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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是宫里十三爷母妃病重,皇十二女(七公主)殁了,让陛下给震怒了。
奴婢一回到府上,福晋就说起昨儿个宫里太医出宫到四阿哥府了,焦急的不行,怕是格格给病了,就忙让奴婢给带回来的。
后面奴婢怕福晋担心,这才说了听说是府里小阿哥生病了。”
“以前福晋也经常送这些东西过来,格格不用担心,倒是去正院,格格的穿严实些,可别染上了。”
宝风接过话来,利落的让宝花上前给秦嘉宝上妆。
“最后怎么决定的?四阿哥可有什么吩咐传到各院来?”
听到宝风这么说,秦嘉宝心底的心放了下去,但是对四爷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推她一事,心里还没有翻篇,自然现在称呼都改变了。
勤政也好,爱民也好,终究不过是历史画上的一笔,跟她没有多大干系。
“没什么消息传来,倒是整个府里严禁了,出入府里,都有府里的侍卫严格把关了,才给放出门的。
进来就更是要细细查严了,奴婢进来这当口,还给府里的府医带去好生严查了翻,才让奴婢进的。”
宝雪声音刚落,秦嘉宝就知道了,看来这次事情是真严重。
这天因为要去见那拉氏,秦嘉宝不算四爷后院,是以,即便去见那拉氏,也不会那么早。
要等到府里,各院子的女主人给请完安后,才轮得到像秦嘉宝这样的借住人员去问好。
等秦嘉宝在几个丫头的伺候下,用过膳以后,去见到那拉氏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巳时近午时了。
只不过这日因为弘晖的病情,那拉氏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思见后院众人,是以这次,秦嘉宝去到正院,算是扑了空。
秦嘉宝回到醉霞阁,还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四阿哥的消息,只是禁止了各个院子的进出,只除了能去小厨房拿膳外,四阿哥府却是已经彻底戒严了。
等到日落传回消息的时候,京都里忽然就传来陛下严令京城各家孩子,要注意通风,少跟动物接触的指令,说是容易伤风感染风寒。
至于最后几位小主子隔离的事情,因为李氏和那拉氏联手反对的情况下,弘晖弘盼和二格格,都并没有被送到郊外的庄子静养。
四爷最后反而是在最靠近四阿哥府的西面隔了好几座院子出来,作为阿哥府,二格格因为染病,也被送了过去。
阿哥府,里面进进出出每日上百人,都是住在里头的,是以整个阿哥府的面积还不小,足足占了四阿哥府里近四分之一的面积。
前前后后的房间院子下来,有近上百间屋子,几十座的院子,十几道廊坊。
消息传回醉霞阁,细问原因,才知道,送去郊外静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照顾弘晖弘盼二格格等人。
那拉氏跟李氏,又都各自防备着彼此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索性这便成了最后最好的办法。
四阿哥府的三个小主子都生了病,宫里康熙刚殁了七公主,虽然是格格,但是到底康熙不喜宫里死人。
四阿哥府又所有的子嗣都遭殃,康熙便指了宫里好几位太医,住进了四阿哥府,不分日夜的轮流为几个小主子治病。
时间一晃如流水,距离府中两位小阿哥格格生病已经去了有近半月的时间了,但是太医传回来的消息,依然不容乐观。
这日秦嘉宝观看府中局势,眼瞧着不大好,兴致之下,便为府里起了个卦,心下大动,却不想得个山地剥卦。
府中有病人,却来个山地剥卦,还来势汹汹。
心底暗道一声不好,这是要有小人作势,会出大事之卦。
不想这天下午,就传来阿哥所里,二阿哥弘盼殇了的消息。
第三十二章:脆弱,亲密接触(入v三合一)()
府里发生如此大的事;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炸在府中;别说府中集体震动了;这次是连康熙都惊动了。
派了不少的太医来四阿哥府里;都没有抢救回来。
宫里的德妃;这次都真真假假的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
秦嘉宝带着宝风几个;一听到消息;就急忙赶往了府里西面的阿哥府。
巍峨雄壮,到处一片郁郁葱葱,楼台亭阁;花园水榭,雕梁画栋,廊坊月门;可谓是三步一色;五步一景,煞是漂亮。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阿哥府修憩得如此漂亮;可谓是四爷办事效率之高。
但是秦嘉宝却是丝毫没有心思观看这些;虽然殇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是府里的悲伤事;她也算不上心情好。
有罪的是大人;到底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遇到即有缘,秦嘉宝还要在四阿哥府里,住一段时间;不喜欢自己身边充满了怨灵。
如果阴气重的话;她还要去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心愿没了,先给了了,也算给自己积累功德。
当然,也得看对方的造化,她也不是随意出手的人。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我的弘盼?”
