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说。。。用什么。。。法子!!”小樵夫跳起来,抓住垂下来的一根树枝,荡到了横亘在小路中的岩石上,接着俯下身子,把姜黄拉上去。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爬上了石头,看着不远处的黑熊速度不减的追过来,两人只好又从另一端跳过去,继续跑。
“俺,俺才跟着。。。先生,学了仨月,你。。都学了一年多,你就不能想想。。法子么!!”小樵夫抱怨的喊道。
“那你,再给我讲讲,这术法。。。怎么使!”姜黄也不矫情,知道再这么跑下去,不是让熊拍死,就是累死了。
“讲你娘个觉!。。十六字决你。。不是早就背过了么!”
小樵夫已经有些气力不支,姜黄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双腿已经如同灌了铅水一般,迈不动了。
“你他娘的赶紧说!!”
他已经火了,让这家伙说个方法,咋就这么难。
“静心凝神。。腹有乾坤。。一鼓作气。。势如破竹!”小樵夫大声喊出‘十六字诀’,接着又疾跑几步,拽着姜黄从山谷的夹角处转了过去。
“必须喊成语么?”姜黄用剩下不多的力气问。
“是!!”小樵夫恨铁不成钢的喊了一声,结果这一声出去,已然传出了回音。等二人再抬头看向前方的路时,不由得心如死灰。
前方的路已经被一块巨石封住,就他们目前的体力,是翻不过去了。
再一回头,身后的转角处就传来了熊瞎子的咆哮声,气息粗重,显然也是累的不轻。
“你的。。。‘退避三舍’,能。。开路么?”姜黄拄着双腿,急喘着问。
“不行,我才。。才几分道行啊?”
小樵夫将斧子横在胸前,双眼紧盯着从转角处绕过来,伏在地上喘气的黑熊,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架势。
“那,那我试试!”姜黄知道,此刻若是再不想办法,是绝逼要死在这地方的。说完捡了根树枝,端起来问:
“用棍子能行么?”
“行,瞄的准就行”
“那就来吧!”姜黄狠狠地举起树枝,做力劈华山的姿势,大喊道:
“一!刀!两!断!”
同时一挥木棍,仿佛要将十来米外的黑熊斩开一般。
霎时间,一阵极强的劲风吹了出去,将二人的衣服卷的似乎要扯碎了一般。他手指上的铁环猛地一颤。
姜黄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份惊奇。难道这随便一指,真的有这么大威力?
“你疯了么?你又没有兵印,哪来的刀术?”小樵夫却在听他喊完这一声之后,立刻叫起来。
果不其然,那阵劲刚风吹了一半就停下来,除了将一些碎石树棍刮到黑熊面前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而这气势,却将黑熊吓得连连倒退,直直将屁股顶在了山岩壁上。
卧槽!要死要死要。。。哎?没事啊!
熊如是想到。
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方面,同时冒出这个念头的还有姜黄,眼看着自己就要发出一记霸气绝伦的劈山刀斩了眼前的黑熊,却在最后一刻没了后劲,令他好不尴尬。
“你是医祝啊,是郎中啊,使医术啊!”
“医术?。。医术怎么对付这家伙!!”
姜黄简直都想骂死这头黑熊算了,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操蛋事儿啊,莫名其妙的被丢在了这个地方,身体不是自己的,时代不是熟悉的时代,连世界构成方式都出了问题,现在还要面对这么庞大的一只熊瞎子,莫不是老天爷要玩死自己?
“用你们医祝的法子啊,麻痹术,针灸术啊!!”
麻痹术?我tm哪知道什么麻痹的成语!??针灸?那么小的玩意,难道用来扎死熊瞎子么?
“针灸?那么细的针能弄死这家伙么?”
“你他娘就不能想一根粗一些的针么?”
小樵夫已经绝望了,他觉得在这么和姜黄喊下去,还不如让熊瞎子吃了自己来的痛快呢。
“粗一些的针?这也行?”
姜黄顿时被惊呆,心想原来制约术法威力的因素,是想象力啊!那就好办了,于是立刻从脑海里找了个差不离的词出来。
“你又要喊什么?”小樵夫脑袋里的神经已经快绷断了,下意识的问。
这一次,姜黄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专注的攥紧木棍,紧盯黑熊,深吸一口气;
“一!”
那木棍已经被他双手端起,平直的瞄向前方,同时声音传出来,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黑熊猛然觉察到了致命的危险!眼中的愤怒毫不掩饰的膨胀起来,前爪狠狠在地面一按,后腿一蹬,从山岩边扑了起来。
“针!”
