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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城主怒容满面,气愤的站了起来,朝谢长风等人裣衽一礼道:“多承前辈指点,我不灭魔教,誓不为人,就此告退。”
她这一站起,严文兰、顾总管也跟着站了起来。
“城主稍安毋躁。”
谢长风一摆手道:“你先坐下来。”
芙蓉城主只得依言坐下,说道:“前辈还有什么指示?”
“自然有。”
谢长风含笑道:“目前你四路人马,全已散了,就凭你芙蓉城这一队人,岂是魔教的对手?”
芙蓉城主道:“纵然不敌,我也要和他们以死一拼。”
独行叟道:“城主四路人马,除了走了一个卓清华和潘阳忠义堂的丹心剑徐桐二人之外,其余的人,全在此地……”
“不用了。”
芙蓉城主摇摇头道:“我为夫报仇,誓必手刃此獠,不想再用外人的力量,这些人也未必再为我所用,他们如果神志清明,就释放他们回去吧。”
石开天道:“老朽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神志显然并未被迷,只是受人胁迫而来,而且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幕后胁迫他们的就是魔教,方才老朽和独行叟老哥商量的结果,这些人暂时还释放不得,因为他们神志虽未被迷,但大半有人质落在贼人手中,如果一经释放,说不定又会被对方威胁、利用,因此只有慢慢加以开导,如能找出这幕后主使之人,解开了他们身受的压力,才能使他们完全摆脱束缚。”
紫云道长稽首道:“石老施主说得极是,这件事,全仗二位道兄把他们说服,不然,敝派得罪了这许多武林同道,日后就更难化解了。”
独行叟道:“道兄放心,这件事自由咱们二人负责,只是要解开他们精神上的束缚,只怕就得解决了魔教才行。”
玄真子起身打了个稽首道:“魔教危害武林,包藏祸心,声讨魔教,敝派自当全力以赴,何况毒害严师弟,差点引起敞派和城主的一场误会,为了澄清严师弟死因,贫道自当和城主同往,俾可明了真相,洗刷敝派清誉,也为严师弟讨还血债,敝派悉听城主调遣。”
芙蓉城主道:“贵派同去,是为了证明二十年前一件公案,老身自表赞同,至于讨还先夫血债,这是严家未亡人的事,不敢劳动贵派出手。”
事情至此,大家已经一致认为挑起芙蓉城主和武当派一场误会,是魔教一手造成的了。
九眺先生适时站了起来,朝芙蓉城主拱拱手道:“在下有一件事,想请教城主。”
芙蓉城主脸上飞过一丝异色,问道:“九眺先生毋须客气,有什么见教,但请明说。”
九眺先生道:“在下动问的,是有关敝师兄卓清华的事。”
芙蓉城主道:“你们没追上卓清华。”
九眺先生道:“第一路令主,只是假扮敝师兄的贼人,并非敝师兄。”
芙蓉城主问道:“那是什么人?”
九眺先生道:“这就是在下要向城主请教之处了,城主是否知道此人是谁?”
芙蓉城主回过头去,问道:“文兰,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严文兰方才取下面具,就并未再戴上去,听了九眺先生的话,她粉脸上也不禁流露出诧异之色,躬身道:“女儿并不知道,女儿还一直以为他就是卓大侠呢。”
她和卓少华两情相悦,卓清华是他心上人的父亲,自然不好直呼卓清华的名字了,她目光朝九眺先生望来,问道:“司空前辈怎知卓大侠是假冒的呢?”
九眺先生轻咳一声,问道:“严姑娘是兰赤山庄的庄主,那么当日把敝师兄请去兰赤山庄,严姑娘,一定知道的了?”
严文兰点头道:“是的,这是咱们预定的策略,只有卓大侠出面,始能把江南武林的知名之士领导得起来,所以我们要设法去把卓大侠请到兰赤山庄去,这是吉副总管去办的。”
芙蓉城主道:“顾总管,你去叫吉鸿飞进来。”
顾总管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一回工夫,领着翻天手吉鸿飞进来。
严文兰道:“吉副总管,你把当日如何把卓清华卓大侠请到兰赤山庄去的,详细说来。”
吉鸿飞应了声「是」,才道:“属下当时奉命去请卓大侠,是在二月初头,卓夫人到杭州去进香的,第三日,卓家只有卓大侠和老佣人万大川两个人,万大川是个酒鬼,卓大侠白天不喝酒,只有晚餐时,喝半斤绍酒,因此属下命褚彪在万大川酒中下了蒙汗药,要褚彪冒扮万大川,侍候卓大侠用过晚餐,当然在卓大侠的酒中,也暗下了蒙汗药,就轻而易举的把卓大侠运回兰赤山庄了。”
严文兰道:“你运回兰赤山庄的,是真的卓大侠吗?”
吉鸿飞道:“绝对是真的,褚彪是等卓大侠睡了之后,从他书房里抱出来的。”
九眺先生道:“这么说,当时你们运出来的,只怕已经不是大师兄了。”
吉鸿飞一呆道:“这怎么会呢?”
九眺先生道:“因为大师兄那时已经……”
卓少华机伶一颤道:“师傅,爹……他……会怎么了呢?”
