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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方法不能保证药到病除,但至少还有纠缠的机会。”
说着,他就倾身过来,靠近了傅青山一些,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当然,如果你还想纠缠的更彻底一点,就最好能多来几发,把她彻底睡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傅青山早就看到了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挠痕,尤其那道从脖颈的衣领处延伸进去的挠痕,会让看到的人,忍不住的浮想联翩。
他冷哼了一声,“老纪,嫣儿可从来都没有乔漫那么好说话。”
纪云深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傅,你错了,她们是一样的不好说话,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乔漫要是折腾起我来,能把我折腾的头疼三天都缓不过来,你就用你常用的方法对付她就行了。”
“再说,你连她的枪子儿都挨过,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倒不是害怕,也不是怕她,而是怕她的眉眼露出失望和不耐烦。
傅青山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病房里一时只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雨声,和玉兰花树摇曳的声音。
间隔了几秒钟,纪云深才开口说道,“如果你觉得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尽快去找她,别拖得太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眸光瞥了瞥傅青山手中的资料,“我看那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有很多地方,甚至跟你很像,我怕林嫣会退而求其次”
剩下的话,纪云深没再多说,而是准备让他自己意会。
这种话,多说一句,就等于多在他的心口上捅一刀,多说无益。
“最近恐怕不行,我还要去边境执行一项任务。”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有温暖母子”
“我和温暖还没有达成一致的共识,那个女人,简直太贪得无厌了,她利用温西,得到了傅家所有家长的认可,唯独把我孤立了起来,现在,我只要在家里提不娶温暖的事情,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都一副以死相逼的样子。”
“或者对他们来说,只要躺在我床边的女人不是林嫣,是谁都可以,况且温暖还有温西这张王牌,想要彻底的拿下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里就多了一丝痛苦和压抑,“明明都是温家明生的女儿,怎么她就跟温橙乔漫差了那么多”
纪云深精致的脸上瞬间就落下层层叠叠的阴霾,随后不悦的说道,“少拿她和乔漫比。”
傅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双手举起,做出了一副投降的样子,“好好好,不比不比。”
“边境的任务我替你去,至于你家人那儿你再用些力度,时间越长拖得越久,你就越容易被温暖牵着鼻子走,趁现在家里人对她和温西还没有产生太多的感情前,赶紧把他们撵走,实在不行,就用点特殊手段。”
这些年,他因为林嫣,一直都跟家里这边保持着很疏远的距离,关系甚至一度达到了冰点,他也很少会把林嫣带回傅家老宅面对他们,就更别提让他们去他的青山别墅了。
本来林嫣在生下屿林后,他们和家里那边的关系已经慢慢的破冰了,爷爷奶奶甚至常常的夸奖林嫣,说她聪明漂亮有气质,生出来的孩子也可爱好看,带着他们傅家优良的基因和精气神儿。
他们关系会再度恶化,全都是因为青山别墅的那场大火,还有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屿林
“不用了老纪,这次的边境任务很危险,我”
纪云深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老傅,这件事情,是关乎着你一辈子的幸福大事,危险算什么?咱们兄弟为彼此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你就放心的去吧,国内的一切交给我没问题。”
傅青山没再说话,他会拖了那么就不去找她,一个是他有军务在身,不能随意的出国,二是他想试一试,没有她,他能不能活。
而答案显然易见,不能。
他连放手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没有她?
