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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芝树的眉心,跳了跳,瞬间满脸黑线,汗如雨下。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某人,双眼一翻,朝后倒去。
“啊——我晕倒了——”
“芝树儿!”陈浩天,目光一紧,连忙伸手接住那个‘昏迷倒地’的人,虽然,知道她是在闹着玩儿,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她会摔了自己。
“咳咳——”对面,陈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知道他家宝贝妹妹很可爱!可是,没想到,这说晕就晕的本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小院中,一家人正开开心心,忽而,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传来,打破了这份温馨美好。
“陈浩天,老身,还请不动你了是么?”
冷沉的嗓音,隐晦着滔天的怒意。
陈芝树,赖在自家老爹怀中,双眼张开了一条缝,看向院门外,顿时,撇了撇嘴。
院外,镇国公夫人,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高调而来,身边,还跟着陈靖宇和他的两位夫人,也就是,那三个倒霉蛋的老娘。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陈浩天,鹰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冷厉锋芒。
然,还未等他开口询问,陈靖宇那沉痛抑郁的嗓音,便传了过来,满满的,都是指责与抱怨。
“二弟,就算你忙于军中事务,抽不开空,可是,多少也要管管你这一对儿女!再这样下去,整个镇国公府都要被拆了!”
“若是二弟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管,也可交由母亲代为管教。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溺爱纵然,只会教出游手好闲,蛮横粗鄙之人罢了!”
陈靖宇话音方落,站在他身边的如夫人,便开了口,那含沙射影的话,分明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本想,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却奈何,自己的两个儿子被人打成了这幅惨状,就算是,再沉得住气的人,也会,出来吼几声的吧?
陈浩天,冷眼看着这夫妻二人在那一唱一和贬低自己的儿女,心中,顿时漫过一丝薄怒,冷冽的鹰眸,不带一丝温度的扫过两人,冰沉的声音,随即响起。
“本帅的儿女,已是美玉无暇,又何须借他人之手来雕琢?”
对上那般冷厉的眼神,如夫人微微一窒,却硬着头皮开口。
“母亲乃是一家之主,又怎会是他……”
“如夫人有空,还是多想想如何将自己的儿女雕琢成才。”然,未等她说完,便被陈浩天冷声打断。
“你……你什么意思?”闻言,如夫人的脸色,蓦然变了变,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陈浩天,失口低呼。
他是在变相的贬低她的儿女,不成器吗?
回应她的,是一道天籁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只是,十里之外,都能听出那话中的鄙夷与嗤笑。
“嘻嘻嘻……你怎么和那两个蠢蛋蛋一样蠢啊?我爹爹说的,我都听懂了!你居然都不懂!哼!真是傻子!”
闻言,如夫人的一张脸,顿时一阵青红交加,眼底的幽光,更是浸染着滔天的怒意。
被人当众骂作蠢蛋蛋和傻子,换作是谁,都会面上无光!更何况,她还是被风都第一傻妞,骂成了傻子!这侮辱,不是一般的大!
如夫人只觉得一团血气直冲脑门,冲得她,很想冲上去将那个笑靥如花的废物撕碎了!
“你这个……你……”本想痛斥一番,可是瞥见那一左一右护在废物身边的两尊煞神,到了嘴边的怒骂和废物,顿时,咽了下去。
看着如夫人吃瘪,丞相夫人,暗自笑弯了春,低垂的眉眼中,流转着的,俱是得意与幸灾乐祸。
看着那个贱人吃瘪,一直是她最大的乐趣!看着她,在浩天哥哥手中吃瘪,那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心思转动之间,丞相夫人缓缓抬头,眸光凄楚的看着陈浩天,哀声道。
“表哥,你也是当爹的人,应该清楚,谁家的儿女谁不疼?可怜我的鸿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毒打,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表哥,假若换了是你,你又该,作何感想呢?”
呕——
陈芝树,白眼一翻,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看着那张脸,会让人有种吐三年的冲动!听着那声音,会让她,直接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琉芝树般晶亮的眸子转了转,看向自家老爹,发现,老爹的神情,一片冷淡,没有那恶心女人期待的怜惜与动容,也没有,她想要的恶心与反感!那表情,就仿佛,她家老爹在看一团空气……
对上陈浩天脸上的漠然与眼中的无视,丞相夫人,原本有着一丝欢悦的心,微微沉了沉,轻轻垂眸,隐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与幽怨,再次抬头看向陈浩天,轻声道。
第498章()
只是,还未等她说出更多让陈芝树恶心的话,已经,被陈浩天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打断。
“本帅的儿女,纵然不是睥睨天下之人,也绝不会像个窝囊废一样被人打来打去!”
