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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兽皮短袄匆匆护住头脸,凭着记忆向黑衣少年站立的位置狠狠扑去,心想:只要小爷不跟你对视,看你这蓝眼狼还有什么咒念?激愤之下,他居然给这黑衣少年起了个“蓝眼狼”的绰号。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出,双臂张合果然钳住了一个柔软的身子,耳畔只听“啊”的一声娇呼,还来不及欣喜,刹不住的前冲劲就带着怀中的人儿一起成了滚地葫芦。滚动中他不忘将对方的双臂倒剪,右膝顺势顶住其背心彻底制服对手,然后扬起拳头,准备给对手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痛殴。
“大胆的野小子,休得伤我师妹!”
身侧五步远处,传来了那黑衣少年急怒的厉喝声。张小山这才觉出怀中的躯体绵软无力,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敢情百忙中,竟然错“擒”了那个病恹恹的少女,听得那少女在他膝下娇喘微微,他的脸上不由得腾地烧了起来,扬起的拳头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还不快放开我师妹!”
黑衣少年牵挂师妹的安危,一面喝骂一面大步逼近,张小山被短袄蒙住了头脸不能视物,却也不敢就此放脱人质,左手倒剪那少女的双臂,右手摸索着扣住了她的咽喉,喝道:“蓝眼狼,你再敢上来,小爷就捏碎你师妹的喉咙。”
黑纱少女见张小山上身**,回想起刚刚他就是这模样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滚,不由得惊羞欲死,娇声喝道:“你,你这下流胚,还不快放开我!”
张小山不但没有放开,膝盖反而更用了几分力,恶狠狠地道:“臭丫头闭嘴,再罗嗦我就把你的衣服也扒光。”黑纱少女又羞又怕,果然再不敢开口做声。
黑衣少年虽怒发欲狂,却偏偏果真不敢上前半步,他深吸了口长气勉强镇静下来,冷冷地道:“与一个弱质女孩为难,算什么好男儿?有种的放开我师妹,跟本公子来一场公平的较量。”
张小山蒙头盖脸,瓮声瓮气地叫道:“哼哼,公平的较量,你真当小爷是傻子?要小爷放开她也不难,只要你蒙上你那双狼一样的鬼眼睛,咱们拳脚对拳脚公平地打一场,怎么样?怕了吧!”
黑衣少爷咬牙冷笑道:“好,要是本公子蒙上眼睛跟你打,你还是输了呢?”
张小山毫不示弱,反唇想讥道:“你不是想抢小爷的妖丹吗?小爷若是输了,就把这颗闪天雷鹰的妖丹拱手奉送!但要是你输了呢?”
黑衣少年嘿嘿一笑,道:“以本公子的身份若是输给了你,还活在世上干什么,干脆就割下这颗脑袋送给你。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你用什么来让我蒙住双眼?”
“好,痛快!”张小山想找一块布巾扔给黑衣少年,可是急切间除了包在头上的短袄,竟然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布巾,在对方没有蒙起眼睛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取下头上的短袄的。
有了!
张小山向下随手一扯,扯落了少女蒙在脸上的那块黑纱,只听少女的惊呼和黑衣少年的怒喝声同时响起,他无暇多想,将黑纱胡乱裹成一团,扬手掷给黑衣少年,道:“蓝眼狼,给你!你就用这个蒙上眼睛好啦!”
黑衣少年惊怒交迸,这块遮面的黑纱对于师妹而言意义重大,想不到此刻却被这胆大包天的野小子随手扯落,但此刻面纱在手,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倒吸了口长气,把黑纱蒙在眼睛上并在脑后系了一个死结,冷喝道:“野小子,你就等着受死吧!”
张小山稍稍扯落短袄偷眼觑去,见黑衣少年果然守信把眼睛蒙得严不透缝,这才把闷热的短袄全部揭开,长长地出了口气,却听身下传来嘤嘤的低泣声,他这才想起自己正死死压着一位娇弱无力的少女,急忙松开她跳了起来。少女甫得自由,这才艰难地爬了起来,揉着一双红肿的玉腕,神情复杂地瞪着张小山,惊怒中竟然还带着一股难言的羞嗔。
张小山见少女冰肌雪肤,黛眉星眸,竟是说不出的清丽绝俗,不由得看得呆住了,天啊,这小丫头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自蒙双眼的黑衣少年却等得不耐烦了,大声道:“野小子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受死!”
张小山这才回过神来,迅速穿回兽皮短袄,大喝道:“小爷来了,今天非把你这头蓝眼狼揍趴下不可!”说着向黑衣少年的身侧狠狠扑去,心中不由得暗自得计,这蓝眼狼真是蠢透了,眼睛都看不见,还怎么跟小爷打架?孰料念头刚起,就听黑衣少年循声向他一指,喝道:“神形寂灭,定!”
张小山只觉身边的空气突然凝固了,就像是一大团又厚又粘的树脂,而他就像是被树脂重重包裹的虫子,怎么用力也挣扎不脱,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他骇了一跳,这是什么法术?
