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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佑快步上前,虚扶起陈万年道:“快快请起。乾连先生满腹才学,本王能得你相助,真是好气运。西汉张子房,唐是房乔助明君开创万世基业,本王又何尝不想与先生一道还大周一个朗朗乾坤?”
乾连是自己的字,楚王直呼此便是将自己视为臂膀了。
“殿下谬赞了,我区区一散吏,怎敢和二公相比。”
杨佑摆了摆手道:“本王说你当得你便当得!”稍顿片刻,他拊掌道:“丰神,还不与先生见个面?”
说话间便有一身着淡灰『色』圆领棉袍的男子踱步而出,走至陈万年身前,遥遥抱了个拳。
“他便是将你掳来的那黑衣人,燕丰神!”
杨佑微笑着介绍着,面容闲适仿佛便在拉扯家常。
陈万年见燕丰神剑眉星目,甚是英挺,比起传说中更显精神,赞叹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病盗,某被你掳来,也不算丢人了。”
燕丰神摇头道:“陈大人客套了。某十分佩服陈署令的为人,不过某有命在身,多有得罪了。”
“这叫不打不相识嘛,本王开始还在想若是乾连先生不肯誊抄账本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南市署忽然燃起大火,这下甚好,乾连先生失踪便没人可怀疑了。”
陈万年惊道:“这火不是殿下命人放的?”
杨佑苦笑道:“自然不是本王放的,本王便是再纨绔,还没到这般恣意的地步。”
陈万年心中一沉,若这人不是楚王派的,又会是谁呢?
。。。。。。
。。。。。。
国子监仲夏别院内,萧铭抱着一只旧木匣子坐在床榻边沿,默然无声。
小书童阿木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烩面片,便傻傻的在旁边看着。
“少爷。。。。。。”
小书童见自家少爷过了一夜便似变了个人,浑浑噩噩十分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以往他不开心了,都是少爷变着法子哄自己高兴,他从没想过若是少爷也有了不开心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萧铭摇了摇头。
“我吃不下。”
“可是少爷,你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子要垮掉的。”
阿木走到萧铭身侧,硬生生把烩面片推到少年身前。
萧铭蹙了蹙眉,终究还是端起瓷碗,将烩面片划拉了几筷子。
阿木破涕为笑:“少爷,你的吃相实在太那个了。”
萧铭没好气的给阿木一个搂脖,将瓷碗推给了他:“我出去一趟,青雀那边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帮我拖着。”
阿木听到这儿急道:“你刚刚回来怎的又要出去。”
萧铭攥紧了拳头毅然起身。
“此事非做不可。”
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
。。。。。。
这是少年第一次穿过后山的那帘飞瀑,来到瑶池。
人之一世,会有无数个选择,但少年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挣扎。
瑶池是书院后山的禁地,未经夫子他老人家的许可,任何弟子不得擅自穿越飞瀑,去往此地。
少年历尽千辛才进入书院,却要将这一切前途压作赌注,只为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这到底值不值得?少年不知道。
至少没试过,便不知道。
萧铭踩在酥软的雪地上,一步步踏出落印,心无旁骛的走着,走向那座破败不堪的剑塔。
相传在远古时期,神州大地上分有九处剑塔,并由此兴建了九座城池。后来因为天下板『荡』群雄逐鹿,其余八座剑塔都毁于战『乱』,唯有国子监的这处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剑塔便建在瑶池边,在冰封的池面上投下一个落寞的剪影。
没有人知道剑塔里面是什么,有人说是一座剑冢,有人说是武籍密阁,甚至有人说是夫子金屋藏娇之所。
少年却不在乎。
他只要进入剑塔,进入这个传说可以逆天改命的神秘禁地。
他要报仇,他要替萧家惨死的族人报仇,他要替『奶』娘报仇,他要替傅伯报仇。
距离剑塔五十步,萧铭便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罡气。每向前迈出一步,这股阻截的罡气便会强上一分。
好大一座阵!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按照《清风明月剑》和《昆仑吐纳大法》调整自己的气息,尽量诱使阵中罡气透过周身窍『穴』缝隙而过,以免和自身气机发生冲突。
但他毕竟刚刚『摸』到解悟境界的边,远远不能轻松控制周身气机,便是这十步少年已经大汗漓淋,浸透了衣衫。
第十一、第十二,少年每向前迈一步,胸口间的压力便大上一分,走到第二十步时只觉喉头一甜,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
少年用袖口拭去血丝,冷冷一笑,继续迈步前行。
所谓的符阵,在少年看来不过都是幻虚罢了。梅花林中那阵可够真实,还不是被自己一刀斩的幻灭?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运用李三清所授的闭息法封锁了周身气『穴』,攥紧拳头,奋力向前迈去。
封锁了周身气『穴』,符阵内的罡气便寻找不到突破之口,自己便感受不到阻力和疼痛。
但此法的缺点也显而易见……自己感受不到疼痛!
