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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为了等王淮,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个香香姑娘待在什么地方,他停下来,要拦人问路。
一个丫环模样的姑娘正巧从走廊过来,王居之霍的伸出长臂毫无预兆就将人一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生硬又冰冷的问道,“秦香香在什么地方”
那丫环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她往后一缩却并不真畏惧王居之。
在秦楼陈馆里,这种想仗着外表逞凶的男人她见得多了。
“香香姑娘今天已经被人包下了,公子不如去找别的姑娘作陪吧。”
丫环福了福身,就要转身从岔路离开。
这时,王淮终于追了上来,他瞄了眼黑脸黑眉的王居之,却笑容可掬的跑到那丫环面前,轻声问道,“姑娘别误会,我们家公子是应邀而来的,并不是要跟别人抢香香姑娘。”
丫环挑眉,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哦应邀”
“当然,”王淮笑容一收,装出一副认真无比的正经模样,“今天包下香香姑娘的是不是姓李”
丫环点头,眼中怀疑之色淡了两分,“不错。”
王淮又道,“与他同去见香香姑娘的是不是有五六位公子”
丫环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既然是应邀而来的,那就请顺着这条走廊直走,到第一个拐弯的时候右转,看见一个叫月明坊的小院就是。”
“多谢姑娘。”王淮道了谢,转身走到王居之跟前,半哄半拉的与王居之按照丫环指点的路去了。
一会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月形拱门处上书“月明坊”的院子。
院子布置得极为清幽雅致,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在秦楼陈馆里闹场,所以这月明坊也没有设人把守院门。
王淮与王居之一入小院,便听到隐约欢笑声自二楼飘来。
“居之兄,你真的要上去吗”在踏上小楼之前,王淮露出担忧的神色,仍旧不太放心的又重复问多一次。
王居之回答他的,是一记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却透着不耐与坚持的眼神。
二楼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并没有人留意到王居之与王淮的到来。
待到王居之在门口一站,那浑身又冷又沉的气息骤然逼近过来,那些人才突然齐齐扭头望着他。
“王兄”在屋子里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坐的一群人里,其中那被人众星捧月般拥在中间的人惊讶的唤了他一声,待大家都齐刷刷静默下来打量王居之的时候,那人才掩下意外,有些不太自然的僵笑着招呼道,“请进来坐,你今天也是来听香香姑娘唱曲的”
王居之冷眼掠去,只一眼便看清陈那个出声跟他打招呼的人正是李坚。
他面无表情走进去,当然,并没有走到李坚所指的空位。而是直直走到正在琴台前低头抚琴的美貌女子旁,寒着脸,笔直站着。
“我确实是来听香香姑娘唱曲的,”他冷漠而阴沉的掠了眼李坚,“不过,不是与你们一块,尤其是李坚你。”
李坚笑容一收,微微露了不满看着他,“王兄这话什么意思”
顿了顿,语气冷淡了几分,“莫非王兄不知道秦楼陈馆的规矩”
“谁包了香香姑娘,那香香姑娘这一整天都不会再接待其他客人。”
王居之却似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坚持道,“我今天就要包下秦香香一整天,李坚你待如何”
待如何
李坚简直要被他这野蛮厚脸皮的行径气得绝倒。
深吸口气,李坚怒极反笑,“王兄,凡事都有规矩,即使论先来后到,今天香香姑娘也不能只陪王兄你一人。”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在让步。是看在武举大会上他意外令王居之失去武功的事,在隐晦让步。
言下之意,他不介意王居之坐下来,与他们一道听香香姑娘唱曲。
但,想要他与他的朋友们让出香香姑娘给他一个人独霸,却是万万不行。
王居之听出他在让步,更从李坚这让步的态度里看出了李坚的隐忍。王居之一声低沉冷笑。
他不需要李坚为他隐忍。
“我今天就要包下秦香香一整天,李坚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李坚深吸口气,倒是勉强按捺住再次冲上头顶的怒火,可其余的人就没李坚这么好说话了。若不是李坚手势拦着,估计这会一群人就要怒斥王居之厚脸皮得寸进尺了。
“王兄,那天的意外我很抱歉。”李坚想起自己父亲谆谆告诫,自然不欲多事,可在诸多权贵子弟面前,他也不能因为那场非他所愿的意外就对王居之无原则的退让。
他隐忍的笑了笑,努力摆出温善与和解的诚意,“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我已经说过,那是谁也不愿意它发生的意外,你不能”
“我不能”王居之怒声打断他,“什么意外同情抱歉”
“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明明就是担心自己打不过我,才卑鄙无耻暗中做这下作事。”
看见李坚,王居之这段时间以来积蓄的深深屈辱感忽然便排山倒海般逼向他胸臆。
所以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尖锐而刻薄,而且这会,完全一点也不想顾及两家小心翼翼维系的表面平静。
