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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飞快掠他一眼,他清隽俊美脸庞上,仍旧流漾着慵懒风流微微笑意,可这话题她不禁暗中生了重重警剔。
她笑了笑,也不直接回答他,只道,“传闻右相手段通天,知交满天下,在小小京城眼皮底下,竟还有右……”
对上他漂亮眼睛用力投过来的坚持眼神,她耸了耸肩,识趣的改口,“还有夏公子不能确定的事情?”
这狡猾得跟狐狸一样的男人,明明就已经确定传闻属实才约她到此,还要用模棱两可的话刺探她。
真是让人只惊难喜的男人。
夏星沉看见她眸中转过的狡黠又夹杂嫌弃的神色,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莫姑娘大人大量,还是别跟在下一般见识珠锱必较了。”
少女笑意明媚,看他眼神却透出层层冷意,仿佛还无声哼了哼,才慢慢道,“夏公子弄错了,区区不过一介女子,实在不敢当公子一声大人。”
大人者,官也。
口舌文章,右相夏星沉再次败北莫安娴。
他忽然站起来,认认真真朝少女作了个揖,“莫姑娘别再讽刺我了,行吗?”
莫安娴挑了挑眉,看着他含笑不语。
“今天约姑娘到此,”夏星沉坐下,姿态依旧慵懒风流,可眼神却透着诚恳认真,“确实有事相商。”
莫安娴默默抬头看他,眨着眼睛一副听候解惑模样。
夏星沉只得笑了笑,笑容微带苦涩,他就知道她一向聪慧太过,而她敏锐反应与深深抵触同样让人侧目。
他暗暗吸了口气,风流微漾的抬头慵懒看她,“如果莫姑娘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
少女吃惊瞪大双目,“你约我出来到一品香用膳,就是为了向我推荐一个……嗯,大夫?”
她怎么觉得夏星沉有自产自销的嫌疑?
“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女皱眉看他,目光怀疑。
这实在不能怪她疑心,谁叫夏星沉此举太出人意表。
况且,他既然知道她姨娘最近连连噩梦连群医亦束手无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药到病除的病症。他突然花大力气找个人推荐给她,若没有任何目的动机,换谁,谁也不会肯相信。
她与他之间,可远没有到可以不计较条件去帮助对方的交情。
夏星沉无声叹息一下,略觉无奈看着她,“若我说,那个人跟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信不信?”
少女淡淡笑了笑,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过她的笑容明显冷清敷衍。
“看,我就知道这年头不说假话不容易,”他忧愁的摊了摊手,眼角堆悉无奈,“既然你心里怀疑,就算我说什么你也一样怀疑。”
“既然如此,”他勾了勾唇,慵懒随意的往椅背一靠,嘴角又漾起三分文雅两分风流的微微笑意,“你又何必要问,又何必在乎;其实你遍请群医,他们都对莫夫人的情况束手无策,不如试着信我一次,用一用我推荐那个人又何妨?”
少女默然,虽然夏星沉建议让她死马当活马医这态度并没有错,可一想到那个被人当“活马”实验品的人是她至亲至爱的姨娘,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但她也深深明白,夏星沉说得有道理。
不管她怀不怀疑他,他能亲自推荐给她的人,医术一定不会差。
叹了口气,莫安娴纵然不情愿,也不得不抬头将他风流表相下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纳入眼帘。
“什么条件?”
人,她可以试着用,但前提也要先划好条条框框,免得到时大家扯不清。
而且这人是夏星沉自主推荐给她的,她不愿与他过多纠缠才让他提条件两清,可这条件他也不能提得过份。
夏星沉侧头看她,沉吟片刻,倒也爽快,“条件……嗯,莫姑娘的厨艺当真令人怀念。”
莫安娴忽觉得头顶轰一声,薄薄脸皮竟然就红了红。
这家伙还当真风流成性了?三句不离本行。让他提条件,他偏提起前些日子在重元寺禁地里面的事干什么?
夏星沉眼尖,一下就捕捉到她脸颊速来速散的潮红,压下心底异样,一脸茫然无辜诧异问道,“咦,莫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这条件不算令莫姑娘为难吧?”他看着她,问得认真。
莫安娴被他漂亮魅惑眼睛定定盯着,竟莫名鬼使神差的就点头附和,“嗯,还行。”
话一落,她就差点懊悔得想咬掉自己舌头。
莫名其妙的,她又被对面这个看似文雅风流实则不掩痞子本色的混蛋给调戏了。
夏星沉扬起漂亮眉眼,似是不放心的追问一句,“莫姑娘虽是女子,但也是女中豪杰吧?”
少女怔了怔,斜眼看着他面色沉了沉。这家伙居然质疑她会说话不算数?