一声尖叫绝望的声音传来,秦嘉宝刚跨入门槛的脚步,就又收了回来。
府里一众人都聚集到了阿哥府的西北阁,此时,床榻上,一个小小的身子,粗粗的盖着一块白布,地上却是跪了一地的太医和奴才。
李氏披头散发跪坐在床前,露出来白色的褥衣衣摆上面,还染上了些许血迹。
四爷跟那拉氏站在上首,一脸铁青。
府里以宋氏武氏为首的女人们,则低垂个脑袋。
恰好立在进门的大门口,或高或低的围成了一圈,只刚好留下了一道,下人们还在不断进出端水的过道。
“李氏,你说话注意着分寸,本福晋念你刚殇了弘盼,心底伤心,就不跟你计较你口不择言,否则,本福晋,定是要逐你出府。”
那拉氏厉声传来,冷哼一声,就将一双恨不得瞪死李氏的眼神,死死瞪住她。
眼里的凶狠,仿佛李氏再敢乱说一句,她就要去撕烂她的嘴。
“我说错了吗?凭什么都是太医开的药,你家弘晖喝了就没事,偏生我的孩子,就,就,就这样去了”
李氏从跌坐的姿势怕起来,慢慢的沿着床沿爬起,双眼泪珠不断掉落,眼里的仇恨之色,一直扫向那拉氏。
巍巍颤颤的双手,还一把将白布掀开,细细的抚摸着此时将近一月就殇了的弘盼。
小小的孩子,还没有完全长开,却是浑身娇娇嫩嫩的一身肌肤。
只是,如果不看小孩子发绀的脸色,以及身上,好些发出来的疹子的话,真的就跟还活着一般。
秦嘉宝在门外面看进去,着实看到了一丝不忍。
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得受好多罪。
“你”
“够了。”
屋里还在争吵,四爷一声够了,总算结束了两个女人的大战。
秦嘉宝收到消息,到赶去阿哥府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时间了,等她去到都还在吵,可想而知,在这先前,就已经不知道撕了多久了。
只是哀伤绝望的女人,对四爷这句总结性的语言,并没有管多久。
因为李氏此时彻底的哭泣了起来。
她此时,直接抱起了已经僵硬了的孩子,几步踉跄走到四爷跟那拉氏身边。
踉跄的身体,配合着此时呜咽哽咽的哭音,差点就直接撞在了那拉氏身上。
那拉氏让了个方位,才让李氏扑了个空。
此时她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二人脚下。
抬头看着四爷,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抚摸小阿哥的小小的脸颊,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声音凄凉哀婉,问道:
“爷,弘盼,也是您的骨肉,为什么,您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却不给他讨个公道呢?”
“您,为什么如此铁血心肠,都不给他查查,是有人暗害他,有人暗害他的呀?
您是他的阿玛呀,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就这么去了,他多么想拉着你的衣摆,叫您一声阿玛。
想让您教他写字,教他习武,成为大清最勇猛的巴图鲁啊!”
“爷爷,爷,您心都不会痛吗?”
李氏的话音一落,四爷心底就传来一阵疼。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丧子了,何况这次还是殇的儿子,四爷心底怎么会不痛。
从弘晖弘盼生病开始,他除了宫里的事情外,就一直为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是操碎了心,却不想最后弘盼还是走了。
竟然是满月礼,都因为生病没来得及给他办。
只是他能怎么办,生死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清的皇子又如何,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不能等到五更。
心底剧痛之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在这里,眼看着李氏撒泼发疯,任由她发泄出来。
毕竟,李氏也才刚出月子的时间不久,多少,四爷也不想李氏因为这个事情,留下病根。
因为弘盼的死,可以说,李氏多少换来四爷一丝愧疚。
可随后,李氏竟然也让弘晖出事的心思,还是彻底惹炸了四爷。
“够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到底是妇道人家,四爷仍由李氏拉着自己的裤脚,身子却是没动,但是嘴里的话,倒是没有这么生硬。
“李妹妹,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你要看看,我跟爷何尝又不伤心难过,要知道,爷自弘晖弘盼生病以来,就守着,好些天没合眼了。
如今,你即便再怎么伤心,还是要先处理弘盼的后事才好。
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二格格还生着病呢。
如今弘晖也还生着病,结果如何,太医说了,也得看今晚过后,能不能清醒过来才知道。”
那拉氏一面是心急弘晖的病情,一面是,真的想踩死李氏下去,不能再让她蹦跶起来;
因此那拉氏一看到四爷变软了的性子,便赶忙提起弘晖的病情来。
果然,那拉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