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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头,白她一眼,语气稍稍郑重,“有我担着,你尽管说。”
“我已经私下问过严公子,他说、说是大小姐私下秘密约他到伴月崖去的。”
这话不啻于一枚轰天炸弹,老夫人顿时惊得一哆嗦,直了眼瞪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万太太飞快点头,“这事可大可小,我再三跟严公子确认,才敢跟你说实话。”
“谁不知道老爷护大小姐就跟护着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大小姐的闲话谁敢编排,更别说是这种事。”
老夫人仍旧狐疑不已,她不是不相信严或时,而是太了解这个侄女从来都受耍些小花招玩些小聪明。
她十分严厉的看着万太太,重复问,“你确定?严公子除了口头跟你透露这事,还有没有别的凭证?”
在老夫人意识里头,空口白话是最不可靠的,私相授受如此严重的事情,事关一个女子名节甚至影响到终身幸福,自然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万太太尴尬的将头埋得更低些,“严公子给我看了一些,大小姐私下写给他的纸条。”
这话,等同于直接坐实了莫安娴与严或时确实私相授受。
而且,万太太话里话外,都是说大小姐怎样怎样,其中也在隐约暗示给老夫人知道,严公子十分清白无辜啊,都是大小姐主动去勾引人家!
老夫人怔了怔,沉思着慢慢靠在椅背坐直了身子。
半晌,她打量万太太一眼,缓缓道,“这么说,是大小姐主动约严公子往伴月崖去的?”
至于去哪干什么?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假如女方主动之下,还不是**一点就着。不管男方对女方有没有情,在某些事情上头,都是经不起诱惑的。
第81章()
万太太不敢看老夫人森幽沉思的眼,只避开她目光飞快点头,“严公子说的,确实是这样。”万一日后考查起来发觉不对,那也是别人说谎而不是她。
万太太不着痕迹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莫安娴身上,只不过老夫人还不至于老糊涂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
就算平日老夫人十分宠信她,此刻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主要这事关系太大,老夫人可不敢凭她一面之词就轻率下结论。
“那严公子可说了,大小姐约他去哪干什么?”若严或时无意,莫安娴也不能无缘无故做这种事吧?
“严公子说,大小姐让人送信给他,说是到伴月崖一聚,有要事相商。”
老夫人默默看了她一会,奇道,“大小姐什么时候跟他如此熟络了?”有要事相商?约一个外男到荒郊野外去?
万太太脸上随即就现了纠结又为难的神色。
老夫人不悦的瞪她一眼,立时冷然道,“有什么话你就说,跟我还需要吞吞吐吐吗?”
“那我说了老夫人可不许说我碎嘴学下人乱嚼是非。”万太太说罢,立即紧张的直勾勾看着老夫人,一副生怕老夫人责怪的模样。
老夫人忽然笑了,“跟我还玩小心眼,赶紧说吧。”
万太太见她露了笑容,心中大石似放了下来,神色一松当即也笑了起来,“老夫人你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在你老面前,我这点小把戏当然不够看。”
“还贫嘴!”老夫人忍住笑,故作严肃看着她,“什么明察秋毫,我又不是审案的官老爷。”
万太太这马屁拍得极好,老夫人面色也终于由阴转晴。
她笑了笑,连忙再恭维一句,“老夫人不是外面的官老爷,可你是我们莫府的官老爷,我们家的事就需要你这样明察秋毫的老祖宗坐镇。”
老夫人眉开眼笑看着她,“越扯越远,还不快说。”
万太太便敛了笑意,正了神色,缓缓道,“不知老夫人可还记得当日昌义侯府前来大闹退亲的事?”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夫人脸色立时就染了层霜色。点了点头,道,“忘不了。”
“其实裘夫人当日有句话说得很对,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万太太低了头,一脸忐忑惴惴状,“兴许当初大小姐与严公子并没有私情,只不过后来……大小姐与严公子相处多了,难免会……”
“日久生情?”老夫人哼了哼,眼角顿时挑高。
“大概是这样的,”万太太说得越发小心翼翼,“毕竟严公子谦和俊朗,又年少有为,假如大小姐对他渐渐生出什么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万太太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心虚,前半句也就罢了,可后半句什么年少有为简直太扯了。
年少有为,还需要一直以什么贵人身份客居在莫府吗?
说客居是好听,说白了就是死皮赖脸白吃白住。
可这话老夫人爱听,万太太就是再往严或时身上装多两道光环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竟真是这样!”老夫人又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中对万太太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那严公子对大小姐又是什么意思?”若真对莫安娴那丫头有意,再跟昕蕊成亲……这不是冤孽么!
