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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深随着女人的话,又收紧了一些怀抱的力度,仿佛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
乔漫没再说话,而是调整了一下窝在他怀抱里的姿势,直到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这一瞬间,她的耳侧只有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变得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很久很久都没有在这个怀抱里待过了,真实的触感和力量,让她的眼角又开始湿润起来,她竟然想不起来上一次和他紧紧相拥是什么时候了,记忆遥远的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让她很有踏实感。
在其他的男人身上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踏实感。
就这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后,乔漫才伸出一双小手,开始在他的胸膛前挣扎推拒,一双好看的秀眉紧蹙在一起,似乎在他密不透风的怀抱里,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
男人没有过多用力的钳制,而是如她所愿,松开了环抱在她腰身上的铁臂。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逆着太阳光影而站,几乎覆盖了她眼前所有的光亮。
她即便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也不得不仰头,才能看清他英俊淡漠的脸。
“纪云深,昨天晚上你搅了我一个大客户,你要赔给我。”
纪云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你想用什么赔?”
“追求我,最好轰动到林城所有人都羡慕。”
纪云深薄削的唇角漫出一缕宠溺的笑意,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乔漫从那天在蓝山别墅对纪云深说让他追求她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要送到她办公室里一样礼物,小到鲜花和钻戒,大到跑车和别墅的钥匙。
每天早上,她不是在冬日的暖阳中度过的,而是在所有员工艳羡的目光中度过的。
这期间,纪云深每天都会打几遍电话嘘寒问暖,也约过她几次,她都已工作非常忙给拒绝了。
今晚,她也用了同样的理由拒绝了他约会的请求。
原因是她有应酬,可能要应酬到深夜,根本没时间跟他约会,如果他不介意,可以到她应酬的地方等她。
纪云深也没恼,很好脾气的说了一句他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也没说他去不去她应酬的地方等她。
不过她很清楚也很了解纪云深的脾气,知道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低声下气成那个样子,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期待。
甚至在挂断电话后,就把电话里说过的话给全部忘掉了,直接去了应酬的地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晚应酬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
有的是她客户介绍来的客户,有的是慕名而来找到她做心理疏导的,总之只要是在林城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们成为她心理咨询室里客户的机会。
谢之谦见她这个样子,常常都摇头感叹,说她是个工作狂,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忙碌的工作才不会让她胡思乱想。
况且,她需要一份这样的工作,和出色的业绩,来提高她内在和外在的自信。
至少让她重新站在纪云深的身边时,不会再有自卑或是配不上他的情绪出现。
好的爱情,一定需要同甘共苦,但同时也需要势均力敌。
到了应酬的地点,她先是给所有人介绍了一下她和谢之谦的心理工作室的业绩,然后紧接着就开始了应酬。
当然,这种应酬,指的就是喝酒。
她的酒量不是特别好,所以有的时候,她都需要事先服用几粒醒酒药,不然她根本做不到脑子清醒的离开。
想要出业绩,喝酒应酬虽然必不可少,但那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并不能决定全部。
而且签合同的时候,如果脑子不清醒,很容易误事,所以即便她喝多了,也要强迫自己清醒,至少在签合同的那瞬间,她要求自己要绝对的清醒。
虽然这样很辛苦,但她乐在其中。
或许有很多人认为,她的背后有纪云深那么强大的男人在,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只需要打扮的漂亮一些,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好看的花瓶就可以了。
但如果想要一辈子都在那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自己也要足够优秀,这已经是现在社会里男女之间最基本的吸引法则了。
男人骨血里流淌的征服欲,让他们很大的程度上觉得女人是弱者,这一点,也体现在了喝酒上。
往往都是他们喝三杯,乔漫喝一杯。
今晚的酒有些烈,再加上乔漫今晚应酬的人酒量都不是特别好,他们很快就有些微醺了。
也因为这样,乔漫的合同签的很顺利,像是以往一样,签完合同,她就开始找理由离开。
她假装喝了很多酒,酒桌上的客户觉得她走路都走不稳了,就一起出来送她。
继前些天的那场初雪,以及前几天的雨夹雪外,今晚下了林城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
