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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角却掠见那人玉雪般指节分明的手指还碍眼的伸在面前,她就不由得一阵牙痒痒。
她又不是非要求着他去做那些事不可。
抬眸,俏脸上挤出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轻的却隐含挑衅的口吻,道,“哦,离王殿下整日忙碌奔波,臣女实在不该叨扰。”
他忙碌奔波?
为的还不是眼前这磨人的女人!
他微微俯身,压逼性的目光前倾,流连在她泛起绯色的俏脸,淡淡问,“知道拆桥的人,最后什么下场吗?”
少女一阵茫然,在挑眉瞬间顿悟,却也不甘遂他心愿,只恼怒含糊不清的飞快咕哝一句,“有什么下场,顶多就是摔下河淹死。”
陈芝树薄唇紧抿,没有说话,然而那微冷的眼神幽幽探来,却比直接说话更具压迫性。
少女下意识又想往后靠去,陈芝树心中一动,冷清目光凝着她娇俏面容不变,修长手臂却悄无声息的倏地伸出去。
莫安娴只觉眼前那绣着云纹的锦袖一挥,那壮实修长的手臂便已绕到了她身后。
看似伸手扶她,实际不过是轻轻定住她肩头不许她再乱动。
而就在少女傻眼的片刻,那张风华潋滟的俊脸却倏地在眼前放大,“坐好。”
平淡冷清两字,似呢喃低语也似含着宠溺的梦呓。
声音很轻,轻到他弧度美妙天成的薄唇微微启开的时候,就似一缕春风不经意的划过她额头。
温热的触感又似透着矛盾的微凉,那么柔软冷冽清香淡淡,仿佛微风拂过的柳叶温和在风中荡漾一样。
她和他都情不自禁的震了震。
“条件……”
“小姐,”青若略显得高亢的声音突兀的横进来,“张小姐来了。”
陈芝树眉心一冷,不过凝着莫安娴洇霞容颜的目光却有些许说不出的幽深,素来冷清的眸子也似凝了层氤氲雾气一样。
青若蹬蹬的加快脚步进来,正好撞上陈芝树冰冷掠去的眸光,向来不敢抬头的丫环,这回却不知什么原因居然鬼使神差的抬头,冷不丁的正好撞见离王殿下蕴着薄怒的眼神。
她脚步一滞,似乎难以抑制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安娴,我来了。”
清越动听的女声传来,青若望见盈盈含笑而入的君莫问,那神情简直似见到救星一样,狂喜激动又感激不尽。
与君莫问一同进来的,还有那永远一副风流慵懒模样的右相大人夏星沉。
陈芝树这才收回不满瞪青若的眼神,然后慢条斯理坐端正来。
莫安娴之前还被他按着肩头,从外面角度倒是无人看得清他绕在她身后的手臂,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刚才还无动于衷,直至他坐好了才松开手。
莫安娴不自禁的觉得心虚,尤其当君莫问与夏星沉一同探究望来的时候。
两人转瞬便从门口往亭子这边走来,莫安娴连忙站起来迎了出去,“你们今天约好的?”
她不取笑别人还好,这一说,立时引来两人一致狐疑的打量目光。
夏星沉扫过她霞色俏脸,随即若有所思的凝了凝坐得端正笔直的离王殿下;而君莫问很显然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眼珠溜溜的在莫安娴与陈芝树两人面上转来转去。
“安娴,刚才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好事?”君莫这么问的时候,两眼很直接的冒着闪闪精光直逼莫安娴俏红的脸。她托着下巴,又明晃晃斜了眼淡定端坐的陈芝树,提高音量揶揄道,“似乎某人刚才的姿势有点不对啊!”
莫安娴俏脸轰的一声似是突然被火烧着了般,心里几乎立即冒出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刚才陈芝树亲她的事被君莫问撞见了。
夏星沉扫过她娇羞泛红的脸,心里忽然隐隐痛了起来,有种叫苦涩的滋味随即蔓延……。
“聒躁!”
幸好,一向话不多,但一出口必定让人极难下台的离王殿下看不过去,嫌弃的掠了眼君莫问,十分淡定的丢出这两字来解了莫安娴的围。
君莫问杏眼瞪圆,张着嘴巴气急的指了指自己,“我聒躁?”
“我哪里聒躁了?”她越说越怒,“难道人人都长张嘴巴都像师兄你一样,只知道吃那才不算聒躁吗?”
莫安娴瞪大眼睛,随即紧闭嘴巴咬着贝齿吃吃闷笑起来,不过看君莫问的眼神明显带着同情。
君姑娘,假如真惹怒了陈某人的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谁你嘴巴一时没上锁,说得太痛快,一下犯了陈霸王两项禁忌。
第338章()
陈芝树当然不会发怒,除了冷冷掠一眼喋喋不休的君莫问之外,他什么话都没说。只不过莫安娴那幸灾乐祸闷笑的欢乐模样,也让他觉得碍眼。
于是,莫安娴很不幸的也接到了陈某人冷飕飕的眼刀。
没良心的女人,我替你解围,你却在一旁偷着乐!
