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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连忙说:”没关系,我很好,谢谢。“
就在这时,毛球和吠叫带着一脸惶恐和困惑慢慢走回了营地,他们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没有从诗人的法术效果中回过魂来。当走进火堆的时候,他们借着火光,看见了人群中的拉比克,其中一人尖叫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另一人扑通一声摔了下来,手脚并用的退后几步,满脸惊骇的神色。
诗人仔细辨认,其中一人满脸胡子,应该是毛球,另一人声音尖锐难听,应该是吠叫。他朝两人点点头,低声说:”欢迎回来。“
吠叫哆哆嗦嗦的看着诗人,说:”怎。。。。怎么。。。。。你怎么回来的?“
”你们的恶作剧非常讨厌,我生气起来,让你们两人小睡了一会儿,随后我回来了。“
吠叫看了看毛球,后者眼中惊恐万状,说:”我们的酒。。。。我们的酒没用?“
钟摆笑了起来,他说:“得了吧,你们得放过可怜的拉比克,他被你们的酒毁了嗓子,现在说话比垂老的榆树精还要难听。”
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看来已经接受了下毒失败的事实,拉比克还活的好好的,而且也许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替两人保守了秘密,这非但没有让两人产生感激,反而更感到恐惧和威胁。他们认为法师正在酝酿着报复的计划,从他们的心跳声中,诗人觉得他们会先下手为强。
他继续沉默,不动声色的聆听着个人的对话。迪达是这群人当中的交际花,也是备受宠爱的弓箭手,她和每人都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或有意或无意的向他们眉目传情,诗人听出她和钟摆关系最好,两人显然比任何人都亲密,但即使是这两人之间,也存在着些许不信任。
钟摆是领导者,强壮的狂战士,但他此刻显得非常冷静,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因而对手下不加管束,他只想领着这帮人赶到荆棘城,去参加一个所谓的地下城冒险竞赛。
那个脸色发青的黑矮人是个盗贼,他叫银胡子,正如他的外号所言,他胡子银光闪闪,根根宛若钢刺。精灵叫做长耳朵,是队伍中的牧师,牧师得到魔神的祝福,应当可以穿重甲,但他却选择了一件长袍。
至于另两个人类——毛球和吠叫,毛球是战士,吠叫是游侠,下毒的那个人是游侠,而毛球则是打算独占迪达的家伙。
而原本这位拉比克,似乎是一个极为夸夸其谈的人,他将自己的法术吹嘘的神乎其神,仿佛万法皆通,但由于此刻已经丧命,诗人自然也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
运气真是太好了,诗人想,他们恰好要前往荆棘城,目的和我一样,也是去地底迷宫进行探险,我可以混在队伍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迷宫,阿巴顿的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会遇上这样的好运。
过了半天,身后那些骑士才赶了上来,他们也见到了冒险者,放慢了脚步。诗人见到他们穿着漆黑如夜般的重甲,骑着如同骆驼般的巨大战马,头盔的顶端有鄂加斯的无限轮回标志,头盔中有一条血红色的细缝,里面隐隐闪着令人胆寒的目光。
他们将马停在路边,朝冒险者走了过来,长耳朵说:“是皇帝的死亡骑士。”诗人觉得营地中的人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全数起身,迎了过去。
诗人听见这些骑士胸腔中传来心跳声,他们有部分是活人,有部分是亡灵,但无需怀疑的是,活着的家伙和死人一样冷静,同样都是骑士中的菁英。
死亡骑士说:“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位吟游诗人打扮的少年从这儿走过去?”
钟摆走上来,站在死亡骑士的眼前,两人一样高大,互不相让的瞪视着对方,过了半饷,钟摆说:“很遗憾,骑士先生,我们没有见到过。”
骑士说:“我必须搜查你们的营地,你们有相应的身份证明吗?”