这时候正值深夜,霓虹灯影下,雪花漫天的飞舞,她被一众男人簇拥着走出来,就看到了十几米外的高大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经典款的风衣,正倚在烟灰色宾利车子上抽着烟,宽阔的肩头早已被白霜覆满。
旁边整齐的站着十几名黑衣保镖,却没有人敢过来递伞,生怕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伤到。
男人察觉到女人的眸光,便抬起深邃如夜的双眸回视了过去。
他看到不远处的会所大门被一个浑身酒气走路不稳的男人推开,一身白裙女人在一众男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午夜街头,偶尔有路人经过,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再一点一点的被雪掩埋住。
时间在纷落的雪中被拉长,长到广场上的凌晨钟声响起。
她像是被灌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
纪云深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走过去。
女人与他对视了十几秒钟以后,才仓皇的收回视线,并对身边的所有男人言笑晏晏的说道,“今晚多谢大家的捧场,再次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她就转过身,往倚在车身上的男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陷落雪地,几乎让她步履维艰,她却固执的推开了所有的手。
上一秒还带着矜贵笑容的面具,却在转身的瞬间支离破碎。
背后有声音穿透夜风传过来,有人说她,“乔漫,你也不小了,真该找个男人好好疼你了。”
风有些大,吹得她酒气上涌,所有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她的脑袋疯狂的涌过来。
她伸出小手,接住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眼睛里湿润的像是有星星在闪。
过去的那大半年里,是她觉得最难熬的日子。
比她在美国的那五年还难熬。
她常常都会在心里问别人,问他们深爱过吗?
也常常的问别人,问他们在深爱的时候失去过吗?
可能是她比较感同身受,所以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形容出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大概是身处人海里也觉得孤独,看喜剧都会哭。
不对,除了他,谁都不对。
高跟鞋陷落雪地的声音,混着耳侧吹过的风声,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艰难的往前走,踽踽独行,低着头不时踩着雪地里的影子,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几乎一瞬间就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亮。
他深邃的眉眼染雪,仿佛突然从天而降。
高高在上,又遥不可及。
下一秒,他就敞开风衣,将她抱在了怀里,挡住了漫天的风雪,他说,“漫漫,想我了就来找我,不要死撑,你知道我的脾气,只要你开口,我就会低头。”
她今晚其实真的没有喝很多,但被风一吹,那些酒气就像发酵了一般,不断的从胃里往外涌。
甚至连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被浓郁的酒气熏醉了,她缓缓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说道,“纪云深,你真的来了?”
“嗯。”
乔漫觉得好累好困,就顺着他双臂的力度,窝在了他宽大健硕的胸膛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纪云深拥着她的双臂又收紧了一些,薄削的唇贴着她白腻小巧的耳侧,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追你的诚意不够?”
乔漫摇了摇头,深夜的风吹乱了她披散的头发,撩过他的脸颊,是撩人心扉的痒。
“不会。”
纪云深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又低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会?”
“我知道我做的很过分,要求也很过分,你不会纵容我的几率大于你会来的几率,所以我在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纵容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来。”
她现在喝醉了一般都会很乖,不会吵不会闹,安静的像是芭比娃娃一样。
可纪云深的心脏却在不停的紧缩,好像只要谁轻轻的拉扯一下,他的心脏就会碎掉一样。
“笨蛋,想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的心意,又没有任何的期待,我来或者不来,都是你有理,乔漫,你还能把我吃得更死一点吗?”
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和情绪。
他伸出修长的指骨,将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轻轻的别在了她的耳后,接着又低淡的说了一句,“漫漫,只要你不说不再爱我,不说离开我的话,我可以对你一直都这么没有原则和底线。”
“纪云深,那你就不害怕吗?”
不害怕她越来越过分,不害怕她越来越难感动?
“漫漫,我不害怕。”
纪云深缓慢的摇了摇头,随后低淡的说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爱你如生命。”
他线条优美的下颚线条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