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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风雨,这小破鸟才不想出去弄脏它的羽毛。她走到窗边,看着天井里被雨水激打得不停摇晃的荷叶,小声说:“倾华也算命苦,从小没吃过苦头,我们姐妹一场,我也不想她过得不好。若云罗没了,她去哪里落脚?”
“你还想收留她?她可害过你,应该把她赶走。”小珍珠飞到她的肩上,小声问。
“那是上官薇做的,她也没主见。焱殇只怕容不下她。哎,不说了。”青鸢有些闷闷不乐地说。
“你总操心别人的事,许雪樱还有大箱大箱的银子,你有吗?女人一老,人老珠黄,焱殇可就要爱别人了。到时候你连银子都没有,就是个可怜鬼。”小珍珠说。
“你哪里学来的?”青鸢哑口无言。
“你都忘了,你一直对温嬷嬷这样说。”
青鸢秀眉微扬,笑道:“我才不怕,他若敢这样,我就废了他。”
“你舍得吗?女人都是傻瓜,拿爱情当饭吃你说的,你说的”小珍珠飞出去了,脆鸣声在长廊里不停地回响。
歇在长廊里的黑鹰一声尖啸,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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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大雨,泗水河畔大雨冲得一片泥泞,码头的事也不得不停了。雨一停,卫长风就带着幻尘宫的人到了河堤,加紧施工。
花泠萱这几日虽说住在卫长风那里,其实形同软禁。她身边只留下一名侍婢随身侍奉,其余三人都关在另一处僻静之所,都有侍卫重重围着,绝不允许与外人接触。
青鸢给花泠萱送了一些糕点过去后,去河边找焱殇。
黎夷治水确实有一套,用他的办法加固的河堤,在这次大雨里一点问题也没出。
“王,君博奕来消息了。”冷潭把信递给焱殇,小声说。
焱殇打开信,匆匆看过,沉声道:“他愿意去孤城,请我们带着花泠萱一同前往。与南月和落恺他们对恃的几城都已经停战,所有天羽林军都紧闭城门,不再应战。”
“强攻吗?”冷潭问。
焱殇摇摇头,“正好补给一下,南月说最近一段日子,在几位老将军的带领下,天羽林军抵抗十分顽强。传旨,让冷阳把粮草加紧运过去。”
“那现在就去安排去孤城的事。”冷潭立刻说。
“去吧。”焱殇点头。
“我去孤城吗?”青鸢小声问。
“你呀,好好安胎吧,孤城的路很难走,别给我颠出事来。”焱殇拍拍她的小脑袋。
“我让小珍珠跟着你,随时给我报信。”青鸢伸手,让小珍珠落在掌心。
“有鹰呢,让它陪你吧。”
“鹰是你用来做大事的,我随时可以召唤小鸟去找小珍珠,但你又不能随时叫小鸟来找我。小珍珠也机灵,还能帮你传传信。”青鸢给他拍了拍肩上沾上的灰尘,小声说:“你要小心。”
“嗯,我带花泠萱晚上就动身。”焱殇捏捏她的小鼻子,宠溺地说:“你放乖一点,不许往卫长风身上蹭,等我回来听说了,小心我收拾你。”
“我哪有那么脸皮厚。”青鸢不满地说。
“他身上有诛情。”他拧眉,小声提醒。万一卫长风克制不住,他是杀卫长风,还是不杀卫长风?
“知道了,我走到哪里都带着许雪樱反正婆婆也有这意思”青鸢瞪着眼睛说。
“你敢!”焱殇脸色一沉。
“我开玩笑,你为什么激动?莫非你还想自己留着。”青鸢嘻皮笑脸地说。
“总之,你不许找卫长风,也不许找浮灯,这些天好好地在家里陪母后。”
“她又不喜欢我,我去孤儿所,找你的画儿姐姐。”青鸢笑嘻嘻地说。
“乖。”焱殇勾她的小鼻头,满眼柔情,“等我回来接你。”
“以后当天下的王后?”青鸢仰着小脸,眼睛亮亮的。
“嗯。”他拖长了尾音,微笑着看她。
青鸢退了几步,双手负在身后,学着他的样子踱步,学着他的声音,长长地“嗯”
了一声。
“我就喜欢听你这声音,嗯”
焱殇一臂把她揽进怀里,笑道:“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
“你也有诛情呢,自己小心点。若实在没忍住,实在想找个丫头那也得忍住,自己用手吧。我不吃你手的醋!”青鸢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嗡声嗡气地说。
“”焱殇无语。
青鸢笑了半天,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抬眸看河堤上。她那日帮过的大婶带着三个女儿在河堤上捡垃圾。她佝偻着背,拖着大筐,拿着铁勾,细小的枯叶都没放过。大女儿拖的筐子稍小,两个小的摇摇晃晃跟在二人身后,把捡到的能用的东西放进大姐姐的筐中。
青鸢很感叹,这母女完全可以拿着银子不干活,没想到如此守信。
“一家人这样在一起,就算贫穷一点,也是幸福的。不过,你登基之后,一定要给这样可怜的母亲们一些帮助。我问过了,她的丈夫就是被抓去当伙夫,一去没回。是战争让她们越过越苦”青鸢小声说。