冷若冰霜的嗓音,掷地有声,砸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砸得丞相夫人,蓦然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的看着陈浩天,眼中,幽光闪烁,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陈芝树,眨了眨眼睛,漂亮的小脸之上,划过一抹微微的错愣,随即,却是笑弯了眉眼。
话说,她家老爹这话说的,还真是,够打击人的啊!
一旁,脸色难看了许久的如夫人,眼中,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眸光流转,看向一旁微微愣住的丞相夫人,软声开口。
“姐姐,您也不比难过,二弟他,又没有点名道姓的说惊鸿是窝囊废……”
娇软的嗓音,带着几分安慰人的味道,将呆愣中的丞相夫人蓦然惊醒。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幸灾乐祸的如夫人,丞相夫人,转头看向一脸漠然的陈浩天,神情之中,尽是委屈与忧伤。
“表哥,惊鸿他再不济,也是你的侄儿,你怎么能……怎么能……”
看着丞相夫人,那泫然欲泣的脸色,那欲言又止的神态,陈芝树,仰头望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哼!恶心的老女人!都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学着狐狸精卖弄风情!去别处卖弄也就算了,最好多给死胖子戴几顶绿帽子!她才懒得管!
可是,你个恶心的东西,居然敢打我老爹的主意?果然是,不作死的癞蛤蟆都不会死!
“爹爹有我和哥哥就已经够啦!才不要一个蠢蛋蛋窝囊废当侄儿呢!多有损爹爹的英明啊!是不是啊,爹爹~”
“自然!爹爹有芝树儿和焰儿就已经足够!其他阿猫阿狗,皆与爹爹无关!”
“嘻嘻嘻……”闻言,陈芝树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丞相夫人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小眼神里,是红果果的挑衅与嘚瑟。
“二弟!就算你不喜自己的侄儿,也不至于这般贬低他们吧?阿猫阿狗?你是想连大哥也一起骂?”陈靖宇,铁青着一张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丞相夫人,而后,满脸怒色的看着陈浩天,沉声质问。
“若大哥执意这般想,也无不可。”冷淡的嗓音,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如,陈浩天此刻的表情。
“你……你变了……”闻言,陈靖宇,蓦然惊滞,眼中的怒意交织着震惊,脸色,极具的扭曲着。
他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漠然,变得冷冽,变得,与他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只要他这个大哥说的话,就算是错的,他也不会当众反驳,让他难堪。以前,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会让给他,以前……太多太多!却,都变了!
自从他此次回京之后,就像,彻彻底底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陈靖宇那靖宇不定,一副感伤的模样,陈浩天,只是在心中,冷冷一笑。
他不是变了,他只是,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罢了。
一旁,静默了半天的镇国公夫人,抬头看向陈浩天,只觉得,一阵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她所熟悉的儿子了!那个,处处遵循她的意思,从未拂逆过她半分的儿子,已经,在那个名叫西月染的女子出现之后,变了,走了,不见了。
微微敛了敛眉,压下心底的波澜起伏,镇国公夫人,再次看向陈浩天,已经,是满脸的威严。
“自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身知你偏爱这对儿女,但,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如今,他们犯下错事,自该受到惩戒,你,最好不要姑息。”
还真是,铿锵有力,正气凛然!
陈芝树,仰头翻了个白眼,撇撇嘴,看着镇国公夫人,小脸之上,满是不屑。
“切!老太婆!以为自己黑了点,就可以装包青天么?”
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说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至今享受过家法的人,好像,也只有可怜的她吧?
“你给我住口!近日,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闻言,镇国公夫人,面色一变,断喝出声。
见女儿被呵斥,陈浩天,顿时,面色一凛,冷冽的鹰眸扫向镇国公夫人,冷声道。
“不知我的焰儿和芝树儿又犯了什么错,惹得镇国公夫人,如此大动肝火?”
“你……你居然叫我……你……”
“若是你果真容不下他们,也不必勉强,这里,本帅早已不想多待片刻。”
“你……!”看着那双冷漠到没有任何情绪的眼,镇国公夫人,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轻颤,良久之后,她才平复了内心的惊风骇浪,眉眼深沉的望着陈浩天冰冷的脸。
“老身早就说过,并非容不下他们,而是,这个逆孙,实在是太过猖狂,竟将兄长殴打自不省人事!”阴沉的嗓音,压抑着无边的怒气,言罢,镇国公夫人缓缓抬眼,看向陈芝树,顿时,眼底的幽芒,又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