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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山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前再不言语,饶是王二宝扛着长枪在后面一溜小跑,也跟得颇是吃力,用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到了!”
王二宝拄着长枪,嗓子像扯开了的风箱,呼呼地剧喘不止。他指着面前一扇宽阔的大门,喘息地道:“道、道长停步,这、这里便是城主府了。嘿嘿,待小人为您叫门??”话没说完,他突然张大嘴巴惊呆了。
张天山瞧了一眼府门前蹲着的两只石狮子,顺手提起左边的那只向府门砸去,只听“喀嚓嚓”几声巨响,那扇镶满了碗口大的铜钉的厚木大门,顿时被砸得向内塌去,震起了漫天的灰尘。那响声不吝如九天霹雳,顿时把周围的路人都惊得呆住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张天山。
王二宝吓得吐了吐舌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悄悄溜走了,心里只盼祖宗保佑,刚刚没有人注意是他带来的这个煞星。
城主府内顿时像开了锅,呼啦啦出来几十名膀壮腰圆的家丁,张牙舞爪地挥动着棍棒,把张天山围在了当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歪着头,瞪着一对死羊眼骂道:“哪儿来的野道士,敢来我天狼城撒野??”话没说完,就见眼前青影一闪,两颊已经吃了不知多少记耳光,直打得他如葫芦般满地翻滚,满口牙齿和血喷出,一张脸转眼便肿得跟猪头一般。
张天山卓立原地目光下垂,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淡淡地道:“叫赵廷贵出来受死!”
一名家丁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城主的名讳??”话音未落,就觉掌心一痛,手中的枣木棒已经被张天山劈手夺去,张天山随手一轮,那根枣木棒竟然犹如化成了一条飞龙,搅起了漫天的狂风棒影,只见狂风和棒影乍现立息,那群家丁除了他以外,或断臂或折腿,都躺在地上翻滚哀号,看得他目瞪口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望着张天山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天山将枣木棒“扑咚咚”掷在地上,淡淡地喝道:“还不快去!”
那家丁如梦方醒,吓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连滚带爬地逃进府内。路人们见他闯下这样的大祸,料想必招来城主府可怕的报复,说不定会殃及池鱼,围观的众人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片刻工夫竟然躲避得一干二净,宽敞的城主府前除了张天山之外,再看不到站着的人了。
过了许久,那名家丁才战战兢兢地出来,颤抖地道:“城、城主大人抱、抱恙无法相迎,请、请道长自、自行入内。”
张天山一声冷笑,背负双手大步进门,刚进入二门就听一声断喝“射!”只见无数支劲弩犹如飞蝗,从长廊、假山石或者墙角处激射而来,笼罩了他周身十步范围之内。无论他闪转腾挪,都休想避过这一轮密集的弩雨。
一轮弩箭停歇,弓弩手从藏身处纷纷探出头来,握着空空的弩机向“目标”望去。弩箭虽只能一发,威力却足以洞金穿石,更何况有几支弩箭,分明是命中了他的眼睛、耳朵等要害,他必死无疑!
张天山吐气开声,“哈”地一声响,无数的弩箭都折断了箭镞,纷纷从他的道袍上无力地跌落。弓弩手们瞪大了眼睛,如见鬼?一般。张天山一声长笑,朗声道:“贫道此次只诛首恶,不问余从。你等速速离去吧,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贫道大开杀戒了。”说着挥掌向一座假山轻轻拍落,那一人多高的假山从落掌处轰然坍塌,成了一地的碎石。
那些弓弩手如逢大赦,扔下弩机往门口就逃,他们已经射空了弩匣中的箭,说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城主了,再不逃难道真等着送命?
第二十二章 力斩修罗()
张天山直闯入内,沿途有侍女或者家丁遇到他,无不惊叫着逃避不迭。张天山对他们也不理睬,只是问明了城主独自在后堂修炼,便单刀直入直奔后堂。
后堂宽敞豪华,张天山隐隐见一个男子披着锦袍,在室内盘膝而坐,正好背对着他,他怒道:“赵廷贵,纳命来!”
他刚踏入后堂,只听身后“嘎吱吱”的声音响起,两道厚重的大门已经从外面被关上了,室内顿时一团漆黑。听那门缝相合的铿锵之声,这两道大门竟然是用钢铁铸成的!
张天山足尖轻挑,只见那打坐的男子竟然顺势歪倒在地,他这才辨出打坐的男子,居然是用衣服裹着被子做的假人,他想起顾天成为下山送他而糊弄端木先生的手段,不怒反笑。
室外传来一个得意的奸笑:“哈哈,该死的臭道士,竟敢这般张狂地行刺本城主,看你这回还不死,五位魔使,请替本城主杀了他!”
霎那间,张天山身边出现了五道黑影,无一例外都是黑衣裹体,黑巾蒙面,背插一柄狭长弯刀,目光如寒冰般望着张天山。
张天山先是一怔,随即失声叫道:“是你们,暗夜修罗。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正要寻魔教的晦气,正好拿这几个爪牙来试试手,顺便报昔日折辱之仇。
暗夜修罗听张天山喝破他们的身份,也都是一怔,随即看清张天山的装束模样后,眼中都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为首的暗夜修罗邪笑道:“是你,张小山?”
