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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要看多少钱了。想来怎么说也要有个一百两银子吧。”猪样的男人,摸着胡渣子下巴,贱模贱样的说。
“一,一百两……!”老船家吓得脸色煞白,就算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两银子啊。
飞飞不过是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定金子,抛给猪样的男人。方才在她想办法的时候,居然发现怀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钱袋,里面满满装着金银珠宝。
猪样的男人接过金子,吃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抓着金子的手都发抖,看样子大概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就在飞飞以为事情就可以这么了结的时候,那个猪样的男人突然提起大刀砍向她,露出被钱迷了巧的神色,口中大喊着:“臭娘们,把钱都拿出来!”
飞飞不禁感到一丝悲哀,这个人间界,原来也是有这么无耻的人类存在呢。
小声的说了句得罪了,飞飞神色一凛,抬脚就踹在了猪样男人的腹部,力道之大竟是将他直接给踹飞了出去,掉在了河中。
原本在船上看好戏的众强盗一见猪样的男人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给踹飞的,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贪得无厌就这种下场。”飞飞学着冷容的气势,向着船上瞟了一眼,那神色,让船上的强盗们从脊背中发寒。
猪样的男人在水中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下沉,接着恼羞成怒的吼道:“他娘的,兄弟们,给我将这娘们和老不死的剁成肉酱!”
被猪样的男人一喝,船上的众人像是纷纷醒悟了一样,连忙提起大刀,一个个的跳上小船,但几乎都是还没挨到船的边缘,便被飞飞给踹飞了出去。干净利落,身姿如女神般优雅。
“住手。”这时从快船内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令人惊奇的是,那声音一响起,众强盗居然真的都住手了、
猪样的男人拼命的游到快船边上,仰着头,对着船上的女人叫道:“十三娘,那丫头我们马上就收拾掉,您老人家就不必出来了……”话未说完,便是血溅当场,染红了一片河水,与头颅分离的身子,渐渐沉了下去。
被叫做十三娘的妖艳女人,扭着水蛇般的纤腰,手中拿着一个带倒刺的鞭子,从众强盗自动让开的小道中走了出来,对着负手冷眼相望的飞飞打量了一番,露出算计的笑容道:“我说这位小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飞飞看着那个一脸阴险的女人,沉下了声。
“你跟我们走,我们就放过这个老人家。”十三娘瞟了眼早已吓瘫了的船家,轻启艳唇。
“飞飞不觉得打不过你们。”飞飞瞪了一眼这些人,她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自信,想来她也是天宫道君座下武功最好的弟子呢。
“十三娘我也觉得我们打不过你,但这老人家的老伴可就不好说了呢。”十三娘露出有些变态的愉快神情,像是说着什么特别令她亢奋的事情一样:“那老太婆就住在西边渔村的第二户,我们鬼眼帮可是对这一带了若指掌啊,哦呵呵呵。。。。。什么事情都跑不过我们鬼眼帮的五指山,和我们鬼眼帮作对的没有好下场哦。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哦呵呵呵。。。。。。”
听见十三娘如此说道,飞飞沉思了半晌,见一旁已经哭成泪人的老船家,又想到对这个素未平生的自己如此照顾的场面,便点了点头道:“若是你们不守信,飞飞虽然会染上戾气,但也会为老船家报仇的!”
“放心,我们鬼眼帮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是讲信义的,要不然怎么在这条道上混啊。”十三娘一弯嘴角,对着手下一瞥头,那些全神戒备的强盗们便将刀剑都收了起来。被飞飞踢下水的人也狼狈的爬回了船上。
飞飞叹了口气,将怀中的钱袋拿出,蹲下来,交到老船家手上,露出温柔美丽的笑容,甜美的说道:“老爷爷,这钱算是刚才买您的光果子的,拿回去和老奶奶好好享受生活吧,多余的也可以给村里的人家,让大家都轻松点哦~”
老船家捧着鼓鼓囔囔的钱袋,看着绝美清丽的飞飞,嗫嚅地说出一句话:“菩萨下凡了……菩萨下凡了……”
飞飞无奈地一笑,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飞飞可没观音姐姐那么漂亮呢。”
接着起身,脚尖轻点船板,便跳上了十三娘的船。迅速的,她的手和脚就被绑了起来。
鬼眼帮的快船在十三娘的一声令下,飞快的驶离了河面。只留下依旧在发愣的老船家。
后来老船家将飞飞给的钱财平分给了村里的人,还用剩余的钱在村中盖了一座菩萨庙,那庙中的女神像赫然就是飞飞的模样,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飞飞被绑住后,被带领到船舱中。
领头的并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十三娘,而是一个看起来又瘦又黑的小个子。
“进去。”一脚将门踹开,小个子用大拇指指了指充满霉味的船舱,面无表情的说道。
飞飞也并没有犹豫什么,踏步走了进去。只见昏暗的船舱内除了她以外,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也被绑着。在见到舱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都吓得瑟瑟发抖,小声的啜泣起来。
飞飞一皱眉,对着旁边的小个子问道:“她们是谁?”