九眺先生目含泪光,徐徐说道:“少华,你……唉,为师也只好直说了,你在家所看到的那都是真的……”
卓少华头上轰的一声,如中重杵,垂泪道:“师傅,爹他老人家莫非真的遭了毒手不成?”
“是的。”
九眺先生凝重的道:“你在大师兄右手发现的一支朱红毒针,为师一直怀疑那是「离火针」,直到方才那假冒大师兄的贼人打中你右肩的也是一支朱红毒针,谢前辈说是魔教剧毒无比的‘朱雀绝命针”可见大师兄是死在魔教贼徒之手,大师兄功力深厚,他手指拈着这支毒针就自知无救,留下的线索,在大师兄临终之前,虽然只说了「那是一」三字,但如今已可推测大师兄这话,应该是:「那是一元子的门下」这几个字了……”
“爹……”
卓少华听得心如刀割,大哭一声道:“魔教贼徒,我非手刃了他,为爹报仇不可。”
虎的从坐椅上站起,还未跨出一步,就身子摇了两摇,突然昏倒在地。
严文兰吃了一惊,她顾不得在众人面前,急步走上,俯下身扶起他身子,叫道:“卓少侠,你醒一醒。”
九眺先生急忙举手在他背后轻轻击了一掌,那知手掌拍下,突然反震了起来,心头方自一怔。
谢长风摇手道:“不忙,这并不要紧,他只是一时悲伤难泄,急怒攻心,让严姑娘抱着不可动他,稍过一会,等气顺下来就会醒的。”
严文兰是一时情急,抱着卓少华的上身,这时给谢长风一说,才发现自己半扶半抱,他整个人就躺在自己怀里,不禁粉脸通红,羞不可抑,但谢长风既然说不可动他,只好胀红着脸,依然抱着他不敢稍动。谢长风脸含微笑,朝芙蓉城主点了点头。
芙蓉城主也立时明白过来,暗道:“得婿如此,还有什么不好的?”
一时她脸上也不禁有了笑容。
过了半晌,卓少华果然悠悠醒来,口中叫了声:“爹……”
目中泪如泉涌。
严文兰到了此时,也不用再羞涩了,低低叫道:“卓少侠,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节哀顺变,提起精神,给卓大侠报仇才是,现在先把敌人弄清楚了不好么?”
卓少华双目一睁,倏地坐起,点了点头,但父子天性,他证实了爹已遭毒手,岂能遏止得注悲痛?只是垂泪不止。
九眺先生又把在六合山替掌门人祝寿之时,听了卓少华的话,自己已怀疑大师兄有人假冒了,故意把话相试,曾说:“去年八卦门和快刀门约期比斗,双方伤亡惨重,小弟听大师兄颇有责怪少林、武当不该充耳不闻,曾说‘此事如果发生在江南,我们六合门就义不容辞’,其实师兄弟聚会,是在新春,八卦门和快刀门争执,是在八月间,师兄弟根本没见过面,但大师兄却颔首说:「这话是他说过」,那时即已证明他不是大师兄了,因此自己和董仲萱遂有夜探兰赤山庄之举。”
详细说了一遍。
高天祥道:“二师兄当时怎么不和小弟说呢?”
九眺先生道:“此事一无佐证,如何能告诉掌门人呢?”
许瑞仙盯了董仲萱一眼,哼道:“四师兄也没和小妹说起过。”
芙蓉城主沉吟道:“由此说来,定是咱们之中,有了魔教的眼线,才致机密外泄,魔教的人将计就计,派人假冒卓大侠,藉以掌握江南武林同道,唉,魔教此种行径,当真令人发指。”
独行叟:“好了,现在真相已明,咱们就大伙赶上茅山,找一元子去,他五十年前侥幸漏网,这次非逮住他不可。”
紫云道长道:“道兄说得极是,只是还有两件事,要请前辈和石老施主鼎力相助。”
独行叟问道:“还有什么事?”
紫云道长道:“第一件事是方才敞观五行剑阵擒下的三湘大侠张椿年、金刀李千钧、风雷剑吴南强等人,和在观外擒下的陆鸿藻、刘寄生、雷东平、邵竹君、冯子材五人,他们神志清明,只是受了魔教胁迫而来,咱们该当如何?要二位老施主向他们解释才好。”
独行叟道:“第二件呢?”
紫云道长道:“第二件是田无忌等四人,神志仍然受迷,是不是该给他们解药呢?”
独行叟道:“形意门就在江南,石老哥在江南武林,可说齿德俱尊,再加六合门高掌门人和九眺先生,都在这里,陆鸿藻、刘寄生几人,以兄弟之见,就请三位去个别予以劝说即可,至于张椿年、吴南强和金刀李千钧,由兄弟负责开导他们就好。”
他目光望望紫云道长,又道:“至于田无忌等四人,服了「无忧散」,心志被迷,他们虽是黑道凶人,但此次替武当派出了不少力,理该替他们恢复神志,这里有谢前辈在座,要他们改过向善,重新做人,谅他们也不敢不从,紫云兄再能从旁劝说,予以点化,道兄认为如何?”
紫云道长稽首道:“贫道遵命。”
计议停当,石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