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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三抢先笑道:“我想,一定是三爷的无形神威,将贼子们镇慑住了。”
朱伯伦正容接口道:“老弟,别向我脸上贴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
张劲秋截口接道:“不过,由于家凤侄女已经和那位长公主交过手,他们对三爷,多少也有一点概念。”
焦三也立即接道:“是的,他们必然是不敢轻估我们的实力,才在暗中加强部署,以免再弄得灰头土脸地下不了台。”
朱伯伦点首接道:“有此可能。他们部署的时间越久,前途的险阻也更多,诸位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过了奉节,即进入巫山,巫山十二峰那奇险而漫长的山径,才是他们截击和暗算的最佳所在。”
朱家凤披唇一哂道:“如果都是像在丰都境内所遇上的那些角色,倒是稀松得很。”
朱伯伦沉声接道:“这种想法要不得。难道这几天中,沿途所获得的消息,还不够多,姑且撇开对方的首脑人物不论,光是那三位公主,就够我们应付的啦!”
朱家凤不服地接道:“传说并不一定可靠,纵然那个什么二公主,三公主,真的比长公主的身手还要高明我也不怕。”
朱伯伦只好苦笑道:“这丫头……”
朱家凤截口娇嗔道:“爹,莫忘了我现在是小子啊!”
朱伯伦笑道:“对了,横直也没人认识你,我看,就索性恢复女装吧!”
朱家凤连忙接道:“那好极了!我正感到,这种装束,别扭得很哩!”
接着,扭头向张劲秋笑道:“张叔叔,方才您说过,要带我去看刘先主白帝城托孤的古迹的,我这马上就去换装,换好装就走……”说完,放下饭碗,就向房间中走去。
朱伯伦蹙眉笑道:“什么事都沉不住气,真是一个大娃儿。”
朱家凤扭头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娃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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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白帝城托孤的遗址,已只剩下一片断瓦残垣,供人凭吊,但凡是途经白帝城的人,却都不愿放弃一游的机会。
由于朱伯伦等人,落店时已近旁晚,因而当朱家凤恢复女装,偕同张劲秋到达那个托孤的遗址时,夜幕已经下垂了。
朱家凤一看那断瓦残垣的荒凉景象,禁不住殊感失望地噘着小嘴道:“早知是这个样子,我就不来看啦!”
张劲秋拈须微笑道:“所谓名胜古迹,大都是这个样子的啊!”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个清朗语声说道:“你们等在这儿,我只瞧一瞧,马上就走。”
张劲秋一怔道:“这口音好熟啊!”
朱家凤悄声说道:“张叔叔,这说话的人,就是那位于君璧呀!”
“不错!”张劲秋含笑接道:“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
就这说话之间,门口灯光闪动,于君璧已手持一盏灯笼,缓步走了进来。
由于于君璧自己提着灯笼,由明窥暗,一时之间,自然不会发现里面早已有了游人,只是边走边自语着笑道:“秉烛夜游,倒真是别有一番情调,只是,眼看这一片断瓦残垣,缅怀当年昭烈帝托孤盛况,怎不教人感慨万千……”
他显得无限感慨地随意浏览着,竟然不曾发现悄立一隅,近在咫尺的张劲秋,朱家凤二人。
少顷,他又摇头晃脑地,低声吟哦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白发鱼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入目他那一副酸气冲天的模样,朱家凤可再也忍不住地为之“噗嗤”出声。
于君璧听到这一声娇笑,才大吃一惊地,循声投注,不胜惊喜地一“咦”道:“原采是张先生,二位好雅兴啊!”接着,又是一“咦”道:“其余几位怎么没来,这位姑娘是——?”
他的目光中,有着异常复杂的表情,令人无法分辨,那究竟是惊喜还是困惑?
张劲秋淡然一笑道:“这位是舍侄女家凤,是于相公离开客栈之后,才赶上来会合的。”
“啊!”于君璧含笑接道:“原来是家凤姑娘。”
张劲秋向朱家凤笑道:“家凤,还不见过于相公。”
“是!”朱家凤娇应着,并向于君璧裣衽为礼道:“朱家凤见过于相公。”
于君璧一面还礼,一面“哦”了一声道:“姑娘是姓朱?”
朱家凤娇笑道:“是啊!我已经连名带姓都报出来了。”
于君璧接口问道:“朱姑娘,仙乡何处?”
朱家凤娇笑道:“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东飘西荡,四海为家,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地方人。”
于君璧眉峰一蹙之间,张劲秋却歉笑道:“舍侄女自幼娇纵,可野得很,敬请于相公多多包涵。”
于君璧连忙接道:“哪里,哪里,张先生言重了。”
张劲秋笑问道:“于相公外面还有同伴?”
