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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川在此刻甚至有一些冲动,他想要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嘴唇,但那一定会吓坏她的,他想,她方才已经受过刺激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唯。我夜里跟家属见过面,还以为基本已经处理妥当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你的麻烦。”
“不用说对不起。”
“陈谦其实说得对,明面上我是护着你的,可是遇到像刚刚的事情,我却连为你出头的办法都没有,是我担心再出意外,没能及时地为你做一些事情。”
她笑了一下:“我明白的。就是怕你自责,我才故意那样讲。他们大概是从一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那里听到了一些有的没的,反正又不是真的,等误会解除了就好了。”
他还是低头看着她。顾唯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秘而不宣的情绪,似怜惜、似无奈,氤氲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凝成看不见的悲伤。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瞬间,我突然有些羡慕陈谦。”他终于又开口:“在你受欺负的时候,他可以第一时间站出来,毫无顾忌地跟别人对抗。”
顾唯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那件事。她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不要想啦,你要是也学陈谦那样我才要真的担心,幸好你最够冷静没有冲动,不然外头说不定又要胡乱传言梁总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版本了。”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他看着她:“家属能到公司来找到你,绝对不会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暗中挑唆,至于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我想我能够猜到答案,我也会想办法制止他,让他收手。”
顾唯见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心里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莫非,你怀疑是齐总?”
他没有立刻回答,顾唯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你不要为了我再跟他起冲突了,反正齐总对我的成见很深,我做什么都无法扭转在他心中的印象,是好还是坏我真不在乎,可你们到底是合作商,火药味太浓了就不好了。”
“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伤你。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底线,那个人多次地冒犯了这个底线,我就不能继续纵容他。”他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扶着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也很清楚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那也是他的底线,所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是我的底线
这几个字如同被敲打一样定在了她的脑子里,一下一下,让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梁云川趁这个机会说:“顾唯,等这件风波处理妥当,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什么?”她看着他,眼里有隐隐期待。
“一些你知道的事情,和你不知道的事情。”梁云川的眼里含了极深的温柔:“请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尽快把眼下的麻烦处理好。你最近已经有太多困扰,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更多的忐忑和不安。”
她低下头,揣摩着这些话的深意,一下子就有了豁然的感觉。顾唯慢慢地说了一个好,嘴角却已然有了一丝笑意,心里似乎知道了答案。
像是一个昭然若揭的秘密,他们都在等待着公开的时刻。
52。灵魂共鸣()
第二天就是记者发布会,梁云川和齐明坤都需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出席。
发布会的地点就在骑士集团名下的酒店里,在开始之前,梁云川特意早了一点儿时间过去,他正是为了找齐明坤。
齐明坤午觉刚醒,让秘书邀请梁云川到自己的套房里,他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慵懒,乍一看毫无攻击性,可是梁云川明白,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鹰,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候,也保持着高度的敏锐。
他仍看起来很慈祥和气,仿佛之前在会议上争锋相对的是另一个人,仿佛在背后故意整顾唯的也是另一个人。
梁云川在对面坐了下来,他用嘴叼了根烟,问齐明坤:“齐总,能借个火吗?”
齐明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亲自靠近他给梁云川点上:“梁总,烟可不是好东西,抽多了瘾大,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每天要烦的事儿太多,不抽两根烟我难受。”
“烦什么。”齐明坤反而在笑:“我听说你跟伤员家属谈得不是挺好的,该解决的都协商好了,等会儿的发布会不过也是例行公事,咱们照着词儿说几句,场面上过得去就行啦,现在的人都健忘,只要没有人深度纠缠,热度一过这事儿就淡了。”
“所有的事情要是都在明面儿上处理好了,我倒觉得省心了,怕就怕有人喜欢背后搞一些小动作,非要动我的人,弄得我很不高兴。”
“哦?这话怎么讲?”
