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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了点头,转开眼睛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夏星沉见她走远,这才一闪身往别的地方而去。
这一刻,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皇后,依旧在她的凤栖宫里慢条斯理梳妆。
冯嬷嬷忽然面带喜色的步近过来,轻声禀道,“娘娘,事情成了。”
皇后看着镜子中冷艳如旧的脸庞,只轻轻点了点头。
莫云雪少年未艾,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偶然遇见风华潋滟的离王殿下,自然会惊为天人,一颗芳心刚刚萌动,却在眨眼间发觉,心上那还未弄清陈的懵懂欢喜已另寄他人。
如果那个人是别人还罢了,却恰恰是她心里一直想压过一头的莫安娴。
皇后想像了一下,仿佛发觉什么趣事一般,冰冷的嘴角竟然微微弯了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却从来也无人知,有多少美人曾为英雄舍生忘死。
时值秋高气爽,正是舒适怡人的天气,宴会在御花园一角举行,在宴会开始之前,宫人将各在偏殿里小憩的宾客恭恭敬敬请出外面去。
依着莫安娴与莫云雪的关系,两人的座位自然而然被安排紧挨一处。
在这视野开阔又处处可见繁花簇锦的御花园中举行宴会,这可是让人心情十分畅快的事。至少莫安娴表面上看,也是愉悦欢欣的。
反观莫云雪,拘谨矜持的面容之中仿佛还透着重重心事。
她眼角不时往男宾席那边瞄来扫去,但每一次几乎都带着淡淡失望收回视线。
莫安娴不动声色将她反复来回的举动看在眼里,从初时的诧异到后面慢慢的了然,再到淡淡的若有所思。
也许是失望太多次,所以后来,莫云雪倒似是死了心一样;轻轻咬了咬唇,将眼中的失望决绝掩下,缓缓往席位中走去。
莫安娴这时已经淡定自如的端坐其中了,看见她走近过来,只礼貌性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没过多久,就到了正式开席的时间。皇后自然是与陈帝一同联袂而来的,像这种庄重的场合,两人不管私底下如何,起码这面上表露出来的都是让群臣叹服的伉俪情深。
陈帝几句简短开场白之后,皇后便接过话来,“今日虽是本宫寿辰,不过大家不必拘礼,本宫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与大家热闹一番而已,大家随意便好。”
然后举杯道,“大家共饮此杯。”
这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齐齐举杯给皇后祝寿,“祝娘娘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莫安娴虽然也站起来举杯齐饮,不过她眼角可随时留意着四周,尤其是身边的莫云雪。
不过人狠下心要使坏的时候,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莫安娴今天穿的裙子并不拽地,只是恰恰盖过鞋面而已,她真想不到莫云雪竟然会趁着举杯的时候从后面勾起裙摆往旁边椅背挂去。
当然,莫云雪一动手她便发觉了。不过她倒想看看莫云雪想做什么,便不动声色的继续佯装无知一样举起杯子。
这样挂着她的裙摆又绊不倒她,只是想让她出丑
看着这个莫云雪应该是比以前那个莫昕蕊聪明些才对,应该不会做这种没什么建设性的事。
莫云雪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大家搁下杯子的时候,莫安娴故意佯装跄踉一下,眼角瞥见莫云雪立时露出一脸惊讶担忧的模样,并且眼疾手快的立时扶住她。
这一扶,还是特有意思的姿势。
她一手圈在莫安娴后腰上,一手则用力捉住莫安娴手腕。莫安娴可以感觉到她后面那只手,在圈向她后腰时已经悄悄将她裙摆又放了下去,而这时一声惊呼接着就脱口而出了。
“呀,姐姐小心,你的手好冰凉。”
这一声惊呼,不说特别大声,但她婉转如黄莺的嗓音几乎一下就吸引了附近众多目光。
莫安娴掠见她担忧面容下,唇角隐现一抹诡异冷笑,接着又是一声快得不让别人反应的担忧自责,“都怪我没将姐姐照顾好,若是让哥哥们知道,该担心姐姐了。”
手很冰凉还哥哥们
莫安娴心下冷笑,眼睛转了转,沉思之后露出淡淡的果然如此的神色。
听闻莫云雪这两声惊呼,现场大概静默了片刻,皇后掠了眼莫安娴,随即若无其事的高声道,“好了,大家继续。”
接下来的宴会倒是平静得很,除了莫安娴被莫云雪不时当作显露自己的工具外,一切都很平静。
不是要表现吗
第254章()
莫安娴看着一直微笑得连脸都僵住的莫云雪,心里并没有一丝被人利用而生的火气。莫云雪既然要拿她作幌子,那她乐得让这堂妹奔前跑后的为她服务。
陈帝惯例的在宴会上逗留了一会便离去了,然而他回到御书房之后,那本就严肃冷峻的脸立时更沉冷三分。
刚刚在御花园宴会上那两声惊呼还言犹在耳,他记得以前确实也听过有关莫安娴身体有虚寒之症;他还记得呼赤部那个赫连诺大概也看中了莫安娴那个丫头,当时他还以为是陈芝树那小子为了摆脱赫连诺做的手脚。