她哼了哼,不悦道,“放心,女子说话,同样也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既然莫姑娘同意,那现在我们可以让人上菜用膳了。”夏星沉十分高兴的吩咐伙计上菜,似是压根没看出少女暗下恼怒磨牙一样。
为了避免自己再不小心跌落狡猾右相的文字陷阱,用膳的时候,莫安娴坚决坚守食不言的训条,很优雅很端庄却也放开肚皮的不停给自己挟菜。
口头讨不回便宜,起码肚皮上不能亏了自己,最好能一顿吃穷夏星沉。
虽然莫安娴暗下发狠默默将一品香的菜肴都假想成夏星沉,只不过她胃口不大,再美味的食物,在填饱肚子之后就味同嚼蜡了。
何况,莫安娴再暗恼,也不至于冲动做出利令智昏的蠢事,为了使劲朝吃穷夏星沉的目标努力,而真的吃撑自己。
吃到**分饱,她就再不愿动筷子了。
可夏星沉却似乎比她更能吃,比她更能优雅慢慢地吃,她放下筷子,他还在慢条斯理的剥着虾皮。
提前离席,这可是十分不礼貌的失仪行为,莫安娴唯有耐着性子枯坐在对面看夏星沉一个人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等到他吃饱,莫安娴几乎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时候不早,我该告辞了,今天……”她眸光转了转,转出一抹微冷讥讽神色,“还真多谢夏公子款待。”
夏星沉也不强留她,扔掉抹手的帕子,便站起来含笑相送,“莫姑娘慢走,哦,对了,明天我就让人到莫府去。”
莫安娴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雅间。
夏星沉临窗目送她走出一品香,这才虚虚的朝门外沉声道,“君白,你进来。”
门外,一条全身杏浅白袍的年轻男子影子一样飘了进来,对他抱了抱拳,“公子,路上发现了莫云起踪迹。”
夏星沉挑了挑眉,嘴角笑意微微,可眼神却森冷如冰。
“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默了默,抬头看向白袍男子,“你送她一程,顺道给莫云起放放血。”
君白面露疑惑,“莫姑娘身边不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婢女?”就不用他特意暗中护送回府了吧?
他们之间虽名为主仆,但实际更似兄弟,所以一般情况下,君白心中有疑问都会直接问出来;而夏星沉大多数时候,都会回答他。
“那个婢女今天没跟来。”夏星沉挑眉看了看他,“你是担心自己武功不如莫云起?”
君白看着他,眼中犹豫之色闪过。
夏星沉笑了笑,“比之莫姑娘身边的婢女冷玥,你的武功如何?”
君白思忖一下又暗中比较一番,虽然他没有与冷玥那个婢女交过手,不过他曾在暗处见过她的武功,“属下与她,应该不相上下。”
夏星沉垂下眼眸,轻轻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冷玥曾佯败莫云起。”
既然是佯败,自然是莫云起不敌了。
君白低头,“属下明白。”声落,白袍一闪,人便如影子般被过往的风吹了去。
夏星沉居高临下望着下面街道,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慵懒富有磁性的嗓音懒洋洋中隐着浅浅冷意,“莫云起,如果你的血无用,你也就不必再活下去了。”
有用,他还可以允许这个可能对她构成威胁的人存在;而对待无用之物,他一向能弃则弃。
莫安娴出了一品香,就直接坐上马车回莫府,为了避免再遇上什么倒霉事件,她这次特意挑了人多热闹宽敞的道路行走。
如果被严或时设计断了一臂的莫云起不甘心,非要将所有新仇旧恨都算在她头上,今天她外出倒是给了他一个刺杀她的好机会。
不过,莫云起再冲动急躁,也不至于蠢到青天白日之下众目睽睽操剑杀她吧?
且不说他最终杀不杀得了她,单是他敢现身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拔剑相向,别说以后莫府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就是今日大街上人群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将他生生淹死。
莫安娴坐在马车里靠着软垫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在想莫云起究竟有没有这个抓住机会给她当众一剑的贼胆。
马车临近拐角处,莫安娴放松的身体蓦然紧了紧,因为她感受到了一股隐藏极深的阴森杀气。
她霍然睁开双目,隔着帘子往外面某处望了望,冷冷笑一声,“这个弟弟,果然胆大得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选择藏身与刺杀的位置与角度都是极好极巧妙所在,如果她没有暗中安排应对,如果她六感也如常人一般迟钝,说不定今天她这条命还真会折在莫云起手里。
不过现在……,她冷笑,正想掀一角帘子朝外面打个手势。
却在这时,有道浅杏带白的影子如大鹏展翅一样朝拐角某处掠去。
莫安娴怔了怔,狐疑的盯着那转瞬飘过的白影,挑着帘子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何叔,加快些速度吧,姨娘还在府里等着我回去。”
她声音平和冷静,完全听不出一丝异样,何叔听闻她吩咐,立时加快了挥鞭子的速度。
马车眨眼就过了那处暗藏杀机的拐角,并在顷刻间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