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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老僧让众人散去,如果不是功德圆满了就是已经失败了,清水四顾,在角落里看到了刚刚熄灭的蜡烛,一缕轻烟从灯焾上袅袅升起。
“拾得大师”清水上前,欲言又止。
大殿中心的老僧轻轻摆手,站了起来:“老衲总算等到几位施主了。”
被称为拾得的老僧定定地盯着淞婉看了良久,叹息一声“果然是棵好面子,可惜命途多舛。”
老僧转过头的瞬间,淞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师父?”
“小友是看出了什么吗?”清水示意淞婉不要多问,不过还没等淞婉反应过来,已经听到了老僧的回答。
“大师身上神火暗淡,奄奄一息,精神虽然看起来还好,可却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吧…”淞婉眼中有一丝不忍。
“是啊,小施主看出来了。老衲早就该圆寂了,只不过尘缘未了,故此特意点了这些续命灯,等待这份缘。”老僧说的很平静,却让人感到莫名哀伤。
对于淞婉能够看清别人的神火,清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知道,欧阳敬嵩说的那天早晚会来,阿鹏深得清水真传,一张小脸冷得可以揭下一层冰,只有面对淞婉时才少有的显露出柔情。
“大师为什么要等我们?”淞婉细腻的心思让她更加注意拾得的话。
“因为…”拾得抬起白的有些不像话的左手,摇摇晃晃,一一点指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淞婉身上,“老衲和她有缘。”
淞婉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根本未曾见过她,怎么会和自己有缘?
“老和尚,你为老不尊,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想还俗不成?”欧阳敬嵩戏虐的口气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放肆!”门口的僧人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我放肆又怎么了?汝等能耐我何?”欧阳敬嵩继续挑衅。
门口的僧人还想,拾得摆了摆手,门口的僧人这才安静了下来,狠狠地瞪了欧阳敬嵩一眼。
“施主福缘深厚啊”拾得微笑道。
欧阳敬嵩总觉得自己在这老和尚面前如同被剥光了的婴儿,任何事情都无所遁形,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得道高僧为什么滞留人间,又怎么会神火枯竭,面临灭绝的厄运。
“小施主可知这寒山寺的由来?”拾得没有理会郁闷的欧阳敬嵩,转而面对淞婉问道。
“愿闻大师详谈”淞婉双手合十于胸前,礼貌地回答。
拾得不禁点了点头,“数千年前,我从佛域不小心放出了我佛镇压的大凶,我佛惩罚我,让我入凡尘,重新封印大凶,也在我入凡尘之后认识了寒山道友,我俩惺惺相惜,结伴而行,一路追逐着大凶的踪迹,来到了这姑苏城。”
拾得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聚精会神的众人,继续说道“在这里,我们遭遇了今生最大的打击,我们也终于追到了大凶,可是凭他一个游方的苦行僧和刚刚转世十几年法力还没恢复的我,怎么对付得了能够在佛狱承凶的大凶呢?”说到这里,拾得的脸色有些发苦。
“最后我们二人拼尽一身修为,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终于,将在佛狱重伤未愈的大凶封印,我法力耗尽,但还好说,重新修炼就好。可是,寒山他道基被大凶打散,从此,只能做个凡人和尚。”
听到这里,淞婉不禁双目泛着泪花,“做凡人?那岂不是很快就会老去?”
拾得撇了淞婉一眼,再次低眉“是啊,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已经一百多岁了,道理尽毁,他很快就老去了,甚至没能等到这寒山寺建好。”说着,他老眼中有泪花闪动。
“刚才,您说大凶是被封印了,那么,封印在了哪里?”淞婉有些好奇。
“就在这里…”拾得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大出所料。
“在这寒山寺之下,老衲有尘缘未了,也是因为它,在老衲圆寂之前,要亲手杀了它”说着,拾得眼中一抹寒芒乍现。
“佛门中人不是不可以杀生的吗?”淞婉有些疑惑。
“呵呵,佛,四大皆空是吗?如果是,何以非要普度世人?佛慈度众生,佛怒亦惩恶。”拾得的回答让淞婉对佛这个字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们要怎么做?”淞婉总是不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清水微微皱眉:“大师”
拾得摆摆手,打断了清水想要说的话:“没事的,别人也许不行,只有你们可以。”
看到拾得坚定不移的眼神,清水没有再说什么。
“小施主,我需要你的血,你能给我一些吗?”拾得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你想干嘛!”淞婉有些头皮发麻,难道这老和尚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是喝人血的?
