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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于刚刚老爷子的遭遇竟有了一丝感同身受的同情,今天是不是他们家家庭地位大洗牌的日子?
实际上陆见希想多了,江伽已经想起来了,可她也不至于二百五到表现出来啊!
就在这种两边尴尬,心知肚明,又偏偏得憋着不能让对方察觉的别扭气氛中。
江妈和老陆终于在用餐之前回来了。
老爷子那样子,只能用啧啧称奇来形容。
江伽不明就里的,还颇为谴责的瞪了她妈一眼,四兄弟却是一顿晚饭胃口大开,想来是老爹的样子挺下饭的。
吃完饭老陆就严肃的宣布了一件事情,说是他想了想,婚礼还是要办的。
这事已经在筹备中了,就趁这个机会把江妈和江伽的存在正式宣布出去。
江妈一开始是没这念头的,中年二婚总是对于大操大办的张扬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可刚刚在书房里老陆给她说的那事,却让她不得不按照这个圈子的规则来。
她和老陆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她和她女儿在这里生活天经地义。你想低调,别人却当你小妈养的一样,谁都可以上来探一探,踩两脚。
听到他们在外面游山玩水兀自开心的时候女儿受了这些子恶心的委屈,江妈就觉得刚才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
这事她不想再在女儿面前提,他那边过了也就过了,小孩子成天沉浸在这里面对她以后也不好。
可大人之间该算的账却是不能打折扣的,为了明天的拜访,她还特意留了老陆的脸没给他抓花。
不然就凭自己女儿受的这些,敲他个烂头算轻的。
既然当事人双方共同做了决定,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
江伽还点点头“我妈身材好,穿婚纱礼服或者旗袍肯定都好看,你们打算办哪种风格啊叔?”
陆碪笑道:“都行,听你妈的,后天让策划的来家里,到时候你帮你妈妈一块出主意。”
江伽怕麻烦道:“还是听专业的吧,我的审美不行。”
辰希闻言就乐了:“那行,我帮你设计形象,信我,不会搞砸的。”
自从看到过她爸,辰希就对她更摩拳擦掌了。
江伽不理解他怎么这么来劲,不过艺术家的脑回路和美学执着当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想着反正这种阵势的婚礼肯定不是她随便盘个头发化化妆,穿条裙子了事的,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来到学校,江伽甚至在校门有种想要深吸口气的感觉。
熬过了整个上午,江伽拒绝了双胞胎今天也一起吃饭的提议,也没答应秦放的蹭饭。
拉着她弟弟回到宿舍就关起了房门。
可门锁落下,空间里只有不受打扰的他们姐弟俩时,江伽一时半会儿又噎住一般不知道说什么。
见阿喻疑惑的看着自己,但脸上仍掩不住独处的开心时,江伽笑了笑,摸了摸太的头:“先吃饭吧!”
她在这边长期下厨,整个厨房已经染上了她的习惯味道。
白言喻晚上一个人住在这边的时候,光是看到这些属于她的痕迹,就觉得比之以前的生活,是难以言喻的安心。
江伽今天没打算做耗时耗力的菜色,只一人煮了一碗炸酱面。
冰箱里有她之前做好的炸酱,是让阿喻晚上没胃口不想去餐厅的时候,不管煮挂面也好,方便面也好,都可以挖一大勺放进去。
添点青菜,立时让人食指大动!
江伽见阿喻吃得香,也不打扰他,就这么看着他的吃相。
这孩子在外人面前优雅从容,但在她面前却孩子气,就连吃饭也是,虽然吃相优雅,处处透着良好的教养,但对她做的东西每次都格外捧场,吃得特别香,让人看了胃口也跟着好。
白言喻吃完面抬头,见他姐还在看他,碗里的东西却没怎么动,就知道他刚才心里的异样不是错觉。
“姐,你有话要跟我说吗?”他乖巧的看着她道。
江伽有点窘迫,但阿喻坦然的视线却让她不再那么觉得难以开口。
她深吸口气,道:“阿喻,我妈昨天刚从英国回来,她在那边见到了——见到了她,也听到了一些事。”
里面的未尽之意很明显,绕是白言喻也没料到展开的话题是这个。
他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甚至来说显得有些阴沉,这是他在江伽面前不曾展露过的。
江伽一看他的反应就心里一沉,又焦虑又担心,莫不是阿喻的处境比她想的还要危险?或者她就这么说出来戳中他的伤心处了?
