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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刀哥将心中对李广富等人的不屑随着这口水一起吐到了地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良心底线,别看刀哥是混黑道的,看在钱的面子上而处处拉拢安平。但若安平也像李广富这样,白天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晚上原形毕露,一肚子男盗女娼,刀哥既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同样看不起。
“那个李广富就是一只驻虫,吃拿卡要,中饱私囊那是家常便饭,而且这人的人品极为不堪,上回我到县农委,听到他的同事私下里称他是色中恶鬼,生冷不忌,老少通杀”看着李广富左拥右抱,豪爽的跟着几个舞小姐端杯拼酒,安平的心里比刀哥更加愤慨。让这样的一只驻虫窃居在生产办这样的重要岗位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是制度的缺失,是监管的漏洞,更是某些领导的私心在做祟。
不过,愤慨归愤慨,现实归现实,安平很清楚,正是因为县农委里有着李广富这样的一根根利益链条的存在,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念出了偏颇和扭曲。但李广富就是一个摆在前台的小虾米,在他的后面有着庞大的关系网络,自己就是一个乡镇的基层干部,没权没势的,跟这样的人斗起来,很容易打蛇不死,反受其噬,想要斩断这根利益链条更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也是安平只要借着刀哥的手狠狠地扇他两巴掌,出出恶气的主要原因。当然了,若是能借着刀哥的手,打醒他,打掉他的嚣张,那安平都会觉得太庆幸了。
“他奶奶的,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到底是当官好啊,比咱这打打杀杀,从刀口上舔血来的太容易了。安老弟,若是平时碰上这样官面上的人物,哥哥不说怕他,却也不愿意得罪他,但今天哥哥说什么也要给你出口气,你就瞧好吧”安平简单地将在县农委中听来的事说了一遍,立刻引起了刀哥的共鸣,脸色涨的通红,高声叫骂个不停。由人度已,想想每年为了图个安稳,不得不将大把大把的血汗钱送上去做孝敬,刀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既然都是一路货色,惹不起压在自己头上的那些爷爷奶奶,拿这个李广富出出气,权当过过干瘾了。
“看,安老弟,这几个孙子下场了”正说着,舞厅里的灯光一转,火爆的迪斯科舞曲进入了尾声,在舞池中扭出了一身臭汗的男男女女开始三三两两的散了场,随即一阵悠扬舒缓的萨克斯慢四曲调响起,舞池中迎来了又拔的男男女女。李广富,于鑫,以及那个面色高傲的青年纷纷拉起浓妆艳抹的舞小姐下了场,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哼哼,跳吧,一会看你怎么美”李广富虽然是五短身材,可找的舞小姐却是属于高大丰满的类型,再加上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两下一比较,足足比李广富高了一大头,在人群里显是特别的扎眼,远远的望去,就像是这舞小姐抱了一个煤气罐在跳舞,样子十分的滑稽搞笑。
像李广富这么明显的目标,哪怕在昏暗的舞厅里,想不被发现都不容易。几乎没怎么费事,钱德进和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就把目光瞄上了李广富,冲着刀哥和安平使了一个眼色,各搂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舞伴翩翩起舞,一左一右有意识的向李广富靠去。
“啊!他非礼我”李广富丝毫没有发现他在钱德进和黄毛的压制下,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仍旧搂着香气扑鼻的美女,整个人已然沉浸在美色当中。而在舞曲升起一连串的高音之后,正舞步飘荡,转圈转的晕晕乎乎的李广富终于在钱德进的有意识安排之下,与他的舞伴撞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钱德进从哪找来的舞伴,配合的极为默契,在相撞的刹那间,身子一侧压着李广富就倒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广富粹不及妨,更在一阵香风中陶醉不已,想着美人入怀,自己来上一把英雄救美,没准还能有场艳遇也说不定。就在李广富迷醉的幻想中,抓着扑怀而来的美女就一起摔到了舞池中,好巧不巧的是他的两只咸猪爪正好抓在了女人高高耸起的胸部上,随即一阵高亢的尖叫声划过整个舞厅,悠扬的舞曲嘎然而止。
“哦”舞曲一停,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们也随之停了下来,纷纷侧目向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看了过去,而看到李广富两只手按在了女人的胸上而浑然不觉且沾沾自喜,人们恍然大悟般的哄笑起来,眼神中都流露出一副彼此都懂的鄙夷神色,原来这货是想吃豆腐,占便宜,这事在人流涌动的歌舞厅里是经常发生的事,但像这老兄这般如此明目张胆的还真不多见。
“他妈的,敢摸我马子,你他妈的找死”原本钱德进还想着彼此撞到了一起,引发口角再行滋事打斗,哪成想这花一百块找来的,看似清纯的舞小姐简直就是个演戏的天才,配合的实在是太到位了,抓着李广富的咸猪手叫骂不已,这还哪需要找借口了,直接开打就行了。