现在看来,情况好像不是这样。
他没记错的话,莫方行义父只有一个儿子比莫安娴年纪大。
她哪来的哥哥们
陈帝坐在御案后,越想这眉头便越拧得紧。
“来人,”他抬头,沉声往虚空中一喊,立时便有人闪身出来。
“主上。”
陈帝瞥了眼黯淡光线中的冷硬身影,皱着眉头道,“给朕查。”
他得知道莫安娴究竟是不是身体虚寒难以受孕,他更要了解清陈这丫头是不是跟多人暧昧不清。
他陈沐风的儿子,不说非要配这天下凤凰,但至少不能是一个朝秦暮陈的女人。
更不能连孕育后代的能力都没有。
这么想的时候,他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对陈芝树那种爱恨交加的复杂心情,倒像是一个真正关心儿子的父亲了。
如果陈芝树知道,这会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幸而,陈芝树大概永远也不会了解这个高踞龙椅上俯瞰天下的男人,心思究竟如何的复杂。
宴会十分风平浪静的结束了,不过莫安娴曾在自己名下铺子里不肯让惠自家人那件事,却突然悄无声息的在权贵中间流传开来。
作为这件事的中心人物,莫安娴简直就是被妖魔化的守财奴,总之在这些悄悄传递的消息里,莫方行义父与庶弟莫永朝不和的消息同时也似长了翅膀一般,悄悄的不胫而走了。
冷玥将这件事报到她跟前时,莫安娴只淡淡一笑,“嗯,我知道了。”
冷玥瞧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放下心来。
虽然外面消息传了莫方行义父兄弟俩不和,不过莫安娴觉得有些事还是需要给她家老爹提个醒才行。
就在雅竹院的偏厅里,莫方行义父一看见她进来,立时亲近的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安娴,坐到爹爹身边来。”
莫安娴特意迈大步子,露出天真活泼的娇憨姿态,甜甜笑道,“爹爹,你身边的位置向来都是我的,不是吗”
莫方行义父看着眼前这个娇俏调皮少女,心下微微歉然,其实安娴就该是眼前这副天真无虑的样子才对。
可打理这个家的担子,却不得不压在她娇小的肩头上,说起来,都是他这个做爹的有愧于她。
少女目光一转,便瞄见他眼底淡淡歉意,不过有些事她就算看破也不应说破。
“爹爹,我今天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莫方行义父看着她正经模样,不由得怔了怔,“什么事”
安娴竟然如此严肃的口吻
“爹爹,”莫安娴心思转了转,默默琢磨着较为缓和的用词,“二老爷那个人,你平时多留意一点,尤其是公务上的事情。”
莫方行义父眼神缩了缩,连面容也不自觉泛出一丝紧张,“他做了什么事”
少女摇了摇头,“目前暂时还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端睨,我就是觉得对有些事情我们该防患于未然。”
毕竟未雨绸缪比事后再补救来得有意义。
莫方行义父认真的点了点头,郑重道,“嗯,安娴放心,这事我记下了。”
其实不用这个女儿提醒,他心里也早防范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弟。
一个五品小吏突然升至从二品,虽然这升迁原因是他那个弟弟立了大功才被破格提拔。
不过那个大功,他瞧着未必算什么大功,且依他的了解,莫永朝也没有那样的能力能立下那样的功迹。
“爹爹心中有数的话,我就放心了。”说到这个便宜二叔,莫安娴心里也没底,“不管怎么样,在外头爹爹与他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
她就是顾忌这点,才会在第一时间动手将莫府一分为二,将那一家子另圈起来。
她就是要做出这姿态,让外人看见莫方行义父与莫永朝这对兄弟根本面不和心也不和。
能共住一府,完全是因为圣意难违而已。
纵然这姿态已经无形摆了出来,可对外,莫永朝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爹爹定然也要被连累跟着倒霉。
莫安娴默了默,想起自己在皇宫小道摔倒那回手指摸到的油渍,再联想莫云雪故意在皇后之后发出那两声引人注目的惊呼,种种迹像联想起来,她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个便宜二叔,她迟早想办法赶出去。
提醒了莫方行义父,莫安娴还是不放心莫永朝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二叔,于是给夏星沉递了贴子之后,她又专程坐车去了趟右相府。
仿佛是为了特意打击莫安娴一样,夏星沉让人将她请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花园凉亭里自我陶醉专注的抚琴。
不过莫安娴是什么人
她不愿意生气不愿意计较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动容半分。她进入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