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先出去看小十。”青鸢小声说完,快步出了房间。
焱殇就在门外站着,南月呛人的时候,他没出声,直到青鸢出来,才伸长手臂抱住她,低声说:“我让人把小十送回宫了,你也回去吧。”
“不找到放蛇的人,我不走。”青鸢轻声说。
“嗯,那我陪你找。”焱殇摸摸她的小脸,低声说:“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是你被咬了。”
“不过,上官薇也没害过倾华呀。”青鸢耸耸肩,故作轻快地说:“上官薇千般坏,万般毒,但就这一个好处,疼女儿。”
焱殇长眉轻挑,往屋子里看去。
南月已知说错了话,这时候心里又急南彦的事,不肯过来道歉,梗着脖子站在原处不动。
“走吧,我们去园子里看看。”焱殇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鹰群已经捉到了数十条蛇,都扔在前坪里,冷衫用铁勾一条条地数。
“呵,晚上烤蛇吃。”冷暮蹲在一边,拎着一条蛇尾冷笑。
“这么多蛇,肯定是放在同一个地方,再任由它们乱爬开,昨晚府中人多,你们又喝得大醉,难免下面的人也放松警惕,想混进来也不无可能。还有可能买通了府中的人接应。”青鸢捏住鼻子,退了数步,嗡声嗡气地说。
这些腥味儿让她难受,胃里翻腾想吐。
焱殇扭头看了她一眼,拿出了帕子,绕到她身后,给她蒙到了鼻上,在脑后轻挽了个活结。
又有鹰飞回来,爪子一松,丢下了一条蛇。
青鸢这才看清,不光有竹叶青,还有铁头烙、眼镜蛇,腹蛇!全是毒蛇。
“要想收集这么毒蛇,也不容易吧。山上毒蛇千千万,一天能捉多少呢?南月府要办酒宴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传开的?除了戏班子,还有什么人知道?”青鸢疑惑地看向南府管家。
南管家堆着满脸的苦笑,竖着三指说:“三个月前将军就说要为小公子办一次满月酒,小的就记在心里,四处打听戏班子,但是真正订下来是两个月前的事。小的派人去请了四大戏班,他们都在五湖四海漂着,必须得提前找到他们。至于酒水和菜品,从一个月前开始准备。燕窝参翅这些,都得提前订下好的。”
“所以,知道南府要办酒宴的人只怕有数百。”青鸢揉揉眉心,轻声说:“谁都有可能。”
“统统抓来审,不信审不出。”南府侍卫长义愤填膺地挥了挥拳头。
“闹这么大动静干什么。”青鸢摇摇头,伸手接住了一只被鹰群吓得逃向她身边的小鸟,把它护在掌心,轻抚它的羽,小声问:“小乖乖,看到昨晚谁放蛇了吗?”
小鸟惊慌失措地摇头。
“对呀,王后懂得鸟语,人没看到,鸟总会看到了!”冷青一拍手,兴奋地说。
青鸢不语,她刚刚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直到有鹰飞来,才吓到了路过南府上空的鸟,而王府里面花草成荫,居然没有一只小鸟。
难道是蛇把鸟都吓走了?
“想什么呢?”焱殇见她不出声,沉声问道:“是不是”
“小十已经回宫了吗?”青鸢扭头看他,轻声问。
焱殇点头,“这时候应该快到了,母后会照看她。”
“小十说上官薇拿蛇,难道上官薇看到了什么?”青鸢犹豫了一下,又拍额头,她实在是不能再相信上官薇了。
“罢了,我们去南彦和小十出事的地方看看。”青鸢拉着他的袖子,快步往花园里走。
满园怒放鲜花,被这一折腾,花摧枝断,满眼凋零。
鹰群不时飞起,又落下。一又一条的蛇被找了出来,连枝上的也没有放过。
青鸢在侍卫围住的中心停下脚步,指着被踩倒的一片鲜花说:“南彦就是在这里被咬的。”
“蛇游走过的地方会有痕迹,跟着找吧。”焱殇接过冷青递上的佩剑,把青鸢挡到身后,拔开了花枝,寻着蛇爬过的痕迹慢慢往前。
见青鸢一直不出声,他扭头看了看她,温和地说:“南月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他是个火爆脾气,和我也顶撞。”
“哎,多亏你是明君,放成君鸿镇那样的,早剁了他了。”青鸢故作轻快地玩笑。
“看这里。”他笑笑,蹲下去,用长剑拔开面前的一篷兰花草,蛇盘踞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青鸢猫着腰,顺着痕迹一直往前,小径一直通向了上官薇住的小屋。
她深深吸气,扭头看向了焱殇。
焱殇眸子微敛,用剑推开了小门,不待青鸢惊呼出声,一条褐色的小蛇从门上跌下,落到了焱殇的左肩上,舌信子吐得滋滋地响,豆子大的眼睛紧盯着他露在发丝外的耳垂,仿佛看到了什么美食。
“小心。”青鸢屏住呼吸,心跳快如急鼓。
隔得这么近,他能快过蛇吗?