“有时间关心别人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白痴女人。”小个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竟是冲着飞飞甩了个脸色,也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推进了舱内,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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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无奈的叹了口气,瘪了瘪嘴吧,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竟是把银子都给了老人家,应该留下一点来才对嘛,否则身无分文的就算逃出去了也没用。
这样一想,飞飞便也就没想法要逃走了。还是乖乖的呆在这,好歹有吃有喝,等弄到了银子再走也不迟。
淡淡的扫过舱内的女孩子们,飞飞走到她们身边坐了下来,眨了眨眼睛,友善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也在这呢?”
其中一个穿着绿色纱衣的少女看起来胆子稍大一些,一边抚慰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红衣少女,愁容满面的对飞飞说道:“看样子,莫不是姐姐也被这鬼眼帮给撸来了。”
“?”飞飞有些不明白绿衣少女为什么这样说。
绿衣少女见飞飞一副天然,心下更觉得悲戚,也不禁嘤嘤的啜泣起来,悲切的说道:“我叫青桐,她叫红枫,我们两人是姐妹。本都是良家女子,但居住的村子被鬼眼帮给扫荡了,村子中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我们年幼,又是孤儿,根本来不及逃走,便被那十三娘瞧见了。抓了来准备卖到春香坊去……”
一说的春香坊,青桐和红枫的哭声又加大了几分,就连一旁躲在角落中的另外两个女孩也颤抖着流泪。
“春香坊?什么地方?”飞飞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看青铜红枫的样子,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是夜国最大的青楼……是女子们的地狱……”说着,青铜用手背擦去了滴落的眼泪。
说道青楼,飞飞在扮男装的时候曾今去过,但并未觉得有多么的令女子恐惧,难道她去的地方有些不一样?
其实倒不是说飞飞去的青楼和其他青楼不同,主要是时间上有点差别。飞飞是早上去的,青楼都按着酒楼在营业,哪有什么云雨春色的事情发生。
“……那个地方,很可怕么?”飞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青铜笃定的点了点头,“进去的女子终生都要在那个楼中活着,一步都不可以迈出去。花容月貌时要被男人玩弄,而在人老珠黄了以后就要去做杂役……可以说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了。”
“什么?!青楼原来是这种地方!”飞飞听完青桐的话,瞪圆了眼珠子,“那你们怎么不逃走啊!又不是像飞飞一样,要是逃走了,老爷爷和老奶奶就要去见阎王大叔了。你们不是没有挂念的人么?”
青桐听完飞飞的话,露出苦笑,“逃?怎么逃?十三娘捉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给我们打了软筋散,别说逃了,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飞飞咬了咬下唇,紧锁眉头。
但还未等她想出好办法,船舱门就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十三娘,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十三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红色的丹丸,走到飞飞面前,尖声尖气的说道:“吃了,不吃我就立刻派人去毁了那个渔村。”
飞飞倒吸一口冷气,只得乖乖的将红色的丹丸吃进肚子中。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发软。看来这就是青桐说的什么软筋散了。
“好了,这批货一共五个。虽然少了点,但好歹有个极品。”说着,十三娘对后面的老女人指了指飞飞,老女人走上前,就像是挑鸭子一样,揪起飞飞额头发,左右看看,又拍了拍她的脸,上下捏了一番后,笑逐颜开道:“不错不错!这可是好货啊!主子一定高兴。回头我一定在主子面前给你们鬼眼帮说说好话。”
“那就劳烦刘妈妈了。”十三娘笑着说道,但眼中却是有着一闪而过的恶心。
“嗯,另外几个也还不错,算是上等货。你们几个,来给她们上装梳洗,主子的画舫马上就要到了。”
被涂脂抹粉换上艳俗的纱衣襦裙,接着,突然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一个麻袋。虽然很不情愿,但应该也没有办法免去被‘打包’的命运了。
飞飞认命的看着那个脏兮兮的麻袋从自己脑袋上套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麻袋怎么有股红薯的味道。
接着她应该是被扛了起来,然后就是一路颠啊颠,颠啊颠的。颠的她快要吐出来的时候,终于听到十三娘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到了,将她们放下来。”
屁股落地的一瞬间,飞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