冷眼盯着李坚,声声都极尽嘲讽之能事。
本来在座中人并不认识王居之,不过这会听着他嘲讽怨愤的语气,再联想起武举大会上的传闻,这些人不多时就将他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了。
有人不忿他的讥讽,忍不住替李坚说话了,“王居之,你技不如人加上运气不好才会倒大霉,这怎么能怪李兄”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人接着道,“既然王大人都已经接受了李家道歉,那就是认同了那天的事只是意外,你怎么事到如今还小肚鸡肠揪着一个意外不放”
“依我看,你就是眼红李兄比你强,才特意出来抵毁李兄来这闹场。”
认真计较起来,今天在座这些权贵子弟,个个家世都不如李坚。这会听闻王居之一个失去武功的废物竟然特意跑来这里谩骂李坚,谁不乐意开口声讨王居之几句以讨好李坚
“他比我强”别的话,王居之还能忍得住,可这句完全戳中了他要害。眼睛一沉,却激动得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他比我强,他还卑鄙无耻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来害我”
李坚皱着眉头,不悦的辩道,“王兄,我没有用什么下作手段,我重申一遍,那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王居之冷哼一声,“现在我已经被你踩在脚下了,黑的白的还不是你说了算。”
“成王败寇,我懂”越往下说,王居之脸色越发阴沉,“你是胜利者,推一个下人出来,一条贱命一句意外,就将我辛辛苦苦十几年的修为全毁了。”
“你是胜利者,自然有资格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同情怜悯我这个失败者。”
李坚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也丧失了耐心,“既然你心里非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王居之冷笑,完全不肯接受李坚让步妥协,“你们李家的人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吗”
“你李坚不是同情我可怜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王居之见他沉默,两眼冒着闪烁寒光死死盯住他,口气却越发咄咄逼人,“那现在为什么不肯成全我这个废物将香香姑娘让出来”
“胡搅蛮缠”李坚瞥他一眼,沉了脸,语气也生硬不少。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既然知道自己是没用的废物,还好意思出门来这丢人现眼。”
“不错,我若是成为了谁都嫌弃谁都讨厌的废物,我肯定找块硬壳缩起来。”
“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简直废物中的废物,废物中的极品。”
众人随即轰然一声大笑,“哈哈,说得好,连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废物,可不就是废物中的极品”
李坚大概被王居之气得狠了,这会竟也由着这帮权贵子弟哄笑侮辱,只坐在其中若无其事的闭眼听曲。
“去你的废物”王居之听着这阵阵刺耳的哄笑声,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停。握了握拳头,再也忍不住而大怒出手了,“去你的废物极品,都给我去死吧。”
可惜,怒火遮眼的王居之这会完全忘了自己武功全失的事,他这怒极动手与人推搡争打,在这些多少都会拳脚功夫的权贵子弟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三岁稚儿与年轻力壮的大人打架一样。
实力悬殊,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第369章()
哄笑声中,也不知谁先出的手,也不知多少人出了手。
总之,小半个时辰后,毫无招架之功的王居之,已经被他们数不清的拳脚给打趴在地。
似是特意羞辱王居之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打得青青紫紫红肿相间。唯独那张脸,完好无缺,连一丝损伤都没有。
只要是认识王居之的人,一看见这张没有瑕玼的脸,一定能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呸,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英雄呢。”有人仍旧极为不忿的往趴地的王居之踢了一脚,满脸鄙夷不屑的口吻道,“不过一只不经打的孬种狗熊而已”
众人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羞辱也羞辱够了。
最后,在李坚默许之下,那些人干脆直接架起脸色阴沉的王居之往秦楼陈馆的门口一扔。
被打得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却偏偏还清醒着的王居之,顿时如死狗一样瘫在门口那敞亮的地面上。
也不知之前躲到哪去的王淮,在不少路人对着王居之指指点点嘲笑一番之后,又突然钻了出来。
莫安娴还坐在不远的茶楼里,看着王淮将那几乎要死不活的王居之拖上马车离去,这才微微一笑,道,“看,这样子他们想要不结仇都不成了吧。”
离间算计借刀杀人什么的,她也一样会用。
冷玥望着街头那端淡出视线的马车,着实对眼前笑意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