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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山咬牙道:“依法诀中所载,你当初向怒雷真人施展夺舍之术,被他引来天雷已经炸得玉石俱焚了啊,怎么还能藏于怒雷剑内?”
怒雷童子骂道:“那个蠢牛鼻子,以为召来天雷就能跟我同归于尽,哼,当日他的金丹已被我吞噬大半,他的心思怎逃得过我的法眼,在天雷落下前的一刻,我就逃离了他的身体,潜藏于怒雷剑中了。他死后我就索性飞到真武大殿的顶上,借剑体吸取雷属能量,继续凝练元神不灭,雷属体质的修士亘古罕见,我在真武殿顶苦苦等候了三百年,哈哈,果然又遇到了一个雷属体质的修士。”
“那便是我了。”张天山不由得苦笑不已。
怒雷童子得意地笑道:“不错,若非瞧中了你那百年不遇的雷属体质,我在真武殿顶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飞落下来便宜了你?我煞费苦心地屡屡助你,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夺舍吗?”
张天山极力装作镇定,笑道:“你就不怕我也效仿怒雷真人,跟你来个玉石俱焚?”
怒雷童子大笑道:“就凭你?哈哈,别开玩笑了!遥想当日,怒雷真人的修为强过于我,所以我只有离体遁逃的份儿;我吞噬了怒雷真人的大半金丹,又在真武殿顶吸取了三百年的雷属灵力,论实力远胜于你,你在我手下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被我吞噬金丹。不过我答应你,我占据你的皮囊后,今夜定会替你斩杀仇敌,报那毁村灭族之仇,如何?”
经过这片刻工夫,金丹的光华又黯淡了几分,而那道雷蛇却愈见凶狂。
张天山虽然满心不甘,却只能黯然叹息,索性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抱元守一不再多想。孰料这样一来,他泥丸宫内的元丹竟然灿若旭日,光芒怒放,照亮了他体内的小世界。雷龙的元神受元丹神光笼罩,竟然如冰雪般迅速消融。雷蛇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呼,重新化身怒雷童子想遁体而逃,然而元丹犹如旭日当空,神光普照之下无微不至,何处能够遁形?转瞬间,怒雷童子便化成了一滩无意识的精元,消融于金丹之中了。
金丹吸收了雷龙元神的庞大灵力,顿时紫光暴绽,发射出不弱于元丹的强光。一金一紫两团光芒,犹如烈日倒映于江海,在张天山的体内上下呼应。神光照射之处,体内小世界犹如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筋脉、骨骼有受损之处无不迅速复原。
张天山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亮过两团金芒,亮得木屋内倏地一亮。他望向窗外,已然是旭阳高照,日上三竿了。雷龙元神的这一番夺舍,竟然耗费了半宿的时间。借助雷龙元神的庞大灵力,他非但一蹴而就结成了金丹,而且还结成了元丹,练成了梦寐以求的六转真身,即便是当年的怒雷真人,也没有他如今的这份机缘。
第二十九章 情为何物()
张天山因祸得福,一夜之间修为大进,再回头想想也是暗道侥幸。幸好他先修成了泥丸宫的元丹,否则被雷龙元神完成夺舍,比怒雷真人的引雷自爆好不到哪里去。
他轻吁了口气,再望向手中的怒雷剑,只见剑体仍旧完好无损,只是原先那团蓝幽幽的异芒黯淡了许多。他想起怒雷童子所言,原来他无法御使怒雷剑并不是因为修为不够,而是由于剑体内有雷龙元神的存在,现在雷龙元神已灭,他又修成了金丹,应该可以御使这柄雷属神兵了吧。他试着将雷属灵力输入剑体,以他如今的修为之强,短短数息工夫竟然炼成了三道禁制。他骈指捏成剑诀,向窗外一指,怒雷剑化成一道流光穿窗而出,只见剑光落处,一块巨石被雷球炸成粉碎。
御剑之术终于练成了!