张天山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俗名,投入青城仙派后已经改道号为张天山了。”
那首领冷冷地道:“不管你叫什么,上次在青城山让你逃了性命,这次你是插翅也难飞了,纳命来吧!”话音未落,一道弧形电光从他背后亮起,向张天山迎头劈落。
张天山默运灵力使出断金碎玉手,竟然用肉掌抓住了那道刀光。那首领瞳孔一缩,立刻转动掌中的刀柄,想把张天山的手掌绞得粉碎,孰料掌心一痛,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刀竟然被张天山硬生生夺去。
张天山随手挥舞了几下长刀,哈哈笑道:“什么破铜烂铁,还不如我赤手空拳来得痛快。”左手运起断金碎玉手,向着刀身中间劈去,那柄百炼精钢、削铁如泥的长刀,竟然被他的肉掌劈断。
五位暗夜修罗相互对视一眼,突然聚成了一大团浓雾向张天山裹来,长刀犹如无数道闪电,数息间便在他的腰、背、肩、腹等要害斩了无数刀,将他的道袍割得如片片蝶飞,露出了袍下黝黑的癸阴护甲。
张天山运起断金碎玉手,双掌在黑暗中亮起了淡淡的金光,划出了道道金色的残影,煞是壮观,但拍击在黑雾中却全然无功,那黑雾在他的掌风中随散随聚,犹如虚无。偏偏就在这虚无的黑雾中,却不时喷射出实质的凌厉刀光,在黑雾中若是换了旁人,撑不过数息工夫,就会被乱刀分尸了。暗夜修罗貌似大占上风,其实却是越打越心惊,合他们五人之力聚成这修罗雾阵,不知狙杀了多少强大的高手,而今竟奈何不了这个年轻道士!须知他们这修罗雾阵威力虽强,却是维持不了多久,却是失去了雾阵的遮蔽,他们还怎么抵挡张天山的断金碎玉手!
张天山久战无功,身上的道袍反而被割得粉碎,心中不由得焦灼起来,他翻腕召出了怒雷剑,向着那团若有若无的雾气中一刺,那团黑雾竟然凝滞了,紧接着只听一声炸响,十数道的雷光照亮了漆黑的室内,把那团黑雾撕得粉碎。雷光一闪而逝,那五名暗夜修罗却被炸得尸骨无存,血雨与肉泥齐飞,连带他们的长刀也成了碎片。
张天山想不到怒雷剑的威力这般恐怖,也是暗暗心惊,在长生峰时,幸好没有跟顾天成他们真刀真剑的切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声响雷震得整座后堂摇摇欲坠,张天山提剑走向那两道大门,只是一剑就破门而出。门外的众家丁和婢女见张天山浑身浴血,犹如从地狱出来的魔王,都吓得连滚带爬,尖叫着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张天山目光在人丛中一扫,找到了坐在安乐椅上喝茶的赵廷贵,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
赵廷贵本以为张天山对上那五名魔使,是必死无疑,故而让几名家丁搬了一把安乐长椅放在后堂门外,一边命几名俏丽的婢女替他捶着腿,一边悠闲地品着茶,只等看暗夜修罗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士乱刀分尸,好在这些家丁、婢女面前显摆一下威严,孰料事与愿违,破门而出的竟然是张天山,而且瞧他身上的血迹,不难猜想那些被他倚重的魔使下场如何了。他顿时脸色煞白,体如筛糠牙关格格作响,竟然软软地瘫倒在了安乐椅上。
张天山身形一晃,便欺到了赵廷贵的跟前,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离安乐椅,嘲笑道:“府主大人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吧!”
赵廷贵这才回过神来,四肢乱舞徒劳地挣扎道:“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大离皇室血脉,当今太子赵弘机的堂弟??”
张天山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是么,你的太子堂兄在青城山修道,算起来跟我也是同门师兄弟,若是被他知道你跟魔教勾结,你说会怎么处置你?”
赵廷贵顿时脸色煞白,额角的冷汗涔涔滚落,这是他最不可告人的痛脚,若被大离朝廷知道了,就算是皇室血脉的身份,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他只得软语哀求道:“道长饶命,我知道错了,请您瞧在太子的面子??”
张天山打断了他的哀求,冷冷地喝问道:“被你抢来的那些女子在哪里?”
赵廷贵打量了一眼张天山的脸色,咽了口唾沫不敢多说,径直带着他来到一处地窖,张天山瞧了瞧封在地窖上的两块厚石板,喝令道:“打开!”
赵廷贵转动着眼珠,假装哆嗦着道:“钥、钥匙不在我身上??”
张天山一声冷笑,将赵廷贵如拎小鸡般提到一块假山前,反握怒雷剑从他的肩头插落,在赵廷贵凄厉的惨号声中,将他硬生生地钉在了假山石上,鲜血如泉水般从他的肩头涌出,顷刻便染红了大片假山。
张天山也不理他,俯身抓住那两块石板双臂较力,喝道:“开!”那两块数百斤重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