幸好这种怪异的无力感只持续了短短的几息,张小山身上突然爆起几缕微弱的电芒,只听几声轻微的“劈啪”声响,犹如滚汤泼雪,立即将那块凝固的气团消融得一干二净。张小山还不及转念细想,身体已经重重扑在了黑衣少年的身上,他无暇思索,拳头只管向对手的头脸狠狠挥落,一拳正砸在黑衣少年的鼻梁,登时令对手鼻血长流。
黑衣少年甫被扑倒,竟然懵懵然回不过神来,教主不是说缚神吼,戮魂眼乃我教两项镇教神通,若修炼至大成就算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怎么今日连续施展,却在这乡野小子的身上迭遭无功?直到鼻子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他才回过神来,身份尊贵的自己,竟然正在被一名粗鄙的乡野小子骑在身上痛殴!
黑衣少年勃然大怒,再顾不得细究什么法术了,肩膀一挣奋力掀翻张小山,和张小山扭打在了一起。两位少若论年纪,黑衣少年还要稍稍年长,但他身份贵重平日养尊处优,对于打架一途实是外行,只会向张小山的胸腹乱打。张小山却是不同,像他这样年龄的猎户人家孩子,打架摔跤几乎是家常便饭般的游戏,即便是他们的父母遇上了也只会一笑置之,不会认真去管教喝止。所以,他对打架极为熟捻,每一拳都砸向对手没有遮蔽的头脸,几乎是拳拳到肉,打得黑衣少年剧痛难当。
几个回合扭打下来,两个少年浑身都滚满了尘土,也各硬挨了对方许多拳。有所不同的是,张小山挨拳之处有兽皮短袄的缓冲,受到的伤害大为减低。而黑衣少年挨拳的地方都是没有防护的头脸,此时鼻青脸肿鼻血长流,相较之下大大吃亏。
经过一番搏斗,张小山终于把黑衣少年死死压在身下,扬起拳头对准了他流血不止的鼻子,喝道:“怎么样蓝眼狼,你服不服?你要是不服,小爷就把你两只眼睛都打瞎,让你这蓝眼狼变成瞎眼狼!”
黑衣少年几次努力都挣扎不脱,愤怒得目眦欲裂,叫道:“不知死活的野小子,你居然敢打本公子!有种你就打死我,让本公子服你,那是绝无可能!”
张小山得意地笑道:“好,那小爷就打到你服为止!”抡起拳头就要痛挥下去,只听耳畔响起一个凄厉的尖叫声:“住手,不许你再打我师兄!”他循声扭头望去,却见那少女正杏眼含泪,满脸哀求地望着自己,樱唇微张似乎正要说些什么,娇躯一软却缓缓地仆倒在地。
“师妹!”黑衣少年听声辨势,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挺腰把张小山掀翻在地,一把抓下蒙在脸上的黑纱,爬起身来奔到少女的面前,只见少女呼吸急促,俏脸上黛眉紧皱,似在强忍极大的痛苦,黑衣少年失声叫道:“糟糕!”急忙把她抱入怀中,只觉触体一片冰凉,他的心里顿时也是一片冰凉,喃喃地道:“阴魂反噬,神魂俱灭,我教百年不遇的噬神之体,难道竟都逃不过这反噬之劫吗?”
“她怎么了?”张小山也好奇地围拢了过来,搔了搔后脑勺道:“什、什么反噬?那是一种什么怪病?”两位少年竟都浑然忘记了刚刚的打架,隐隐有合衷共济之势。
黑衣少年向张小山急促地问道:“野小子,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个长生村?”
张小山茫然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家就是长生村的。”
黑衣少年惊喜欲狂,迭声道:“真的?那太好了!离这里还有多远?”
张小山下意识地答道:“不远,再向东南方走三十几里就到了。”
这时,只听那少女忽然颤抖着道:“师兄,我的头好晕!”说着俏脸发青,竟然昏厥了过去,黑衣少年见她脸上的青气急剧转浓,一张俏脸很快便狰狞犹如厉鬼,面色顿时犹如死灰,惨笑摇头道:“三十几里,呵呵,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想不到我们紧赶慢赶,最后还是差了三十几里的路程。灵儿,你先走一步,师兄随后就来陪你了。”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柄漆黑的短剑,就待向胸口插落。
张小山大吃一惊,急忙一把夺过那柄短剑,叫道:“蓝眼狼,你疯啦,你不想法子救你师妹,反倒自己寻死!“
黑衣少年抱着满脸青气的少女,凄然笑道:“灵儿的病与生俱来,根本无药可救,本来我们听说长生村内有一块奇石,内蕴起死回生的力量,抱着万一的希望不远千里而来,却不料仍是迟了,迟了。”
少女在昏迷中,嘴里兀自念念有词:“妖丹,我好喜欢那颗妖丹……”
张小山心生恻隐,忽然探手入怀,把那颗妖丹取出来放在了黑衣少年的掌心,咬牙道:“这颗妖丹,算我送给你们的。”
黑衣少年心中不由得一热,但他略一沉吟,却缓缓摇头道:“愿赌服输,刚刚是我输了,所以这颗妖丹我不能要!”
张小山慨然道:“这可是你师妹最后的心愿,你难道想让她临死也闭不上眼吗?再说刚刚的较量并不公平,要是你没蒙上眼睛,我早就输啦。”
黑衣少年这才接过妖丹,小心翼翼地塞在了少女的掌心。说来也怪,当那少女握住妖丹时,脸上的青气竟然迅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