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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又注目笑问道:“你,连嗓子都沙哑了,可能是荒唐过度,伤了风吧?”
陈红萼临时服了变音丸,嗓音自然不对。
灰衣老人的话尽管几近转薄,但她却只能恼在心中,表面上却讪然一笑道:“老人家说笑了。”
灰衣老人笑道:“别怕难为情,其实,老朽在你这样的年纪时,也一样的荒唐过。”
一顿话锋,又正容注目问道:“现在,距天亮也不久了,干么要急着这个时候来提人?”
“这个,”陈红萼沉思着接道:“我也弄不清楚,但太上的脾气,老人家是知道的,什么事情,都是想到就要办到。”
灰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咱们这位太上,够精明,也够能干的。”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方才,湖心别馆二位也去过了?”
“是的。”
“可惜老朽没有参加,那么精彩的好戏竟没有看到。”说完,走到一间石室门口,正准备开门时,却忽然回头问道:“二位上差,还有一点手续,知道吗?”
陈红萼一怔道:“还有什么手续?”
灰衣老人神色一整道:“就是那提解人犯的命令。”
陈红萼心念一转,“哦”了一声,笑道:“老人家不提起,我几乎忘啦!”
她,口中漫应着,一面精目四扫,一看附近没有别的警卫,立即故意转身,向覃瑜使了一个眼色,含笑说道:“老弟台,将太上的手令交与这位老人家吧!”
“好的……。”
覃瑜冰雪聪明,一看陈红萼的眼色,已知心意。
她一面恭应着,一面却故意探怀摸索起来,装得煞有介事似地。
这当口,陈红萼却忽然转过身来,乘灰衣老人注意覃瑜之际,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接连点了他的三处大穴,顺便连他的“哑穴”也给制住,才淡然一笑道:“很抱歉,老人家,希望你乖一点!”
话声中,向覃瑜呶了呶咀。覃瑜立即由灰衣老人手中接过钥匙,将房门打了开来。
陈红萼立即扶着灰衣老人进入房中,并向覃瑜吩咐着:“好好守在门外。”
“是……”
覃瑜恭应声中,房门已被陈红萼带上了。
陈红萼目光一扫,只见岑浩然形容憔悴,斜倚在一张木床闭目养神。
也不知是已经入睡了,还是故意冷漠,对于室内多了两个人,居然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此时此地,陈红萼已无暇感叹,连忙走近床前,低声呼唤道:“表兄,你醒一醒。”
岑浩然双目忽张,一双失神的眼光中,充满着一片讶异地,低声问道:“你是谁?”
“陈红萼。”
“啊……”
随着这一声惊“啊”,他的双目中,涌现一片泪光。
这也该算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不到伤心处吧!
当然,目前岑浩然的眼泪,除了伤心之外,是还有着更多的惭愧和感慨的。
顷刻之后,才轻轻一叹道:“红萼,我太惭愧了……”
陈红萼截口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我问你,伤势如何?还能不能行动?”
岑浩然接道:“伤势并不太严重,我是故意装成这样子的,其实,我自信还有再战之能。”
陈红萼心头一宽,点点头道:“那就好了,快点起来吧!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岑浩然脸上的憔悴神色,顿时一扫而光,挺身坐了起来,道:“可是,我真力被封闭,你必须先替我解开‘气海’穴,让我调息一下,才能应付厮杀。”
陈红萼凌空扬指,解了他的“气海”大穴,并低声说道:“赶快运气,活动一下。”
岑浩然一面默运真气,使真气运行四肢百骸,一面低声问道:“红萼,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谁?”
陈红萼接道:“还有覃瑜,这些,回去之后再谈吧!”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对了,怎么他们将你认为伤得那么严重的?”
岑浩然苦笑道:“我是卞青莲那淫妇整成这样子的,总算这淫妇也还有一丝天良,她表面上将我整得很惨,但实际上却暗中手下留了情,所以,旁人看来,我被整得一息奄奄,其实,那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
陈红萼披唇一哂道:“如此说来,你还该感谢她才对。”
岑浩然苦笑道,欲语还休。
陈红萼也想将卞青莲的新的遭遇告诉他,但话到咀边,又改变了。
“好好争取时间调息吧……”
四更将近,离天亮已不远了。
四周显得一片寂静。
守在门外的覃瑜,由于不知道室内的情况,又不便发问,芳心中正感到焦急间,忽然一个香主装束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向着她讶问道:“咦!你是谁?”
覃瑜一面凝神,准备应变,一面硬着头皮答道:“我是刑坛那里派来提取人犯的。”
“刑坛?”那人笑问道:“我也是刑坛,怎么没见过你?”
