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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山哪会听她的警告,游速反而更快了,急得赵天玲用力拍打着水花,此刻往回游已经来不及了,她画了个符咒玉掌向水下一拍,喝道:“木灵结索,现!”
潭底的水草疯狂地生长,相互交扭,瞬时间扭合成了十数根粗壮的碧绿藤索,向怪兽水下的身躯缠去。怪兽一声怒吼,在水底剧烈挣扎翻腾了起来,在潭中搅起了团团漩涡。这时候,张天山和赵天玲才隐隐看清,那竟然是一条十几米长、成人合抱般粗壮的黑甲巨蛇!
张天山一把拉着赵天玲,两人合力向岸边游去。他们知道这些法术藤索困不了那巨蛇多少时间,这水潭是黑甲巨蛇的地盘,两人手无寸铁根本没有胜算,就算要斗也得把它引到岸上来!
幸好赵天玲跳入潭中时离岸并不远,两人拼尽全力,终于在那些藤索被挣断前爬上了岸,就听背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接着便觉一团狂风从背后卷来,他们知道巨蛇已经脱困,赵天玲出水后也顾不得浑身寸缕未着,拉着张天山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疾奔,直奔出百步后才敢回头张望,一望之下,两人都呆住了。
黑甲巨蛇明显被激怒了,竟然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蜿蜒地跟着游上了岸,上了岸以后居然速度没减缓多少,如风一般从背后赶来。赵天玲使尽法术,无论是碧灵箭、木雷术还是荆棘刺,都威胁不到黑甲巨蛇,甚至都破不了它身上的黑色鳞甲。她暗恨自己大意,今天为了打扮得妩媚妖娆,居然连焚霄剑也没有带,否则就算杀不了巨蛇也能让它顾忌三分,看来今日要死在蛇口了。看着巨蛇狰狞的舌信越来越近,她认命地闭起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张天山见情势危急,大叫道:“玲儿快逃!”自己却双手抓住蛇尾,奋起神力向后猛拽。巨蛇甩了几下尾巴都甩不脱他,只得暂时舍了赵天玲,长躯一盘把张天山凌空卷起紧紧缠住,狰狞的巨头绕回来,向张天山当头咬落。张天山双臂合力,死死抵住巨蛇脖颈的七寸,巨蛇愤怒地嘶吼着,缓缓收紧了长躯。张天山深吸一口长气,运起三转法身与蛇躯的巨力相抗,浑身犹如一块百炼精钢,巨蛇竟然奈何不了他,反而把身上的鳞甲磨得支离破碎。张天山几次想使出断金碎玉手,一举击穿七寸击杀巨蛇,怎奈而且蛇鳞坚韧难伤,蛇身又涎滑极难受力,他努力几次都劳而无功。
只不过短短的数息工夫,张天山却感觉犹如长夜漫无尽头,浑身的力气渐渐耗竭,双臂再也抵不住蛇头的压迫,眼看那只狰狞的巨头一寸寸地逼近到眼前。
从远处射来一道紫蓝色的光芒,拖着一道长长的残影,闪电般地没入巨蛇的头部,赵天玲定睛望去,赫然是张天山的那柄怒雷剑,只留古朴的剑柄露在蛇头外面,居然是齐柄而没。巨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狂嘶,头颅内突然迸射出无数道紫蓝色的雷光,将巨大的蛇头炸裂成了无数碎块。
巨蛇已死,庞大的蛇身也软软地散了开来。张天山无力地凌空跌落下来,大口地喘息着,浑身连半两力气都没有了。
赵天玲见异变陡起,惊喜地奔上前把张天山抱在怀里,道:“小山哥,你好厉害,居然把巨蛇给杀了!”
张天山勉力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赫然是一对雪玉似的嫩乳,两粒粉红的**在他的鼻端轻轻晃动着,令他几乎喷出血来,偏偏浑身无力连动都不想动,只得苦笑地道:“玲儿,你、你能不能放下我,先穿上衣服??”
赵天玲这时才惊觉玉体寸缕未着,浑身一阵颤抖险些扔下怀中的人儿,但颤抖过后却迅速平静了下来,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他紧紧地抱在了胸前,闭起眼睛喃呢地道:“你、你不是想看我吗?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就索性让你看个够好啦。”
张天山头脸埋入温柔乡中,飘飘然如坠五里云中,伸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玉人的肩背,浑然忘了身在何地,却听赵天玲皱眉道:“咦,你把什么东西蹭在我身上了?腥乎乎的难闻死了!”
张天山低头瞧瞧身上,原来浑身都是从蛇身上沾来的腥涎,蹭得赵天玲全身都是。赵天玲恶心得几欲呕吐,哪肯再抱着他不放?急忙跳入潭边一通清洗,好半天清洗干净了,这才从岸边捡起罗裙仔细穿好,向张天山妩媚一笑。这一幅活生生的玉人出浴图,看得张天山眼都直了,正想扑上去亲热一番,却被赵天玲轻轻地推开了,嫌恶地叫道:“瞧瞧你身上的道袍,粘乎乎的都快脏死了,还不快给我脱下来。”
张天山嘿嘿一笑,脱下湿漉漉、粘乎乎的道袍,只穿着一条短裤跳入潭中,溅起的水花淋得赵天玲满头都是,赵天玲笑嗔着捡起他的道袍,就着清澈的潭水仔细搓洗,好半天才搓洗干净。两人在岸边生起一堆火慢慢烘烤着湿衣,待衣袍烘干后,两人方才感觉饥肠辘辘,张天山索性挥剑斩下一段蛇身剥皮去鳞,就着火堆烤得焦黄分而食之,味道居然鲜美异常,两人嬉笑着你争我抢吃了个饱,精力这才渐渐复元。
赵天玲眸如星月,落在怒雷剑上,笑着嗔怪道:“小山哥,昨日你假装修为不够,御使不了怒雷剑,哼,原来都是你装出来骗人的。这次要不是你及时召来怒雷剑,那就不是我们吃它,而是它把我们吞下肚子了。”
张天山望着手中的怒雷剑,疑惑地反问道:“玲儿,我在上的修为远不及你,试问你可能从山腰召来飞剑么?”