在得知伴月崖发生的事后,万太太心中俨然已经将严或时当作了准女婿,自然时时刻刻都以维护他为已任。
若在老夫人面前存了坏印象,以后昕蕊的日子哪里还能好过。
她斟酌了一会,才低低道,“大小姐那样才情样貎,她主动对严公子示好,严公子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说真对大小姐一点好感也无,这也是骗人。”
万太太知道事情三分真三分假再加三分扑朔迷离的真真假假才容易令人信服。
她当然不会一口将坏话说尽,也不会一口就将严或时塑造成超级正派的正人君子。
一口将话说尽,接下来她还要怎么继续扯呢。
“不然他也不会收到大小姐含糊其辞的信就赶往伴月崖,”万太太怕她误会,赶紧又道,“不过他虽对大小姐心存好感,但一直也是以礼相待的。”
老夫人听得不住皱眉又不住点头,“那后面……又是怎么回事?”
万太太心内又纠结又扭曲,她明白老夫人很想知道后面她的昕蕊怎么会跟严或时睡在一起。
可这事……实情自然不能讲给老夫人听了。
她纠结半天,才无比尴尬道,“我、我分别问过昕蕊跟严公子,他们都说在伴月崖的小木屋见到对方很是诧异,正说着话,后来不知怎么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就……就是老爷他们赶到看见的模样了。”
老夫人顿时惊怒交加,“你是说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对他们用了那种药?”
万太太点头又摇头,“我猜测应该是的,只不过据说在木屋以及周围并没有发现那种药。”
老夫人愣了愣,失态喃喃起来,“这还真真是奇案一桩。”
万太太悄悄瞄了她一眼,见她神态尚算平和,应该大体是相信她说的了吧?
“唉,不管怎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万太太听闻她叹气,心里就悬了起来,老夫人睨她一眼,幽幽道,“那就尽快安排昕蕊跟严公子成亲吧,这也是她父亲的意思。”
万太太暗下松了口气,老夫人没有再刨根问底追究下去就好。
老夫人略顿,忽地目光灼灼看着她,意味不明问道,“幸好,严公子对安娴那丫头也没什么情意,对吧?”
万太太讪讪的避开老夫人灼灼目光,这话让她怎么答呢?
老夫人瞧见万太太左右为难的神色,默默收回目光,她说这话的本意就是要提醒万太太,有些话在她面前可说,但有些只能永远烂在肚里。
“行了,这事前因后果我都清陈了,你回去好好安抚昕蕊那丫头,让她准备好做新娘子吧。”老夫人叹气,略觉无奈道,“只能委屈昕蕊这丫头了。”
老夫人露了倦容,随意的朝万太太挥了挥手,万太太只得应道,“是,那老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会跟昕蕊好好说的。”
出了寿喜堂,万太太马不停蹄的往莫昕蕊的映月阁去了。
一进入映月阁,万太太第一先将莫昕蕊闺房里所有下人都撵了出去。
掩上门,才转过身看向绣帐下歪在床榻满脸病恹恹的少女。
万太太搬了矮凳在床前坐下,未开口便先叹起气来。
她看了看神情木然满脸阴沉的少女,尽量放柔了语气怜惜道,“昕蕊,老夫人的意思,让你与严公子尽快成亲。”
谁知听了这话,死气沉沉的莫昕蕊竟似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霍的掀了被褥坐起来,“成亲?尽快?”
这语气吃惊不甘嘲弄皆有。
万太太错愕看着她,“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出了那样的事,不尽快成亲还能怎么着?如果不是因为严或时是一穷二白的书生,只怕昕蕊连正室的名份都没有。
依她看,昕蕊嫁给像严或时这样的青年才俊也没什么不好。眼下虽然穷困些,但她相信严或时他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而有她跟老夫人在,在莫府在,昕蕊的日子不管眼前还是往后都不会苦到哪去。
再说,严或时日后要依靠莫府,才不会也不敢对昕蕊不好。
“愿意?”莫昕蕊冷笑,满眼讽色斜着她,“我为什么愿意?他不过一介穷酸书生,我嫁给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万太太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嫌弃与不甘,不禁略略恍了恍神。
她无奈的看着莫昕蕊,“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大佛寺那次的事,她是遂了昕蕊心愿遮掩过去了,可伴月崖的事不同,那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万太太的脸红了红,饶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可一想到那种场面居然遭那么多人围观,还是禁不住难堪。
莫昕蕊冷冷笑了笑,用嘲讽又阴鸷的眼光盯着万太太半晌,直盯得万太太头皮发麻。她忽然又失魂落魄的哭了起来,“是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