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安居带着初初走进班级的时候,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虽然还穿着昨天的牛仔裙,也因为宿醉有些没精打采,但这些丝毫不能遮掩齐安居的美。她身材向来极好,一张脸更是从小到大都雪白明艳,又比在场的大多数父母都年轻不少,自然光彩夺目。
初初领着她坐到座位的时候,同桌凑过来低声地问:“黎初初,这是谁,她像明星一样美。”初初自豪地笑了起来。
齐安居不太擅长做手工,就学着别的父母的样子把南瓜的顶部切开,还借了勺子把里面的瓜肉给挖掉。初初在瓜壳上画了一对眼睛三角形的眼睛和一对翅膀,她用小刀按照图案一点点地切割。
好不容易一双眼睛已经显现了出来,齐安居的手上沾满了南瓜的汁液,一时没有拿稳手里的小刀,在大拇指和食指的中间一下子割了一道血痕出来。
她嘶地抽了一声气。初初正跟其他小朋友讲话,没有注意到这里,她从包里掏出手帕在伤口上饶了两圈,用牙齿咬着扎了个结,然后加快速度把剩下的形状弄好。
初初开心地不得了。明明是一件十分粗糙的手工品,她一直抱在怀里说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南瓜灯,齐安居忍着手上的疼痛,看着初初笑了起来。
等她带初初回去的时候,黎合已经到家了。他之前听保姆说齐安居陪初初去了幼儿园,很是诧异,心里有些难以形容的情绪。
他们一进来,黎合就迎了过去:“齐小姐,麻烦你了,肯定是孩子不懂事闹腾着要你一起去,真不好意思。”
“没有,是我主动要去的,很有意思。”她手机震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天气提醒的短信,又看到了未接来电:“你刚才打给我了,可能是那里太吵了,我没听见。”
“我就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话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她拿手机的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齐安居不在意地说:“没事。”
“你受伤了?手帕上都有血了。”
“只是不小心划了道口子,我简单包扎了一下已经止住血了,不碍事。”
黎合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从房间里拿出了医药箱:“我帮你用碘伏消个毒。”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过来。”他把药瓶打开,声音温和,有些沙哑,但不由拒绝。
41。你还有心情喝咖啡()
黎合娴熟地帮齐安居做了消毒,又用纱布帮她把伤口给缠了起来,齐安居说了句谢谢,看了一眼时间:“我该走了。”
他要起身,她做手势阻止:“不必送了。”
等齐安居一走,初初钻进黎合的怀里:“我喜欢她。”
“谁?”他明知故问。
“安居姐姐。如果她是我的妈妈,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黎合摸了摸女儿的头:“初初,这样的话不要在她面前说了。安居有喜欢的人,而且她太好了,爸爸配不上。”
她回到六横的酒店,齐明坤才刚从睡梦中醒来,听秘书说她回来了,让她去自己的房间里。
“昨天怎么在外面留宿了?”
“看演唱会,太晚了没赶上汽渡。”
“哦?看演唱会去了?总不会是一个人吧。”
齐安居抿了抿嘴唇:“没有。还有个朋友一起。”
齐明坤疑惑:“是公司的人吗,没听说你在这儿有什么朋友啊。”
“是谁有什么关系,总之又不会是灿哥。”
见她闷闷不乐,齐明坤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早就跟你讲过,不要把自己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你,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如果,他再次喜欢上别人,你怎么办?”
没想到齐安居苦笑了一下:“您是说顾唯吗?”
“你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云川亲口跟我承认的时候,我也有些诧异,本来还想瞒着你。”
齐安居胸口隐隐发痛:“原来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她情绪不佳,想回去再休息一会儿,手机响了一下,是黎合发过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到了。”
他又发过来一张照片,原来黎合把她做的灯又加工了一下,并在里面放上了蜡烛,初初和螃蟹站在一边,笑的心满意足。齐安居看到这样的笑容,也稍稍平复了心情。
齐明坤一向宠爱这个侄女,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心里对梁云川和顾唯又多了几分不满。
他打电话给总工程师杨英成:“放流站的事情梁总跟你说了没有?”
“说过了,梁总已经让我们组织人手跟船员去做线路勘察。”
“你赞成他的做法?这件事情我并不看好,你自己也掂量掂量,为了一个额外的工作拖延了你们施工部的整体进度,值不值得。最近工期已经减半,本来就延长工时,这个项目做不完,工人都不可能有假期回去,耽误的可不是一个人。”
杨英成被他说得也很焦躁:“齐总,那您的的意思是,不按照梁总说得做?”