“站远一点。”焱殇吐字极轻,右臂缓缓上抬,屏声静气,准备一举掐住小蛇。
“啊”
此时一声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惊得小蛇猛地往前一射,咬向了焱殇的耳垂。
焱殇脸一偏,头发甩来,打到了小蛇。蛇被发丝甩出去,擦着青鸢的脸,砸到了树上,一命呜呼。
“该死的。”侍卫匆匆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青鸢飞快地跑到焱殇面前,摸站他的脸,心惊胆战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焱殇轻舒一口气,揉了揉耳朵,笑道:“又多了条下酒蛇。”
青鸢长叹,“今晚是满蛇宴哪。”
“是戏班子的姑娘在尖叫,有蛇爬进了她们的箱子里,吓到了。”侍卫们探清前面尖叫的缘由,跑回来回报。
“戏班子的人,每一个都搜仔细了,来龙去脉都要查清楚。”焱殇神情肃然,低声下旨。
“我看后厨的人也得查,上官薇昨晚去后厨真是偷馒头吗?”冷衫狐疑地问。
“去吧。”焱殇点头,拍了拍蛇盘踞过的肩,走进了房间。
青鸢还有些害怕,蛇那东西,太多了,挤在一起让人心里发麻,一阵阵地寒意闯进了每一根血管里,让人莫名其妙的紧张。
上官薇还只在这里住了几日而已,房间里东西少,很整洁。榻上也铺得利落,和她以往在宫里的习惯一样,被子一定要叠好放在右侧的角落里。枕上一定会放一块手帕。
青鸢留意到手帕上有一根小小的玉石手串,这东西是倾华的,想不到她居然还带在身上。颠沛流离,山穷水尽时,到底是怎么保佑下来的?
“只怕不是上官薇。”焱殇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沉声说。
“这么肯定。”青鸢转头看向他。
“屋子里太干净了,也没有蛇的腥味,那条蛇是后来爬来的。”焱殇镇定地说。
“是她发现了蛇,一直跟去了园子里?”青鸢嘴角轻抽,不屑地说:“她总不会好心到自己愿意被蛇咬,也要救我家小十。”
焱殇笑笑,没解释。冷啸已向他禀明了昨晚在厨房发生的事,上官薇一定受了不小的打击,今日去园子里,想必是想去看看小十的脸,到底像不像小时候的青鸢,像不像她自己。
“到底有什么瞒着我?”青鸢闻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绕到他的面前,一指挑着她的下巴,小声问道。
“嗯,倒是有一件。”焱殇沉吟片刻,指着戏台的方向说:“昨晚跳牡丹舞的女子,我这一年多,遇上了三回。”
青鸢楞住,半晌才问:“你是说有个美人追着你走了一年?还是说这是巧合呢?”、
“你说呢。”焱殇挑眉,神秘莫测地笑。
——————————————分界线——————————————
到了黄昏时,南彦的情况愈发糟糕了。
南月和佳烟已慌张得没了主意,佳烟除了抹眼泪,话都说不完整一句。南月一直在榻边照顾小南彦,七尺汉子也忍不住地一直掉眼泪。
“不然,请浮灯吧。”青鸢想了半天,为难地说。
“浮灯身子极弱,一直卧床,他能不能行啊?”南月沙哑地问。
“试试吧,我去请。”青鸢快步出了房间,直奔浮灯住的小筑。
这里和前院简直是两个世界,幽静的小径曲折婉延,竹林遮住暮色,两排琉璃灯发出柔和的光,把小屋笼罩在柔光里。
青鸢是独自走进来的,快到窗边时,她猛地顿住了脚步,里面正传出低低的呓语声,“蔓蔓。”
这唤声再熟悉不过了,隔着千年的时空,像一记拳头打中了她。
她放缓脚步,走近窗子。
浮灯坐在书案前,面前是一幅完成的画。画上女子负着双手,站在一块岩石上,身后是大丛怒放的郁金香。
这是她第一回跟着荀泽出差时,路过郁金香公园,心血来潮要请老板进去赏花,而他欣赏应允了。
她盯着浮灯的侧面,心情复杂莫名。
浮灯是看到了她的前世吗?
或者,浮灯就是那个红眼睛的白无常?你看他穿着白袍,红着眼睛,多像呀!
“荀泽”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浮灯缓缓抬头看来,满眼的迷茫,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蔓蔓。”他低唤。
青鸢退了两步,揉了揉耳朵,急声问:“你到底叫我什么?”
浮灯一个激灵,猛地醒过神,匆匆收好画卷,垂头不语。
“你你是谁啊?”青鸢跑近窗子,紧盯着他问。
“王后怎么不认得贫僧了。”浮灯强自镇定,抬头看向她,苍白的脸颊上布满尴尬的神色。
青鸢死死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一笑,指指他,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地夺走他手里的画,小声说:“别装了,给我说实话,你是那个红眼睛的臭无常对不对?”
“啊”浮灯怔了一下。
“死无常,你难道是那个死无常。若不是那死无常,怎么会知道我叫蔓蔓?”青鸢绕着他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