焱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小妖物,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纯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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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离泗水城有四百多里,花泠萱有身孕,所以不能走太快,焱殇晚上就出发了。
第二日,青鸢又跑去河堤看母女一家人,她们果然还在那里做事。今日是帮着码头上洗菜煮饭。
朗溪先前还不让她们过去,但卫长风交待了一声,也就允许这母女几人在那里帮忙了。大女儿是个倔强的丫头,一直帮着在劈柴火。两个小的实在太小,帮着洗米,还把米弄得满地都是,吓得直哭。
“夫人来了。”大婶见青鸢过来,赶紧跪下磕头。
“别这样。”青鸢扶起她,笑眯眯地说:“我不是来督工的,你忙去吧。”
“哦,这个”大婶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厚实的帕子,双手捧到了青鸢的眼前,“我做的香袋,我看你那日闻到了油腻味儿就想吐,这东西闻了能好过些。”
青鸢惊讶地接过来,这帕子包了好几层,里的是一层丝帕,虽然是旧的,但洗得很干净,散发着一股子胰子香味,应该是这大婶捡来的。香袋上绣着一个胖娃娃,手里捧着一条大锦鲤。
“真是不好意思,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见她不出声,大婶以为她嫌弃,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很好啊。”青鸢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谢礼,高兴地挂在了腰上。
大婶感激地说:“那我去干活了。”
“去吧。”青鸢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带着孩子们继续去忙碌。
“夫人,一个荷包就把您乐成这样。”冷衫笑着说。
“生活不易,若能帮别人一把,何乐而不为。”青鸢笑着往前走。
冷衫跟了几步,提醒道:“王说过,不能往大皇子身上蹭。”
“我蹭你啊。”青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冷衫嘿嘿地笑。
“冷啸怎么样了?”青鸢关切地问。
“泠涧公子在给他治伤,但手筋脚筋还不知能不能接上。”冷衫脸色一变,义愤填膺地说:“高陵熠那狗|东西,太不是人了,把大哥折磨成这样,身上就没有一寸好的地方。”
“可恶,。”青鸢脸色一沉,忿忿地说:“活该他和高陵越闹翻了,最好把他捉回去,杀了拉倒。”
“他的血咒功极为厉害,派去抓他的人,全都有去无回。不过紫衣侍里出了叛徒,听说也乱套了,一派人进宫勤王,一派人出去找他,还没有消息。”
“哎,可怜冷大哥了”青鸢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卫长风说:“不是有朱雪樽吗?朱雪樽不是神物吗,若能知道朱雪樽怎么用,说不定就能把冷大哥的手脚给治好了。”
“那东西”冷衫一阵后怕,小声嘀咕,“幸亏不是毒,我快把皮都给洗掉了,才勉强把颜色洗浅一点。”
“哦,是没洗掉啊,我还以为你在河堤上晒久了,晒黑了。”青鸢其实忍了很久了,他自己一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王后,咱能不能不笑?”
冷衫别开脸,哭笑不得。脸被染色又不是受伤,不能做为不出来保护青鸢的借口,所以他只能顶着黑脸跟着她四处乱晃。这几日,他已不知道被人笑了多少回了。
青鸢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不能。”
“又捉弄人。”卫长风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哪有,我和冷侍卫开玩笑。”青鸢笑眯眯地看着卫长风。
“河堤这么滑,你跑来干什么。”卫长风把手伸给她,扶她上了栈道。
“我来,我来。”冷衫赶紧上前,挡开了二人。
卫长风微微拧眉,面无更情地往前走。前面建有一座小木屋,是他临时休息的地方。
青鸢跟着冷衫进去,笑着说:“朱雪樽在哪里,让我玩玩。”
“搁在府里了。”卫长风给她倒了茶,小声说。
“我才不信。”青鸢的大眼睛四处瞟瞟,乐呵呵地捧过了他放在一边的匣子,里面果然是朱雪樽。
“呀,大皇子你把这个带着到处走?”冷衫傻眼了。
“一个铁杯子,带着又如何。”卫长风淡淡地说。
“这个到底有什么奥妙?你弄明白了吗?”青鸢把朱雪樽放到桌上,趴在桌边看。
卫长风拿了茶壶,壶口一倾,茶水往樽中注去。
冷衫和青鸢吓了一跳,赶紧跳开。生怕被染了满脸的黑。
但水并没有飞溅出来,卫长风气定神闲地放下茶壶,朝二人招手。青鸢大胆地凑过去,只见杯中的茶水碧清碧清的,底部居然有尾小鱼在游。
“什么时候多了条鱼。”青鸢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