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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傅青山,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深夜本来就很安静,加上他不说话,就连呼吸都压抑着,所以也就将书房的空间衬得更加的静谧,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青山”
林嫣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还是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她开始害怕,怕她刚刚真的误伤了他。
“你怎么样?真的疼了?”
她赶紧凑过去,一双手开始拉拽他,想让他直起身体,让她看到他的脸,以及脸上的表情。
可他一点都不配合,暗中使着力气。
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蹲低身体,靠近他的身侧,然后透过他手臂和脸庞之间的缝隙,努力的梭巡他脸上的表情,想看看他是真的在缓解着疼痛,还是骗着她玩,为了让她心疼。
她看不到,就越凑越近,最后整个人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体上。
“傅青山,你说句话,别不出声的吓我。”
他没有回答,好像在疼痛感里努力的挣扎着。
她伸手去抓握他的双手,又趴在地面上去看他的脸,这回总算看到了他的脸,以及脸上的表情。
大概她刚刚的动作真的弄疼他了,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脸上更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即便灯影昏暗,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双唇在颤抖,那是一种隐忍到极致的颤抖。
“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坐到他的身边,开始胡乱的揉着他的腿部,想要用这种方式缓解他的疼痛。
她只揉了几下,她就发现他的身体更僵硬了,她赶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抱歉抱歉,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再轻一点,你忍一忍。”
说着,她果然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大概两分钟以后,他伸手抓握住她胡乱揉按他腿部的小手,“行了,不疼了。”
他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可能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带着几分沙哑,她皱了皱眉,甩开了他的手,“你别动,我再给你按揉一会儿。”
“不用了。”
他挡开她的手,声音明显多了几丝不耐烦。
大概他从来没对她这么不耐烦过,她微微愣住,半天都没有动作。
当然,这种不耐烦她也体验过,他们刚刚新婚那会儿,他经常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只是新婚时候的事情,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变得十分遥远。
她甚至都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样调节心情,然后继续热脸贴他冷屁股的了。
她没再动,抿了抿嫣红的唇,半晌才说了一句,“刚刚真的很抱歉,我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就往书房的门口走了过去,刚走出几步,就被追上来的男人拉拽了回来,下一秒,她翩跹的白色身影,就稳稳的落在了他宽大温暖的胸膛前。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声音愈发的低淡,“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就要走了?”
“累了,想睡觉了,放开我。”
她开始挣扎,却被他收紧的双臂控制住,接着就听他笑着说道,“嫣儿,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明白我刚刚为什么会那样?”
“真的很抱歉呢,傅长官,恕我天资愚钝,真的不太明白。”
他又把头低下去一些,薄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廓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她的耳朵吹着热气,“我们那么久都没做了而我又是个正常的男人,你的那双小手在我的腿上摸来摸去,我能没反应吗?不说你两句,你可能还会摸下去,你觉得我能受得了?”
“傅青山,你的脑子整天装着的是不是都是那种事情?”
“我又不是柳下惠,装那种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他理直气壮的反问,反而让她没了脾气,“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麻烦傅长官放开我。”
“还有啊,以后不是必要我不会来这里,免得你左右为难。”
“你以为我是怕自己会在你和家人之间左右为难才让你走的?林嫣,你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有点良心?”
林嫣朝他甜甜的一笑,“很抱歉呢,傅长官,我本来就没有脑子呢。”
说完话,就挣扎着要走,却被男人拉拽了回来,“是不是我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会一直这么阴阳怪调的跟我闹下去?”
“不是啊,我这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让你为难呢?傅长官,你真的想多了呢。”
男人皱了皱剑眉,“还说不是阴阳怪调?”
林嫣的漂亮的脸上依然满是笑意,“傅长官,你怎么那么难伺候?我跟你闹,你嫌我烦,我不跟你闹了,你又嫌我阴阳怪调,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对,或者你现在看我做什么都不顺眼了,是吗?”
男人听到这里,蓦地笑了,“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我看上温暖了是吗?”
“温暖那么好,把我哥迷得晕头转向那么多年,为她几乎放弃过一切,现在轮到你,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甚至还有些佩服,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有这种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能力,至少我没有。”
她又挣扎了两下,他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就又笑着说道,“傅青山,你刚刚不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吗?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了,反正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嫣儿,你冷静一下。”
“我没法冷静。”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林嫣深吸了一口气,好几秒钟以后,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傅青山,你做选择吧,傅家和温暖还有我,你只能选择一样。”
“林嫣,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我没有啊,我这是在给你全身而退的机会,反正我也没想过和你地老天荒,反正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如果你后悔了,想要立刻甩了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但你能不能通知我一下,不要让我这么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了!”
“傅青山,我累了,我好累啊!”
林嫣很轻很轻的叹息了一声,在他精神有些恍惚的时候,迅速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走了,有结果了记得通知我。”
她继续往书房的门口走去,在她走到房门边,小手马上要握住门把手的时候,他才非常无奈的说道,“好,我什么都告诉你,但有一个前提。”
“好,你说。”
“你听后,一定要保持冷静。”
“这个简单,没问题。”
傅青山揉了揉开始犯疼的眉心,又指了指窗边的双人沙发,很低很低的说了一声,“去那边坐好。”
林嫣点点头,就朝着窗边的真皮双人沙发走了过去。
坐下后,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也过来坐,我不喜欢让人站着跟我说话,会让我有一种仰视的错觉。”
傅青山低低的嗯了一声回应,接着就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犹豫了十几秒钟,才缓缓的对她说道,“嫣儿,当年的那场大火其实另有隐情。”
林嫣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攥紧腿侧的裙料,好一会儿,才艰涩的说了一句,“什么什么意思?你说得再详细一点。”
“那场大火不是因为你的失误而造成的,而是有人蓄意的制造了那场大火,而且,屿林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谁?你说谁还活着?”
林嫣的声音在颤抖,或者更准确点说,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连牙齿都在颤抖。
傅青山身体前倾,双肘支撑在苍劲有力的双腿上,半天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像在给她时间缓冲情绪,也好像在给自己时间,酝酿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总之,书房里又陷入了沉静当中。
而这种沉静,是前所未有的沉静。
“阿山,你快跟我说啊!”
林嫣怎么可能熬得过他的沉稳,一双迫不及待的抓住他身上的西服外套,“你说谁还活着?”
“我们的屿林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半天才又问了一句,“那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过去的几年里,她曾经无数次的梦到过那场大火,以及那场大火里,被烧焦的婴儿尸体。
谁都不知道,她的精神障碍一度严重到出现了幻想,甚至是幻听。
她始终觉得屿林还活着,这种感觉很强烈,家人朋友都以为这是心理创伤留下的后遗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来源于她受创的心理疾病,而是来自于她的第六感。
傅青山环抱住她,那双大手不断的在她的后背安抚着,“嘘嘘嘘,嫣儿,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林嫣伸手整理了一下肩头散落的长发,又整理了一下撩到膝盖上面的衣裙下摆,等到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才继续开口问他,“傅青山,你快点说,我想知道关于屿林的全部,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好,我继续说。”
傅青山也觉得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可以继续说了,不过在继续说之前,他把环抱在她腰身的那只铁臂又收紧了一些,好像在给她力量。
林嫣也顺势窝在他的怀抱里,并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听着他继续说道,“其实那场大火是爷爷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拆散你我,至于屿林”
“他就是现在的温西,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爷爷就抱走了熟睡的屿林,只是后来为什么会丢,又怎么落在温暖的手上,我还在查。”
“也就是说,你爷爷他为了拆散我们,不择手段点了一把火,弄丢了孙子,又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然后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姿态,看着我们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