齐明坤提醒道:“可不止你一个部门为难,财务的于泓博更是持反对态度,迫于梁总的压力才勉强点头的,我认为你们有必要反施加一些压力给他。”
“可梁总也是为了渔民着想,出发点总是好的。”
“这个方案是设计部提议的。对设计部来说,他们只需要画画图纸就可以再有一笔额外的工作收入,可付诸行动的是你们,精打细算的是财务部。至于梁总,自从顾唯来了之后,可没少偏袒她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周一上午,梁云川从机关开完会回来,郝群就告诉他:“总工和于总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说是有话想跟您说。”
梁云川示意郝群领着他们进来,他指了指办公桌旁的两个位置:“坐吧。”
杨英成和于鸿博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人坐下来。
他不解看着他们:“站着干嘛呢?”
于鸿博先开口:“梁总,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您改变主意的。”
“什么主意?”
“关于放流站的事情,我和总工都认为不是必要投资,现在缩短工时已经对当地的生态做了很多让步,渔民们也达到了自己的要求,不会再找上门来,这难道还不够吗?”
杨英成也说:“是啊梁总,如果再有额外的工作量,工期还得继续延长,很多施工部的工人都有了负面情绪,长时间的驻外大家都很累,谁不想早一点儿回家呢。”
梁云川点了根烟,又递了两根他们两:“驻外的时间虽然延迟,可大家的酬劳也是增加的,算不得委屈吧。”
“可有不少人讲,他们宁愿不要多出来的工资,也想要早点回去,您之前提出来放缓进度,大家已经颇有微词了,梁总,也请您体谅一下我的工作,我很为难。”
于鸿博附和道:“财务的压力更大,日常的人工劳务开销,物资开销,和调度方面的其他开销都数额巨大,这样下去,再过三四个月就要超过预算了。”
“这件事情是我特批的,总部会拨款。”
“拨款是拨款,总部cfo对我的意见可不小,要的项目明细越来越多,明着是愿意给项目经费,但要的附件特别详细,购买重要材料的时候,我们跟购买方签署普通框架协议都没有用,必须要求双方签订合同。合同还得寄回北京盖章,特别麻烦。”
梁云川又吸了口烟:“我等一下给cfo打个电话,看有些程序能不能走简约途径。”
于鸿博看他的态度还是不动摇,索性撂挑子不干了:“梁总,放流站的工程骑士集团之所以不愿意参与,还不是因为齐总老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好差事。外头没人逼咱们,您倒是自己逼自己,真是太让人费解了。我最近压力太大,实在做不了这事儿,要不这样,我申请回北京总部,您再派一个能干的人来负责财务。”
杨英成跟着说:“梁总,其实我跟于总的想法差不多,我年纪也大了,您也知道我腿脚都不好,在海上时间待得越长这身子骨就越受不了。如果再为了放流站耽误那么长时间,我也想请辞休息了。”
梁云川把那根烟给摁在了烟缸里:“你们当到这里是干嘛来了?这个工程是儿戏吗,为什么当初我让你们过来,是因为信任。我觉得你于鸿博能把这里的账目整理清楚,做好后方财务支援,我也相信老杨你有经验能吃苦。现在做到一半,都要跟我请辞,不觉得荒唐吗?”
于鸿博被他看得发憷,有些赌气地说:“梁总,关于放流站的设计,几大部门起初都不知情,您也只是跟设计部做了商量。我不知道您跟设计部的顾总是什么关系,但公司里有些传言,让人不得不怀疑您作出决定的客观性。”
梁云川怒极反笑:“在你们看来,轻舟就是这么没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我作为负责人想为当地渔业做出贡献都要被自家员工恶意揣测用意?我对你们真是失望。都回去好好想想,问问自己说话做事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
三人不欢而散。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件事情持续发酵。
杨英成开始请病假,离开了六横去舟山市区疗养。于鸿博也借口家里有重要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宁波坐飞机回北京。
一时间,两个重要的部门领导都不在,场面难免混乱。
梁云川只好开紧急会议,安排了临时负责的人稳定工作,办公区里也因此流言四起,都在议论两位老总是因为不满顾唯总是左右梁云川的决策才会做出反抗。
齐明坤趁机去了梁云川的办公室对他施压:“这个节骨眼上,走了两个关键部门的领导,接下来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就为了一个放流站,你认为值得吗?要我说,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赶紧把他们人给弄回来,正经工作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