莫安娴登时恼怒回敬过去:若不是你先做……咳,我怎么会被他们取笑!
“我说,”对他们眉来眼去觉得很碍眼的右相大人,终于耐不住性子敲了敲桌子,含笑瞟了瞟莫安娴,懒洋洋说道,“莫姑娘是不是快破产了?”
君莫问愕然看着莫安娴,立时嘴快接道,“莫府没钱了?”
莫安娴眯眼掠了掠面色发暗的夏星沉,笑着摇了摇头,“右相大人既然知道我家穷得揭不开锅,上门就该自备粮草!”
君莫问抚额,扭头,有些不是滋味的盯着夏星沉看了半天。却见那面容清隽的男子,风流慵懒的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落在莫安娴身上。
心里一阵苦涩,转开眼,问道,“对了,安娴,那件事你知道了吗?”
嗯:貌似月底三天月票翻倍,姑娘们要不要掏掏兜里呢?
“这还用问”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懒懒响起,“你输了。”
被夏星沉这么一打岔,君莫问随即恼怒的扭头瞪他一眼,不服气道,“我怎么就定输无疑”
莫安娴不悦的哼了哼,“敢情两位闲情逸致过了头。”
都将赌注打到她头上了。
“你怎么看”夏星沉淡淡瞥过陈芝树,目光最后凝在莫安娴身上不动。
君莫问白他一眼,抢先道,“当然是先找出陷害的人了,找到人,还愁洗脱不了大少爷的嫌疑。”
夏星沉笑了笑,并不理会君莫问抢白,目光依旧不偏不倚的凝着莫安娴。
“不,找人这事不太好办,”莫安娴摇了摇头,语气却没一丝凝滞,显然早已深思熟虑并成竹在胸,“哥哥是因什么被抓进天牢,那就先从什么入手。”
夏星沉看着她,唇畔微微笑意深了深,魅惑流漾的目光显然是赞同的。
君莫问瞟了眼静坐如雕塑的离王殿下,再看了看含笑点头的夏星沉,心情突然一阵低落。
论起这些阴谋构陷反常无常的谋算手段,她真的永远也比不上莫安娴。
可莫安娴身边,已经有一个他了。君莫问有些失落的看了眼夏星沉,又看了看只顾低头喝茶的陈芝树,一时也敛了笑容沉默下来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莫安娴站了起来,现在哥哥还身陷大牢,她实在没心情招待他们,“没事的话,那改天再约吧。”
夏星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君莫问想了想,也道,“我也一样。”
夏星沉立时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她,不过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看着莫安娴,又道,“那我先走了。”
莫安娴笑了笑,神情淡淡感激,“我不会客气的。”
夏星沉虽然说了要走,可他站起来,眼睛却一直盯着端坐不动的离王殿下,大有离王殿下不走,他也在这陪到底的架势。
莫安娴有些无语的仰头望了望天,真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就杠上了。
“都走吧,我也要忙去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对陈芝树说的。
目无下尘的离王殿下,果然搁下杯子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冷淡目光划过莫安娴,旁若无人的说道,“放心,有我。”
君莫问转着眼睛,羡莫得忍不住当即对莫安娴挤眉弄眼。
这不是绵绵情话,不过比繁花不实的绵绵情话更动人心。
陈芝树说完,立时便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君莫问望着那俊秀颀长的身影一下消失眼前,还呆呆的立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望着那颀长甚至有些单薄,却让人无端生出巍巍如山般坚实可靠之感的背影,隐隐羡莫感触良深的呢喃道,“是个好男人。”
感慨完毕,又忍不住下意识的抬头瞄了瞄那一身靛蓝的男子。
可夏星沉无心听她感叹,也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在陈芝树起身离开的时候,便也跟着冲莫安娴颔首,随后离去了。
陈芝树出了莫府,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军械所,可到了军械所,他又逗留在外面并不进去。
军械所,那是制造兵器的地方,没有陈帝手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将制造司的马大人请出来。”陈芝树没有下马车,挑了帘子,直接坐在他那辆招摇的沉香木马车里,对守在军械所外面的守卫淡淡吩咐道,“我在这等着。”
放眼南陈,能让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纡尊降贵亲自前来请,还在门外等着的,只怕这马大人也算是冠绝古今的第一人了。
当马大人听闻守卫传话的时候,当即惊喜交加激动得跄踉不稳。自然,这惊远大于喜。
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他怕自己承受不起。吃惊之下,几乎狼狈得连滚带爬的往军械所门外赶去。
远远望见那辆南陈最招摇最尊贵的沉香木打造马车,就那样安静却如一头威武的雄狮一样静卧在门口,他心头不禁又惊了惊。
脚步加快,连额头都因为赶路而渗出密密细汗来。
“臣,参见离王殿下。”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