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惊,想退开,却被男人的大手揽住腰背,刚刚拉出一些距离的两人,瞬间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男人做这些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动作,直到女孩柔软的小身子跌进他的怀里,以及撞到他本就疼得撕心裂肺的肋骨上,他将她拥的更紧,整个身体紧绷到僵硬起来,可能真的疼到了极点,他仰着头发出了一声极力忍耐却已经忍不住的闷哼声。
乔漫的身体也跟着一僵,没动,因为整颗头埋在他宽阔紧实的怀抱里,被迫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
“嗯!”
男人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怀抱甚至整个人,在因为疼痛而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说话啊!”
乔漫想动,却被他从头顶砸下来的声音,弄得又顿在了那,“别动。”
书房里很静,只有角落的光源散着橘黄色的光芒,很久很久,久到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麻木,男人才放开她。
“扶我回卧室,刚刚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肋骨好像断了。”
乔漫即便没有肋骨骨折过,也能想象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他是怎么做到只是发出两声闷哼声的?
没敢做太大的动作,她只是伸手扶着他的臂膀,却在伸出去的那刻,被男人的大手揽住肩膀,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乔漫好看的眉眼几乎皱成了一团,刚刚迈出了两步,她就停下了脚步,“纪云深,我扶不动你,你太重了。”
“坚持一会,我太疼了。”
最后,她还是扶着男人回了房间。
他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让她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男人侧躺着,几乎在躺下的那瞬间就闭上了眼睛,“过来陪我躺一会。”
“你自己躺着吧,我那本还有点没看完,我着急去看结局”
“那你就把书拿过来,躺在我怀里看。”
乔漫在过去将近三百天的相处中,已经摸清了跟他相处时,应该运用的套路,就比如现在,她跟他争吵完全没有意义,还有可能惹得彼此不开心,他来到这,最多也就住一夜,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找别扭。
“好,我知道了,我拿过来看。”
男人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微蹙的眉头也跟着渐渐的舒展开。
乔漫回到书房把矮榻上的拿在手里,关掉角落的灯源,才抬脚走了出去。
赵嫂因为听到窗外的车子引擎声,和落在楼梯上的脚步声,才穿上衣服,匆匆的从楼下上来查看,正巧碰到从书房走出来的乔漫,她快步走过来,焦急的问,“太太,您没事吧?我听到外面的汽车引擎声和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赶紧上来看看,这么晚了,应该是纪先生来了吧?”
“嗯,是他来了。”
赵嫂这才松了一口气,“哦,是纪先生就好,那我就先去睡了,晚安太太。”
“晚安。”
赵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她才伸手关闭书房的门,抬脚往斜对面的卧室走去。
刚刚走进去,门还没有来得及关,就听到床上的男人说道,“把主光源关掉,点壁灯,然后去给我拿瓶酒来。”
她知道傅奕怀从林城赶到这幢建在深山里的别墅,需要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也知道酒精能够暂时麻醉疼痛,但是他受了伤,喝酒其实应该很影响骨折的地方复原吧。
但她没说什么,还是去书房的酒柜里,给他拿了一瓶酒来。
她没挑,随手拿了一瓶出来,没想到是白兰地。
“这酒好像太烈了,我再去给你换一瓶吧。”
“没事,死不了。”
男人撑坐起身,面目疼的几乎扭曲起来,他利落打开酒瓶的封口,接着就抬起,直接朝嘴里灌去。
大概灌了大半瓶,他才停下来。
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影影绰绰,就连女孩的身影,也变重重叠叠的影子,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过来陪我睡一会吧。”
“好!”
女孩拿着书窝在他的怀里,他因为肋骨断了,蜷缩的很厉害,却还是一手放在她的脖颈下,一手搭在她的腰身上,从头到尾再没有吭过一声,而她也没有再问。
伴着女孩清浅的呼吸声,和偶尔翻书的窸窣声,渐渐进入了熟睡当中。
傅奕怀驱车来到这幢山里的别墅时,已经接近凌晨的五点钟。
墨黑墨黑的天际,已经变成了深邃的墨蓝色。
大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两辆车里,一共下来五个人,前面是傅奕怀和傅青山,后面是一名助理医师,一名护士,和一名麻醉师。
几个人的皮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窸窣清脆的响声。
乔漫睡的并不深,几乎在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身后的男人显然也没有因为那一瓶酒而熟睡到深度睡眠的程度,见怀中的女孩轻微的动了动,他才用着低缓的声音说道,“我去另一个卧室治疗,你继续睡一会,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
“好!”
