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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说的,自然归属于夏星沉的秘密范畴。她虽然想了解其中原因,但也无意以此为借口窥探他人秘密。
君白被她直指中心的坦率言语说得脸上一阵尴尬,轻咳一声,不太自在的转开了头,才道,“前段时间他曾在发病之后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所以再次发病的时候才会被反噬,差点……差点性命不保。”
说罢,他又神色复杂的瞄了眼少女,可这眼神瞄到一半,忽想起刚才她无奈的警告,一时又有些讪讪的连忙调转头去。
莫安娴默了默,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该不会……他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那次,恰巧与我有关吧?”
不然,君白这神色不会如此奇怪,就连怪医刚才对待她的古怪态度也能解释得通了。
君白默然转了头,紧抿了唇坚决对这事避而不谈。
少主不让他透露的事,他可不能胡乱作主。
沉默就是默认了。
莫安娴看见他这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下叹了口气,好吧,夏星沉难得冲动一次,也是因为她才种下今日这祸端,她有义务有责任为他贡献点鲜血。
“可是,我的血对他到底有什么用?”
就算夏星沉被内力还是什么毒反噬,这也跟她的血扯不上什么边吧?
难道她的血还有解毒功效?还是能增进别人内力?
这念头一冒,连莫安娴自己也忍不住被这异想天开的想法逗乐了。
君白看她一眼,眸光还真是说不出的各种复杂,莫安娴被他看得心头阵阵发寒,也不好再次“诚恳”的提醒他别再露这样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莫姑娘你,就是奇人。”
少女挑了挑眉,这算什么话?
称赞她的好话?还是贬低她的坏话?
奇人?她哪里奇了?哦不对,想起她重活一世这事,她也算对得起这奇人一称。
“具体详情,还是让大人日后慢慢告诉姑娘吧。”
“总之,现在这种情形,非莫姑娘你的血不能救他。”不然,他也不用十万火急的赶去莫府求她了。
莫安娴心头怪怪的,敢情她现在莫名其妙还成了夏星沉的救命药人了。
可夏星沉身上中的,究竟又是哪一种如何厉害的毒?
听君白的语气,这毒在他体内也绝非一日两日了吧?有怪医那样一个老家伙在,竟然也解不了这毒?
看起来,确实挺棘手的。
想到毒,莫安娴不由自主又联想到了自己姨娘身上的红颜娇。向来不认命的她,也不由得无奈的沉沉叹息一声。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该死的毒折磨着。
“丫头,”也不知在里面捣鼓了什么的怪医,忽然换了副嘴脸般,甚是和颜悦色的自内室探出头来朝莫安娴招了招手,“你进来。”
莫安娴疑惑的看了看他,“柳先生?”
不过疑惑归疑惑,脚步可不敢停顿,这老头的脾气她可侍候不起。
“进去,”怪医自门内闪身出去,却将她往里一推,横眉竖眼的瞪着莫安娴,“在这给我看好了,我还得出去忙活。”
少女无言,在内室站定,只得无奈道,“柳先生若是想找人照顾他,是不是让右相府的丫环来比较妥帖?”
不是她不愿意照顾夏星沉,而是在右相府这地界上头,她这么做终究不太好。
就算她不顾着自己名声,起码也不能让她父母日后因她而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吧。
“别人?”怪医斜她一眼,没好气冷笑一声,“你若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那就尽管假手于人。”
“他的情况这么严重?”少女狐疑挑眉,“那我请求柳先生你还是留在这吧。”
不是怕担责任,而是她又不是精通医术的大夫,斟杯茶递个水什么的她还做得来。万一夏星沉出现什么不稳定的紧急情况,她可不懂救人。
怪医一脸无奈又鄙夷的掠过她,“放心,我还不至于坏心到将他害死。”
少女怔了怔,这样鄙夷的赤果果不掩饰的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的眼神,兀今为止,她也仅从两个人脸上看过。
这怪老头就是这有限名额中之一,少女无奈的皱了皱眉。
算了,看在他年纪不轻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那柳先生快去快回。”
莫安娴无奈妥协,眼前这情形,她不妥协也不行。只怕再说下去,她就快变成怪医口中居心不良直接想害死夏星沉的凶手了。
好像她多么希望夏星沉快些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一样。
说完这句,她颇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怪医,而径直往床榻那边走去。
搬了把矮凳在床沿边坐着,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打量起沉静安睡的清隽男子来。
夏星沉脸色依旧苍白,眉心似乎蹙了起来。
“娘……”突然嘶哑一声响起,莫安娴被吓了一跳,“你醒了?”