“呵。”梁云川吸了一口烟:“您不是门儿清吗,还反过来问我多没劲儿。齐总,昨天夜里头我才跟伤员家属把条件都谈得稳稳当当,第二天他们就没由来地去找顾唯的麻烦,这期间我记得您找来的那个程,程什么玩意儿的公关,好像跟他们见过面吧。”
“云川啊,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怀疑我授意下属对家属说了些什么,才给顾唯招惹了麻烦吧?”他改了称呼,更体己了起来:“不就是个乙方的小小设计师,对于我来说,她的存在是不讨喜,但也不需要我费心思针对她吧,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只有您自己知道。”梁云川把烟灰抖落在烟缸里,并没有再看着梁云川:“我听说安居被您送到了定海,您一向最宠爱她,这么特意地把她送走,也是良苦用心了。毕竟这样对她才好,总留在六横,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对顾唯的好,落在她眼里都成了刺儿,的确不好受。”
“你觉得我公报私仇,因为你喜欢顾唯不喜欢安居,所以我利用职权来对付顾唯?”
“难道不是吗?齐总,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想兜圈子。顾唯对我来说的重要性远超乎了您的想象,先前那么多次我是看在两家公司诚心诚意合作的份儿上都忍了,可我的礼让不代表我的女人可以随便被人欺负。”
梁云川职位再高,毕竟也是一个晚辈,齐明坤被他这么一番数落面子上过不去,也硬气了起来:“是,我就是想把她给逼走。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只要项目还没有做完,我就有的是机会让她给我滚蛋!云川,昨儿一早那几个人对顾唯动手了,你不也没让人报警吗。你是个明白人,为了个女人搅和得大局不稳,那可真是犯了大忌讳。其实我奉劝你,为了她好不如还是让宋知霖回来,据我所知老宋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可比顾唯让人省心多了。”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梁云川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就是记者发布会:“你的女儿受了委屈,不怪顾唯,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本事让我喜欢。”
齐明坤神情一凛:“什么我的女儿,你说错了吧,安居是我的侄女。”
“是侄女还是女儿,旁的人蒙在鼓里,您自己没个数?”梁云川终于抽完了那根烟:“我听过一个老故事,二十几年前,说是某个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儿不顾家里的反对,爱上了家里木匠的女儿。后来那个女人怀了孕,被这家人到处想找到逼她把孩子打掉,女人很害怕到处躲了起来,临生产的时候身体不好,压力又大,难产而死。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没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齐明坤已经在不自觉之中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故事还没讲完,齐总怎么就看起来感动地眼圈发红了?说来也是巧,那个女人去世的那一年,这位豪门青年的嫂子也怀孕待产,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抱回家一对双胞胎。孩子们的姓名都很讨喜,大的是女儿,叫安居,小的是儿子,叫乐业。”
齐明坤一下子冲到了梁云川的面前,把他的衣领给揪了起来,沉声质问:“你从哪里听来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啊?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他皱着眉头推开了齐明坤:“不过齐总,我这等会儿还得出席发布会,衣服可不能皱了。松开。”
梁云川一双眼毫无情绪地跟他对视,齐明坤终于慢慢地放开了手,像被人闷声打了一拳,再开口的时候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不要告诉安居。算我请求你,也不要更多的人知道,这会毁了安居的人生。”
“那您还会找顾唯的麻烦吗?”
“你居然拿这件事情来逼我?梁云川,我再怎么对顾唯,也不会伤到她的要害,可你的威胁对安居是致命的!你真狠得下心?她什么都不清楚,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思天地神明可鉴,我为什么恨顾唯,因为她的存在让安居非常痛苦,她那天竟然想去跳海,她那么乐观开朗的孩子想要为了你差点儿去自杀你知不知道!”
梁云川心里一跳,滋生出一些不忍。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会真的把齐家这个秘密公开,无非就是当做一个筹码来跟齐明坤做一笔交易。
齐明坤一双眼红的要杀人:“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找顾唯的任何麻烦,这总可以了吧。”
“一言为定。”梁云川脑子里闪过千思万绪,强行狠下心接着说:“另外,我还有个条件。”
“你还想要什么?”
“放流站的工作,我要继续开展。”
此时此刻,明明齐明坤是站着而梁云川正坐着,他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梁云川,但也无济于事。从他把齐安居的事情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这场对峙齐明坤就已经败下阵来。
“如你所愿。”他说完这句话,秘书在外面敲门提醒他们:“齐总,梁总,时间差不多了,该进会议展厅了。”
这场记者会梁云川早有准备。
他并不避讳项目方的错误:“即使主要原因已经查明是因为合作的船舶公司缺乏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