女孩甚至表示要去看看的意思都没有,冷漠的就仿佛陌生人要去动手术。
男人将放在她勃颈下的手臂抽出来,声音像是染上了夜的声音,“漫漫,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行。”
如果过去的那些事情让她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可以等,毫无条件的等。
只要她能留下来。她对他就算再冷漠,再不正眼去瞧,他也心甘情愿。
男人忍着痛,窸窸窣窣的下了床,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女孩浅淡的声音缓缓的从他的背后传过来,她说,“纪云深,我不怪你,只是你也别太为难你自己了。”
“只要你不觉得为难就好。”
说完,男人就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楼下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是傅青山先说了什么,然后男人又回应了句什么,她其实都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所有的声音在耳边呼啸,眼睛也泛着疼。
他说只要你不觉得为难就好,可她怎么可能不觉得为难呢?
几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进了次卧,纪云深走在前面,对着身后的傅奕怀说道,“你和他们先去书房等着,我和老傅说两句话。”
“好!”
傅奕怀和身后的几个男人将手中的治疗仪器,和一会手术需要用到的药品放在沙发上,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出去。
纪云深因为站的直,会有更加锥心刺骨的疼痛感,所以在那些人出去后,就靠在了墙壁上,并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两根,一根叼在嘴里点燃,一根递给了两步外的傅青山。
青白的烟雾缭绕,将他的五官轮廓氤氲的有些模糊,间隔了十几秒,纪云深才缓缓的开口,“顾东风在你的手下的这大半个月怎么样了?有去跟你喊苦喊累吗?”
傅青山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香烟和火机,将烟叼在嘴里后,又利落的按下打火机,下一秒,香烟被点燃,青白的烟雾从他的口鼻溢出,将他的声音氤氲的格外低沉沙哑,“我以为你会问我架空老爷子的事情干的怎么样了?没想到一上来先问小舅子的事情,怎么?怕我亏待他。”
因为他暂时去不了京都,老傅走的时候,他就让老傅直接把顾东风带走了。
“你在京都这段时间,手机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组织没收了,难道你想让我等你走了以后再问?”
傅青山冷哼了一声,眸光带着星星点点的嘲弄,“老纪,我只是失忆,不是变成了白痴。”
纪云深没再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老爷子最近安静的有点过分了,云家那边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吗?”
傅青山摇摇头,“没有。”
“就怕他们像现在这么蛰伏,敌在暗我们在明,根本就不能做到未雨绸缪。”
傅青山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挪动脚步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上面的透明烟灰缸,将过长的烟灰弹进去,然后递到他的身前,看着他将手中过长的烟灰弹进去,他才缓缓的开口,“老爷子对云梳,那真是打心眼里疼,要不你试着去把他的女人撬过来?他一准着急。”
“我看你他妈脑袋有坑,怎么一场车祸还真把你撞成傻逼了!”
傅青山夹着烟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做投降的样子,“好,不开玩笑,我觉得找两个欧洲价最高的雇佣兵去绑云梳试试,兴许能让老爷子服个软。”
“不行。”
纪云深将手中的烟头捻熄在他捧着的烟灰缸里,然后偏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茂密竹林,“云梳顶多是他的玩物,算不上真心,他这么多年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玩转阴谋与人心,人情早就淡薄的像纸,你想想,他连自己重孙子都不在乎,又何况是个女人。”
“还是得从他的政治地位上入手,我取代了他,他就算想插手我的事情,也只能是想一想。”
傅青山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跟着也捻熄了手中的烟头,然后抬眸看向隐在晦暗灯影里的男人,“老纪”
“嗯!”男人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慢慢的抬起头,“怎么了?”
“我想和乔漫聊几句。”
纪云深的一双眸光,像是融进了无边黑夜的颜色,深湛的让人觉得可怕。
大概隔了两秒钟,他才淡凉的开口,“聊什么?林嫣?”
在所有的事情上他都可以恶补,唯独在那个女人身上,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只能靠着他脑海里的支离破碎的影像,来一点一点的拼凑。
可越是拼凑,他就对那个女人越好奇。
“你还不想放弃?”
纪云深又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海上搜救队,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