傅青山蹙了蹙眉,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这次我听你的。”
乔漫回到蓝山别墅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浴室里面去冲热水澡,觉得暖和过来以后,才换上干净的睡裙走出来。
头发没有擦干,她就那么躺到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能是头发湿着太难受,又或者是心里筑起的铜墙铁壁,随着刚刚那场欢爱而轰然倒塌,所以她多少会显得有些无措。
窗外依然是疾风骤雨,将园林景观树和高大的玉兰花树,吹得左右摇摆,树影不时的遮住高杆路灯和地灯,把浅色调的灯影切割成了忽明忽暗的光影,将院落里的一草一木勾勒出了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的浪漫和旖旎。
她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窗外,实在没有睡意,就捞过床头的手机,披了一件衣服下了楼。
一开始是准备看会儿电视,但下楼的时候,视线几乎是无意识的就转向了地下恒温酒窖的方向,是的,她在下台阶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到,如果喝了酒,是不是就能有个好眠了,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这样想着,她的脚步就朝着地下恒温酒窖的方向走了过去。
里面开着氛围灯,不算很明亮,但足可以看清周围摆放的酒架,和酒架上的酒。
乔漫知道地下恒温酒窖里的酒,都是纪云深从各国收集并收藏的名酒,入口醇香甘甜,柔软细腻,不是很浓烈,但也绝对不温柔。
她的手指在酒架上摆放的酒瓶瓶身上一点一点的俏皮划过去,最后落在第一排的最后一瓶酒上。
那是一瓶78年的罗曼尼康帝,她虽然不是很懂酒,但也听说过,这个年份的酒只醉人,不伤身。
用启瓶器把酒瓶上面的瓶塞拿掉以后,她就找来了一只高脚杯,然后抬起酒瓶,把透明的高脚杯里倒满了酒,接着就一仰而尽。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林嫣,很想很想。
大概以前难过的时候,她还可以去找她安慰安慰自己,但现在,她只能躲在角落里,用酒安慰自己。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眼前便出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
这个男人穿着意大利纯手工缝制的西服外套,里面是一件万年不变的白衬衫,下面是一条熨烫的一丝不苟的精致西裤,虽然沾染了点雨水,但并不影响精致的程度,反而还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
她从上看到下,最后落在男人脚上那双黑色的棉质拖鞋上,似乎在脑子里拼命的回想这个男人是谁,好久好久以后,才想起这个男人的名字,纪云深。
“怎么躲起来喝了那么多酒?”
他回来以后,楼上楼下都没有找到她,还去车库和后面的其他别墅群找了她好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便找来了这里,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而且已经喝醉了。
乔漫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不到两米的真皮沙发上,一直仰着头看他,听到他的话后,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很甜美的笑容,“我啊,我睡不着,本来想看一会儿电视,但看电视没有酒好喝,就来这儿喝酒了,你想喝吗?要不要跟我坐下来一起喝?”
“你喝醉了,我抱你上去休息。”
纪云深从进到地下恒温酒窖,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后,好看的剑眉就深深的蹙了起来。
乔漫在他弯腰过来的时候往后一躲,然后抬起手,抚平了他眉头上的褶皱,“纪云深,你笑一笑,我喜欢你对我笑时的样子。”
纪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漫出僵硬的笑容,“这样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你再笑。”
纪云深很有耐心的又笑了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不行,你要发自肺腑的笑,而不是这种敷衍的笑,你笑,笑啊!”
纪云深被她闹腾的实在太厉害了,就伸出大手,抽掉了她手中的酒瓶,然后低淡的说道,“漫漫,这里冷,时间长了会感冒,我现在抱你上去,你想让我怎么笑,我就怎么笑,好不好?”
“真的?”
“真的。”
乔漫蹙眉想了半天,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可你不能说谎,如果说谎,我就再也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说完,男人就弯腰抱起了真皮沙发上的娇小女人。
突然的悬空,让她低叫了一声。
随后那双柔软的双臂便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接着便低淡的问了一句,“纪云深,我明明哪里都不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她现在完全是醉酒的状态,他如果说得太深奥了,她也未必能听明白,只低声的回了一句,“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
“你敷衍我,我没有喝醉,你要好好的回答我,不然我就不走了。”
说着,她就开始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他赶紧收紧双臂控制她挣扎的动作,“好好好,我不敷衍你了,我好好回答,你再重新问一遍刚刚的问题。”
乔漫的秀眉蹙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回你一定要好好回答。”
“好,我都听你的。”
“你和纪晗的那十年,让你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占为己有吗?假如那样的话,你们之间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隔阂和矛盾了。”
这一瞬间,纪云深有些不确定她到底是在醉着还是醒着,低头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的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纪云深”
乔漫没等纪云深的话说完,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回答我的问题。”
纪云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开始想她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最难忘的事情”
他想了十几秒钟,才对上她的视线,“没有,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