叩门,伸手一推,木门里面上了闩,当然没有推开,回身朝店伙道:“你给我敲门。”
店伙瞪了两人一眼,也没作声,举手叩了五记铜环。
两扇木门及时开启,走出一个短靠汉子,问道:“什么事?”
店伙忙道:“是这两位公子,要见掌柜。”
那短靠汉子还待再问,严玉兰道:“是我找丁掌柜。”
举步跨入门去。
短靠汉子喝道:“你们还不站住。”
严玉兰冷声道:“你吼什么?还不快叫丁掌柜出来?”
短靠汉子哼道:“这是什么地方,由你乱闯得的?”
严玉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短靠汉子道:“原来你们是找碴来的。”
严玉兰笑道:“是啊,我从没找过碴,找找碴又何妨?”
正说之间,只见从走廊上又闪出两个汉子,问道:“老王,是什么事?”
短靠汉子道:“这两个小子,居然……”
“啪。”
严玉兰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掴了过去,叱道:“你敢开口骂人,瞎了你的狗眼。”
她这一掌,出手极重,打得那个短靠汉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