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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迈开脚步,却听得唐浅低声说道,“乔漫,我想单独和你说两句话,你能过来一下吗?因为我可能很快就死了。”
乔漫仰脸看了纪云深一眼,咬了咬唇,“你劝劝她吧,我看她可能真的会跳下去。”
“没什么可劝的,她要是想活,没有人逼她,只要她走下来就可以了,当然,如果她想死,就更没有人可以阻止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唐浅听到,唐浅笑了笑,声音缥缈而遥远,她说,“乔漫,你不敢吗?你连走过来都不敢吗?那你为了这个男人还能做什么呢?”
激将法,可却令乔漫的脚步止住了。
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过去一下吧,不然显得我太怂了。”
“哦,是显得你太怂了,还是被她话里的意思刺激到了。”
两样都有吧。
“说两句话而已,她又不能把我吃了。”
纪云深皱了皱眉,薄唇却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过去也可以,但我觉得有些口渴”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樱唇,“让我亲一亲。”
话落,就攥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他的吻深又重,带着暴力的暧昧。
直到吻够了,他才放开,“其实你不用过去,唐浅就是想你配合她演戏,她跳下去,可能会死,但也可能会活,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赌徒,因为不赌,就什么都没有。”
“但我想配合她一下,这样的话,我的名声就可以加上恶毒两个字了,想想就觉得爽。”
纪云深点点头,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靠她太近,小心被她拽下去。”
“你以为我傻啊!”
乔漫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几下,就走了过去。
“唐浅,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唐浅看着两米开外的乔漫,笑的很清淡,或者说,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乔漫,你靠过来一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乔漫好看的眉眼浮出一丝不耐,却还是走近了一些,“说吧。”
唐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她看了一眼,“乔漫,你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你过来拿吧!”
那是东风的手表,是他十七岁生日,她从瑞士买回来的。
可怎么会在唐浅的手上?
“唐浅,你都知道些什么?”
唐浅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你再过来一些,我想和你说点悄悄话。”
乔漫抿了一下唇,还是走了过去。
唐浅把那块手表递到了乔漫的手里,她的唇靠近乔漫的耳边,眼神却是挑衅的看向纪云深。
然后
她迅速的拽着乔漫,从二十八楼纵身跳了下去。
纪云深刚刚结束一通电话,抬眸就看到唐浅的眼神,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视线中,只来得及捕捉乔漫那带泪的眸光。
整个世界好像有两秒的静止,然后,是众人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因为那个男人,追着女人的身影跳了下去。
整个露台只回荡着他嘶吼的那句,“漫漫”
乔漫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就好像被卡车碾压过的疼。
她睁开眼睛,天很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
旁边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辨认出是那个男人,所有的记忆好像一瞬间就涌入了脑海,她抓紧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你没事吧?你傻呀,跟着往下跳什么?”说到这里,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我们是都死了吗?”
纪云深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很痒,他说,“你很想和我一起死?”
乔漫伸手在他的胸膛上锤了一下,“谁想和你一起死,还有,你为什么不开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第144章 148,我需要后路,而现在的纪云深给不了我后路()
早上七八点的阳光透过玉兰花树的缝隙,隐隐绰绰的映在窗户上,斑驳的树影混着明媚的光线,盈盈洒了一地。
纪云深唇角的笑一点一点的凝住,眼中闪过从没有过的慌乱,“漫漫,唐浅的事情确实是我没有处理好,你会生气我也理解,但能不能别吓我,嗯?”