于君璧接道:“那是区区雇用的两个轿夫。”
“哦!”张劲秋接问道:“于相公比我们早走半天,怎么反而落在我们的后面呢”?
于君璧笑了笑道:“区区性喜游山玩水,沿途凡是值得瞧瞧的地方,都要停下来,浏览一番,所以,就落在诸位的后头了。”
张劲秋注目问道:“于相公没在这儿落店?”
“是的。”于君璧接道:“我想乘夜晚赶路,凉快一点。”
张劲秋道:“下一站,就是有名的巫山十二峰了,于相公又可以尽情游览一番啦!”
“是的,”于君璧接口道:“区区胸无大志,只是希望能够游遍天下的名山大川。”
张劲秋含笑接道:“于相公是雅人,才有此雅兴……”
忽然,一个阴冷语声接道:“你张劲秋也可以附庸风雅一番,是也不是?”
随着话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人,已缓步而入。
迎着于君璧手中的灯光,只见他面如锅底,满头银发,白髯垂胸,粗粗一瞧,就像是一座铁塔似地。
张劲秋入目之下,披唇一哂道:“你们真沉得住气,一直到现在才来。”
黑袍人冷然接道:“这是咱们帝君慈悲,特别容许你们多活几天。”接着,向于君璧沉声喝道:“穷酸,这儿马上就要发生一场大厮杀,你还不快点滚开!”
于君璧闻言之下,脸色为之一变。只见他显得无限惊恐地,瞧瞧那黑袍人,又瞧瞧张劲秋,却是欲言又止。
张劲秋也沉声说道:“于相公,你还是快点走吧!如果没有什么紧急事故,最好是在这白帝城中,找家客栈住下,等个三五天再走。”
于君璧讶问道:“为什么呢?”
张劲秋笑了笑道:“因为,这一路下去,尤其是巫山十二峰一带,沿途都有厮杀,为免受池鱼之殃,于相公最好是等几天再走。”
于君璧“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黑袍人怒声喝道:“少噜嗦!快点滚!”
这两句话,有如仲夏炸雷,震得于君璧身躯一颤,连退了三大步,手中灯笼也被吓得掉落地下而熄灭了。
沉沉夜色中,只听于君璧语不成声地颤声说道:“大王……我……我马上就走……”
说完,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跄跄踉踉地奔了出去。
张劲秋又是披唇一哂道:“阁下好威风啊!”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道:“我没工夫跟你闲磕牙儿,张劲秋,你如果希望多活几天,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张劲秋笑问道:“是如何一个回头法呢?”
那黑袍人道:“就像你最近这些年来一样,找个隐蔽所在,韬光隐晦,毋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是非。”
张劲秋冷笑一声道:“这一套,我也不愿再听了,你且报上名来!”
黑袍人沉声接道:“老夫南宫柏,现任帝君座前五殿阎王。”
张劲秋笑道:“官位可不算低。”
朱家凤娇笑问道:“嗨!现在在外围采取包围之势的那些饭桶们,都是你带来的。”
“不错。我们不过是先遣人员。”接着,又注目问道:“五天之前,在丰都城郊,万姓公墓旁,据说是一个年轻小子,是不是你的化身?”
朱家凤笑了笑道:“是以怎样?”
南宫柏注目问道:“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朱家凤含笑反问道:“你说呢?”
南宫柏一蹙浓眉之间,张劲秋却注目问道:“以往,在伏牛山一带,有一个满身血腥气息的强盗头儿,好像也叫什么南宫柏,是否就是你阁下呢?”
南宫柏点首答道:“不错。”
张劲秋笑道:“强盗头儿,居然当上了五殿阎王,怪不得会天下大乱啦!”
南宫柏冷笑道:“今宵,我要让你知道我这个强盗头儿的厉害……”
张劲秋却截口向朱家凤笑道:“贤侄女,目前这一场功德,就让给你吧!”
朱家凤娇笑道:“多谢张叔叔!”
夜空中传来一个苍劲语声道:“家凤,莫耽搁时间,以重手法处置!”
语声摇曳夜空,莫知其所自来。
但朱家凤一听就知道是乃父已赶了来,不由笑一声道:“好的……”
南宫柏脸色一变,说道:“那是什么人?”
朱家凤含笑接道:“是我爹……。”
南宫柏截口接道:“我是问他,姓甚名谁?”
朱家凤脸色一沉道:“向你的阎王同寅去问吧!”
话声中,寒芒一闪,一剑当头劈了过去。
她的动作,快速之至,拔剑出招,算得上是一气呵成。
南宫柏似乎没料到对方年纪轻轻,手脚上竟然会辛辣快速到如此速度,因而这起手一剑,就几乎受了伤,饶是他临敌经验丰富,身手也的确够高明,临危不乱,闪避及时,胸前衣衫却也被划破一道半尺长的裂缝,只是毫发之差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