张天山又惊又喜,他不会施展道术,只能靠肉身的强横贴身近战,攻击的手段极为缺乏,只有疯和尚所授的断金碎玉手而已。遇到像周天城这样的御剑修士,便只有远远捱打的份儿。现在好了,他也能御剑远攻了,而且御使的又是道门第一神兵,登时胆气大壮。
但是怒雷剑飞出十几米后,忽然摇摇晃晃的不听使唤了,张天山感觉对飞剑的控制力迅速减弱,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张口一吸,怒雷剑收缩成了一道蓝??鞯暮绻猓?扇胨?目谥校?詈蟪良旁谒?牡ぬ铮?鸬ぷ远?鲁鑫奘?老该艿睦咨撸?布词撬?谋久?せ穑?欢衔卵?沤l宓牧樾裕?銮拷l迥诘慕?萍妒??云谔嵘??5乃俣取14嗬牒屯?Α?p》 同样是御剑,顾天成只能攻击百步之内的范围,而端木先生却能斩敌于数里之外,御剑如风驰电掣,遇到这样的飞剑,对手只能眼睁睁地引颈待戮。这就是剑体内禁制的级数不同,导致飞剑的威力强弱高下。在法器内炼制禁制,初时简单,越到后来越是艰难,尤其是到第六层以后,每往上多加一层禁制,都需付出几何倍数的灵力和精力。法器内炼制的禁制达到第九层时,便可合成一道天罡禁法,晋级为法宝,威力出现质的飞跃。
张天山又想起昨日意外收取的昊空镜,从须弥袋中取出,往昊空镜内输入灵力,轻松炼成第一层禁制,可惜这昊空镜的御使法门已失,任凭他如何驱动都是毫无反应。
或许是因为禁制的级数不够之故?张天山暗暗思索。
用本命丹火淬炼,可以不间断地提升法器的禁制。然而丹田之火只能同时淬炼一件法器,眼下既然已在淬炼怒雷剑,便暂时容不下昊空镜了。
既然丹田内的金丹可以淬炼法器,那么泥丸宫的元丹是否也可以呢?张天山心神一动,昊空镜化成一点萤光,从他的眉心没入泥丸宫内,环绕着元丹缓缓旋转,沐浴着元丹发射出的灿烂光芒。昊空镜内散发出缕缕灵光,与他的神识交融不绝,镜体的铜锈也在缓缓的剥落,显然正在发生着蜕变。张天山微微一笑,元丹之光果然也能淬炼法器。
虽然通宵未眠,但张天山却感到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他起身拉开门,却见顾天成“咕咚”地倒了进来,原来他在屋外靠着门睡得正酣,不防木门突然内开,他身不由已地随之滚进屋内。
张天山先是一惊,随即又失笑道:“是你,阿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睡在门外面?”
顾天成跌了一跤也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道:“老大,我天不亮就来了,见你屋内的灯火灭了,知道你在睡觉,不想打扰你,就索性坐在门口等,谁知道坐着就睡着了。咦,你的眼睛怎么了?”
张天山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问道:“怎么了?”
顾天成凑近了仔细一看,惊叫道:“咦,你的瞳仁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张天山却透过顾天成的双眼,看到赵天玲在他面前如何嘤嘤哭诉,如何控诉自己见异思迁,他虽然不明所以,却已经看穿了顾天成的来意,迎着晨曦长呼了一口气,淡淡地道:“阿成,你是为玲儿的事情来的吧?”
顾天成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顿时将张天山瞳仁的异样抛诸脑后,嘿嘿一笑赞道:“老大就是老大,都不用掐指算,就能猜中我的心思。”他微微一顿,正色地道,“老大,你这次下山真的如赵师姐所说,喜欢上别的女子了?她说的我不信,我想听你亲口说。”
张天山背对着他默然不答,显然默认了赵玲儿的指控。顾天成释然一笑,故做轻松地调侃道:“唉,世俗间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像老大这般**俊逸,没有美女投怀送抱才是怪事呢。没事儿,我回去劝劝赵师姐,我想她只是暂时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以她对你的情意,过不了几天就会想通的。”
张天山淡淡地问道:“阿成,在你眼中,我便是那世俗的男子么,见一个便爱一个?赵天玲是那世俗的女子么,肯与别人分享爱侣?”
顾天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沉默半晌后,缓缓地道:“老大,你跟赵师姐可是生死至交啊,想当初你闯荡黑风寨??”
“跟她属生死至交的,不只是我一个。”张天山打断了顾天城的话,淡淡地反驳道,“当初闯荡黑风寨的,也不只是我一个。”
顾天成微微一怔,突然暴怒喝道:“张天山,**的放屁!我顾天成自问光明磊落,对赵师姐敬若天人,绝无半点亵渎之心,如有半句虚言,甘受乱剑穿心而死。”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遮遮掩掩。”张天山凝视顾天成,淡淡地问道,“阿成,你不是也在暗暗喜欢她么?”
顾天成偏过头去,不敢迎视张天山的目光,咬牙道:“赵师姐天人之姿,冰雪聪慧,凡是男子谁不爱慕?但我顾天成自知不配,从未敢生此非份之想。”
张天山纵声笑道:“自知不配?男女之间只须真情流露,有何配与不配之说?我张天山见异思迁,冷酷绝情,难道就配了?顾天成,原本以为你在黑风寨手刃匪徒,已经是个男儿汉了,却不想你骨子里仍旧是个胆小鬼!明知真爱当前,却连光明正大的追求都不敢。”
顾天成被猛地戳中痛处,顿时双瞳充血,冷冷地笑道:“哈哈,骂得好!既然你真的这样绝情绝义,那我就回去告诉赵师姐,说你这样的混蛋根本不值得她伤心流泪。没有了你,她的天也塌不下来。就算有一天真塌下来了,也有我顾天成拼了命替她去扛,替她去顶!”说完跺了跺脚,掉头就要走。
“你不用告诉我,我刚才已经听到了。”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转出了一个窈窕纤弱的身影,顾天成浑身一颤,只见赵天玲面容木然,目光定若死灰,双唇紧紧抿成一道细缝,下唇处挂着一缕细细的血丝,明显是刚刚被她咬破了。她冷冷地盯着张天山,一言不发。
顾天成好像做贼被抓了现行,低着头不敢看赵天玲,低声地道:“赵师姐,我,我……”赵天玲突然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下唇,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臂膊,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热温温的吻,道:“顾师弟,你真的不敢喜欢我么?”
顾天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