乔漫漆黑的眸子里失去了光亮,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露出了无辜又迷茫的表情。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纪先生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镜头,追着我从二十八楼跳下来,不仅驳了你母亲精心安排的这一切,还给了唐浅一个重重的难堪,现在整个林城估计羡慕我都来不及,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很散漫,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纪云深,你去开灯好不好?我不喜欢在这么暗的环境跟别人说话。”
纪云深迟疑的伸出手,僵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的感应和反应。
证实了心中那份猜测,他的手好像都在抖。
乔漫见他没说话,便要下床,“你是不是累了?那我自己去。”
刚刚动了一下,整个人便被男人密不透风的抱住了。
“纪云深,你放开我,我要去开灯。”
他站在床边,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不断的重复,“漫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有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滑落,她拼命推拒男人的禁锢,“纪云深,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眼睛感受不到任何的光感,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不愿意接受,大概天太黑了,她才会看不到东西,可男人的反应,却彻底的击碎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份疑虑。
原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漫漫,我去叫医生,不会有事的,嗯?”
他松开乔漫,转身的那刻,却被女人胡乱挥舞的手抓住,“纪云深,你别走。”
她怕黑,从小就怕黑。
可明知道以后什么都变成了未知,她却在这一刻,不想放手。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垂死挣扎。
“好,我不走。”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俯身,薄唇凑过去,在她的樱唇上安慰似的浅啄了一下。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叫医生来检查好不好?”
乔漫在他的身前蹭了蹭,算是同意了。
纪云深叫来门外的杨秘书,轻声的吩咐,怕吓到怀里的小女孩一般,“我让张嫂熬煮了一些补品,你去拿来,要快点。”
“好的,纪总。”
病房门关合上,里面又恢复了安静,静的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打破安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漫摇摇头,头埋在他的身前,看不到表情。
“漫漫,说句话我听听。”
乔漫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就想埋在他身前,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难过。
从高处跌落的恐惧,还有身体受到阻力的冲击,而产生的疲惫感,让乔漫很快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纪云深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娇小的身子陷在病床了,显得分外柔弱,那种让人不忍心碰触的柔弱。
杨秘书很快就将张嫂做好的补品拿到了医院,他敲门走进去,将补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声音压得很低,“纪总,张嫂做的补品拿来了,还有沈少到了,在病房外。”
“嗯,我知道了。”
沈夜白在门外等了十五分钟,还不见纪云深出来,烟瘾犯了,他只好走到一边的应急通道里,准备去抽根烟。
刚把烟点上,应急通道的门就又被人推开,沈夜白蹙眉看过去,有些惊讶。
“左晴,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夜白扔掉烟头,昂贵的皮鞋碾转了几下,走过去,捧起她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就是你。”
左晴一把推开他,泪跟着滚了下来,“我问你,纪云深是不是和乔漫领证了?”
沈夜白没说话,算是默认。
左晴笑,满脸的泪,“好,你们都骗我,是不是看我像猴子一样被耍很好玩?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就以为我刀枪不入,不会受伤?”
沈夜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走过去,一把揽过她,顺势将她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左晴,来,告诉我,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你扪心自问,你爱老纪吗?只不过他是符合你父亲眼中最合适的女婿人选,所以你就拼命的往他身边靠,他正眼瞧过你吗?嗯?”
左晴偏过头,不去看他犀利的眸光,好像连泪都忘了流。
“你哪次感冒生病,不开心,没人陪,来亲戚时,不是我跑前跑后,在你身边?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爱你,所以才会在我这里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左晴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头垂的很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话落,她快速转过身去拽门,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抵在了门板上,她的背紧贴着他宽厚坚硬的胸膛,硌的她泪花在闪。
“想走,可以啊!今天咱们把话说清楚,就算你现在要去美国,都没人拦你。”
左晴恼怒,回过头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晚,那晚和我上过床之后,你一直躲我干什么?”
沈夜白粗粝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一双眸光紧紧的逼视着她。
左晴双手紧张的去攥两侧的白裙子,眸光躲闪,“我哪有躲你。”
“没躲我?没躲我不接我电话,发微信不回,然后人间蒸发跟着老纪去美国,回来后继续玩失踪,怎么?怕我让你负责第一次?”
左晴被他话气的脸色涨红,狠狠的瞪着他,“沈夜白,你去骗鬼吧,就你那身经百战的样,还第一次,我才不相信!”