“啊”喝醉了酒,头脑有些不清楚的李广富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沉重的军勾大皮鞋就踢了过来,一脚一脚不停地落到了脸上和身上。而那舞小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加上平时被李广富这样的色鬼客人欺负的狠了,也有心替自己出出气,借机在他脸上狠狠的抓了几把。在皮鞋与指甲交相辉映,顿时鲜血四溅,哀号四起。
“啊!表哥,你们怎么打人呢?怎么打人呢,保安,保安,小胡快来帮忙”事情一发生,陪着李广富一起下场跳舞的于鑫就被四下涌动的人群挤在了圈外,根本没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在听到李广富的哀号声音以后,才感到有些不对,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李广富就被钱德进和黄毛两个打的倦成了一团,求饶不已,这一下于鑫急了,举手无措间才想起来,这里是清江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可是有保安镇场子的,在这里是不允许闹事的。想到了这一点,于鑫高声喊起了保安,又喊起了同来的胡秘书来帮忙,全然没注意到,围观的人们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显然是把他和场中哀号的李广富看成了一路货色。
第74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别看于鑫在隆兴镇处处找安平的毛病,好像牛逼上了天,但那不过就是仗着他的资格老,又赶上了安平新近毕业,人生地不熟,本着小人欺生的心理,至多也就是给安平穿穿小鞋,刁难刁难人罢了,若是和安平动起武来,他那干瘦的小身材都不够安平一只手揉捏的。因此,于鑫看到他的一向手眼通天的表哥被人暴揍,若说他不想在表哥面前表现表现,拼拼力气搏得表哥的回报那是假的。只是看到人高马大,满脸凶像的钱德进,以及一头黄发,满脸痞气,不用人介绍就知道是街头混混的黄毛,再比量比量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于鑫就变得犹豫了,表现可以,但拿命来搏于鑫可没那份胆量,别自己没表现好,反倒跟表哥一个惨样,那可就不值得了。
于鑫都缩了头,同样欺软怕硬的胡承先就更不用说了,扭扭捏捏的挤进人群,看到满脸是血,哀号不已的李广富,腿就抖个不停,别说上去助拳了,就是拉拉架的胆量都没有,除了站着老远劝说一二以外,就没了下文。倒是与李广富几个同行的那个傲慢青年估计是个人物,匆匆忙忙地在场外逛了一圈,很快就领着几个保安冲进了场。
不过,这青年的能量也仅仅如此了,在听到了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绘声绘色的讲说,以及人们投来的那种看色狼一般异样目光以后,这傲慢青年看向李广富的眼神中立刻显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果断地撤到了场外去,高高的昂起了骄傲的头,摆出了一副打酱油看热闹的样子。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争斗的双方,钱德进带着他那表演天份极佳的舞伴,于鑫搀扶着满脸开花哼哼叽叽的李广富,一起被歌舞厅的保安请进了办公室去协商,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场上红男绿女再一次脸与脸相对,臂与臂相交,飘荡起了靓丽舞姿,一个小插曲嘎然而止。
“刀哥,安主任,处理完了,那孙子几个自知理亏,出了五百块钱平事儿,然后就灰溜溜的从侧门走了,估计是到医院看伤去了,你看这两下子还行不”戏演完了,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大富豪这种是非之地了,安平拉着刀哥返回了车里,没过多一会,钱德进带着舞伴从歌舞厅里出来了,这小子心思精细,先是甩了几张钞票打发了女舞伴,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留意自己之后,才转过来穿进了车里,满脸带着几分的欣喜,显然是对超额完成了安平的期望感到骄傲。
“行,太行了。辛苦了,钱哥,没说的,改天摆酒,咱们好好聚聚”李广富被那舞女抓了个满脸开花,更有如一个大肉球般被踢来踢去,可都落到了安平的眼里,这个效果远远超过了安平的预期,虽然是属于那种损人不利已的白开心,但连日来窝在心里,堵的心口发慌的恶气却在李广富的哀号中消弥一空,能有这么一个好心情,安平没有理由不满意。
“平儿,你咋才回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咋去办事啊,笑,你还笑”搭着刀哥的顺风车回了福利院,安平的脸上仍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整个人还沉浸在李广富被爆打的痛快中。刚刚进了院子,就被听到声响,从屋里跑出来的春红姐拦个正着,待看到安平一脸的坏笑,立刻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指戳着安平脑门数落起来。
“唉哟,春红姐,今天单位开总结会,晚上又吃饭,又喝酒的,我把正事都忘在脑后了”安平跑回市里来,可不单单为了吃刀哥的宴请,更重要的是春红姐就纸箱厂的改制转让与街道办的接洽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按着和春红姐的协商,今天晚上要到街道办孙主任家去敲定细节,确切点说就是送上一个大红包,堵住孙主任的嘴,抓紧时间把转让合同签下来。
“你还有脸说,从小就跟豹子叔学喝酒,现在大了成酒鬼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忘了,咋就这么不长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