赵天玲微微一愕,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能,那这是??难道是它在山腰感应到你有危险,自行飞来斩杀巨蛇?”
张天山想了片刻,望着怒雷剑自嘲地道:“怒雷啊怒雷,真是瞧不透你是何物。若说你是灵智已开的神剑,你平日里任凭我怎么驱御,都毫无反应;若说你是一块顽铁,你偏偏却是怒雷真人遗世的法宝,前日受我感召从殿顶飞下,今日又自行飞来解我危难。嘿嘿,如果你以后总能自动解我危难,倒也是不错。”他随手将怒雷剑往地上一掷,幽蓝的剑身如穿豆腐般破入石中,竟然只余剑柄露于石外。
赵天玲惊呼:“好锋利的剑,比我的焚霄剑要犀利得多了。”
“嘻嘻,小道士,你想得倒美!”
张天山忽然听到一声童子的轻笑,他扭头张惶四顾,身边除了赵天玲外却见不到一个人,而刚刚的那个嘻笑声,明显不是赵天玲所发。
“不用找啦,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那个童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天山这次辨清了,声音竟似源自没于石中的怒雷剑,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向赵天玲道:“玲儿,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赵天玲诧异地摇头道:“没有啊,这里只有你跟我??你怎么了?”看到张天山神色有异,不由得关切地站了起来。
张天山向他摆了摆手,双目凝视怒雷剑,心底默默地道:“怒雷,是你在说话?”
怒雷剑上闪过一道蓝色的幽光,一个身高寸许,梳着双髻的蓝衣童子忽然在剑柄显现,双臂抱胸怒冲冲地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居然说我是块顽铁!不想想就凭你现在这么点修为,配来御使我吗?要知道,我可是修成剑灵的道门第一神剑呢!”
张天山默默地问道:“既然这样,前日你为什么会择我为主,今日又自行飞来救我?”
蓝衣童子不高兴地道:“谁择你为主啦?前日我只是感应到你身具罕见的雷属之体,对我日后的修炼有些用处,才把剑体内的雷属真元给了你一些,又没说今后就认你为主人了!既然你受了我的好处,日后就要助我修炼,当然不能轻易死掉啦,所以才救了你一次。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最多只会救你两次。你若达不到我的期望,我宁愿再回到真武殿的顶上去。”
张天山默然问道:“你对我的期望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蓝衣童子一板一眼地道:“三年之内,结成金丹,收剑入体,性命交修。”
张天山释然笑道:“那若我达成了你的期望呢?”
蓝衣童子眼珠一转,狡黠地笑道:“那我便真的认你为主,将剑内的雷属真元完全奉献给你,从此供你随意驱使,怎么样?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得向任何人吐露我的存在。”
张天山点了点头,望着蓝衣童子默道:“你便是怒雷剑的剑灵吧?该怎么称呼你?”
怒雷童子气哼哼地道:“你不是刚刚念过我的名字么?怒雷啊怒雷,真是瞧不透你是何物??”模仿张天山作唉声叹气状,模样说不出的滑稽有趣。
张天山恍然大悟,失声笑道:“原来,你的名字就叫‘怒雷’?”
蓝衣童子笑着摆了摆手,无声地消隐于剑内。这一切说来话来,其实却是电光石火的一霎那。赵玲儿只见张天山脸色惊疑不定,最后转为一丝会心的微笑,却莫名其妙不得其解。
张天山从石中轻轻拔出怒雷剑,向赵天玲道:“这黑甲巨蛇不知是何来历,我们不如去问问师尊吧!”
赵天玲点头道:“嗯,也好。谁知道这忘忧潭中,竟会有这样的怪蛇在,真是吓死人了。”
二人携手离开,到碧灵观内禀明端木先生,端木先生随他们到忘忧潭边,看到那黑甲巨蛇的庞大尸身后,耸然变色道:“癸阴玄蛇!”
张天山和赵天玲面面相觑,赵天玲问道:“癸阴玄蛇,那是什么东西?”
端木先生道:“癸阴玄蛇是水属妖兽的一种,喜寒畏热,寿元可达千年。千年后若修炼有成,可蜕化为蛟龙。这条癸阴玄蛇想来尚未修炼成神通,故而被你们合力斩杀。若是让它蜕化成了蛟龙,想要对付它,恐怕连为师也要大费手脚了。”
赵天玲心中一动,道:“师尊,记得你说过妖兽体内都有妖丹,不知道这条癸阴玄蛇体内有没有。”
端木先生笑道:“既然它没有修成神通,当然不可能有妖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