“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莫安娴默了默,再看他双目依旧紧闭,只眉心又蹙紧了些,显然在做着恶梦或者陷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中。
眼下,纯属无意识的梦呓。
少女心下怔了怔,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红唇微启,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娘?”
夏夫人不是在府中吗?
似乎她来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夏夫人的身影。难道夏夫人并不知道夏星沉的身体情况?
是夏星沉刻意隐瞒着还是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莫安娴忽然记起有一回夏星沉想对她盘托身世秘密的往事来。
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我不是夏星沉”刚一开头,就被她转移了话题推了过去。
难道现在的夏夫人是他养母?
莫安娴思绪纷杂之中,夏星沉苍白面容忽然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嘴里一边梦呓的低喊着,“娘,别丢下我……”,一手却也在无意识的挥动起来。
这一挥,莫安娴才发觉他身上似乎受了伤,为防他大力扯开伤口,只得眼疾手快的将他那只乱挥的手捉住。
“乖,你娘没丢下你。”
轻声哄了这句,莫安娴心下又是一怔,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胸臆间慢慢滋生。
再次凝上夏星沉苍白的面容,越发觉得这人慵懒强大的表面下,其实藏着一颗因缺乏关爱而变得脆弱的心。
也许正因如此,才让这一刻的夏星沉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娘,他们……他们死得好惨,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夏星沉无意识的扣着莫安娴的手,情绪竟然再度激动起来。
“好痛。”少女皱了皱眉,想要挣开被他用力扣得发疼的手,可无论她如何努力,楞是无法掰开他。
而且,她越用力,他反而扣得越紧。
“君白?君白?”
唤了两声,可外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
“君白那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他就这么放心将你这右相大人交在我手里!”
她进来的时候就留意过了,这里根本没有下人。应该是得了吩咐,不许随便靠近。
莫安娴有些泄气的看了眼被他扣得死死的手,“夏星沉,你确定不是趁机占我便宜吗?”
她又不是他娘,他有必要扣住她不放吗?
缺乏安全感的右相大人!
她没有试图再掰开他,而是站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可她才一站起来,紧闭着双眼的夏星沉就似突然受到惊吓一样,那沉稳清隽的面容居然一瞬现了让少女惊心的歇斯底表情。
略显沙哑的低沉哀求道,“安娴,别走,别走……”
莫安娴立时两眼冒火,敢情这家伙知道是她呢。
可她用力甩了甩手,却仍旧被他扣得死紧。眉头一皱,再往夏星沉望去,依旧闭目微露痛苦的模样。
“还在做梦?”
在梦里还梦到她了?这么巧?
莫安娴被他脸上从未见过的惶恐给吓了大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水壶,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咕哝一句,“夏星沉,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她不过应君白那小子所求来这放些血而已,为什么现在还得被他变相扣在这里?扣在这里也就罢了,可是他能不能别突然变得像个脆弱不能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
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喝而已,这也不行?
少女吞了吞口水,瞄着夏星沉那隐隐露出来的伤口,倒是不敢再给自己倒水了。
她缓缓坐了回去,夏星沉似乎能感受到一般,激动害怕的面容也渐渐平静下来。
“安娴……”
第238章()
莫安娴眉头一挑,差点出声应了他。亏得她已经习惯先看一眼他,目光扫过见他果然还闭着眼睛。
忍不住暗恨的磨了磨牙,嘀咕道,“你倒是享受,我可变成苦行僧了。”
“安娴,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活在血海深仇中孤独前行,谁知上天竟然让我遇见了你。你就像一缕从天而降的温暖阳光,给人光明驱散阴霾,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才改变了黑白两色而变得斑澜多姿,尤其你的……,让我更加坚信你是上天派来的救赎……。”
“我想,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放手,即使努力之后,仍然握不住你这一缕照亮我生命的阳光,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至少努力过。”
“可惜,你不会知道,遇见你之前,我并不在乎我的有生之年是只剩五年还是三年;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我想让我的有生之年变成十个甚至更多的三年五年……,就不知道上天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一如,我并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将你珍惜一样……”
絮絮叨叨说完这一大串之后,夏星沉似乎有一种吐完心事的痛快,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倒没有再折腾莫安娴,而是安静的继续沉睡了。
只一点,他的手也不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