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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旁边的苏枫亭和陆浥尘也诧异不已,后者不由地对叶云轻拍手赞叹道:“叶云轻,你真是干大事的人!居然把世上那么多人想抢夺的绝世修炼秘籍给一把火烧掉了!你这一生注定要惊天动地呀!
叶云轻半晌没说话,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倒腾的一堆火,似乎一时没能从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傻事的震惊中回神。
水成碧解释道:“因为很少有人看过这本手记,所以世人并不知道它真正的书名,只知道内容是月孤明的手记,我刚好有前半本的拓本,因此才知叫做《月中记》。”
叶云轻真怀疑是不是月孤明的鬼魂在整她,怎么可能刚好第一本就抽到这本书?
“谁叫他起个这么矫『揉』造作不知所谓的书名!听起来就是月光下发生的故事而已呀!”叶云轻提高了音量,以增加自己的底气,“书面又没落款作者名字,书还破得不成样子,而且书里写的全是看不懂的文字,还跟一堆人物传记山海见闻放在一起,能看出这本就是月孤明的手记那才是出鬼了!”
水成碧道:“月孤明来自西域,除了封面的三个字以外,里面的内容确实不是汉子所写,而是古楼兰语。”
叶云轻道:“这就是他的不对了,为什么封面和里面内容不用同样的文字呢?如果全是我看不懂的字,我反而不会这么大意,总之全是月孤明的不对。”
陆浥尘道:“你还说是他不对?如果月孤明泉下有知,自己毕生的研究都被你付之一炬,大概会气得从坟里坐起来吧。而且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真不知玄门中有多少人会笑话你,又有多少人想掐死你?”
叶云轻两手一摊,道:“书都已经烧了,能怎么办,我又不可能把月孤明变出来再重写一本。”
一旁的水成碧看着地上那被火焰吞没的最后一个“月”字,轻叹了口气。
其实自从间接连累母亲去世之后,水成碧一直很想知道世间是否真的有让死者复生的方法,所以才千辛万苦寻找月孤明的手记,这么多年却仅是找到前半本,如今整本书就这么被叶云轻一把火烧掉,他心中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叶云轻是何等心明的人,在看过水成碧的记忆后,她便想起曾经听水成碧说过一句话。
那时他们二人刚上云隐山不久,水成碧告诉叶云轻相传月孤明手记的最后篇章记载了让死者复生的方法,并对这种逆天之术表示出了兴趣,水成碧还说——死亡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所以叶云轻心中便知,水成碧恐怕一直以来都很想让自己的母亲复生。她方才嘴上硬着,心里却是愧疚的,这术法是否逆天暂且不谈,她的行为等同于毁掉了水成碧这么多年心中唯一的希望。
看叶云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都快无地自处,水成碧理了理心绪,对她笑道:“也罢,看来是天意如此。”
水成碧不再想月孤明手记的事,他将手中的红『色』酒杯轻轻扔进火堆之中。霎时间那一堆火焰犹如被一阵小小的龙卷风带起,在地上打起旋子。
这一阵带火的旋风不久便熄灭,而原本火堆所在之处却留下了一行红『色』的字迹,就像用蜡滴出的一般,蹭蹭发亮。
“我想这应该是一句可以触动机关的咒令。”水成碧从小生长在玄星门,通过书籍熟对各类咒术都略有所知,他便大声将地上的语句念了出来:
“日月星云,四极九州,三界六道,天命各安。长风万里,清明暗月,独照高楼,孤星自寒。”
随着水成碧念诵完毕,山洞其中一面墙壁上的书架开始被机关带着左右滑动,山洞中飞起了不少灰尘,滑轮摩擦的声音停止后,终于『露』出了暗藏在书架后面的一个石门。
“要不是我生起了火,你们三个此时能看到这个石门吗?居然还责怪我烧了不该烧的书,完全是本末倒置,不知感恩。”叶云轻必须找时机给自己挽回点面子。
“我看是瞎猫碰见死耗子。”陆浥尘嚷嚷着,躲过了叶云轻一记沉重的左勾拳。
四人快步向石门走去,陆浥尘试着往那石门上轻轻一推,石门的一侧便沉沉地向外斜出,总算向众人展现了一个出口。
大家心中各自长舒一口气,一个接一个地出了这个山洞。待他们四人走出后不久,背后的石门就转动着合上,并且墙壁后传来了书架缓慢移动的声音,这也代表着他们四人并无回头路可走了。
众人面前果然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自进入这密室后几乎折腾了一宿,此时都有几分倦乏。
叶云轻自是想快些与高长锐几人相遇,苏枫亭和水成碧也是期盼早些结束这场追逐战,唯独陆浥尘,好似对此行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兴奋,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以前并不知道,原来月孤明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不知道接下来他又会准备什么机关来迎接我们?”