他在透支自己的身体,纵然他的精神可以支持,但他的肉体很可能随时被符阵强大的气机碾为兒粉。
符阵内无数罡元气针『射』向少年胸口、四肢,少年却浑然不觉,嘴角微咧着朝那剑塔走去。
他要进塔,那座塔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他要进塔!
虽九死而犹未悔!
第35章 交易()
一滴冰冷刺骨的『露』水滴打下来,落在了少年脸上。
少年只觉得周身脉络一阵剧痛,喉咙干裂,仿佛被人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痛不欲生。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也许是走到第四十步的时候,也许在三十八步便已经倒下。那符阵确实厉害,便是自己封息闭脉,却无法成功走出。他挣扎着靠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冰窖中。
怪不得这般森森刺骨!
“你醒了。”
一个披着黄羊皮衣的中年女子缓步朝萧铭走来,随手将一碗浑浊不堪的『药』汁递了过来。
“这是?”萧铭疑『惑』的看着『药』汁,出于本能的警惕感,他并没有立刻把这碗『药』喝下去。
“这是松『露』汁,我往里面加了些冰魄,好调理你体内的炙伤。。。。。。我要是想害你你早死了不下十次了,何须用此法?”
那女人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少年,语气里满是讥诮。
萧铭立时被臊了个大红脸,端起『药』汁仰脖灌了下去。
是啊,刚刚自己昏『迷』,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女子若想杀自己确是已经得手。
“我叫秦雅,是剑塔的守塔人,也是一名祭司。”
秦雅朝萧铭摊了摊手,开诚布公的说道。
萧铭放下『药』碗,朝秦雅苦笑一声:“弟子无意间闯入符阵,打扰了前辈修行。”
秦雅嗤笑一声,摆手道:“无意闯入符阵?若你是无意闯入符阵,怎么会自闭气『穴』做这『性』命之搏?难道夫子没有教过你量力为之的道理吗?”
萧铭听的一怔,旋即道:“此事不关夫子的事,全是弟子恣意妄为。”
秦雅再笑:“夫子当然不知道,只是我很好奇,后山剑塔乃是禁地,你为何会突然来此。”
萧铭默然。
他该怎么回答这守塔人?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告诉她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
且不论她会不会相信,便是她相信又怎么会帮自己?
秦雅见萧铭默然不语,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我一人居于剑塔,与世隔绝,竟然越发看不懂你们这些外人了。也罢,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我这便送你出去。”
萧铭闻言大骇:“请前辈不要赶我走,我,我想进塔修行!”
秦雅蹙了蹙眉,问道:“你不过刚刚『摸』到了解悟的边沿,便想入塔修行?你可知这剑塔之内怎般凶险?你们夫子之所以叫我守在这剑塔内并布下符阵,便是为了防止有弟子误闯入其中。现在,你竟然主动要求入塔?”
萧铭咬了咬牙道:“是!
秦雅面上疑『惑』渐渐散去,搓着手掌道:“有趣,有趣。夫子这些年收的徒弟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修行便靠一股决心是不够的,我不能放你进去。除非。。。。。。”
萧铭听到前面已经近乎绝望,及至最后一句原本已经暗淡的眸子忽的闪出一抹精光。
“除非什么?”少年刚一说出,便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拱手致歉道:“前辈尽管明言,弟子若是做的到,定当全力而为。”
秦雅似乎也不着急,便跪坐在冰面上,指着这冰窖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受到符阵阻击,五脏六腑皆有灼伤,好在你小子运气不错,雪山气海间的粱道没有彻底崩塌,不至于废了修行。我把你带到这瑶池之下,利用千年寒冰的气息调理你体内的浊气,才把你救了过来。”
萧铭大惊:“前辈说我们现在在瑶池之下?”
“不然,你以为呢?”
萧铭恍然大悟,他环视了一周,却未见边际,便是国子监占地广阔,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冰窖,看来只有他们在瑶池之下这一个解释了。
“可是?可是前辈,这瑶池下为何无水?”
萧铭紧接着便抛出一个问题,要知道冬日严寒,封冻水面十分正常,可冰层之下的池水却不会凭空消失啊。
秦雅摇了摇头:“哪个告诉你瑶池便一定要是池子的?又是老二那个家伙?”
秦雅似乎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道:“其实,所谓的剑塔不过是一平行的修行位面,封印的是未知远古天地。此塔共有七层,越是向上,环境越适合修炼,当然所面临的风险也越高。你的那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