拾得似乎是看穿了淞婉的想法,温和一笑“小施主莫怕,老衲知道小施主与众不同,血液自然也与众不同,虽然现在年岁尚小,但已经初具雏形了,所以,只有你的血液所组成的咒符能够短暂地压制住大凶,给我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布置。”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传说中的唐僧?这么有用?”淞婉嘀嘀咕咕。
“是的,小施主的血液,身体都是一个大宝藏,万千灵药不及。”拾得的肯定让清水和欧阳敬嵩都是一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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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凤符()
第五十章 凤符
江山代有才人出,凤符一出万兽服
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淞婉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的血液可以超越灵石灵药,成为血肉宝药,可自己偏偏就成了这么一块唐僧肉,只是现在尚还无人知晓。
想着,淞婉额头一串黑线冒出:“大师,您不会是在逗我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拾得认真地回答。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众人都不着急,唯独要被放血的淞婉有点着急了,她想知道,自己的血液会被用来干嘛。
“不急,不急,时机未到,时机未到。”拾得莫测高深地撸着斑白的胡须。
“慧仁,慧安,带几位施主去禅房休息,老衲去准备些对付大凶的东西。”说完这些,拾得不再理会众人,独自起身,蹒跚地步出大殿,有两位僧人跟随他一起出去,不知去了哪里。
“几位施主请到禅房休息。”两个小沙尼上前来请道。
“阿鹏,去杀鸡宰牛,为你婉妹好好补补身子先。”欧阳敬嵩死性不改,一张老嘴贼欠。
“我说欧阳爷爷,你不怕刚才那位大师把你扔去喂养大凶吗?”淞婉戏虐地道。
“你没看出来那老和尚到时候是要用到我们的吗?我谅他现在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说完这些,欧阳敬嵩才看到众人都是一副鄙夷的模样,离他远远的,尤其是淞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明明就在说我不认识你。
“臭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一会儿有的你受的。”欧阳敬嵩觉得被俩小毛孩儿鄙视了,很没面子的反击。
众人一路说说闹闹就到了禅房,前面的小沙尼打开了房门,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布置的也很简洁,一张床,几张凳子,一个茶几上放了一组茶具,床后的墙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看得淞婉有些迷失了进去。
“婉妹,你怎么了?”阿鹏注意到淞婉的不对劲,晃了晃她。
“不知道诶,总觉得那个字写的好漂亮,矫若游龙,宛若浮云,笔锋苍劲有力,刚中带柔,很有道韵,让人不禁迷失在里面。”淞婉的眼神有些迷离。
清水和欧阳敬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和了然,看着这屋子是专门为淞婉准备的。
淞婉独自留在这件禅房中,众人都出去了,各寻自己的住处。
人都走了,淞婉心里不禁有些空落落的,看着墙正中那个比自己还大还粗的禅字,又渐渐陷入沉思。
她看到一个老和尚挥笔泼墨,一根比扫帚还大的笔挥洒自如,在特质的纸张上写下一个个大大的禅字,浓墨晕染,轻灵勾勒,只是老僧眉头紧皱,丝毫不曾舒展,似乎那些字他都不是很满意。
淞婉看到老僧一遍遍书写着禅字,一天天,时光荏苒,仿佛过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淞婉也跟着他一起淌过岁月的长河,最后一个字了,老僧说道“一定要成功啊。”
淞婉心里也跟着莫名紧张,看着老僧最后一个禅字一笔成型,老僧拿着那副字,挂在了床后的墙上正中,正是淞婉看到的那里,老僧满脸笑容地转过身,时光放佛从他身上刮过,攻城略地,瞬间,老僧就长出了长长的鬓染,胡须斑白,皮肤却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淞婉一阵惊讶,此人正是拾得老和尚,眼前画面中就和刚刚见到的拾得本人一模一样。
“小友莫慌。”拾得上前一步,轻唱一声佛号,抓起淞婉的左手,自己的右手在上面轻轻一划,淞婉并没有觉察到痛,只是左手手腕微微有些发热,之后便是微凉。
淞婉低头看到自己献血如注,瞬间,三魂七魄飞了一半,“你,你要干嘛?”
“呵呵,在这里取血,画符,到时候,施主只管跟我们前去就好,这禅字是我自创的一方小天地,可以保你周全,小施主送天下人一场安宁,事后,老衲送小施主一场造化。”拾得面容慈祥安宁,倒让淞婉停止了挣扎。
淞婉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冷,眼皮越来越重,思维有些混乱,脑袋晕晕的,然后就迷迷糊糊地靠着墙根,昏睡了过去。
觉得昏睡了过去的淞婉再次回到了现实,看着眼前大气的禅字,再也没有那种迷离的感觉,也不敢迷糊了。
淞婉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和经历,赶忙看看自己的左手,没有伤痕,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好想好好睡一觉,天昏地暗,那天天塌下来,她也不想醒来。
只是,当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看到墙上的禅字中出现一个老和尚的身影,老僧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