覃瑜暗中戒备着,口中漫应道:“我是今天才到差。……”
那人“哦”了一声道:“这儿的辛香主呢?”
覃瑜笑了笑道:“正在里面替岑护法疗伤。”
那人又“哦”了一声,即待推门而入,但却被覃瑜拦住:“很抱歉!现在不能进去。”
那人讶问道:“为什么不能进去?”
覃瑜冷然接道:“因为,太上的特差也在里面。”
室内,传出陈红萼的语声道:“问间他是干什么的。”
那人向覃瑜苦笑道:“里面说话的,就是太上的特差?”
覃瑜点点头道:“正是……”
那人向室内恭声说道:“启禀上差,在下是刑坛香主,奉坛主之命,前来见辛香主,有紧急事情相商。”
陈红萼接道:“好,进来吧!”
他这一进去,自然是作了陈红萼的俘虏。
陈红萼一举制住那人之后,立即压低了语声,沉声喝问道:“想要命,就乖一点!”
那人满脸惊容地,目光四扫,一面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红萼冷然接道:“这些,你毋须过问,现在,你老老实实,答我所问,天都快亮了,这时候,你跑来干吗?”
那人苦笑道:“在下是奉命前来问问辛香主,这儿还有多少个空着的房间,因为在刑坛那边,新添八个人犯。”
陈红萼接问道:“那些人犯,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详细情形,在下不清楚,据说那是覃太上的忠实手下。”
陈红萼冷笑着自语道:“倒行逆施,加上一连串的自相残杀,这是自速其死而已。”
岑浩然已欠身而起,低声接道:“红萼,可以走了。”
陈红萼点了那人的哑穴,却将辛香主,亦即这牢房的头儿的哑穴解开,低声问道:“想不想活命?”
辛香主苦笑道:“有道是:蝼蚁尚且贪生……”
陈红萼截口接道:“想要命,就得乖乖跟我合作。”
“如何合作法?”
“劳驾二位,送我们一程。”
辛香主苦笑道:“我送走你们之后,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陈红萼脸色一变道:“这是说,你不愿意?”
辛香主苦笑如故道:“目前,我没有选择余地,只有跟你合作,但我必须先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我索性跟你去,能不能保障我的安全?”
陈红萼淡然一笑道:“我是阿尔泰山派掌门人陈红萼……”
辛香主截口接道:“原来是陈掌门人,这就够了,现在,请掌门人答我一句话,愿不愿收留我?”
陈红萼道:“只要你诚心改邪归正,我当然收留你。”
辛香主点头道:“那么,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咱们这就走吧!”
陈红萼转首向另一位香主问道:“你呢?”
那人哑穴被制,不能答话,只能以目光示意,并点了点头。
有着作为“牢头禁子”的辛香主带路,陈红萼、覃瑜二人又都是香主的装束,自然是轻易地,脱离了这特别禁地。
这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色,四周虽然还没看到行人,但作贼心虚的辛香主等二人,却因过于紧张,而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而且,奔行的方向,也不是通往刑坛,而是直达大门的通道。
由于他们这一行人,仍然在那特别警卫们的视线之内,可能那些警卫们,对他们这一行人的行动,暗中本就有所怀疑,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出毛病,又碍于辛香主的面子,不便查问而已。
此刻,一经发现他们行经的方向不对,立即心头大惊地加以喝阻。
但不喝阻还好,这一喝阻,反而使他们不避形迹地,展开轻功,加速地疾奔而去。
这么一来,可就热闹了。
朦胧晓色中,一枚信号火箭,冲霄而起,警笛声也随之呜呜地响起来。
一支由五个人组成的巡逻队,刚好由大门方向迎面而来。
蹩足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岑浩然,不等对方查问,抢先发难,飞越而前,一手夺过对方手中的兵刃,就是一阵砍瓜切菜似的冲杀。
以岑浩然的身手,对付几个普通的巡逻队,自然是绰有余裕,片刻之间,已全部解决。
但那些巡逻队临死前的惨呼之声,却无异于是告诉了陈红萼等人的行踪所在。
因此,那些闻警而赶来的幽冥教中的人,都循声向他们这儿飞奔而来。
那位辛香主吓得脸无人色,向着陈红萼促声说道:“掌门人,咱们得赶快冲出去才行……”
一行人一面向大门口疾奔,陈红萼一面说道:“我说过,要保护你们的安全,二位请尽管放心就是。”
这时,天色已逐渐明朗,但他们离大门口,仍有半里以上。
一道人影,由斜刺里疾射而来,人还没到,已疾声喝问道:“辛香主,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十殿阎王中的四殿阎王许超。
辛香主入目之下,哪里还能够答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