钟摆耸耸肩,取出一张邀请函,诗人偷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罗列了这只冒险团队的所有人员,它是由荆棘城的代理统治者签发的邀请函,用恭敬的语气邀请这只冒险团队参加荆棘城的地下城探险竞赛。
骑士让同僚在营地中匆匆翻了一遍,营地不大,根本藏不了人。骑士数了数人头,又观察冒险家们的表情,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于是他挥了挥手,这些黑色的钢铁战士们翻身上马,继续往荆棘城的方向慢慢跑去。
吠叫嚷道:”他们简直傲慢至极!我说我们应该给他们点教训瞧瞧!他们的盔甲和武器一定非常值钱。“
长耳朵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连忙摇头说:“别傻了!我们根本伤不了他们一根汗毛。这可是死亡之翼骑士团的精英骑士,据说骑士团中的任何一位骑兵都能对付二十只以上的食尸鬼。”
钟摆浑不在意的大笑了一声,他说:“让我们坐下喝酒吧,小的们,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而冒险,祝这些辛劳的骑士们早些逮到那个吟游诗人。”
诗人暗暗偷笑,他想:多亏了你,他们永远别想逮住那个家伙啦。“
法术注释:
律令睡眠6级法术可以令敌人在冷不丁的情况下毫无抵抗的进入睡眠之中,但对恶魔领主、诸神和弃誓者无效。
腐蚀术3级法术令泥土、草地或那些柔软的地面,或者人体表面加速腐坏,在短时间内形成可怕的坑洞,此法术其实是召唤来异界的细菌,如果敌人体质非凡,这法术将无法生效。
填坑术0级法术可以填上一个大坑,比体力劳动省力,但通常非常困难。
第284章 伪装的艺术()
冒险者们最喜欢的时光,就是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在安全的野外围绕着火堆,吃着野味,喝着鲜汤,一边不着边际的闲聊,那是消遣时间最好的方式。而且在许多情况下,冒险队伍会有新人入伙,篝火边的闲聊就是互相加深了解的最好时机。两年前,当史德利歌尔与赛利亚的冒险团队在努恩莱特森林中冒险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这闲聊居然是他们晚间放纵狂欢的前戏。
诗人发现自己的运气真是好的不敢想象,这些人对拉比克几乎毫无了解,他们只知道此人是来自夏多堡的流浪法师,从加入队伍之时就带着面具,喜欢大肆吹嘘自己的法术造诣,却从来不曾显露身手。他从来没有吐露过自己的过往,却显露出了贪小便宜和好色的品性。
但也有令人为难的地方,诗人不能随便开口,因为他不知道拉比克原来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如果露出马脚,他很可能被这些冒险者五花大绑,交给阿巴顿的死亡骑士。
迪达问:“拉比克,你的嗓子好点儿了吗?”
“越来越难受了,谢谢。”
迪达瞪着毛球与吠叫说:“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我们的天才法师现在可完全被你们毁啦。”
毛球说:“他自作自受。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你难道不觉得生气吗?迪达?”
迪达露出笑容,说:“得了吧,他只不过显得比你们这些人更加体贴,和他相比,你们简直像是食人魔一样野蛮和不解风情。”
毛球转过头盯着史德利歌尔,诗人觉得他的眼睛中充满恶意。但这样明显的挑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就退了下去,坐在吠叫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诗人听见他说:“你保证过那毒药一定会有效,为什么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吠叫说:“看在魔神的份上,他可是一位法师,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对付一位法师?他们可什么都懂。”
“我们再试一次,他说不定已经听到了咱们的阴谋,他会报复我们的,我觉得他面罩下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我们,如果我们不动手,死的很可能就是我们。”
吠叫说:“我们可以再试试死灵粉末,那是从死人身上榨取的尸毒。”
吠叫似乎是一位精通毒药的游侠,也许他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法试图杀死同伴了。
诗人听了听钟摆的心跳,略微有些加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什么都不打算做,这一群冒险者之间貌合神离,钟摆纯粹只关心迪达一人,其余人的死活,他毫不挂在心上。
毛球取出酒瓶,交到吠叫手上,吠叫站起身,开始绕着圈子给所有人添酒,等走到诗人面前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说:“神秘的拉比克先生,冒险家中最强大的法师,我们这小小冒险团队的救星,能为你敬酒,是我的荣幸。”
诗人点了点头,抬头望着他。
银胡子笑了起来,他说:“拉比克先生,吠叫和你较上劲啦。”
长耳朵吹着口哨,鼓掌说:”拉比克先生,该显显本事教训教训吠叫啦。“
吠叫面带微笑,说:”我和毛球之前打了个赌,我说你是货真价实的法师,他说你是个匿名的逃犯,只会吹牛的家伙。刚刚外出放哨的时候,我在你的酒里放了点调味料,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你不要在意。“
诗人”嗯“了一声,摇了摇头,低声说:”没关系。“
吠叫又说:”但毛球这个混球。。。。。“毛球插话道:”去·你·的,吠叫!“吠叫回头朝他竖起中指,又对诗人说:”他不肯承认失败,因为他不曾亲眼看见你破解我们的把戏。“
诗人问:“你要我做什么呢?”
“很简单,拉比克先生,我现在在酒杯里放一点神秘的惊喜,我不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但如果你喝下去之后安然无恙,那我们就彻底心服口服啦。”
诗人朝钟摆望了一眼,后者漠不关心的望着这边,似乎默许这样的事进行。
为什么?难道钟摆是如此懦弱的领导者吗?诗人想。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拉比克之前吹牛吹过了头,又不肯显露身手,显然钟摆也想知道此人是否货真价实,如果拉比克是个毫无用处的法师,那即便他死在此处,对钟摆他们的冒险也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