与刚才引动的劲风不同,这一次,指环上的石头忽然冒出几条纤细的光带,缠在手中的木棍上,同时,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流扰动起来,汇聚向棍尖。
一旁的小樵夫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死死地盯着棍前那点微光,已经顾不得扑过来的黑熊。
“见!”
微光随着气流的聚集,顿时耀眼起来,照的整片地面出现了朦胧的光影,而那团光球还在继续涨大,庞大的能量将地面的碎石块引的颤动起来,半面山体的土石如同塌方的前兆,土块和石头纷纷滚落。
“血!!!”
轰!!!!
小樵夫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是一根犹如佛塔般粗细的光柱,通体绽放着耀眼的白茫,头尾处还有些金色的光带,直冲着黑熊就怼了过去,那黑熊的身躯,还不如这‘针’的一半粗。
霎时间,光柱就撞上了扑起来的黑熊,毫无停顿的将它带着直冲向山体,接着,那团光柱就在山岩上爆了开来,比除夕夜放的烟火还要明亮数倍,将这片山坳照的分外明亮。原本从山坡上滚下的碎土块,也变作了大块的滚石,一并冲下。
“退避三舍!”
小樵夫急忙将斧头横推向一旁的灌木丛,将身侧稀疏的灌木推成了一堵茂密的隔离墙,防止自己和姜黄被碎石块掩埋。
不多时,光芒消散,被怼在山体上的黑熊早已经皮开肉绽的被嵌在了石缝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樵夫看到这一幕,顿时喜上眉梢……………他和姜黄不仅逃过了一劫,还混了只熊,简直就是否极泰来啊!尤其姜黄这一招‘一针见血’,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够放出如此威力的术法!哪怕是村里最有经验的狩猎人,也没有这等威势的招数!
刚想要转头夸夸姜黄,准备让他教教自己这术法的心得,结果就见姜黄冲着自己咧嘴一笑,晃了晃身子,就翻着白眼向后倒去。
他急忙窜上去,在姜黄落地前垫在了身下。
‘扑通’两人摔了个结结实实。
“姜黄,姜黄!!?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姜黄此刻意识已经淡薄了下去,听着小樵夫的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张嘴,只是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想起一句话。
“我有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第4章 大顺()
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视线有些模糊,昏暗的茅草房顶下,一片颜色深谙的黑斑很是显眼。是常年被油灯熏烤后,留下的烟渍。
“。。。啊。。。嘶。。。”
姜黄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的坐起身子,可是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感觉,着实酸爽的很,脑仁中迸发的胀痛,犹如将要裂开一般。
伸手想要按住疼痛的地方,立刻一阵肌肉痉挛就席卷了全身。
“。。。哎呦我去。。。要命了要命了。。”
疼是好事,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
待疼痛稍微减轻,尽全力将头部偏转向床边,借着油纸糊着的窗口透过的光线,他缓缓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
床边两步远的地方,靠窗是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条长板凳,能看到边缘处尽是些裂缝,想来有些年头了。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盏油灯外,再无其他。
桌边是一只五斗橱,橱子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件蓑衣,草编的,除了衣领的位置圆润些,袖口和下摆处就像未经整理过的笤帚枝子,刺毛乱炸。
橱子的另一侧是门,有光透进来,在地上照出两条断断续续的光线,尘埃在光线中起伏翻飞,看这个模样,门的密封性应该不会好到哪去。
“。咳咳。。咳。。”
缓缓将头转回,无意间牵动了某根神经,刺痛的肺部一阵不适,顿时咳出声来。同时心中不住的嘀咕,这解放前的装修风格,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暗自嘀咕着,思绪倒朔而上,星星点点的片段在眼前汇聚起来:黑熊、小樵夫、国学馆、匪夷所思的法术、以及。。。变小!
忽然记起来,从国学馆离开之后,自己浑浑噩噩的走下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进入了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可这身体究竟是谁的?怎么就进来了?
尝试着从被子里探出双臂,举到眼前时看到的却是一双小小的手,锈迹斑斑的铁指环套在小拇指上,试着攥了攥拳,还很虚弱,握不紧。
不是做梦。做梦不会这么疼,不会这么逼真。
“。。咳咳。。。咳咳。。”
慢慢将双手放下,又引动了一阵咳嗽,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久未上油的门枢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
“醒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姜黄判断不来自己这身体和这男人是什么关系。只好努力的侧过头,试着打量他。
“莫要乱动,躺好”
男人走到床边,伸过手来按住自己的胳膊,同时脚跟在长条板凳上一勾,凳子便听话的滑到了他身侧,他顺势将手中的粗陶碗搁在了上面,一阵中药的气味接着传到了姜黄鼻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