她忙抱过他的脑袋,又是揉头发又是摸脸的安抚道:“行了,咱不提那边的时了,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和姐姐在一起好不好?不想掺合那些破事咱就不掺和。”
“反应有姐姐在就绝对会养你的。”
白言喻整个头埋进她怀里,五感被温暖所萦绕,他听到他姐姐的话,心里胀得满满的,蜜一样甜。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就这么让她多误会一阵好更方便撒娇。
但他了解她,他姐姐一定会每天每晚的心疼他的处境,然后迁怒母亲。
这样让她伤神不好,并且他并不希望除了他之外的人太过占据她的神思。
即便是母亲!白言喻眼底闪过一丝轻嘲。
所有他沉迷一会儿后,仍旧抬头,看着他姐认真道:“姐,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在做什么。”
“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事情还没解决就暴露到你面前而已。”
“你别看我平时那样,实际上自尊心还是很高的。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你面前永远是光鲜的样子。”
江伽被他的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他的背好几下:“你什么倒霉样我没见过?你忘了有次摘桑葚掉水田里一身泥的拉着我哭了?”
“还光鲜!”
白言喻被她抖黑历史抖得羞恼,偏他至今为止的黑历史几乎全是在她身边发生的。
为了转账话题,他主动坦诚道:“妈妈一向不会经营,更缺乏审时度势的能力,所以一点小事就自乱阵脚。”
“确实,父亲有了情人,还有了别的孩子,但情况并不是母亲理解那样。”
见江伽眼神里的询问,白言喻笑笑:“当然不是指他们对继承人地位的维护,实际上我并不怎么信任这种收放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态度和力量。”
“只不过从本质上来讲,只是有人未成气候就急不可耐的跳起来挑战而已,你觉得我会输给这样的人吗?”
他看着他姐姐,一字一句道:“我的对手从来就不是那种级别的小丑。”
江伽听了却并没有安心多少,阿喻暗示得很明显。
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并不把后来人放眼里,但事情并没有完,他剑指的是更棘手的人。
他才是那个虎视眈眈盯着猎物,让人寝食难安的人。
江伽张了张嘴,喃喃道:“怎么这么急?”
即便比他还大两岁的陆见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来,他何至于——
白言喻微微一笑,江伽却在他眼睛里里面看到了病态般的执着——
“因为,不能掌控一切,做任何自己想做的决定的继承人身份,根本毫无意义啊!”
见江伽一脸不认同,白言喻将她抱住“姐,我父亲呢,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我知道现在的状况看来这个说法让人难以理解,可这是事实。”
“他生性浪漫,自由不羁,可惜运气不好,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只能承担家族责任。”
“实际上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欢迎甚至有些期待妈妈把你接回来的。”说到这里,白言喻顿了顿,像是在极力按下那份狂怒一般。
所有他在这件事上永远不能原谅妈妈,明明只差一步,就只差那一步,她没把他姐姐给他带回来。
接着他继续道:“父亲这个人,不怎么在意世俗眼光,性格也温和包容,可就是太过迁就自己的心意。”
“你知道一个身负责任的人太过随心所欲的话,会造成的后果往往严肃又连锁性的。”
“所以姐,你不觉得被蒙蔽判断力,将隐患想当然的只往好的方面考虑的人已经不适合掌权了吗?”
江伽张了张嘴,阶层的局限让她平时和他们相处良好,可一旦这种时候,就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想法。
她想想自己,也和陆见希,阿喻差不多的年纪,别说掌权夺权,就连让她套入自己家的情况。
就比如说,她哪天觉得她妈经营不善,让她妈一边去她顶上,绝对飞来就是一鞋底。
只有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智商严重不足。
她憋着问出最后一句“那你这个时候来这边怎么回事?再怎么说,既然你这么急迫,也该好好待在那边吧?”
白言喻笑:“不是说了想你吗?”
见他姐瞪她,知道今天给了她太多惊吓,忙举手道:“往前冲之前不是得先确定一下背后的东西有没有扫干净吗?省得顾不上这头的时候阴沟里翻船。”
“既然对方躲着不出来,我就只好先走开看看了,这么好的机会对方没道理不游出洞。”
江伽心累的回到教室,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又看到肖贝。
不过这次没受罚,貌似今天她值日,过来扔上午教室的垃圾。
她看到江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有点稀奇,昨天那样还历历在目吓得她做了几个噩梦呢。
她又有些发毛,又止不住好奇“你怎么啦?”
江伽挥了挥手:“别提了,弟弟不省心,可愁死我了。”
“打不就行了?”肖贝结合她的行事风格,非常理所当然道“还有你打不服的人?”
见江伽抬头看向她,肖贝有些脸红:“我,难道说错了?”
江伽没直接回答,只是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肖贝更莫名其妙了:“不是,那不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