叶云轻默默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对月孤明设下的机关很感兴趣是吗?要不就让我们三人去对付高长锐他们,你一个人去把这里所有的山洞都走一遍得了,让你可以跟月孤明好好的心心相惜一番。”
“嘘。”苏枫亭对两个言多的幼稚同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前面有人。”
其余三人便放轻脚步,侧耳倾听。前方不远是个转角,从转角之后的方向确实传来人的说话声,听起来更像是在吵架。
众人走上前,借着转角处的山壁作为掩护,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这通道的尽头距离他们此处有数十丈远,通向一个视野开阔的巨大溶洞,还有地下水形成的水流淙淙而过,而在水流旁边果然有几个人影在走动。叶云轻可以确定其中的两个就是南玥和萧玉珑。
陆浥尘小声道:“脸上有道疤的那位就是高长锐吧,他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坐在水流旁边的高长锐,两只手都抱着自己的额头,脸上蒙着一层乌紫之『色』,他正在大声怒骂着萧玉珑。
“我这般头痛全是因为你这蠢货!卢千学早已不是当年的鬼医魔手,就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大夫,你居然看不住他?”高长锐暴怒的声音在溶洞的高空之上回响,更加让人心悸,“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在身边能干什么?还不如吸了你的血肉来缓解反噬!”
萧玉珑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叶云轻仅仅从她的背影都能看出,她是真的从心底里惧怕着自己的师父,不过叶云轻到现在也未能参透萧玉珑私自将卢千学放走的原因,她可不相信萧玉珑冒着被残暴师父惩罚的危险偷偷行事,真是源于一副好心肠。
陆浥尘用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道:“高长锐到现在都不知道卢千学是被自己徒弟放走的,脑子也太笨了,还是我们的赢面比较大。”
苏枫亭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能成为魔教左护法的,必有过人之处,还是小心为上。”
第44章 血齿(二)()
一阵邪风朝几人迎面扑来;苏枫亭反应最快,拔剑相挡;那身影被他的剑气『逼』退,一个旋身落在了地上。
来者拥有娇小的少女身形;落于他们面前不远处;浑身散发一股来自幽冥世界的死气;所以并不是活人。
“妖尸?”叶云轻觉得妖尸的身形十分眼熟,虽然她脸上戴着一条薄纱;只留了一双瞳孔放大的眼睛在外,但一个熟悉的名字仍跃然在叶云轻的心中,“你是……阿鹭?”
五年前那天晚上;在确定阿鹭已死后,叶云轻考虑了很久,一是不想让南玥看见阿鹭被反噬后容貌尽毁的惨状;二是不知南玥何时才会醒来,阿鹭的尸体也不能常放在外,于是亲手将她的尸体埋葬在了他们村寨的祖坟里入土为安。
叶云轻实在想不通为何阿鹭会成为妖尸出现在此,莫非当年南玥瞒着她将阿鹭的尸体挖了出来并施法炼成了妖尸吗?
再次看到阿鹭的叶云轻;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阿鹭死亡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件事对阿鹭而言也许是个解脱,但对叶云轻而言却成为了一个多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她难以面对好友死在自己手下的事实,也难以面对南玥,经过很长时间才慢慢从阴霾中走出。
几个时辰前,叶云轻的那场噩梦被月孤明所设的术法所唤醒,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静下来,没想到此刻竟与阿鹭近在咫尺,叶云轻的脑中又瞬间被往事的洪流冲『乱』成一团。
叶云轻还没理清头绪,高长锐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
“几个黄『毛』小儿躲在暗处,以为我无所察觉吗?”
四人心知一战不可避免,干脆从转角处踱步走出,看到在通道的尽头之处,高长锐正与他们面对面而视,南玥以及萧玉珑分立在他身后。已成为妖尸的阿鹭转身跃回到南玥身边,安静地站着。
高长锐的个头比一般人都壮大许多,身披拖地的黑袍,气势就更加摄人,他兀自狂笑了几声,笑声中都带着股子邪佞的煞气,“教主交代过,此行不能暴『露』神教已复辟之事,所以我先前才对你们中原玄门的弟子手下留情,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而节外生枝。但你们四个穷追不舍,已经知道得太多,我也不能留你们活口了。”高长锐说着将视线停在了叶云轻身上,“我正愁没有新的女人送来,这会一个鲜嫩可口的倒自己找上门了。”
高长锐盯着叶云轻的脸『舔』了『舔』舌头,让她只觉得恶心想吐汗『毛』直竖,这种厌恶的感觉反而让她将注意力从阿鹭身上转移出来。叶云轻定了定神,对高长锐道:“这位大叔,不管是身体有病,还是脑子有病,都得去治才行。看你方才气血紊『乱』,已有走火入魔之相,现在挑起战斗,可别说我们几个小辈欺负你一把年纪。”
高长锐不怒反笑,“我就喜欢牙尖嘴利的,因为临死前叫得最大声。”
一道白『色』剑影从叶云轻的身边飞驰而出,径直撞向高长锐的眉心,高长锐长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